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 安排

    他吃饭的时候，黄静她们也问起秦放歌等下的安排，他也还是刚才的说辞，不免又被她们调侃一阵说他是超级大忙人什么的。也都知道，身为一个作曲家，是怎么都绕不开小提琴的，练习曲独奏曲协奏曲什么，都是多多益善。貌似这家伙还准备为更多的乐器写协奏曲，包括她们特别擅长的民族乐器。

    他和龙雪瑶的关系，也是早就被调侃了无数回的，从当初他在军训的时候，就在军营里跟着她一起研究小提琴演奏技巧起。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似乎还没能擦出什么特别的火花来。

    等他吃好饭后，女生们也都各自散去，或是抓紧时间去练琴，或者稍微午休一小会。陈天虹和黄静宋娴这样的，属于练琴狂热份子，说是下午彩排就别想着练琴，肯定各种来回折腾，保持好状态，晚上演出的时候发挥就相当不错了。至于搬运乐器这样的事情，也用不着麻烦秦放歌这个大音乐家，顶多再叫上几个男同学就可以搞定。从老教学楼到学校的音乐厅，也没多少距离。

    出了食堂，就可以看见音乐厅外面立着今晚演出的海报，是华夏音乐学院的专场，都是由在校师生们演出的，属于燕京之春国际音乐节的一部分，但并不仅限于民族音乐的演出，声乐歌剧，钢琴小提琴，室内几重奏都有，还有学校的青年交响乐团以及民族交响乐团都会齐齐上阵。

    黄静她们本来还要不要推秦放歌也上台演出的，却被他笑说不能抢了她们的风头，被她们一阵笑骂说他太自恋不谦虚什么的。不过还真别说，要秦放歌真上台去飙高音的话，风头最盛的肯定就是他了。但现在其实也不差，他的作品在今晚会作为压轴戏演出，都是能让他声誉更上一层楼的事情，不少听众也正是为这而来的。

    在以往学校音乐厅举办诸如此类的音乐会，门票基本都是有剩余的，很多时候，还要去免费派发，现在倒是好，不用担心上座率的问题。

    陈天虹她们也说了，秦放歌要是在学校音乐厅演出的话，光是学校内部的师生，就完全可以把音乐厅给填满。音乐厅最大能容纳的人数也不过一千多一点，全校师生员工加起来，可是两千有余的。大牌名家大师来校演出或者讲课的时候，火爆的场次，学生们站着听完都乐意。只是各路名家都经常来音乐学院做交流，多少让大家有些免疫，像秦放歌这样，在食堂就受学生们期待，要求他给点福利什么的，并不多见。

    秦放歌和她们分开后，就直接去龙雪瑶经常练习的琴房，天才学生基本都会有些优待，专门的琴房就是最优越的待遇。不少学生对此挺不满的，可架不住学校领导以及教授给他们开小灶。倘若秦放歌需要的话，也是可以争取的，但他没搞这个，练琴什么的也不需要在学校进行，回自己住处就行。

    路上少不得会遇到其他学生，有面熟的就打下招呼，似乎他钢琴协奏曲和小提琴协奏曲完成的事情，一下之间就传遍了整个音乐学院，大家都知道了，说起的也都是这事情，也都对此表示期待。但对于学校的青年交响乐团，似乎所有人包括青年交响乐团的成员们，都不抱什么特别的期待，在大家眼里，恐怕也就国际最顶尖的交响乐团才能看在眼里，国内的基本都被无视掉。

    四月下旬的燕京，天气已经暖和起来，给他开门龙雪瑶的穿着打扮就很清凉，淡粉色上衣很少女范儿，修身的米色七分裤很好的凸显出了她身材的曲线，她无疑是极其美丽的，纯天然的瓜子脸精致漂亮，还有一双灵动似乎会说话的双眸。

    她倘若走在街上的话，绝对有百分百的回头率，可秦放歌身边各色美女如云，加之也看得多了，倒没什么太特别的感觉。当然，她眼神中的热切和激动，他还是感觉得出来的，他也挺老套的，第一句就是问她吃过饭没有。

    龙雪瑶点头说提早吃好了的，她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她也问他是不是刚吃了饭过来，还讲其实应该请他吃饭的，秦放歌就开玩笑说他能吃到她破产。

    龙雪瑶自然是不信的，气氛倒是一下轻松了很多，她之前又跟他交流知道他在国外演出大受欢迎的事情，也发短信庆贺过。这会秦放歌自己也完全不提这档子的事情，只关心她的小提琴练习情况，同时也透露了他新的小提琴协奏曲完成的事情。

    “真的吗？什么时候完成的。”龙雪瑶激动的问道，她对别的事情可能不感兴趣，但涉及到小提琴的，她却是怎么都不会错过的。

    “今天早上刚完成的，也该完成了，要不然都来不及带上音乐会！”秦放歌说。

    “爱乐乐团那边的练习确实要提前点才行！”龙雪瑶点头道，她也丝毫不怀疑秦放歌的小提琴演奏，要说在演出的时候拖后腿的话，绝对就是爱乐乐团那边了，比起他们即将要合奏的捷克爱乐乐团，中国爱乐乐团水平无疑差了一个档次。

    她还想看曲谱的，不过秦放歌并没带身上也没传网上，龙雪瑶也只能作罢，她更加不敢要求他现在就演奏给她听。

    秦放歌显然也没这意思，把精力都放在了她的小提琴演奏上，看看她这段时间的进步如何，当然，也还是打着一起交流共同进步的幌子。当初他的小提琴还是她带着入门的，只是这进步速度之快着实让人咋舌，两人也就不用老师学生之类的讲究。

    他也简单说了下交响音乐会的情况，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会有几场演出，完全要看观众们的热情程度，但在国内首演是确定无误的事实。

    对这个龙雪瑶还是特别理解的，她也笑着说，“你的音乐会，歌剧演出都太受欢迎了，大家肯定都希望你能多演出几场的，我觉得一场根本不够，普通观众的话想买票实在太困难了！”

    可不，在捷克布拉格国家歌剧院演出的时候，门票直接就被内定了，这点国内外倒是出奇的一致。这对普通的音乐爱好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这些观众和粉丝，才是他最得力的支持者。

    “太受欢迎了我也很苦恼啊！”秦放歌也没开玩笑的心思。

    “这可是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龙雪瑶笑着说，然后又问他，“如果有好几场演出的话，我们是不是每场都去当嘉宾的？”

    秦放歌点头道，“我当然希望你们能去当嘉宾，帮我拖点时间，那样我也不会那么累的。当然，还是要看你乐意不乐意！”

    “我当然乐意！”龙雪瑶急忙表态道，“我想她们俩也都一样吧！对了，你不打算让宝卿她们去演奏民族音乐吗？就像你之前的音乐会那样……”

    “还是以钢琴小提琴为主，她们现在的演出事业也都上了轨道。”秦放歌说，“到时候去国外演出的话，她们可能也没时间去的。”

    “这样啊！那我们上场演出的话，都演奏一样的曲目吗？”龙雪瑶又问道。

    “我觉得还是得给观众点新鲜感，我的曲目是没办法变的了，要真加演的话，就得靠你们替我撑场了！”秦放歌回答说，他对此还是有些想法的，“要是几场音乐会完全一模一样的话，即便观众乐意，我也会觉得很没意思的。”

    “也是哦！”龙雪瑶呵呵笑了起来，“我们肯定没问题的，不过得提前准备好曲目才行的。也就你的音乐会，可以这样任性！不过别人的音乐会，基本也不用考虑这事，每个城市一场演出，能把门票卖光就相当不错了！”

    “你们同意就好，只是要辛苦你们了！”秦放歌说。

    龙雪瑶连忙摇头说，“不辛苦的，有这样好的演出机会，高兴还来不及呢！想必小雨她们也都一样，你的那么多钢琴曲都没正式演出过，借着这机会带上舞台，也是相当不错的。”

    秦放歌笑道，“所以我早就说过得靠雪瑶你们的，我这人比较懒散。”

    “才不是呢！你这是把精力集中在主要事业上，我们没那样的天赋，也就演出上还有些天分。能在更大更宽广的舞台上演出，也是我们所追求的。”龙雪瑶替他辩解说，她看得很明白，秦放歌这要叫懒散的话，其他人就不要活了好不好，全部羞愧而死得了。她也很懂得肖雨然吴泓芹她们的心思，或者说，钢琴小提琴表演系的学生都有着同样的梦想。

    “这点你可看错了，我其实折腾乱七八糟的事情比较多！”秦放歌倒也不是说笑。

    但龙雪瑶却有她自己独特的认知，对此并不完全认同，他折腾的事情是不少，但并不是乱七八糟的，都是对他事业有帮助的。

    两人站着交流了会之后，就还是回到主题小提琴上来，龙雪瑶站着练习小提琴成了习惯，以小提琴演奏家为目标的话，那基本都是站着演奏的。倘若加入交响乐团的话，演奏小提琴的时候，倒是都坐着的。

    至于秦放歌，这对他完全不叫个事儿。

    她在演奏小提琴的时候，他不是站着帮她指正，就是帮着进行钢琴伴奏。

    之前他们定好的在音乐会上的演出曲目，一首幽默曲，一首第二十四随想曲，还有就是两人一起合作的双小提琴协奏曲。不过这会只有一把小提琴，想一起演奏也不现实，龙雪瑶还挺懊恼的，说她该多带一把小提琴过来的。

    在幽默曲和随想曲上，龙雪瑶的表现非常精彩，幽默曲的演奏难度并不算特别高，关键还是情感的表达和处理，练得多了，又有他的指导，到现在基本不存在什么问题。只是这随想曲的话，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龙雪瑶练习起来的时候，也感觉是，“仿佛永远都有继续进步的空间！”

    但这非但没有吓倒她，反而让她迎难而上，越发的干劲十足。技术难度上，秦放歌能说的其实也都已经说了，关键还是看她自己能否通过练习，做到更好。他现在做的，就是保证她的练习方向没有跑偏，他的认可和鼓励，都让龙雪瑶开心不已。不过她也越发认清楚现实，她需要继续努力的地方还很多，也不说跟他比，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挑战自我的极限，超越自我，而不是想着去打败别人，修炼内功才是关键。

    在小提琴演奏啊钢琴演奏这些上面都是如此，龙雪瑶之前参加各种国际比赛也不少，也深知这个道理。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竞争对手的水平以及临场发挥上，而是应该努力提升自我，这才是制胜的关键。当然，也有秦放歌这样的变态，根本就没超越可能的缘故。这无疑也让她越发的崇拜起他来。

    在双小提琴协奏曲上，龙雪瑶也花费了最多的心思，曲谱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两把小提琴的角色，她都可以拿得下来。这会也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了一番，这首旋律优美的双小提琴协奏曲，是他当时现场因她而作的，她演奏起来也特别有感情。

    在充分肯定了她这段时间的练习成果，并做了相关的鼓励和指导后，秦放歌也说起了她准备演奏曲目的事情，“我觉得双小提琴协奏曲的三个乐章，每场演出一个乐章就很不错！其他的话，技术性的随想曲，你都可以演奏的。我再看看，等有灵感的话，再写几首简短的小品曲。”

    “我都听你的！”龙雪瑶对此表示完全赞同，他这样的安排也最合适不过。

    秦放歌笑，“你要有什么好的想法，都是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的。比如要真有三场演出的话，或者干脆就你们每人当嘉宾出场一回，免得折腾得那么麻烦这样的。”

    “才不要！”龙雪瑶连忙回应道，“就这样安排就非常棒，我想她们俩也肯定跟我一样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