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服口服
贾修然回了个“OK”的手势，立马放起了伴奏。 随着那大气磅礴而富有节奏的旋律开始响起，莫然的状态瞬间被拉满。 “我知道对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将军说的话不一定对 我知道对或错我自己能分辨 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 ……” 莫然刚一开嗓，外面的贾修然眼睛就猛然一亮。等一小段听完，他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在心中狂呼：“对，就是这个感觉。要的就是这种一气呵成，霸气侧漏的味道，简直太棒了。” 他知道，这一遍录下来，这首歌肯定能过了。 在细节方面，莫然已经把这首歌发挥到完美。 无论是在气息方面，还是音节转换上面，亦或是感情的投入，这家伙几乎都做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反正他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 旁边的纪元中感觉也差不多，虽然他不是专业学音乐出身的，但作为一个阅曲无数的音乐主编，什么歌好听，什么歌不好听，他还是分辨的很清楚的。 此时这首歌给纪元中的感觉就是：很舒服，有那么点儿热血沸腾，特别是听到这句“在你的世界学你说abcd，在我的土地对不起请说华语”时，一股身为华夏人的自豪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而旁边的赵诗情早已经听傻了。 上一次莫然录歌时，她只听了后面一小段，虽然也给她造成了一定的震撼感，但并没有这么强烈。 而这一次不同，从莫然开嗓唱到现在，对方的所有表现她都听在耳中。 他的气息很平稳，很绵长，甚至听不到他的换气声。一句句歌词在他口中行云流水的唱了出来，各种演唱技巧也切换自如，感情把握也非常到位。 这样的表现，别说是网络歌手了，就是圈里那些一流的当红歌星，也未必能做到。 在赵诗情看来，莫然的唱功表现已经称得上网络歌手中的“天花板”了。 她在网络音乐圈也厮混了一两年了，和很多的网络歌手都打过交道，这些人的唱功到底啥样，她大体是清楚的。 和莫然一比，这些人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包括她自己也是一样，别看她当初很红，在网络上被称为“女神”、“网络歌手中的NO.1”，其实都是些狗屁虚名，啥也不是。 她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论起唱功来，她只能勉强算中上。 同样录一首歌，莫然这状态可能三五遍就过了。而她来录的话，可能要录个十几二十遍，最后录出来的效果还未必有莫然的好。 这就是差距。 此时，莫然已经完全沉侵在这首歌里面了，甚至直接闭上了眼睛，抛弃所有杂念，一切都跟着感觉走。 一句句歌词自然而然唱了出来，没有丝毫的刻意，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一般。 直到最后一句歌词唱完，旋律也接近尾声，他这才从这种状态里脱离出来，并从新睁开眼睛。 等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耳机里响起贾然大笑的声音：“哈哈哈，完美，简直太完美了。” 莫然摘下耳机，出了玻璃门，迎接他的是三人的掌声。 他并没有急着高兴，而是让贾修然给他回放了一遍。 等听完之后，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笑着道：“确实不错。” 贾修然拍着他的肩膀，笑容满面道：“什么不错，这叫完美，完美懂吗？我说你小子，刚才那状态简直就是绝了。这一遍录下来，我敢保证，这首歌绝对会大火。就算不是经典，也肯定是一首精品好歌。” “真有那么好吗？会不会夸张了一点？”莫然难得的谦虚了一回。 “夸张？NONONO，我敢以我‘金牌制作人’的招牌保证，这一点儿都不夸张。要是这首歌不能成为精品，火不起来，那我老贾就退出这行。” 贾修然拍着胸脯，直接就撂下了狠话。 见此，莫然苦笑改口道：“不至于这么狠吧，我信你还不成嘛。我难得谦虚一回，你看你这搞得。” 贾修然撇了撇嘴，教育道：“干嘛要谦虚，实事求是不好吗。虽然这看起来有点张扬，但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这叫‘个性’。”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道：“我说你小子唱功这么好，写歌也这么厉害，跑去当什么网络歌手啊，没前途。要不你来我们紫竹，做一个出道歌手，我们给你出专辑。这样一来，钱也赚到了，名声也有了。” 莫然还没来得及接话，旁边的纪元中就插话道：“诶诶诶，我还在这里呢，老贾你这就开始挖墙脚了，不地道啊，就不怕一会儿走不出我们的大门。” 贾修然撇了撇嘴，不屑道：“什么挖墙脚啊，咱们都是一家人，难道莫然去了紫竹就不能和你们合作了吗？再说了，网络歌手本来就没前途，就是比不上出道歌手，我这也是在为莫然着想。” 他这些话虽然说的有些难听，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在普通大众眼里，不论是论身份还是论地位，网络歌手始终被出道歌手压了一头。 造成这结果的原因有很多，有主观的也有客观的，总之在大众的印象里，网络歌手身上始终带着“low”的标签。 纪元中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把目光瞄向莫然。 见两人都盯着自己，莫然只是略微一想，便摇头道：“贾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做出道歌手太麻烦了，我这个人比较懒，还是做网络歌手更适合我一些。” “不再考虑一下？我保证，去了紫竹，赚到的绝不会比这边少，待遇也不会比这边差。而且你可以同时兼顾这边，并不影响你这边发展，甚至能起到相互促进的作用。” “不了，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至少在短期内，我不打算踏入现实歌坛。” 见莫然依旧摇头，贾修然叹息一声，心中觉得无比可惜。 这么好的苗子，不去混现实歌坛，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多少人想要往现实歌坛里挤都挤不进去，这小子倒好，机会送到他面前他还要往外推。 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咋想的。 “莫然啊，我劝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以你的天赋和实力，再有我们紫竹和两大公司为你铺路，现实和网络兼顾，不出五年，不，三年！三年之内，你绝对会成为新一代流行天王。” 最后，贾修然没忍住又劝了几句。虽然得到的结果依旧让他失望，但他并没有彻底死心，只是让莫然好好考虑，紫竹唱片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 旁边的赵诗情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有些羡慕，也有些可惜，唯独没有嫉妒。 羡慕是因为莫然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贾修然作为紫竹唱片的音乐总监，凭他在紫竹唱片的资历和地位，他想签的人，紫竹唱片一定会签。只要莫然愿意，他很快就能成为紫竹唱片旗下的艺人，从此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其实当初她也有同样的机会，她本打算在网络上多沉淀一段时间，多增加一些人气。但后来丑闻事件发生，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惜是因为这么好的机会，却被莫然给拒绝了。 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的机会，他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而且是一而再的拒绝了。 她不知道莫然到底哪来的那么大魄力，也不知道莫然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能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吧。 不嫉妒是因为她明白，这一切都是莫然自己靠实力争取来的。不管是因为天赋也好，努力也罢，总之他付出了，得到收获是自然的，这很公平。 一个人你如果只比他强一点，他可能会对你产生嫉妒。但如果你比他强很多，他不但不会嫉妒，反而还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甚至对你产生崇拜。 这里也是一样，赵诗情对莫然的实力心服口服，莫然的实力强，自然该得到强者的待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没什么好嫉妒的。 录完《将军令》，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时间就来到了饭点儿。 于是由纪元中做东，请几人到附近的饭店吃了一顿。 由于下午还要继续录歌，所以几人只是单纯的吃饭，并没有喝酒。 尽管如此，饭桌上的气氛也非常活跃。 纪元中虽然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但能做到副总这个位置上，做人做事还是很有一套的。 再者说在场的都算是熟人，贾修然就不用说了，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赵诗情是他的同事兼下属，认识也有近两年的时间了。哪怕最陌生的莫然，两人也打过好几次交道了，而且一直都很谈得来。 放在这样的饭桌上，纪元中哪怕情商再低，也会把每个人照顾周到。不至于让谁被冷落，让气氛冷场。何况他的情商并不低，这就更不用说了。 总之一顿饭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 几人的关系也迅速的拉近，特别是贾修然和莫然，两人都以“兄弟”相称了。 这要是在古代，两人说不定都斩鸡头拜关公，直接结为异姓兄弟了。 这两个家伙之所以能这么快走到一走，说得好听点儿，是有共同话题。说得粗暴点儿，就叫臭味相投。 除了和贾修然的关系拉近之外，莫然和赵诗情的关系也在迅速升温。 赵诗情是女孩子，表现得自然要矜持许多。莫然这个臭不要脸的可就直白多了，“赵小姐”也不叫了，直接喊上了“诗情”。偶尔在来两句sao话，把人家女孩子逗得“咯咯”直乐。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赵诗情想要装冰山，莫然也能给她融化了。 看到这一幕，贾修然在暗地里直接竖起了大拇指，夸莫然有前途，有他当年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