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意绵绵
“杨柳姐我觉得吧，你不能站前面，你太高了，把后面的人都挡住了。你站在最后排比较好。”高诗婷看似建议，却实则把杨柳挤在了后面，这种大老板面前露脸的机会谁都不想放过。 “高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错位站着的。谁也不当谁。”杨柳道。 “我觉得你还是跟陆倩换一下吧，我们这么排一下看看队形，非常的好。”陆倩是和高诗婷一起进来的一批，个字不高，大眼睛但是皮肤有些黑，也有些微胖，自然不能和高诗婷比的。不像杨柳跟高诗婷站在一起，不分高下，各有千秋的美。陆倩也主动的站了过来，看起来两个人是要联手了。 “我觉得吧，从高到矮这种顺序，其实不是很好看，大家差不多的高矮比较整齐才好看。”雅楠挤出人群道。 杨柳望向雅楠，眼神一瞬间的碰撞，就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怎么一样啊？”陆倩问，她不是女神，不用顾及太多，语气中的尖酸刻薄豪不掩饰，似乎是雅楠坏了她露脸的机会。 “很简单啊，同款鞋子买不一样高度的。杨柳买三公分的，你买七公分的就好了。这样大家高度就一样了。”雅楠微笑着道。 “嗯，这个主意不错，就不怕后面的看不到了。”杨柳随声附和着，然后又说，“雅楠听说你是专业的，从小跳到大，不如这次一起吧。” “我们的人够了。”高诗婷道。 “没关系，跳不好的就刷下去。”杨柳继续道。 “呵。”高诗婷冷笑道。 “有什么关系，我们雅楠跳的可好了，给你们编舞都行，想当年可是一跳成名啊。”星月这个时候挤了进来，自从上次谈了之后，她和雅楠的关系就变了好多，她对雅楠的感情从羡慕嫉妒变成了同情可怜。雅娜也时不时的送她之前用不掉的化妆品，两个人一下子变成了“闺蜜”。 “雅楠这么厉害啊。加入我们吧，不要推辞了。”杨柳走过来亲密的拉着雅楠的胳膊。 “我已经很久没跳了。”雅楠不冷不热的说。 “哎呀，再怎么说你也是专业的，随便跳跳就都是极好的。”星月继续吹捧着雅楠。 “我们人已经齐了。”高诗婷又再次强调了一下。 “跳不好的出来做替补，就这么订了。”站在一旁candy淡淡的说，言语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有人再敢说什么，雅楠参加了排练和编排。 晚上九点钟，大家才结束了排练，安排雅楠留下来负责关门，雅楠没有任何异议。Candy的电脑还开着，证明人还没走，她只能静静的等着。不一会儿她从外面走了回来。 看了看雅楠，问：“你关门？” “嗯。” “钥匙给我吧，我今天要加班。” “九点了。”雅楠好心的提示了一下时间。 “没关系，活总是要干完的。明天一个新案子要上会，不知道信审委员们会提什么样的问题，我在看一遍。” “你真的配的上这个职位。”以前他们上会沈建国都会让他们自己看案子，答不上来就批他们，可是candy会自己亲历亲为很多事情。 “呵呵，任何事情都不能单单靠运气。”淡淡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之中，散发着诱人的味道，candy淡淡喝了一口，问，“你有什么新打算？” “所有的打算都已经跟你说了。” “那你还跳舞干嘛？” “呵呵，以前我有爸爸，又来有姚强，再后来有裴诺，现在我只有自己，我要自己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 Candy看着雅楠，手里端着的水杯的手微微颤抖，说：“这是一条不归路。” “起码我没有说害人。各凭本事，为利而战。” “那张玮呢？”张玮就是他们现在的行长，A分行现在的土皇帝，掌管着他们的“生死” “我没有害他，我只是把他做的坏事抖出来而已，如果他没有收中介费，没有以权谋私，你觉得我们搞得掉他吗？” Candy沉默了，似乎在思考着雅楠的话，也许在突破心里的某种底线。 雅楠将钥匙留给了candy，先离开了行里。夜上浓妆，灯火璀璨，心里确实如此寂寥，没有想回去的欲望，没有玩乐的冲动，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得累了，就靠在商场的外延的墙上，默默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星月就急急火火的把雅楠叫了过去，“雅楠，我最近联系了一个客户，第一钢，可是个大客户，可能一半天的来着咱们这儿开户，我明天出差去B市，你把开户资料准备一下，联系他们一下看看什么时候过来开户。” “好啊，没有问题，我一会儿就去打电话。”雅楠的语气谦和的很，久旱逢甘露，星月激动的不得了。 雅楠拿着电话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看了一下各个客户经理的出行用车计划表，拨通了第一钢铁会计的电话。 两天后，第一钢的会计按照约定时间如约到达。负责开户的刘艾给雅楠打了个电话，雅楠踩着三公分的高跟鞋优雅的走下楼。一个中年妇女坐在了刘艾前，手里拿着一个风琴包，里面应该是装了很多的开户资料。 “是王姐吗？”雅楠微笑着走了过去。 “唉唉，是，李助理是吧？” “是我，别这么客气，叫我小李就可以了，开户资料都带了吗？” “带了。”说着王姐从包里拿出了开户资料，营业执照，组织机构代码证，税务登记证，开户许可证，信用机构代码证一样不少。雅楠和刘艾交换了一下眼神，刘艾从自己的位子上离开了，雅楠拿着各种证照帮王姐复印，王姐在一旁填着开户申请书。 雅楠边复印边看着各种证照，不时地看看手表，过了一会儿苏娇娇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欲上楼，雅楠叫住了苏娇娇。苏娇娇不明所以的看着雅楠，雅楠告诉苏娇娇自己肚子有些疼，麻烦她帮忙复印一下开户证照，苏娇娇看了一眼，大厅里没有别人，刘艾也没在，只好答应。 苏娇娇很快的复印好了一套资料，这时刘艾从后台走了出来，苏娇娇将资料递给了刘艾，刘艾接过资料很小声的问了一句：“你的？” “嗯？”苏娇娇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刘艾笑笑的说到：“没事了，我会尽快帮忙开好户的，你上去吧。” 苏娇娇没多说什么，撇了撇嘴上楼去了。不一会儿雅楠又走了下来，王姐的业务也办的差不多了，雅楠没多说什么就将王姐送了出去。回头雅楠又给星月发了个微信告诉星月户一开好，星月似乎一块大石头落地，高兴的发了很多个笑脸。 B市离A是不远，高铁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够达到，三天之后星月就回来了，人还没到就先给雅楠打了个电话。 “喂，雅楠啊，我今天联系第一钢了，他们说今天会进三千万做理财，你帮我盯着点啊。” “没有问题，单子我都发给他们了。”雅楠坐在电脑前，盯着电脑屏幕中邮件，看着政策文件，突然雅楠说道，“星月好像有点问题啊？” “什么？” “等一下在说。”雅楠不等星月说什么立刻挂掉了电话。 刘艾看着星月一路小跑的走进了行里，手中一个电话拿起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喂，他上去了。” 星月还没有走到自己的办公区域就听见雅楠很大声音的问道：“娇娇，为什么第一钢的客户经理是你的名字啊，那个可是星月的客户。” “什么？什么客户？” “第一钢，我那天不过是让你帮忙复印一下，你不会就让运营把客户经理的名字改成了你吧。”雅楠继续说，客户经理办公区域的人都放下手里的活，竖着耳朵听着，如果八卦能够化成动能，想必可以摧毁整个银河系。 “雅楠，你说什么？”星月冲到了雅楠前面。 雅楠脸上带着怒火，对星月说：“那天第一钢过来开户的时候，我让娇娇帮忙复印了两张证照，他趁我不在的时候跟开户的人说客户经理是他，现在第一钢的客户经理挂的是娇娇的名字，你刚才让我看钱有没有进账的时候我才查到的。” “苏娇娇你什么意思？”星月转向苏娇娇，一脸要吃人的样子。两个人一个是沈建国的情妇，一个没事就给沈建国送礼，抱的同一条大腿，两个人积怨已久，终于在这件事情上面爆发了。 “你说什么啊？谁抢你的啦。估计是他们楼下做业务的搞错了吧。一个客户而已，你至于吗？” “你抢我客户你还有理了？”星月的嗓门足可以让整个一层都听到。 “我说了是楼下的搞错了。”说着苏娇娇拨通了楼下的电话，气氛剑拔弩张，办公区如死寂一样的安静。不一会儿，刘艾慢慢悠悠的走了上来。 “这是怎么了？”刘艾走到战争圈内慢悠悠的问道。 “第一钢为什么是挂苏娇娇的名字，是不是你们cao作错了？”星月的语气稍微有些缓和，可是一双怒目死死的盯着苏娇娇。 “为什么不是她啊，我那天问她的时候她说是她的啊？”刘艾反问道。 “不对啊，你什么时候问的啊？”苏娇娇问。 “那天开户的时候啊，一开始是雅楠接待的，我以为是星月的，一会儿出来看见你在了啊，雅楠不在了，我还害怕弄错了，特意问了你一句，你的？你说嗯。”刘艾解释道。 “我没听清你说什么。”苏娇娇辩解道。 “没听清楚你瞎说啊，原来客户不是你的啊。”刘艾的嗓门也变得更大了。 “你什么时候问的我？”战场转变成了苏娇娇和刘艾。 “就是那天，我出来看见你接待客户的时候问的，不信我们去调监控啊。”刘艾毫不示弱。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星月终于开口了，刘艾既然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去调监控自然是没有说谎的。 “切，一个客户而已，就算写了我的名字又能怎样呢？”苏娇娇用手摸了摸头发，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你。。。” “你们两个吵什么呢？”沈建国推开行长办公室的门吼道，想必他们的声音已经传了过去。张玮也站在沈建国的身后，往这边看着，脸色很沉，应该是心情糟透了。 一群人进了行长办公室，张玮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们四个，垂目低着头，冷冷的开口，问：“怎么回事？” 星月和苏娇娇刚想抢着说话，张玮看着刘艾说：“刘艾先说？” “刚才娇娇打电话让我上来，我上来他们就问我为什么第一钢的客户经理写的是苏娇娇的名字，我就说那天客户开户的时候我问了，娇娇说是她的，我自然能就系统里面挂她的名字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张玮道。 刘艾微微欠身然后走了出去，门再次被关上。 “你们两个是一个组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吵架不觉得难看吗？”张玮问。 “行长，我没想吵，但是星月姐没给我机会，一直说我。我没想她客户。”苏娇娇的声音软软诺诺的，弱势的很。 “苏娇娇你别再这里装好不好？你刚才还说不就一个客户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雅楠不屑的说到。 “雅楠你觉得他说的哪句话有问题？”张玮问。 “行长，客户是我辛辛苦苦跑来的，挂在苏娇娇的名下，业绩就变成他的了。”星月道。 张玮有些微愠，口气冷冷的说：“谁跑来的客户都是行里的。这个客户就挂在苏娇娇的名下，你们以后不许再为了这件事情吵架，我在听见谁说一句，谁就给我滚蛋。都给我出去。” 三个人走了出来，苏娇娇走在最前面，“哼，跟我斗。” “你。。。”星月骂骂咧咧的就向往前冲，被雅楠紧紧的抓住了胳膊，雅楠冲她摇了摇头，“刚才行长不是不让了吗？” 此时沈建国从行长办公室走了出来，星月紧紧的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苏娇娇伸着脖子向里面张望着。 Candy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雅楠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茶水间，水龙头哗哗的流着水，“怎么？这也是你不害人的原则？” “我害谁了？我只是需要一只手将事情捅出去，难道你查到的事情你会自己往上捅。” “你想借星月之手？” 雅楠用沉默代替了一切。 Candy很自然的去拜访每一位客户，聊天去套取一些相关的信息。Candy是老道的客户经理，言谈间不经意的就能得到很多信息。很快雅楠要的客户名单就传回到了她的手上。 天气开始渐渐转暖，阳光明媚的日子变得更加多了起来，全行大聚会的日子正在渐渐临近，准备上台表演的节目紧张的准备着。雅楠身为编舞自然有很多便利之处，领舞的任务责无旁贷。雅楠将杨柳编排和自己一样的领舞，高诗婷被安排在后排跟跳，杨柳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高诗婷虽然不高兴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candy曾经发过话，虽然candy平时话不多，但是在行里的地位是有目共睹的，她欠缺的仅仅是一个机会而已。 舞蹈的最后一个环节是所有的人，都到台下要请行里的领导共舞。高诗婷和杨柳都竞相要求自己去邀请大老板。雅楠最后决定让杨柳去邀请大行长。这个决定杨柳当然是满意的，高诗婷则是满脸的不愿意。下班的时候高诗婷就去了行长办公室，最后泪眼摩挲的走了出来，但是愤恨的眼睛中充满了怒火，雅楠总觉得有事情会发生。 买个各种演出服装陆续到了，大家积极的到更衣室去试穿，性感的海军装，蓝色的小短裙，盖住大腿一点点。上面是白色的短袖衫只能遮住胸部。雅楠看着镜中的自己，笔直白皙的长腿，丰满的“事业线”肤若凝脂，泛着如玉般的光，论身材她不输给任何人。 “雅楠，你身材真不错啊。平时还没看出来。”星月泛着调侃的说道。周围投来审视的眼光，雅楠赶紧披上一件外套，借口喝水有些羞涩的走了出去。 推开茶水间的门，candy正在里面喝着茶水，雅楠的外衣没有系，里面的海军服看的很清楚，candy上下打量着雅楠，淡淡一笑，道：“你果然有走这条路的资本。” 雅楠用纸杯接了杯水，坐在了candy的对面，两个人交换着眼神，candy递了一张纸给雅楠，雅楠伸手接下，放进外衣口袋里面。 “雅楠，有些路踏出去就没法回头了。” “恩。” 雅楠踏进更衣室大家已经换好衣服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了，雅楠独自一个人换着衣服。mama就告诉她女人要好好保养，所以很小她就跟着mama一起去美容院，做的护理比吃的饭还要多，即使不是绝色倾城的美女，但身上和脸上如玉的皮肤都透着无尽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