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代号黑蝎子
第十七章代号黑蝎子 北平和平解放，杨德荣留在了京都，在军管会从事安全保卫工作，主要是清理、清查国民党撤退时，秘密隐蔽下来的一批“潜伏”者。 "娘希匹，给共FEI送了一个大蛋糕。” 曾经在南京卧底的那段经历，成了杨德荣在京都挖掘“潜伏”者的有利条件，因为他更熟悉国民党内部建制体系的设置。为此，杨德荣和战友们一起，一举摧毁和瓦解了“潜伏”在京都市的“敌特”数百人。既为京都的安全扫清了障碍，也使“潜伏”下来的一部分专业技术和管理人员，经过教育、学习和悔过，而成为共和国的建设者，这可能是“蒋委员长”最最始料未及的事情。特别是一部分专业军工工程师，过去都是“蒋校长”的崇拜者和追随者，他们的倒戈，“委员长”，一直到长眠，还耿耿与怀。为什么当初会拱手给共产党留下那么多精英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因为，专业技术和管理人员，真的是百废待兴的新中国，求知若渴的宝贝！但那些精英，同样也是国民党的宝贝。 当初，让一部分工程技术人员“潜伏”大陆，目的只有一个，这样的人，有专业特长，更容易取得共产党的信任，便于隐蔽，便于到重要的岗位上工作。一旦将来国民党从台湾“反攻大陆”，这部分“潜伏”人员，由于其特殊的工作岗位，所产生的破坏作用甚至是控制作用，都是无法限量的。这可能是当年国民党撤离大陆时，让专业技术人员“潜伏”的初衷吧！ 如此的指导思想，不是和中国历史上的“三国”有了太多的相似，陪了夫人又折兵。 共和国成立后，当时的“G安部”，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单位，而是隶属公安部的一个特殊的部门。 “G安部”，是公安部下属的一个秘密部门，所有工作人员虽然都是公安建制但却享受军人的待遇。在内部工作时，他们同样身着公安制服，但日常工作，却是便装，工作的主要对象，通过秘密侦查和线人的密报，与“潜伏的敌特”周旋，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商业间谍。 “G安部”的工作人员，虽隶属公安部，却不能象公安人员那样，可以光明正大的身穿制服在朋友、家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工作。更不能身穿制服，出入任何公共场所。 有时候为了伪装的需要，“G安部”的同志，随时会成为不同战线上的工作人员。为了工作，他们不得不在秘密状态下伪装自己。而他们所有的工作，对家人也是保密的，甚至有些同志已经为国捐躯，他的家人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秘密工作，的确，有时候神秘莫测，扣人心玄，让人心房惊颤。其实，更多的时候，秘密工作是默默无闻和索然无味。 秘密工作的神秘，令青年人向往，由此，因电视剧《潜伏》带来社会轰动效应，使当年高考，有关信息专业的考生，志愿彭爆，从而使很多高分考生落榜。但秘密工作的危险也无处不在。和杨德荣一起在新中国建国之初，从事秘密情报和安全工作的老一代，有多少人，即使为国牺牲，还得不到公正的待遇，这样案例在诸多影视剧中举不胜举，所有那些不是故弄玄虚，其实是事实存在。 在新中国初建之时，安全部门有多少同志在朝霞撒满大地的时候，却在黎明前长眠大地。所以每破获一个“潜伏”的组织，缉拿他们所有的成员，杨德荣和战友们就好像是起获一枚定时炸弹那样高兴。 “老三，你曾经跟踪多时的‘樱花’组织，终于被我们破获了，‘樱花’组织要实施破坏性爆炸的化工厂安然无恙，工厂保住了，人民的生命保住了，你可以安息了。”老三是杨德荣的战友。 敌特组织期望在半年内重新占领京都，在收复无望的绝望中，他们期望组织爆炸，对京都实施毁灭性破坏。敌特通过地下排水系统，首选了京都化工厂作为爆炸点。老三得知情报后，为了保护年轻的战友，他一个人孤身进入地下排水通道与正在安装爆炸装置的敌特殊死搏斗，最后双方子弹全部打光，老三死死的拽住敌特人员，而后触摸地下高压控制开关的节点，与敌特同归于尽，英勇牺牲， 杨德荣手捧鲜花，站在老三的墓碑前，一个标准的军礼，无以表达杨德荣对牺牲战友的怀念。 虽然杨德荣和战友们一起，将敌特“樱花”组织一网打尽，使敌人想借助化工厂的威力造成更大破坏的计划落空。但敌特潜伏组织在暗处，在建国初期，由于政党和政见的差异，这样的组织，对社会的影响和破坏性，远比一枚定时炸弹的威力还要大。因此还有类似组织在秘密潜伏。 等待杨德荣与战友的还有更艰巨的任务。 关系国计民生的京都市供热和供电，都来自京都热电厂。 电厂与老百姓的生活休戚相关，一旦电厂瘫痪，就会使整个京都市，居民生活陷入无序的混乱状态，从而使政府无法掌控时局。为此敌特又把破坏魔爪伸向了京都热电厂。 京都热电，本来就是当时京都公安部门工作的重点。杨德荣的工作就是，既要在暗中协助公安，确保电厂安全发电，又要将潜伏”在热电厂的“敌特”悉数缉拿归案。” “德荣同志，你有过潜伏的经验，保卫京都热电，刻不容缓。我们从线人那里得到可靠情报，代号‘黑蝎子’就潜伏在热电厂，他（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听从他们所谓‘党国’的召唤，如果他们心目中的‘党国’在大陆失去控制，而失去统治地位，宁可炸掉热电厂，也决不留一座完好的电厂给我们。” “保证完成任务！” “德荣同志，你的任务不是简单的缉拿敌特，更重要的是保证京都数百万人有正常的生活秩序。” “果脯副厂长，其他的不用我多说，希望你要绝对保证杨德荣的安全。” “请你放心，我知道。” 公安部情报处的领导，通过热电过去的地下党果脯，将杨德荣分到发电机组做安检工作，当然他还有一个得力的助手紧随其后，这个“助手”是“G安部”临时从上海热电厂调来的热电方面的专家。 杨德荣从得到情报那天起，就以安检人员的身份，在“助手”的陪同下，一天24小时在热电厂蹲点工作。 “师傅，我是孤儿，没有家眷，有什么工作，您尽管吩咐。” 杨德荣到热电厂工作后，对谁都说自己是孤儿，没有家，所以他吃住都在厂，也顺理成章，没有人怀疑他的动机。 杨德荣按照在南京时的惯例推测和判断，一般情况下，比较柔情、女性味十足的代号，她的拥有者，大多是男性；而男性味十足，比较刚毅、歹毒的代号，其拥有者大多是女性。当然也不排除有例外的时候。所以，杨德荣心想，“黑蝎子”应该是个女吧！ 经验促使杨德荣，除了对经常出入机组的所有人员仔细观察外，而女性又是他工作和侦察的重中之重。 但一个月下来，来机组检查维修的工人师傅，以及来此检查工作的工程技术人员，清一色的男人。 杨德荣在一个月内，几乎没有见过一个女同志到发电机组来过。而且，每一个到发电机组工作的工人师傅，在热电厂都有备案，他们所有的举动都中规中矩。 同时，凡是到发电机组中心工作的工人师傅，都是世袭，这是热电厂不成文的规矩。 因为只有世袭，老子才能把核心维修维护技术传授给儿子。虽然那时还没有跳槽这样的概念，还没有安全保密法，但保护和限制有专业特长的工人的人身安全，和核心技术的安全，同样是工厂的重要工作之一。 一个月，杨德荣的工作毫无进展。 一边是组织的催促，一边是敌特电台不断地拍发密电，急促“潜伏”者对热点厂实施破坏性爆炸。 难道！杨德荣的身份被敌特识破，而使敌特改变了破坏重心？或者是敌特改变了计划，打乱了杨德荣的正常思维。 是杨德荣的思维错乱，还是他的判断错误，侦察方向出现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