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颠覆皇权(下)
“没错。”皇后的表情十分的淡定,倒是展现出母仪天下的气度来。她冷冷的看着苏钎,问道:“你便是那苏钎?” “是的。”苏钎无视那些围绕着自己的士兵和怒视他的老臣,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哼,是为了竹香晨那个小贱人吧?”皇后冷笑一声,“那贱婢是用了什么,换来你的帮助的?用身体吗?” “你话有点多。”苏钎很不客气的走上前去,长剑高高竖起,冲着皇后劈砍过去。 “你不要嚣张,你难道不知道,就算是……”皇后似乎还准备说些什么,然而她现在说什么也救不了她。苏钎不准备听她废话,直接一剑了却了她的生命。 血液喷薄而出,溅了周围的大臣武将一脸血,他们傻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有些茫然无措。 “那老皇帝呢?”走到一个似乎被吓傻了的大臣身边,苏钎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寒声问道。 那个大臣吓得脸色煞白,手足无措,以为自己也要死了,慌乱道:“在……在内殿之中……” 苏钎一把把这个大臣丢在了一遍,无视了那些用或是恐惧,或是仇恨眼神看着自己的人,又向着皇宫的内部飞掠而去。这时候,呼啦啦的一群人出现在了皇宫外,是那些叛乱军终于将外边镇压完毕,也冲入了皇宫之中。 朝堂之上,诸多大臣围着皇后染血的遗体,这个画面自然非常让人吃惊,谁能料想出云国一代幕后掌权人皇后就这么死在了这里?刘文龙等人面面相觑,不过还是先率领士兵把那些大臣先拿下了再说。 “可怕。”李家家主李贺感叹一声。 “非人也。”王权家的家主王权富贵也深表赞同,这时候老魔头姜云走了过来,扫视了一下满地的遗体,突然大笑起来。 “你们可曾想过,天下就如此简单,简直唾手可得?”他长笑着问道。 “确实没有想过。”漳州太守李文龙也笑了起来,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们很没有真实感。 虽然感觉有些镜花水月,但是魔教以及叛军还是迅速的开始扫荡起来,将一切可以控制的朝中重臣捉拿,同时维系住京都的治安,为招安其他各个州的人做准备。 江湖正道在终南山上被苏钎全灭,如今的江湖已经不存在可以与魔教抗衡的存在,当魔教把手掌伸入了朝廷之中,把所有隐藏的实力暴露出来之后,这出云国的主人,已经是易主了。 内殿就在朝堂的后边,旁边还有几个瑰丽堂皇的宫殿,但是并没有人的气息,大概是那些宫女和太监们看到情况不妙都已经跑了。内殿很大,却也已经无人在照顾那个病怏怏的老皇帝,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苏钎走了进去,看到了病床上的出云国皇帝陛下,只是这个老头子看起来一副快死的样子,不但丝毫的皇室威严没有,还隐隐给人一种老弱可欺的感觉。 “你便是苏钎吧?”躺在床榻上的出云国帝皇望着苏钎,浑浊的老目里面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嗯。” “你是为了香尘而来的吧……”他有些虚弱的说着,时不时咳嗽一下。他的身体已经行将就木,快要不行了,平日里朝政大权便已经是落入皇后之手,如今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是的。”苏钎说着,便提起剑,准备直接帮这个老皇帝了却一生。 不过刚刚有所动作,他又停顿了下来。 “竹香晨。”苏钎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话音刚落,外边有一个可爱娇弱的少女走了进来,一袭黑衣,背后跟着魔教的圣女楼千珏,不是倪绒儿又是谁。 苏钎在准备动手的那一刹那,他一下子察觉到了楼千珏带着倪绒儿来到了这里,便先收手,准备让父女俩做一下告别。老皇帝必须死,不然,他便没有办法让倪绒儿登基为皇。 “父皇。”倪绒儿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哪儿,再也不能平静,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 “香尘……咳咳……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老皇帝病怏怏的开口,浑浊的老目竟然微微的流淌下了一滴泪水。 倪绒儿的眼圈微红,她没有哭,静静的走到床榻边上,一脸悲伤。 “你的母亲……禅妃,她死的时候……咳咳,我知道,是皇后下的手,但是……我却什么都没做……”老皇帝痛苦的咳嗽着,“你这些年受的苦,我都知道,可我什么也没做,我不配做你的父亲。”
“父皇……”倪绒儿的声音有一些哽咽,她到此时,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感性的,温柔的,多愁善感的女孩儿,无法再维持平静淡漠的样子,看起来惹人怜惜。 “我不配做皇帝,也不配做父亲……”老皇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仿佛要直接咳嗽到断气为止,一丝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皇权旁落……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保护……只得整日卧榻在床……我算什么皇帝,算什么父亲……” “别,别说了……”倪绒儿的眼角有大滴的眼泪滑落,她拼命的擦拭着,却总觉得泪水越来越多。 苏钎和楼千珏在旁边沉默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不想要打扰这种气氛。 但是他们都看得出来,就是自己二人不动手,老皇帝也活不过今天了,恐怕在什么时候之前,皇帝就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下过毒什么的了。 老皇帝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向了倪绒儿,想要最后的抚摸一下自己女儿的脸颊,就像是一个平常的父亲那样。 然而他的手,伸在了半空中,却无力的垂倒了下去,再也不能举起。 他死了。 倪绒儿大哭了起来,伏在老皇帝的身边,无论她经历过多少的痛苦多少的折磨,但是她在这一刻,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儿而已,哭声凄然,余音绕梁,让闻人心中悲切。 苏钎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用袖口帮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然后看向了死去的老皇帝。 无论这个老人有多么软弱,把皇权遗落,连女儿都无法保护,但是这个时候,苏钎却也只想站在这儿,默默的看着老人的遗体,然后等倪绒儿哭够了,再将他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