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水浒逍遥传在线阅读 - 第五十二章:寿光高氏兴风作浪

第五十二章:寿光高氏兴风作浪

    扈婉枫就这样暂时住在了李泰家中,虽然苑逍和扈婉枫刚刚开始享受到恋爱的甜蜜,但是在礼法甚严的北宋,两个人还是不能正大光明的住在一起,所以白天苑逍就去李泰家里接扈婉枫到自己家中,两个人一起练习武艺,扈婉枫在苑逍的指点下,武艺也长进不少,原本招数中的一些瑕疵逐渐得到了纠正。两个人在一起练习武艺的时候,柳氏夫人远远的看着,就觉得是很幸福,她的儿子终于找到了人生中的知己,这个姑娘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是活泼洒脱,但是也懂礼节,柳氏越看是越喜欢,心中就把她当成了自己儿媳妇儿。等到苑逍和扈婉枫练武休息的时候,柳氏都会拿着一些稀罕的瓜果给扈婉枫吃,还时不时的拉着扈婉枫去边上聊天说话,问问她的家里的事情,或者聊些女儿家的东西。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苑逍就会送扈婉枫到李泰家,每当扈氏看到两个人依依不舍的分开时,都撇过头抿嘴一笑,说道:“你看你们两个,早知道直接成婚多好,非要等两年,现在后悔了吧?”苑逍只是嘿嘿得笑,扈婉枫则有些害羞的跑到院子中去,末了还回头再看苑逍一眼。

    这样美好而恬静的日子一直持续了有半个月。整个苑府和李府,甚至整个县衙,都知道苑尚庄的小儿子找了一个英姿飒爽的漂亮未婚妻,一时也成为美谈。苑逍剿匪的事情也在雷泽县慢慢得传扬开来,所以大家也都很感激他,对于他找到了如此眷侣都是祝福居多,也有羡慕不已的人。

    崇宁三年(公元1104年)二月初二,龙抬头。这天一大早,苑府就收到一封信。信件是从青州送来,送信的是官方的邮差,信封上写着苑尚庄亲启。信件马上传到了苑尚庄手中,他打开信封,展开书信慢慢阅读,逐渐的他脸色沉了下来,在看完之后气的直接将这信摔倒桌子上。这时候柳氏正好走了进来,看到苑尚庄面色阴沉似水,就问道:“老爷,怎么了?”

    苑尚庄指了指书信,说道:“你自己看看吧!真是欺人太甚!”

    柳氏拿起书信仔细阅读起来,原来这书信来自寿光县知县高永——也就是那高氏的二哥,信中大意是:高氏最近得了重病,已经卧床不起,苑尚庄作为丈夫应该亲自负荆请罪,赔礼道歉,将她接回家中,补偿这十年来的亏欠,否则他高家要让苑家付出沉重的代价!

    柳氏看到这里也是气的发抖,都是因为这高氏才害的她们母子分别,让年近七岁的苑逍远走他乡,参军之后才十年不得见面。如今这恶毒的妇人居然还想回到家中,还要苑尚庄亲自去赔礼道歉的接她回来,真是痴心妄想。柳氏面带愠色的说道:“高家欺人太甚,先皇已经责令他们改过自新,现在他们居然还敢惹事端。”

    苑尚庄有些无奈的说道:“如今陛下不务国事,沉迷修道。朝堂之上皆是蔡京、童贯之类的jian党,这高家原本就是外戚势力,又和蔡京有关系,如今这件事情大约这高永也是得到青州知府高飞默许的。”

    柳氏有些焦急的说道:“那怎么办啊?老爷。你可不能亲自去啊,到了寿光县,肯定是龙潭虎xue啊,我觉得他们会对老爷不利啊。”

    苑尚庄面色深沉,左右来回踱步,他思考着对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苑逍和扈婉枫正好从外面回来,来回找不到柳氏,听下人说柳氏到了老爷书房,他们二人到了苑尚庄书房外面,苑逍上前推开门,带着扈三娘进了书房,正好遇到苑尚庄在愁眉不展的来回踱步。

    苑尚庄看到苑逍带着未来儿媳妇儿进来,强颜欢笑的招呼了一下。苑逍看到自己父母脸色都不太好,就问道:“父亲,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可否和孩儿说下,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苑尚庄没有说话,示意柳氏将那封书信给了苑逍,苑逍接过来看了一遍,不由得冷笑,他说道:“这高家真是有意思,这时候设计局来让我们钻进去,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苑尚庄点头说道:“此事恐怕不简单,如果只是简单的想要我将那高氏接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怀疑里面有更深一层的阴谋在里面,只是一时我也理不清个头绪。”

    苑逍说道:“此事父亲必然不可自己前去寿光县,不如让孩儿来代劳跑这一趟,即使遇到危险我也有脱身的能力。”

    苑尚庄说道:“你当初打断了那高庆的腿,如今你去岂不是虎口送食?反而给了那高家生事的理由。”

    苑逍摇头说道:“那件事情在先皇时早有定论,另外我已经是军伍之身,高家想要动我没有那么简单。”

    苑尚庄沉思了一下又说道:“可是你带我去的有理由?”

    苑逍说道:“这个简单,父亲只要也称病卧床即可,我就以和婉枫订婚需要大娘做个见证为由也是合情合理。”

    柳氏有些担心得说道:“这次寿光之行事情恐怕不简单,逍儿你去也得多加小心才行。”

    扈婉枫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她向前一步说道:“我和苑逍一起去,有事情也有个照应,我也有自保之力,不会拖了他的后腿。”

    苑逍看了看扈婉枫,看着她那自信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婉枫和我一起去也好,真好合了那需要证婚的理由。”

    大家一起讨论了许久,考虑了多种可能性,推演了一些事情的发展,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才定下详细策略,大家这才散去。

    当夜,苑逍在屋里收拾第二天出发需要准备的东西,这时候突然听到房顶上有异动,仿佛又人碰到瓦片的声音。苑逍不动声色,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然后吹灭灯火,假装上床入寝。房顶上有一个人,身穿黑色的夜行衣,他在房顶等了许久,见房间没了动静,他将一片瓦片揭开,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吹箭,他将一个空心的长钢针喂好毒药,然后朝着苑逍的床的方向瞄准,只见他用力一吹,那钢针飞速射出,一下射到苑逍的被子上。那人一见得手,心中得意,正要收拾好东西,这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有个冷冷的声音说道:“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他心中一惊,但是手上并没有闲着,从腰中抽出一把匕首,扭身朝着背后就是一刺,但是他这匕首还未刺到,他就觉得脖子一下被人从身后抓住,这手仿佛铁钳子一般,一下捏的他浑身动弹不得。原来苑逍假装入睡后,便从后面偷偷溜出,翻身上了房子,趁那人转身之时又到了他背后,一下抓住他的脖颈,用力掐住几个xue道,使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苑逍一脚踢飞他的匕首,然后另一只手用力点了他的几个重要的xue窍,使他一时半会儿不能动弹,然后捏住他的脖子,就像提着一只烧烤后的鸭子将他摔到地面上。这一下摔得他浑身犹如裂开一般,麻木感过后是巨大的疼痛感充斥全身,但是他全身重要的几个xue窍被封住,无法动弹,只疼的头上青筋崩出,口鼻冒血。

    这控制xue窍之法是军中逼问战俘时的手段,任你天大本事,只要被封了这几个xue窍都一时半会儿不能反抗,并且还无法晕厥过去,只能清醒着体会痛苦。

    苑逍迅速的在苑府转了一圈,见没有别的帮手,这才返回自己的院中。那人仍旧倒在地上不得动弹,苑逍一脚踹到那人肋骨处,咔嚓一声,两根肋骨应声而段,这下火候掌握的很好,使那人承受巨大的痛苦的同时又不伤他性命。那人痛的眼睛通红,瞪得巨大,嘴巴干嚎,无法发出声音。

    苑逍冷冷问道:“如果不想受更多罪,那么我接下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如果听懂了就点点头。”

    那人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只能痛苦的点点头,用祈求的目光看向苑逍。

    苑逍俯下身,揭开那人黑色蒙脸布,拍了几下,解开那人喉咙处的xue窍,然后说道:“如果我听到喊叫声音,你将承受更多痛苦。明白吗?”

    那人过了一会儿,沙哑的说道:“好汉,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阁下。万望恕罪!”

    苑逍略带嘲讽之色,说道:“如果那毒针射中了我,你还会给我道歉吗?说为什么要潜入我苑府?又为何要对我下毒手?”

    那人沙哑的说道:“小人是一个叫暗影的刺杀组织的成员,这次我也是组织下达的命令,说让我去雷泽县县丞苑尚庄家里杀一个年轻人,那人是县丞的小儿子。”

    苑逍听后暗暗记下,又问道:“是谁雇佣你们的?”

    那人说道:“这个小人实在不知道,因为暗影中具体执行任务的人和负责接任务的人都相互不认识,只靠特定的单线联系,我正是这雷泽县中距离你们最近的那个,所以任务才给我执行。”

    苑逍说道:“看来你是嫌现在太舒服了!”说完从那人胸口拿出那毒针,一下扎到他大腿上,那人一下吓得面如死灰。

    那人说道:“好汉饶命,这毒针若是一盏茶时间不吃解药,必死无疑!我真的不知道雇佣我们的人是谁……等等,我知道这次联系我的人来自寿光县,因为我曾经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寿光见过他一次。我就只知道这么多,求好汉饶命啊!”

    苑逍见他真的是说不出来更多有用的信息,就拍了几下解开他的xue窍,那人第一时间能动之后就颤颤巍巍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拿出一粒药丸放到口中吃了下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苑逍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干这一行?”

    那人说道:“小人没有名字,我从小就在组织长大,我们组织中的人大都如此。我们只有代号,我的代号就叫丁二十三。平时我们就散布各处,过着普通人一样的生活,我平时就是一个做小生意的,只有接待任务后我们才会化身杀手。”

    苑逍听到这里,觉得这个叫暗影的组织绝对不简单,它的背后肯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时候那人双手撑地,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他双手抱拳说道:“好汉,多谢不杀之恩,但是我这次完不成任务回去也难逃一死,所以我也要找地方去躲起来了。好汉请多加小心,组织接到的任务如果失败,一般都会再派人执行。”

    那人身上已经多初骨伤,已经无法跳墙而出,苑逍就把院子侧门打开,让他出去,那人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苑逍就回到屋中,思考着今晚发生的事情。他的目光如电,眼睛逐渐眯了起来,不管这件事是谁主使,他都要对方付出代价。

    这时候雷泽县外的一个树林里面,刚刚那丁二十三这时候倒在了里面,此刻他浑身冒着火焰,表情惊恐,双眼圆睁,嘴巴张的巨大,嘴角都裂开,巨大的火苗从里面冒出,片刻功夫他就烧成一片青灰,再也无法看出这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