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古水道石棺（上）
梁秋秋给了我们具体位置，但她说有事，我们也没有拉着她一起去，毕竟深山老林可能虫蛇蚁兽比较多。 休整好以后，我，林九和明明，去了汽车站，乘坐G5大巴车一路往南回往昆明方向。坐了很久的车，骨头都快散架了。有时候挺佩服他们俩，这睡眠质量也太好了，一直在睡觉。 我们在快到昆明的一个县城下了车，除了我们仨，梁秋秋帮我们联系了一个向导。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没多问，只和我们说了他叫阿才。我们在汽车站附近的米线店等他过来。 每次坐车晕车不至于，但是这山路属实是太多了，晃得我胆疼。看着美味的过桥米线，也没有多大胃口。明明帮我加了份牛rou，我摇摇手，示意她自己吃。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终于见到这个向导了，这人黑黑的瘦瘦的，不喜欢说话。和林九不同，他眼神不自然，有点内向的感觉。 林九的车子停在玉溪，为了方便到了昆明，他叫来两辆越野车。一辆载着我们的装备，而我们三个坐在另一辆车上。 看着梁秋秋打印的地图，我们要去的地方从云南一直向东，靠近贵州边界了。进了山区以后，阿才带着我们绕过了好多小山，穿过峡谷，终于赶在了天黑前到了一个寨子。 “要进山里头克，得凌晨，这几天要落雨！山里头雨多，得快些克快些出来噶。”向导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着。 天黑的好早，我把三部诺基亚拿了出来给了林九和明明。又从车上挑出我们自己的背包，然后我们也只是随便吃了点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微亮。我和明明就被林九喊醒，收拾随身物品准备出发。原来这个向导是本地人，怪不得这么熟悉地形。 他拿着车里的开山刀，从寨子带出来一只大黑狗。车子进不去，因为我们带的东西不多，所以也就不拉着寨子里的骡子驼装备了。 这只大黑狗好像是狼犬，很懂人话，特别可爱，明明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们。向导和两只狗子走在前面，我们仨紧跟着在后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还好我们体力都还可以，走到半山腰的位置，我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怎么有点眼花的感觉？”我还以为是我昨天没睡好。 “你们跟紧我，起雾了。”向导说到。 我看了看四周，真的有雾气飘动着。 “不是起雾，是我们走到了雾气里面。大山里头气温低，四周大山又多，一阻挡，这里的雾气就没法流通，形成逆温。空气是上下对流的，雾气升到一定高度受阻，被压低回地面，我们应该快到了洼地。”明明一边解释一边从包里拿出我之前准备好的绳子，挂在了我们腰上的登山扣。 我们几个成一字排开，向导走在最前面，明明第二，我第三林九在最后面。明明没有说错，我明显的感觉到，我们从高处慢慢往低处走。 就这样我们走了个把小时，雾越来越大，三米开外就只能看清楚前面人的轮廓和地上的脚印了。我走的有点累了，碍于面子咬着牙接着走，一走神撞到了前面的明明。 “怎么回事，怎么停了？”明明和阿才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什么东西，我问明明。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骷髅？”明明指着前面的地上。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堆发黄发黑的骷髅，衣服像是一种少数民族服饰，但已经破烂不堪，看样子应该死了很多年，狗子在骷髅边上嗅来嗅去。 “这些骷髅什么情况？”我问林九，林九摇摇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 “这些人应该是侗族人，他们应该是要去一些危险的地方～”阿才说。 “危险的地方？什么意思？什么危险的地方？”我问阿才。 “你们要去的地方就挺危险的。”阿才瞟了我一眼就去招呼他的狗子了。 “小he（黑）过来！”阿才冲狗子喊了一句，小黑摇摇尾巴跑了过来。“眯有嗅到爪子？（有没有闻到什么）”小黑汪汪两声，冲到雾气里面去了。 “拐了，平日里头太惯食它了，你们跟上我！”阿才加快了脚步想去追小黑。这小黑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直冲冲的往前跑。 能感觉到，我们越跑越低，应该是在下坡。四面的雾气越来越少，逐渐变薄。看样子我们已经走过了洼地，远处能清晰的看到一种类似水道的建筑。 我们到了跟前，随便吃了点压缩饼干。 “小黑！小黑！”阿才对着水道口喊着，也不知道他的狗有没有进去。洞口不大，一米五左右高，我们成年人弯着腰也能进去。水道口四周爬满了藤蔓，看样子应该不是近代建造。 这是一条古水道。 “能不能进去这里面？”我问了问林九。 “进。”他就说了一个字。 “矿灯装上！”明明把矿灯分别挂在我们背包的肩带上面。 “记住，有危险赶紧撤出来！”林九说。 “你们克，我不克，看见我的狗子，带出来…”阿才说到。 “行，那你在这儿等着，天黑之前我们没回来你就回去找人来接一下。”我们带的食物不多，不足以让阿才等我们超过一天以上。阿才在水道口坐了下来，我们也依次弯下腰摸索着前行进到里面。 我走在最前面，矿灯够亮，能看清周围七八米的距离，水道口很矮，但越往里走，也逐渐越开阔起来。 就好比一个酒瓶子一样，我们从瓶口进去直至瓶身。 内部构造挺奇怪的，前面还是石板铺的地砖，往后一点就是碎石子和泥土，仿佛只是为了做一下表面功夫，极其敷衍。但墙壁和吊顶又很特别，有种奇怪的气味儿。两边有很深的水，看不清墙和顶的材质。 “快看，这些脚印怎么这么大啊？”明明半蹲着身体低着头看着地上。 我们走了没多久在地上发现了小黑的脚印和一些非常大的人类脚印。 不，与其说是人类脚印，不如说是一个野人脚印还差不多。这脚印我用自己四十一码的脚对比了一下估摸着起码也得有五十码以上。脚这么大的话，可以想象体型能有多巨大。一个较高的成年男子，脚也应该只有四十七八码的脚才对。 “不会是野人吧？”明明问到。 “的确不排除这个可能，能在这种地方生存，普通人真做不到。”林九说。 “地上有小黑的爪印，它应该在里面，是不是它闻到了什么？”我突然想起来外面那些侗族人的骷髅也有一种奇怪的气味儿。 “你也闻到了？奇怪的气味儿？”明明看着我。 “进去看看吧…走我后面。”林九对我们说。 我们越往里走，两边越开阔，好像两边有种弧度。我们才发现，这不是一个酒瓶，而是一个葫芦的形状，而是这气味儿越往里面走越浓，就好像一种廉价的劣质香水。 石子路少了，地上多了很多石板，在矿灯照射下，我们看见了小黑。 它快死了… 小黑奄奄一息，浑身是血。身上全是爪子抓伤的痕迹，肚子被剖开了。周围都是小黑的排泄物。应该是临死前的挣扎。太残忍了，惨不忍睹。 明明愣在那里，眼神里全是怒火。 “来晚了…这里果然有什么东西在。”林九说。“你们先撤出去，我进去看看。” “不行！”明明说。 “嘘，别说话！”我听到了奇怪的低吼声音，打断了他们。“你们听？” 砰砰砰… “像是敲击石板的声音？”我问了问林九和明明，他俩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