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八章 成长的代价
马铮究竟去了哪里？ “你想知道？”李昞面色仍旧不善，显然是没有因为李洪这种表现而高兴。 “爹，孩儿知道过去做的不好，以后一定会听爹爹的话，还请爹爹告诉孩儿，那马铮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让爹爹如此惊慌？” 李洪的神情变得无比诚恳，这让李昞脸色终于有些好转，拍拍儿子李洪的肩膀，李昞道：“不是为夫生你的气，实在是因为这次事情怕是有些严重了。”伴随着一声长叹，李昞接着道：“有些事情本来不该现在就说给你听，不过如今事态紧急，我也就给你透露一些，马家和其他四个异姓王，当年是怎么起家，你应该都清楚吧？” 关于五大异姓王发家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里面的五门武学，从而在帝国扩张的时候建功立业，直至位极人臣，博得万世显赫的功绩。 这些本就不是什么机密，就算普通老百姓不知道，像李家这样的新贵，还是很清楚的，李洪自然也是知道的。好在李洪也不笨，知道自己父亲问的不可能是这些人尽皆知的事情，必定是还有更隐秘的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呢？ 随着李昞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神秘，李洪也就越来越好奇。 “为夫也是才知道不久，原来在五大异姓王之上，或者说是五大异姓王背后，还有个神秘的地方，叫做圣堂！” “圣堂？”李洪瞠目结舌，像是不敢相信这话。毕竟“圣堂”这个名称一听就显得无比高大上，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不错，就是圣堂，而马铮最近之所以失踪，据说有很大可能，就是已经去了那个叫圣堂的地方，据说哪里并不是谁都可以留下来的，除非是得到圣堂的许可，但只要是能够留下来的人，只要走出来之后，境界绝对会得到大幅度提升！” “什么，境界大幅度提升？父亲啊，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啊，怎么可能提升就提升了？马铮今年才几岁啊他修炼到先天境界已经很是逆天了，总不能进去几年就变成一个登堂武神吧？” 李洪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即便当着父亲的面，李洪也没有太多的掩饰。 可不是么，李昞那是有四个儿子，但其中最没用的恐怕就是他李洪了。更重要的是马铮跟其他人没有仇怨，即便马铮在圣堂里学成归来之后，武功大进，也不会找别人报仇，只有可能是找他李洪的麻烦。 先天境界或许还不敢在李家大院里面折腾，可若是马铮再度突破成为登堂武神呢？ “爹，如果马铮真的成为登堂武神的话……”李洪感觉自己像是要疯了，毕竟这种事情谁遇上谁都跟李洪差不多，谁乐意跟一个登堂武神为敌呢，只要是脑子是正常的，都不愿意遇上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打算，让你替我去西北那边走一趟。”李昞再度发出叹息，望向李洪的眼神分明很是不舍，但又很无奈。 西北方向是哪里？不用李昞明说，李洪也都是懂了，西北方向其实就只有一种可能，大月氏。 李洪脸上变色，低声道：“爹，你上次不是说，帝国可能要对大月氏动手了么，这场战争一旦开始，大月氏有获胜的希望？” “本来还有一线机会的，只要上次诸葛家被攻破……” 诸葛家被攻破，不仅意味着帝国朝廷会因为军械迟迟不能得到满足而延后发动战争，更重要的是一旦诸葛家的先进军械机密暴露给大月氏，帝国对大月氏的态度也会发生转变，也就可能出现李洪所期望的那种结局。 然而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诸葛家的登堂武神一暴露，谁还敢说有能力将诸葛家一鼓作气地打下来？整个李家都没有一个真正的登堂武神，至于说大月氏那边或许有登堂武神，但数量肯定不会多，也不可能让这样的宝贝，贸然进入大汉帝国境内，若是有个万一，那大月氏皇族才真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那我现在去大月氏，岂不是送死，等死？爹爹啊，我不想等死啊！” 正所谓覆巢之下难有完卵，李洪若是去了大月氏那边，说不定城池一破，他就会死在大汉军队的刀戈之下，非但死的痛苦，更重要的是死了还要背上骂名。 李洪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危险，但眼下的确是不能让李洪继续留在帝国境内了，朝廷对诸葛家事情的调查很快将会指向李洪，毕竟天下没有绝对不漏风的墙，加之李洪进出巴蜀都不够低调，几乎是搞得人人皆知，李昞想要抵赖都不可能。 “为父这也是没法子了么？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咱们李家在朝野内外也不是没有同盟，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这次朝廷不向大月氏发兵也就罢了，只要朝廷发兵，我们就一定会将领军将领这个位置拿到手，到时候让你四弟带兵，你的安全自然是有保证的，相信爹爹不会让你冒险。” “孩儿自然是相信爹爹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洪相不相信李昞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还能改变李昞的想法？对于自己父母有着深入了解的李洪也知道，在小事情上父亲不会跟母亲争论，但是家中一旦有什么大事情的时候，无论自己怎么哀求母亲都是没用的。所以李洪也就只有认命了，在李昞眼神的注视之下，乖乖的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 此时，李洪心中又有些羡慕自己的那个弟弟，李渊。如果能够带兵攻入大月氏皇城之中，为大汉帝国广袤的疆域再下一城，怕是怎么都要弄个名留青史，那才是大丈夫真正所谓。时至今日李洪也不能去怪别人，要怪就怪他自己从小贪玩，文不成武不就，才落得今天这样一个下场。 表面上，李昞是在给李洪安排后路，但他何尝又不是想要给李家一条后路。 从李洪的院子里出来之后，李昞又回到书房，直接给大儿子和二儿子修书，他要安排大儿子去条件恶劣的南方，靠近大海的一座城池，顺带着又要让二儿子去东北，那边靠近高丽，即便将来有什么变动，也好迅速脱离大汉帝国的势力范围。 原本好端端的一家人，如今却变得四分五裂，虽说还没有走到绝路，却是让生了四个儿子的老娘，背着儿子和丈夫，一个人在房间里垂泪。 这就是代价，一个新生贵族想要成长起来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