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疤痕
当最后一抹太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以下的时候，夜幕降临，黑夜总能够带给人不一样的体验，五颜六色的灯光亮起的时候，硕放一瞬间有种被这绚烂的夜色，引诱的错觉。 额头上给萧若凝出头而受的伤，已经结痂，眼角处从此多了一道细细不是很狰狞的疤痕，将头上的纱布接下来后，硕放借着灯光望着镜子中自己，用手轻轻抚摸这那道疤痕。 只用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你一定要幸福，只要你开心，我宁愿选择遗忘，我喜欢你萧若凝，但只局限于这个星期，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字里行间流露出对萧若凝的喜欢，不过这句句诛心的话，仿佛是硕放在向着曾经自己告别，把对萧若凝的那份爱深埋于心。 百无聊赖的夜晚，硕放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星星，可惜今夜天公不作美，原本满天繁星的夜空，今夜除了一如既往的黑色以外。少了星星点缀的夜空，显得很是单调。 十四岁的青春年少时，总喜欢研究星星的少年，追逐风的方向，无忧无虑的快乐着… “硕放吃饭了，晚上跟你爸带你去医院把头上的药换一下，都几天了你爸也真是的，天天都在单位忙都不管他儿子死活了。” “妈没事了，额头上的包早就消了也不疼了，药也不用管了。”硕放从房间出来望着自己mama做的一桌的饭菜，习惯性的拿起来筷子，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把筷子撂下冲进了他老爸的房间，拿出了一瓶啤酒。 “嘭！”随着开瓶器打开啤酒盖发出了气体冲出来的声响，在舒雅错愕的表情下，倒了满满三杯啤酒。 “嘿嘿妈，明天不上学我今天想喝酒了，妈你看做了那么多我和我爸爱吃的菜，没酒陪衬是不是少了点东西啊。” “少拍马屁，想喝啤酒就直说，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给我少喝点，今天不等你爸了，这都六点半了还没回家，我们娘俩先吃。” 硕放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这和平常差不多的饭菜，今天吃的格外香甜，一盘西红柿炒蛋在硕放老爸还没回来之前，便被硕放吃了一大半，一口口喝着杯子中啤酒，对于儿子的今天一系列反常举动，舒雅也来不及多想，对她来说硕放能吃能喝，正是长身体的年龄段，饭量大也很是正常。 舒雅本以为三杯啤酒硕放只是喝一杯，就差不多得了，一直到第三杯一瓶啤酒下到了硕放肚子里，舒雅才觉得儿子绝对有问题。 “儿子跟mama说说，怎么了这是，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本来就不胜酒力的硕放，在狂饮一瓶啤酒后，顿时就上脸了，意识也开始有着模糊，语无伦次道“妈我喜欢上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不喜欢我！”说着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无论舒雅怎么说，硕放就是听不见进去。 一向乖巧的儿子居然有喜欢的人，还为了那个女孩打了一架，听完硕放有些断断续续的讲述，舒雅大吃一惊，因为硕放完全颠覆了，在舒雅心中老实巴交的模样。 都说儿子是娘的心头rou，看到声泪俱下的儿子为情所困，借酒浇愁。隐隐间舒雅似乎觉得儿子长大了许多。 硕放把压抑了很久的心情一下子，释放出来后，顿时觉得内心舒服了许多，在接着就觉得头晕目眩，在接着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 “唔…几点了这是？”硕放睁开朦胧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将屋里的窗帘猛的拉开，顿时阳光刺眼，恍惚他眼睛都睁不开。 “妈！这都快九点了你怎么没叫我啊！”匆忙穿好衣服，来到客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纸条在桌子上压着，内容大致如下。 “儿子昨天挺猛的啊，有几分你老爸当年的雄姿，老妈不是说你啊，把学习搞好就行了，你老妈我还不想这么快有儿媳妇，早上煮的粥在锅里，自己温一下吃，咸菜在冰箱里，拿出时候记得把冰箱门关好，我去你三姨家玩了。” “上午不回来，你爸也有事，在你床头柜上，给你留了二十块钱，自己看着买点吃的吧。” 看完这封印硕放苦笑不得，可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究竟给老妈说了什么的硕放，在这一刻有些无地自容，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他老妈发觉了，还被说了一顿。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散落在萧若凝床上的时候，萧若凝的床上空无一人，有的则是被整理的整齐的被子，从小养成的习惯，一到五点半萧若凝总会准时醒来。 打水，烧水，洗手洗脸，刷牙漱口，梳理头发每一天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一年四季从不间断的事情，对于萧若凝而言，莫过于每天早上给父亲用温吞水泡脚。 因为长时间从事体力劳动，再加上工伤失去的一条腿，萧敬残存的那条腿已经严重静脉曲张。 望着萧敬腿上一道道狰狞的血管，萧若凝用自己的方式给萧敬缓解着病痛，在外的那几年，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饥寒交迫，无论怎么困难，跟萧敬在一起的萧若凝总是能够吃的很饱。 直到八岁时候发现萧敬秘密的萧若凝，才有用懵懂的明白，父亲那双深邃的眼睛，布满老茧的双手是怎么行成的。 时光总会带走一些往事最珍贵的东西，真切感受到世态炎凉的萧若凝，直到上了中学以后，才得到那种小时候她梦寐以求的那种温暖，友谊。 “咳咳，凝儿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啊，今天又不上学，爸爸今天也不去摆摊。” “爸爸还睡啊，我又不是属猪的，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干都快十点了，今天过得好快啊。”萧若凝小嘴嘟囔着，时不时摸摸盆里的水是不是很热。看到女儿专注的模样，萧敬内心很是欣慰。 事实上打小比同龄人都要懂事的萧若凝，心里比谁都清楚，生活的压迫造就了她，各方面的因素都很是出色的同时，付出的代价也是双倍的。 也正是如此萧若凝都是以一副很是严肃的表情示人，这也是莫石给她起那个冷冰冰的小娘们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