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义、无信小儿。【】狗且比你忠诚。你苟活于世，尚有何颜面”其余门徒骂了他祖宗十八代，狗血淋头；又诅咒他子孙早夭，缺胳膊少腿。字字诛讥，蒙逍大怒道：“尔等所为，也莫非如此何敢高义自居”

    就抄出钧怡剑，声气煞人道：“据传九柄神兵，把把削铁如泥。在下甚是怀疑”一剑扫去申春脖子，使力大小居中。颈断如切瓜果之易。心中暗叹愈加坚定不还此剑的想法。

    遂杀掉不从他的长阳会门徒，和着屋外尸首一并烧了。算计着：“长阳会必藏不少金银。杨傲雨同伙一来赎回剑，就以此打发。若不识钱财，杀了他们一伙有何难。只将人手调来此地，安排得当便成”

    、第二十七章蒙逍心贪险自灭

    至酉时，已去半时辰。门外火光依旧熊熊燃着，焦味飘散山野。正此刻，那看火之人，见山下爬上来一人，手撑地爬行，仿狗熊之状，看去伤得甚重。

    片刻而至。群刀帮帮众看这人，衣物不整，披头散发，被一脸的血渍黏住，肮脏邋遢。着实可怜。人猜必是长阳会门徒。不打招呼就一把揪住，往火坑里拖：“斩草除尽，烧死他”。

    那人震惊，声音怪里怪气呼求道：“大哥饶命，听我细说。方才我们会主有难，与他一并先逃了，叫我等先去来搬救兵。不曾想回来半道遭十字门追杀，数十人只剩我一人，大难不死。谁知一到长阳会，此处也已败亡。请诸位大哥收留我们这个可怜之人，落得个安命之所，求求你”

    一人疑心问道：“何断月现处哪里”伤者答道：“此山东南五里外的村野之上。”此徒遂入殿报上。蒙逍惊想：“何断月果然逃了”又暗恨，方才山上大乱，所派去的监视之人看不清楚情况，以至于对此事焦急。急步出门外，腰佩左剑右刀，身后随从数人。

    才得近前，这长阳会门徒，骤的电步闪过蒙逍左身边。他警觉极高，感觉左腰一阵扯拉，立马就纵往右边去了。落缨宝剑到手，暗惊蒙逍反应太猛。即时来了数手快剑，结果了那几个随从。

    落缨本要强行夺剑，败了蒙逍一众即可。但此法莽撞，过于危险，一有闪失，那就成刀下亡魂。费好些劲才弄出这身装扮，往脸粘上几块肥猪rou，洒之鲜血，挠乱头发，像死战得脱的样子。

    蒙逍厉声道：“把剑夺回来”殿外二百号人闻声围来，亮刀闪闪。落缨转入长阳殿中，人群亦紧追。可哪比得落缨轻功之快，屁股溜烟，数个箭步窜进后门，夺窗逃了。

    蒙逍追来不见人影，心空似傻，忽而发怒，却无处消。铁了心认定是十字门所为，可不知道伤着是何人，自怪先前剑迷心窍，不加细问。

    气方消又起一怒：“何断月究竟死没死也不见他那死尸，莫非是暂且逃命去了不可，万一此人复杀回来，群刀帮必定遭殃。长阳会住不得哎给他们收拾了干净”群刀帮又与十字门结上不止十万两的新仇。

    派人搜刮长阳会内的所有金银财宝，满满数个大麻袋，蒙逍竟当作是清理长阳会的酬禄，乐此不疲，已忘不快。天色昏黄欲黑，他岂敢留宿长阳会，财物收拾齐整，用马来驼下山去。

    半山腰间，天呈灰昏。望山下去，近十余丈远隐约有两人木立小路间。是为落缨、杨傲雨。灰灰色丝毫不动。蒙逍为防不测叫众弟子摆阵而下，但只左、右两路，道儿太小，不能拼成三路。

    山下的两人见此况，急兵奔跑上山。蒙逍马前，杨傲雨冷言道：“蒙逍帮主，烦请听我一言。十字门与群刀帮仇起皆因长阳会。现已被灭，你我两帮可否就此解和此后两方永不相犯。而且，长阳会归蒙帮主您所有”

    蒙逍讥笑而道：“长阳会已灭杨傲雨，你如何断定何断月尸首又在哪里他尚在人世，可对否你教我强占长阳会，待何断月杀回，令我们两相争斗，两败俱伤。你们可乘此一举清扫群刀帮、长阳会。十字门便从此无忧。如此想来，你我两帮之仇，绝不会和解”

    杨傲雨极力道：“长阳会八大主会人，都已身亡。何断月亦被沈师傅杀得重伤，要真是大难没死，也半个废人凭此身残之人，还有何能耐威胁到蒙帮主。况且，何断月已被隐罗狱擒去，必是凶多吉少。”

    蒙逍一听身残，醒悟道：“你这一说，可提醒了我。方前些时候，是你旁边那小子来把剑抢回。哼还顺手杀掉三人。仇越来大了去。但此时，只需把剑还我，一切恩怨全不计较”

    落缨认真问道：“蒙帮主，剑不还你，将作何法”蒙逍正色道：“你就只此两人，若不给，强抢也非难事”落缨依旧正儿八经道：“不识身处之境，蒙逍敢抢，教他魂断耀阳山”

    蒙逍大怒道：“口气当是了得你是哪个小辈儿，这般猖狂沈翊赠剑与你，那老头瞎了眼给我夺过剑来”时间被杨傲雨一拖，天已然黑透。

    且半山路斜，群刀帮一众两队，勉强站稳。听令下杀而去，那劲头冲个难以停住。落缨、杨傲雨两人左、右各扛一队，挺刀举剑迎地击上。大刀斩腿，疾剑刺脚。

    看群刀帮的当前之众，跳腿蹦脚，哪里能站稳。数个回合，七八人呼天喊地，滚下山路。须臾，就刹止群刀帮气势。蒙逍就在人众当中偏前。

    趁此空挡，两人前倾着身反击上奔，冲杀去蒙逍。阵队片刻便乱。就将近前，左右两个帮卫忙舍命挺身，前来护住，是蒙逍得以仓皇后退。

    身安遂大喊道：“娄支坡，巴孟，死命刀阵”娄支坡、巴孟各为领阵人。群刀帮共六位，平添早死，只剩五人。娄、巴各领二十，共十四人搏命扑下，如滚石狂攻。所余帮众沿侧翼紧紧围上，可作阵之候补。

    落缨、杨傲雨转攻重守，一左一右，分别各敌一阵。抵挡这疯狂群刀之攻，侧着步，退了丈余。半山腰间的混战，一堆人拉出一近似长方之形。

    刀阵中人，连环攻杀，如突刺之箭，使人应接不暇。何况人非猫狗，此般黑天，更难以应对。胜只可由险中求。

    落缨才荡开知域。面前倏地疾扑一敌下来，且左、右同时扑上两提刀之人。正抵守左右两侧。对前扑下的一人，只得后退避开，开着前弓步站稳。和杨傲雨隔开一丈距离，一上一下。此时巴孟寻杀落缨下来，凶道：“围圈之势，压住这小子”身旁两侧的那帮徒众，随他舞刀阵阵攻下。

    被数十敌人围住，落缨蓦地轻身又下跃，跳出了将下来的围圈，跟杨傲雨再拉开距离。着地就望山上喊：“阿雨”杨傲雨回道：“我没事，受点轻伤”落缨即运力，亦化来次兵，施展龙行汹涛。

    朝下冲的敌群迎面攻上，扭开身步法，刀剑碰击、游离次兵前杀，双兵开路。但是，使剑只劈断敌刀，没空杀死敌手。上进中，力劈群刀，于断刀间取路。少顷，杀附上到杨傲雨一旁。正恰刀剑合攻，这势头猛生得紧煞，片刻，便破退上方娄支坡一阵。

    蒙逍见状，挺身下杀娄支坡再随其旁。组了两阵，还有巴孟挤开人群下往上打来。不料，杨傲雨转身向山下，挺直长刀，右掌心撑在柄首正色道：“阿离，随我下去”

    朝一敌门面疾进刺去，顺着山斜之势猛劲冲下，无人可当。落缨却在后驭兵以护。杨傲雨这一冲，势不可挡，直愣愣冲倒人墙，十数人滚着下山。开了数丈。

    直杀出了数丈之下，五尺余的长刀上穿刺着两人，笔直刀身占满鲜血。双手握刀力横开一甩，甩出两具尸体。腿脚依然不停的下奔，因为身后有群刀帮在死命追赶。杨傲雨蓦地吼道：“阿冰、二虎、鸿狩”浅夜里，厚声响遍静悄山野。

    吼声落，只见柔羽、寒狼、雷吼三头巨兽，于山路两侧的屋旁，参差纵出，低吼仿若闷雷。群刀帮奔下追时，阵脚早乱。天又黑灰，只一味跟前头的蒙逍狂追落缨两人。

    看这三兽猛然跃出，群刀帮一众心个大惊慌。只见巨兽左右冲突两百人成几小堆，片霎间扑咬扫拍，死伤数十。

    落缨遂回身杀上山去、封决冰、牛二虎、张鸿狩，万力四人再杀一群，已近百人。又因天黑，三兽吓得群刀帮乱作锅中粥，无暇自顾，少数人各自逃命去了。

    杨傲雨在三兽现身之时，正返杀蒙逍去。见这两猛货回杀，蒙逍惶恐刹步，即刻望左右，尚能看清娄支坡、巴孟。一显私心道：“你们两先上，挡住他们我趁其分心，一刀助之”

    却看落缨这时，脚下生烟，娄、巴两人拦得不下。只候着杨傲雨，他终归是强大之敌，相信帮主会片刻就灭了落缨，再来相助。两人便挥刀向杨傲雨，左右两路并进杀下。奈何敌人刀长，从脚下横砍而来，忙又跳去杨傲雨左右，出了刀砍范围，而再两面夹攻。

    说蒙逍见落缨从下蹦来，好生一怒就杀去，数刀狠出，斜削、横削、短削，雨泄般攻往落缨整个身面。刀法快而力足。短削最有威胁，快了数倍。蒙逍前番只向上段身削攻。落缨疏防腿下，且因天黑，被蒙逍瞬间发力加速，短刺去左大腿。

    庆幸落缨山路走多，在此斜面上自如控制重心，缩回左腿来，仍旧被刀尖轻划到，一阵辣痛，微惊蒙逍的刀真快。蒙逍紧随又削右腿去，落缨却已料及。再急缩了腿，整个腰下身段陡缩一小退步，如受惊吓之状。上身前弯，就得此刻，运功往蒙逍头上劈下利剑。

    蒙逍顷刻抬刀来架，猛然间，后悔不及手中宝刀铿迎声断成两块。身体本能恐慌，后斜着，亦被剑尖劈裂胸口肌rou，仓猝躺了斜山之面。胸口剧痛，血直涌。右手断刀顶在山地斜面，险要滚落下山。

    跑啊又响起乱声一片，遥望山之上下，灰也里帮众正溃散逃离。这一会时候，势头已去了蒙逍方悟杨傲雨的解和之言，却因贪婪夺剑而致此境地。黯然心生绝望，欲以断刀自刎。

    却被落缨来剑打掉，知他有悔意，正色道：“蒙逍，何须至此你与十字门仇怨皆因我而生。但我非十字门之人，此事往后，寻仇找我离落缨便是。与十字门全无关系愿盼你深知。”

    蒙逍绝望问道：“仇恨如何因你有关”落缨就将马鞍藏千合术一事说给蒙逍。到底是平添自寻天路。但不说钟姑娘那头小六的事。蒙逍知道前因后果，事起长阳会，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便如了落缨之愿，与十字门不再结仇。须臾，就将蒙逍放走，几十个忠心帮众来随他。

    忽然，柔羽由山下扑上这蒙逍，一咬中，性命必不保。只见落缨忙跳身而下，举手运力将它一脚架住。被拍得猛蹲半身。位处中间，暗暗荡出知域，因背对着蒙逍。柔羽见状，即收回脚掌，矗立不动，仿佛犯了错一般。落缨伸手示意，它乖乖低头靠近，鼻子蹭他。

    再向山下喊道：“阿雨鸿狩哥蒙帮主已经和解，我们回去罢”众人闻声收手，令人费解。蒙逍也叫人发令，不相斗了，其实就剩个二三十人了。娄、巴两人因受巨兽所扰，被杨傲雨打成重伤。虽如此，也不得不含恨住手。

    这一恶事后，双方寒暄句：不打不相识，便都散去。落缨把何断月实情告诉蒙逍，群刀帮方敢夜宿长阳会，记住落缨的豪高气量。先前的那一番番小人之举，令他愧颜。

    准备下山时，封决冰问道：“阿离，蒙逍刀断重伤，为何不杀了他，让他这么就走。若他将来厉害，来寻十字门报仇，可没得后悔。”

    牛二虎亦道：“阿冰所言不无错误。且说你和阿雨，道那蒙逍夺剑气势，强盗般嚣张。倘使我等败之，他岂会就此罢手今后，对群刀帮可得倍加小心。”万力也说了落缨几句，心慈手软。

    落缨得空说道：“刚见他要抹刀自杀，就认为他知悔了，便就拦下。好言与他交谈，他也和气静听。蒙逍要是大恨入骨，不会这样温和，应该是誓死就义的大声喊叫、趁机偷袭我。于是，就没有了杀他的理由。可是人心难测，我也是当成赌他一把了。大家放心，他不会找来报仇”

    再如实将说与蒙逍的事因讲给他们。被斥糊涂，不可取。但落缨就一笑而过。杨傲雨一路是不管不问，也跟落缨一样赌。钟姑娘、量蚁、雪星、夏空翔四人在看护沈师傅夫妇。

    、第二十八章求医筑溪医庄无望门欲拦之

    落缨一伙人摸黑回到江镇里的小医馆中。见他们都平安虽已习惯这类相逢倍感安心，喜中带丝丝忧意。负点伤为常有之事。

    钟姑娘却见落缨的腿上，因未及时裹布止血，土色裤上染了大块血红，担忧得很。好像比她小雨哥的还要严重；又因雪星的嘱托，落缨待她无微不至，爱惜有加。时间一而久来，默默衍生一缕殊别之情。所以，钟姑娘关切对他得重，言语忧忧，暗含寡欢。

    沈师傅到在下山之时，就已昏迷不醒。郎中望色切脉，连连摇头，无药可施。只抓些寻常清毒的药物熬制成汤，灌进沈师傅口中，说是暂压住毒性。仅仅是一时之效。可撑得十日左右。若不得治，身衰必死。

    众人问如何治法。老郎中道：“沔水之上，有一医馆，名为筑溪医庄。内住医者，医术高绝。其名高风，可往去试救一救。”众人晓得，好言相谢。沈夫人的伤口缝住，往后则是听天由命。一个女儿不堪此重负，哭晕了数次，神情憔悴之极。让雪星安慰了许久。

    待到明天。已商定分成两拨人。牛二虎、夏空翔、量蚁、封决冰四个快马向北，往沔水请医而去。剩下落缨一干人，而沈夫人需要时间养伤，就等两日，再护送沈师傅两个病人回双武庄。

    沔水筑溪医庄落在梁州。于河边密林中临溪而建，木梁竹墙。三间一体，摆设很是简陋，清寒之样。但较为宽敞。杏林妙手高风曾救治了不少重伤恶疾、中奇毒病危之人。其中就有不少人是中了长阳会暗器之毒；有无望门因练武而重伤的；都将治愈。他有病就医，不讲交情。但敬佩德高望重之人。

    牛二虎四人到了医庄一请，他当时应下。却给就近的无望门门众就地拦下。这伙人本住凉州边疆。前时欲请高风郎医去住下，图个方便救治，省下艰辛路程。怎料，高郎医各种推辞，死活不离开医庄。无望门竟就近盖房住下，作为据点，接往来医治门众，一住几年。牛二虎他们这下一请便走，无望门自是拦住盘问，知道高郎医要走，醋意可瞬间醇厚了。

    一人即就怒道：“高风我们师傅亲自来把你请，好言极劝，你也不来。如今沈翊只就派十字门的人便把你请去。真是给我们长脸这是你的高风亮节不能让你走，否则，我们要受你何等屈辱”

    十字门四人静看事变，无望门这些只是喽啰，挡不下他们。就说话那位，是无望门之主吴望的躯、肱、股、羽、翼中的翼。因无望门所练武功皆是使皮rou如钢般坚硬，又称五刚。躯姓名为郑曲；肱为甘泽宮；股是曹古；羽为仲羽；翼，宋翼。

    高风年岁近六十，体形偏瘦，但皮色饱润。一头黑发、亮丽黑须真显老当益壮。他当时正气道：“宋翼沈师傅十余年行善授武，品德之厚，岂能与你辈相提并论。何况所学医术是为救人，何来侮辱一说请你等把事理清，无望门是逼迫我长住他乡休再多说，此去双武庄，非走不可”勒紧缰绳欲带头先走。牛二虎等则是想听宋翼怎么搭话。

    宋翼被说得理屈，可心不服高风就这么走人，强硬说道：“高老郎中，在下不见得沈翊有何德行过人。你要去也罢，回来之后，我也请你一趟，去无望门。非去不可现在留下白纸黑字红手印，就能跟十字门走人”

    十字门一人一句，牛二虎道：“神医此去，必有归来之日，何须咄咄逼人宋翼，可否讲点道理”封决冰严肃道：“并非你之奴隶，为何签字画押”夏空翔接下：“如此逼迫高神医，掳他去了，不怕哪天将你们一一毒死”量蚁凶道：“不给你立字据，是不是就不能走了”说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凶。宋翼冷眼沉默对望，下不了台，强压羞愤。

    高风预感打杀或将起，勒住马步，忙开口道：“医好沈师傅，自随你到无望门。字据就不必立了。若信不过，你就此杀了我。只可惜这一身医术”

    宋翼自傲说道：“若是打斗起来，废掉十字门那四人，也不伤会你一根汗毛。高郎医已经答应我的要求，就让你们走。你老妻幼儿、数位徒子都在这里，不担心你一去了之”量蚁怒骂其卑鄙之徒。

    气氛再度肃杀，无望门近三十人脸色突然凶恶，村外这一片宁静之地异常无比。老郎医慌把量蚁的马牵着走了，各有懑气。无望门人群则得意散去。牛二虎四人风尘仆仆急回双武庄。

    沈师傅昏迷，至今从未醒过。路途中请来的郎中也只是行治标之功，除不去毒根，还是建议要请高郎医来一试。沈夫人的求生之欲助她熬过险要时刻，得以保住一命。此时牛二虎几人已奔波八日。

    双武庄经苏师傅半月不辞劳苦的打扫清理，渐渐恢复昔日的肃严景象，拆掉了不少被烧毁的房子。庄前巨石门虽有凹痕，可也荡然耸立。但是，双武庄一劫后，只剩下六百余人。

    山下守门的四位弟子远远望见一辆大马车缓缓驾来，有四人骑马在前。身背大刀的那个很是熟悉，少时，就认出是杨傲雨。

    那一身橙白襦裙女子是钟姑娘，如秋中一景。万力扛着大盾。却对落缨的身形不甚熟悉，可是有着与此三人所有的江湖儿女的潇洒之态。其实，天知道他们并不潇洒。不过是终于到点了，彼此互望的神情悠然许多，略有高兴。

    落缨于长阳会打斗中，意料之外的控次兵突入缓之段，直线出击，结果了暴源。离开长阳会当晚，偶尔得闲，心痒痒的他想着次兵弹击而毙暴源，欲再试试。马上从床头滚下来，证实自己并非做梦尽管是深夜。

    不能点烛火，就悄悄摸住一堵木板墙，平剑挺于身前，距墙两尺余。控制情绪上浮、聚先天之气、相生之序窜行五内、化五行流、运经脉门、次兵化出，这一些运行次序都熟透在心了。

    意动一瞬，黑漆中只听哐一声脆响，所驭次兵击穿木板墙，落缨顿时欣喜不已。但，隔墙那房是钟姑娘和雪星正好歇。白昼时就够惊险，晚上给这一破墙声猛吓，两人立刻惊醒，以为长阳会余众偷袭，灯不敢点上，绷紧心神候着。

    那边落缨耍了了自己的想法，就剩逐、终两界段待升。正高兴头上，忽微听到钟姑娘隔墙悄声道：“鸿狩哥，有贼，快醒来”落缨听得清清楚楚，还真以为有贼，也将要悄悄回话。被万力吼一声：“贼在哪里”这一突然，吓得落缨空心荡漾。

    万力夺门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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