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快报警！
“谢谢领导，我们不办离职了，这就回去上班。”我们走出办公室，步行几米一个员工电梯。 走进电梯以后我梳理了一下思路：“去年年初李博仁辍学以后来投靠他表哥表嫂，此时王祖陈玲正是亏本儿的时候，于是他们俩带着李博仁来到南浔工厂上班，年末陈玲李博仁发生关系，和王祖还打架，过了几个月，李博仁有可能自杀了，从始至终王祖没有回过老家。” “那这么说来，这个李博仁可能是被王祖报复？”明明问。 “你手机呢？”林九问我。 “干嘛？你要用啊？”我的旧朵唯翻盖手机已经光荣下岗了，从外套的内袋里拿出我最新款Htcone，递给了林九。 “没电了？”林九电源键按了很久，一直没有开机。 “昨晚忘记充电了…”我尴尬的挠挠头。 “用我的吧。”明明把背包反过来背在胸前，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部某果5。这部手机虽然说是去年发售的，可是手机价格过了一年，加上新出了某果5C并没有跳水。 “哇塞！明明姐！你是土豪啊！”我羡慕的说。 “不是啦不是啦，我妈给我买的啦！我没啥钱。别找我借钱！”明明一秒变脸。 “既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我想应该会有当地新闻报道过吧。”林九说。 我们上网查看了一下，只搜到一些陈年旧事，什么园区起火，工人中毒及时送医。并没有找到关于陈玲案很详细的信息。 “看来网上的消息应该是被上级压下来了，估计是怕对他们有影响吧。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要去一趟王祖家。等他出门，我们溜进去看看这样行不行？”明明说。 “这不是做贼吗？这样不违法吗？”我问。 “你傻啊，我们又不是去偷东西的！”明明拍了我的后脑勺一下。 叮…电梯到达一楼。 说干就干，我们再次来到王祖在乡下的出租屋。这个时候处暑还没过，晌午时分，虫鸣鸟叫，太阳挺毒辣的，我们三人趴在院子的围墙边，空气有点臭臭的，应该是附近堆积的垃圾腐臭，还好我们穿了防晒衣带了鸭舌帽，不过我们没有口罩，我和明明因为这个气味儿真的快憋不住了，但林九跟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眼睛一直盯着院子内的动静。 “要不进去看看？”明明问。 “好！进去看看去！”我说完准备翻墙。林九一把拉住了我的小臂。 “再等等…”他皱了皱眉。“快下来他出来了。”我赶忙跳下来，探出头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 王祖随手关上了门，出了院子再锁上院子门。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我们翻过了墙，蹑手蹑脚准备打开门。 一股剧烈的臭味传来。这个气味像是猪rou腐烂了很久很久。开门的瞬间，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胃里翻江倒海。 这个场面，实在是太吓人了。 屋里除了一台电视机，没有什么电器。满地啤酒瓶和呕吐物，整间屋子都是苍蝇。床在靠窗的位置斜着摆放，窗户禁闭不透风，窗帘也拉上了，现在是白天屋里才看得见，屋里连灯泡都是坏的。 床上的被子床单，地上，墙上到处是血迹。 臭味是厨房传来的… 明明捂着鼻子不敢进去，实在是太臭了。臭到眼睛都快被辣出眼泪了。我准备进去看一眼，林九又拉住我的手。 “我陪你进去，进去之前，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备。”林九说。 “嗯…”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一具腐尸，到处飞着苍蝇。这个尸体应该是陈玲，她趴在洗菜池上，双脚跪在地上，头伸进了池子里。姿势极其诡异，场面极其残忍。头皮被刀划开一整块，头骨裸露在空气里，头发上全是血遮住了脸。全身上下都是刀伤，左手已经断了，摆放在菜板上面。 看见这个场景以后，第一反应是逃跑，控制不住的生理不适，胃在痉挛抽搐，我在门口吐了半天，把今天吃过的都吐了出来，还是不敢进去，明明好奇我为啥这样，给我拍了几下。我还没来得及拉住她，她就进去了。随后就跟我一样跑出来吐了半天。 过了几分钟，林九出来了。 “报警吧。”林九说。 “对！呕…快报警…呕…”明明一边吐一边把电话递给我。我本来吐完了，看见她吐，我又忍不住了。 林九无奈的接过电话准备报警，突然院子门打开了，王祖回来了，我们八目相对。过了几秒他应该是意识到我们进过屋里了。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匕首，往我们这跑过来。 我和明明已经吐的没有力气了。王祖的刀是刺向我的，我躲闪不及，吓得瘫坐在地上。林九突然下蹲一手抓住王祖的衣领，一手拽住王祖拿刀的手，使出一个过肩摔，王祖重重的摔倒在地，手里的刀弹开好几米。明明赶忙去捡了起来，拉着我跑到院子门口。 王祖此时面目狰狞，膝行蒲伏。爬到一旁拿起一块黄砖，跳了起来，拍向林九的头部。 “小心！”我在门外大喊。 林九歪了歪头，侧身躲过，王祖扑了个空，不甘心把砖头对着林九的脸扔了过去。林九也没躲开，左手挡在脸前接住砖头。往远处丢开，又用极快的速度跑到王祖身后，拽着头发往地上拉了一把，用力踢了王祖的小腿，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了下来。王祖咬牙切齿，趴在地上翻过身来双手拽住林九的右脚小腿，准备去咬。 “我靠这人属狗的啊？！”我紧张的看着院子里，明明在我旁边说到。 林九蹲下身来，右手抓住王祖的头发，左手抓住他的衣服，拎了起来，抽出左脚，像是踢球一样，朝着下巴踢了去，王祖被踢开几米，我真是想不到林九的力气居然有这么大。 王祖下巴脱臼，在地上双手扶着下巴，似乎放弃了挣扎，嚎啕大哭起来。 我跟明明在门外也拨通了110，出警的速度非常快，现场交由法医和刑侦队处理，我们一起坐上了警车，到了警局警察把我们分开，口供一致，留了联系方式以后，把我们送了回家。 回来之后，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把事情经过告诉慧姨，一下子让她失去两个儿子，这种打击是很沉重的。思前想后还是打通了慧姨的电话，结果警方已经比我们先一步通知了她。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虚弱。 警方在他的出租屋后院水池底下找到了李博仁的尸体，死去应该有几天了，身体上全是刀伤勒痕，生前应该是受尽了折磨。我在自责，如果早点发现他，他应该还不会死。或者当时应该打电话把他约出来，谁知道他的哥哥会对他下死手。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 这天我们来到李博仁的衣冠冢，林九对着墓碑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其实“恋丑癖”就是恋物癖的抽象概念，恋物癖大家都比较熟悉，比如恋足、恋丝等，都是恋物癖，在医学上讲，这叫做性偏好障碍，属于心理障碍的一种。当然恋丑会让人产生一种逆反，叛逆的快感，而且还有种自毁自虐的快感… 李博仁长得不丑，而且挺清秀的。他居然有这种心理疾病，我是没有想到的。而陈玲也没能耐住寂寞，与他发生不正当关系。 对于这些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批判性的去指责李博仁和陈玲，其实这里面受害者是他们三个人。这段感情是畸形的，王祖的心理也是扭曲的，最终导致惨案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