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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欲图中兴身先死

    皇帝赵煦的身体一直很差,少年时便有咯血等宿疾。元符二年(1099年)八月,赵煦宠爱的贤妃刘氏(即昭怀皇后)生下一个儿子赵茂,哲宗大喜,不顾阻力,封刘氏为皇后。九月二十五日,赵茂夭折,赵煦悲痛不已,辍朝三日。四天之后,刘氏的小女儿扬国公主也暴病死去,宋哲宗又为之辍朝三日。这些事对赵煦造成不小的打击,加重了他的病情。

    元符三年(1100年)正月,赵煦开始病重,无法上朝。同月十二日,赵煦在福宁殿崩逝,年仅二十五岁,在位十五年。四月,谥号宪元显德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庙号哲宗。八月,葬于永泰陵。

    由于哲宗没有儿子作为继承人,宰相章惇主张依礼、律,当立哲宗同母弟简王赵似,否则当立长弟申王赵佖。但向太后(神宗皇后)以自己无子,神宗诸子皆庶子,排除患有目疾的赵佖后,主张立哲宗次弟端王赵佶,章惇指出赵佶“轻佻不可以君天下”,并以宋神宗语驳斥反对派:“先帝尝言:简王有福寿,且仁孝,当立。”但向太后在曾布、蔡卞、许将等执政的支持下,立赵佶为帝。

    赵佶生于元丰五年(1082年)农历十月十日,是宋神宗第十一子,自幼养尊处优,逐渐养成了轻佻浪荡的性格。据说在他降生之前,其父宋神宗曾到秘书省观看收藏的南唐后主李煜的画像,见其人物俨雅,再三叹讶,随后就生下了徽宗,“生时梦李主来谒,所以文采风流,过李主百倍”。这种李煜托生的传说固然不足为信,但在赵佶身上,的确有李煜的影子。徽宗自幼爱好笔墨、丹青、骑马、射箭、蹴鞠,对奇花异石、飞禽走兽有着浓厚的兴趣,尤其在书法绘画方面,更是表现出非凡的天赋。哲宗即位后,赵佶被封为遂宁郡王。绍圣三年(1096年),以平江、镇江军节度使的身份被进封为端王,开始出阁接受教育。绍圣五年(1098年),加封为司空,改任为昭德、彰信军节度。从此大宋开始滑入沦落深渊。

    远在的延安府西北禁军也全军哀悼三日,并喜迎新皇登基,范遥也默默的开始了自己的准备。常年来的勇猛征战,爱护士兵,每次撤退都自己断后,陷阵营中的将领士兵都对他感激不已,以他马首是瞻。重建中对范遥信任有加,再加军中难有其他人担此重任,所以也未对他进行调换岗位。四年来陷阵营编制得到扩充,现在有六百人,分为六个小队,六个队长也因为跟着范遥战功累积不少,加上范遥大方,经常将自己的功劳分给他们,这六人对范遥也是敬畏爱戴。现在虽然暂时没有了战争,范遥对陷阵营的训练却没有放松,仍然是如同往常,六名队长也在范遥的指点之下,武功得到巨大进步,这六人私下中都喊范遥为师傅。

    再说朝廷方面,皇帝赵佶并没有心思治国,因此他以国事不熟,请向太后垂帘听政,1处理军国大事,向太后在神宗时即是守旧派,当政后随即任命守旧派、韩琦长子韩忠彦为执政,不久又升任右相,左相章惇、执政蔡卞等相继受攻击,蔡卞首先被贬任知府。同时恢复被贬逐的守旧派官员的名位,守旧派官员接着相继上台。七月向太后以身体欠安为由还政皇帝,不久之后反对立赵佶为帝的左相章惇被罢相,韩忠彦升任左相,曾布升任右相。当时守旧派与变法派的斗争日趋激化,也有官员认为元祐、绍圣均有失误,应该消除偏见,调和矛盾。于是次年赵佶改国号为建中靖国,以示本中和而立政。但是新旧党争不仅没有停止而是愈演愈烈。

    由于要避讳国号,重建中被皇帝赐名师道,此后种师道就成为了他的新名字。建中靖国元年(公元1101年)十一月,邓洵武首创徽宗应绍述神宗之说,攻击左相韩忠彦并推荐蔡京为相,得到执政温益的支持,为徽宗所采纳,建中靖国的国号只用了一年,首先于同月末决定改明年为崇宁元年,明确宣示放弃调和政策,改为崇法熙宁变法。

    赵佶即位后,苏轼相继被调为廉州安置、舒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元符三年四月朝廷颁行大赦,苏轼复任朝奉郎。在北归途中,途径经南昌、当涂、金陵,五月到达真州(现在的江苏仪征),得知此处有一座寺院,名为“金山龙游寺”,爱好佛学的苏轼不顾随从劝阻,带病前往寺庙烧香。就是在这座寺庙,苏轼写下平生最后一首诗《自题金山画像》,也就是绝笔诗,短短24个字,却精炼总结一生悲惨遭遇:“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苏轼于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在常州逝世,享年六十五岁。次年,其子苏过遵嘱将父亲灵柩运至郏城县安葬。范遥听说后,他想起初次见到那个一缕长髯的正义大文豪,不禁唏嘘。

    崇宁元年腊月,卢俊义十四岁,因为家中父亲生病,因此辞别周侗回家照顾父亲去了。这一下周侗跟前就一下子没了徒弟,这也让他有点落寞起来,范遥和鲁智深的武艺已经不需要他再多指点,他也一下清闲起来,于是就辞掉西北禁军教官的职位,说是要去江湖游历一番。种师道再三挽留不住,只得由他去了。

    这日,范遥和鲁达两人到了周侗家里,师徒三人围坐一桌,周侗的家并未在延安府,所以这里只有他一人,也难怪徒弟散去之后,他就意兴阑珊。饭桌上,周侗少有的拿出了一壶酒,给范遥和鲁达都倒上一碗,范遥和鲁达起身接过。

    周侗也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说道:“习武之人不可过多饮酒,否则有损修为,特别是鲁达,我知道你喜好喝酒,别以为偷偷喝我不知道,你以后莫要贪酒,否则以你的性格必然会在酒后乱性,做出不智之事。”

    鲁达低头不敢和师傅对视。

    周侗又对范遥说道:“范遥,我知道你胸怀大志,我没有别的要告诫你,但是我想请你答应我在我有生之前不要将武器指向大宋。”

    然后他又叹了口气说道:“当今圣上不似哲宗先帝,对军国大事都不放在心上,长此以往国家必危。”

    范遥听完说道:“师傅放心,我绝不会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周侗点头,“你们三个徒弟我都很满意,鲁达性急鲁莽,俊义稳重但性格优柔,范遥以后这两个师兄若是遇难,你要出手相助啊。”

    范遥说道:“师傅放心,两位师兄胜似我的亲兄弟,他日若有困境,我必然出手相助。”

    周侗听后也豪气一笑:“我这三个徒儿将来必然都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来咱们干杯!”

    师徒三人将酒一饮而尽,范遥虽不是第一次饮酒,但是这碗酒下肚,觉得别有滋味,万般情愫仿佛都升腾起来。这顿饭,师徒三人一直吃到天色昏暗,范遥和鲁达都喝醉了。因为军中不许醉酒,所以范遥和鲁达提前就告了假,就住在了周侗家里。

    第二日一早,范遥带着宿醉的头晕起来,听到旁边的鲁达鼾声如雷,他起来一看,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范遥、鲁达亲启。范遥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周侗给他们留下的书信。信上写道:我徒范遥、鲁达,为师不忍见师徒临别之幕,故留下书信一封,当你们见到信时我已经远去多时,你们也勿追赶。鲁达从小跟我长大,本性善良,乐于助人,但是性格急躁,办事唐突,日后难免吃亏,日后尽量不要吃醉,免得酒后失性,惹出祸端。你虽为师兄,但是日后要多听你师弟范遥的劝告,若有难处,你兄弟二人要相互帮助。我徒范遥,你虽带艺投师,但我也倾囊相授,你天资不凡,遇事冷静,日后必然大展宏图。我只劝你日后不要轻易反宋,如今外族强大,一旦内乱大宋岌岌可危。另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战场之中不比江湖比试,暗枪冷箭一个不防就要枉送性命。另外你仕途过于平顺,不知官场险恶,官场之争甚于战场,切记切记!另外符枪我已收回带走,日前梦到一只大鹏鸟投于中原,不知是否是我功法暗示,衣钵传人。我也要去寻访一番,你二人武艺勤加练习、不可荒废,莫要给为师脸上抹黑。落款写着周侗二字。范遥摇醒鲁达,给他看了书信,鲁达看后泪流满面,范遥也不禁伤感流泪。鲁达收起书信,二人将屋子收拾干净,庭院打扫,东西归置放好,才锁了门回到军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