第十四章 海之乡的风，吹响童年
暑假过了，又一年暑假。 在这期间，他们三个将魔法融入了生活，进步很快。在学校的练习和模拟实战中锻炼了他们对魔法千变万化的使用，而贴近自然则让他们感受到更多的元素以及灵感。 若风已经能熟练使用风球、风刃、风盾、风仙舞以及风舞。而语嫣老师又教给了他舞球。这与风球不一样的地方是风球是利用感知到的自然中原有的风元素的用魔力聚集而成的；而舞球则是利用与自然中风元素的共鸣凝聚而成的。舞球能凝聚的威力与身体内的风元素的多少有关；而风球则是更多的是与空气中的风元素的多少以及魔力的强弱有关。说不清楚哪个更强。而魔力的强弱又和身体内的元素的多少成正比。林风又教会了他舞刃。也许这便是林风和语嫣的聪明处，一个教的魔法由难至易，一个教的魔法由易至难。若风进步很快。 当若风把他的想法——风之分解跟林风讲时，林风摸着胡子的动作僵住了，瞪大了眼，然后极度兴奋。 林风说：“将共鸣的风元素凝聚成静止的密度极大又分布均匀的无论球状还是其他形状。这样其他魔法或事物穿透它时便能化整为零，瓦解那个魔法或事物。太聪明了，真是太聪明。只是，小若，你现在的魔力充其量是二级魔法师的程度，能共鸣的元素并不多，所以要使密度能够瓦解高强的魔法，而且用魔力控制共鸣来的元素静止，能力还不够。所以啊，风爷爷觉得这该成为你成为有能力控制这个魔法之前的秘密。” 因林风的激动而有点兴奋的若风点点头，说：“风爷爷，你能够示范一下风之分解吗？我想看看它的威力。” 林风将桌上的茶叶随手扔下空中，然后在它会掉落的地方使用风之分解。茶叶消失了。 今年暑假，水仙捎信回家，说是要为大学试炼做准备，于是就不回家了。 没有水仙的暑假特别沉闷，然而惊喜就在不远处的龙卷风中。 风大作，若风乐，林风狂喜。 这是大自然的馈赠，是风魔法师的感觉盛宴。 然而对焱仙和木仙以及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种灾难。 她们要担心离家不远处的兴奋地施展风魔法的林风会不会不小心被乱石断枝砸到，也担心在院门口闭眼拥抱风的若风会不会被在龙卷风中雪上加霜的林风误伤到。 当林风拉着若风回到房子里时，林风说：“要注意安全了，龙卷风来了。”焱仙和木仙松了一口气， 相视一眼都笑了。 外面下起了暴雨，珊瑚石的房子能透进丝丝凉意，火炉上烤着鱼，他们将席子围着火炉铺好，进行暴风雨中的坐谈。这是林风家往年遇到暴风雨时的习惯。 在静默中，他们寻找话题。 “爷爷你记得你第一次出海吗？”木仙说。她突然想起父母带她们三姐妹出海的场景。那是她第一次出海。而林风那时还在世界的某一端。 “时间太久，爷爷记不真切了，但爷爷想知道爷爷错过的你们的第一次出海。” “我记得四面是无尽的蔚蓝，海风中淡着腥，波光粼粼像细碎的银月光......” 这时焱仙突然插嘴：“我也记得夜里的海豚岛上泛着蓝光的星海，跃起的海豚那是对海之子的祝福。” “我还记得星空下爸爸mama亲亲。”木仙激动道。 “我怎么不知道！”焱仙大叫。 “因为那时你跑到树林里小解。”木仙挂着邪恶的笑。 好像是有这回事，焱仙大囧。所有人都笑了。林风摸着他的八字胡说：“灵教教徒认为妻子是自己的肋骨，而对海之子来说，海洋便是自己遗失的肋骨，出海是为了追寻，而环游海洋则是每个海之子的梦想。” “爷爷，你环游过海洋吗？”焱仙的眼里闪着炉火的光。 “海洋太大了，我应该没有走过每一寸海洋。我只是和我的伙伴们在海上漂流了大概半年。” “半年!”焱仙惊叫。 “风爷爷，这半年来都发生了什么？”若风很好奇。 “那还要谈起我的伙伴们。他们是小若的爷爷白乐天，水系魔法师王淼，武士王勇，阿白的伙伴滚滚，阿勇的伙伴阿敢，还有我的伙伴小风，以及后来带我们展开海上旅程的阿淼的伙伴小龙。那是50年前啊，我们还很年轻，而我们的伙伴都还在。”林风的眼睛看着火炉，任由回忆的火光铺满双眼。 也许他们三个还有太多的问题，但没有人打扰林风。 林风接着说：“那时，我们年轻气盛啊，组成了一个佣兵团，向着环游世界的目标而去。我们听闻过许多海怪的事，比如它能唱歌，蛊惑人心；比如它身长如龙，面容丑恶，常常击毁过往的船只；比如.......太多了。有人在佣兵会任务栏上贴了捕杀海怪的帖子，然而久久没人敢揭下来，阿勇毅然决然地向前揭下，看着他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离去，我们几个只剩偷笑。” 贴帖子的是一个商人，他让我们随客船一起出海，酬劳丰厚。然而我们的目的不过是免费出海逛一圈，对于海怪，能打则打，要逃则逃，而且遇到海怪也要看机遇啊，能不能遇到还是一回事。 然后，我们倒霉了，最后只能说是走运了。 我们真的遇到了海怪，我们的船只被不知名的物体拖行了一个小时有余。船上乱成了一遭。 “是海怪”。人们尖叫。 我们跑到船头，看到了一只四不像的蓝色的海怪。它头像蜥蜴，颈像长颈鹿，腿壮似大象，尾巴似驴尾，乍一看到还蛮可爱的。 海怪张开嘴，从嘴里一个发光圆环中向天喷出水来，就像天女散花洒向甲板上的人们。我们面面相觑，同时说到：“魔法阵”。王淼这时兴奋地说：“让我来会会它”。但这太危险了，海怪是未知的强，我们感受不到它的魔力的深厚。我们想跟着他，但他拒绝了，因此我们决定偷偷跟在他身后，在必要的时候和他同生共死。你们猜接下来怎么了？” 林风顿了下，焱仙说：“反正不是你们都死了。”木仙说：“你们战胜了它！”她的眼睛里尽是崇拜的光。若风说：“你们和它成为伙伴了。” 林风笑眯了眼，摸着若风的头，说：“是的，王淼和它成为了伙伴。大概是看出了小龙的善意，王淼一开始便知道不会有危险了，然而他也不知道小龙会主动和他发起伙伴契约。当他和小龙互相用魔法玩耍后，小龙一只脚踏上了船上，另一只脚与他的手相碰。在快被小龙压沉的船上，他目瞪口呆的模样，现在想来，仍觉得好笑。” 林风笑得开怀，焱仙和木仙想象着那画面也乐了，若风也笑得很傻。 外面的风呼啸，树倒墙倾，而他们围着火炉说笑，有一种幸福的感受。 林风接着说：“就在他们的伙伴契约成立以后，客船上传来一阵欢呼声：“驯龙高手！驯龙高手！” 接下来，我们便打定主意让小龙带我们去环游海洋。 远行的路上，有他们的陪伴是我毕生的美好回忆。 小龙拉着船在海面上漂流。而滚滚最喜欢的便是蹲在小龙的身上。我常常说：“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滚......”它真的听话了。当阿白大笑地把它从海水里捞起来后，我又叫了声“滚，你觉得怎么样？ ”它又别扭地跳到小龙身上，可以半天不理我们。阿白常说，他该给滚滚改个名字，但总忘不了他们初遇时，滚滚是如何滚到他身边撒娇的，让他说不出个滚字。” 林风笑出了回忆中的美好，焱仙和木仙嘻嘻笑。而若风在发呆。他在想，爷爷为什么都没跟他讲过滚滚的事。 林风接着说：“相较于一年四季冰凉凉的滚滚，喜欢贴着同样冰冷冷的小龙，我们更喜欢贴着2米长温暖的阿敢，每天晚上，我们都贴着阿敢睡。” 这时，焱仙撇嘴说：“爷爷，你还没跟我们滚滚、小龙、阿敢和小风都是什么灵物呢。” 林风摸着他的八字胡，笑着说：“是哦。滚滚啊，是一只小精球，它有着一双小脚丫但平时都不怎么用。它更喜欢滚。它还有圆鼓鼓的身子，头上还有一根弯弯的粗毛，它是一只水系魔兽。小龙也同样是一只水系魔兽，它会的是一些魔法阵魔法。阿敢则是牙齿能分泌毒液的狼狐，不过被它攻击了，不及时做处理的话必死无疑。至于我的小风，是一只小马驹，但身上的毛很长，而且头上还长着独角，它是金系魔物。它能从角上生成金圈，可大可小。” 此时，焱仙说：“我也想要一个伙伴，只是......”木仙接过，“只是要能保证它的安全和能让它永远快乐时才行。”焱仙和若风坚定地点了点头。 林风摸着胡子，笑得满意，接着说：“在海上我们遇到了一件最危险的事，一座最美的岛屿，一个最美的景观，一个少有的水上城市。你们想听哪个？” “都想听。不是说先苦后甜嘛，我们就先听那件最危险的事。”木仙和若风赞同地点点头。 焱仙这时倒了一杯水递给林风，扯了扯他的八字胡，林风笑着喝了口水，接着说：“我们在海上漂泊，一连好几天看不到陆地和岛屿，眼看着船上的干粮就要吃尽，这时，我们看到了一个富饶的岛屿。海岸边是成群的椰子林，我们决定上岸去寻找吃的，留下小龙和滚滚看船。 就在我们兴致勃勃地在丛林里东摸西闯时，我们都昏倒了。 醒来时，发现我们被绑在一起，而面前是围着篝火欢喜雀跃的一群黑人。他们大多不是魔法师，只有一名似乎是巫师的人有着看不透的魔力，他们用一种金属材质的东西捆住了我们，而我们用魔法都挣脱不了。看着地上的骨头，我们心惊，我们遇上了食人族。 不知为何，那巫师念完咒语后离开了。小风趁机将那金属材质的绑绳的一处金元素变得薄弱。我们用魔法一切割，绑绳便断了。在我们切断绑绳的空档，小风的角上生出一个大圆环，那群食人族，不是愣住，便是没注意到，大圆环圈着他们，变小，将他们往火堆上挤，他们想从四面逃走，只是这样子不是更会被往火堆上挤，而且离不开。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火烧屁股了，只是我们趁着这空档逃走了。 当我们逃到海边，看见小龙和滚滚闭着眼似乎也昏倒了。但我们靠近他们时，睡梦中的滚滚打了个饱嗝，我看到船上是一堆的椰子壳。” 焱仙笑道：“爷爷，他们怎么知道你们的到来，提前用东西把你们给迷昏了？” 林风说：“他们是食人族，大概是有其他敌对的部族。也许他们是为敌对的人准备的。” 木仙说：“食人族又恐怖又恶心。”言语中透着厌恶。若风重重地点点头。 焱仙说：“那最美的岛屿呢？” 林风说：“那最美的岛屿叫彩虹岛，岛上的生物像彩虹的七色，交相辉映。岛上的鸸鹋会发出隆隆声吸引配偶，而当阿勇靠近时，它会追着阿勇用三脚趾打人；而接近鸸鹋的近亲鸵鸟，它只会一头栽进灌木丛中，来个掩耳盗铃。它们的可爱让我们大笑。” “没了？爷爷，你偷斤减料。”焱仙抱怨道。 “我这是挑最好玩的讲，一言以概之。”林风翘着胡子，说。 “好吧，确实挺好玩的，那最美的景观呢？”焱仙勉强接受了。 “那还是先说少有的水上城市——水之空吧。当我们来到北方国度水之空时，我们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水之风情。水上尽是黑色小船贡多拉，船上只有男人，两岸房子里的女人在往船上扔水果鲜花。 我们被砸的脑冒金星，小龙伸缩着脖子，巧妙地让鲜花挂满脖颈，两岸边以及贡多拉船上的人都喝彩连连。 后来我们知道那天是水之空的美男节。” “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焱仙的夸奖让林风得意的翘起胡子。 林风笑开了花，继续说：“从水之空往北，我们来到了冰雪覆盖的另一方天地。在这片天地的黑色天幕上，我们看到了扭曲的光宛如铺散的在打旋的彩虹，这就像神灵的魔法。” “那一定很美。”木仙说。 “外面的世界一定和海之乡一样美好，好想见识见识这不同的美。”焱仙说。她接着又说：“长大以后，我们也组成佣兵团环游世界，好不好？”木仙和若风点点头。林风看着他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