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拒绝
禹子玉忽然一下子爆发,反败为胜,这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 至少,田木西门雪李布衣三人就没有做到。 田木以一敌四已是吃力至极,更何况又加了一个归一境大圆满。 以一敌五,双方交手没几招,他就落入了下风。 若非凭着一身出神入化的焚天焚地诀,浑身燃烧熊熊烈火,让人不敢靠近,只能在周围围困,否则他估计早就被人击杀当场了。 但是,内力是有限的,而那焚天焚地诀又是一门极其消耗内力的武功,不到半柱香,田木便再也支持不住,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了下来。 那五人便如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扑上前去,没几招,田木就无奈的被擒了下来。 田木尚且如此,那西门雪和李布衣两人的联手自然也不是敌人对手。 西门雪和李布衣两人虽然也年纪轻轻就踏入了归一境,和禹子玉一样,都是归一境初期的高手。 但他们毕竟不是禹子玉,哪有禹子玉那般的战力无双。 可以说,撑死了,西门雪和李布衣二人也就都只相当于一个步入归一境初期许久的老江湖,但要和眼下这等归一境大圆满的,而且还是身经百战的那种高手对决,那是绝然不够看的。 所以,西门雪李布衣二人联手对付两个归一境大圆满,虽然缠住了那两个敌人,但也很是勉强,受伤多过敌人。 而那后来又加入的一个归一境大圆满高手,就如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毫无悬念,西门雪李布衣二人被轻松拿下。 本来,那三个黑衣高手是准备杀了他们二人的,但看到西门雪如此姿色,他们三人心里不知不觉的就动了几分心思,留了下来。 而另一边,那鬼老追命鹤飞三人就更别说了。 一个化境中期的高手,纵然雪白松或者在场任何一个化境高手全盛之时,也都不是对手,若是对上,落败估计也就只是盏茶的功夫。 除非,有两大化境高手联手,这样才能抵挡住此人,但也无法战胜。 但是,雪白松昌平五大化境早就内力消耗殆尽的消耗殆尽,身受重伤的身受重伤,就连五气朝元境的实力都不复存在,如何能对付得了此人。 鬼老不过归一境,在这人的一招之下,就已是生死不知。 而那追命,更是不堪,虽然也是归一境高手,但比起鬼老这等踏入归一境二十年的老牌高手,还差得很远,一招之下,伤得那是比鬼老还要严重。 鹤飞的速度很快,追命刚被击落地上,他就从外面飞了回来,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便也被那化境中期的高手一招击落地上。 不过,幸好他也是化境高手,虽然初入不久,而且不擅战斗,只擅轻功,但好歹也是一个化境高手,对于武学的感悟,身体内力的深厚,不是归一境可比。 但纵使如此,他也只撑过了五百招,然后就步了鬼老追命二人的后尘。 所有人,全部被擒。 或许,那两个被鹤飞送出去的人除外。 禹子玉目光扫过,脱险的两人分别是北宫一刀和阳三,这两人伤得最重。 “禹子玉!你还不住手吗?”一道尖利的满含怨气的呵斥声响起,声音中还夹着声声气喘,显得中气不足,是受了重伤的表现。 禹子玉冷冷瞥了一眼,只见这人手里握着的,正是自己的天子剑,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先前那一式飞剑海天一剑的目标。 看他身上,胸膛中间有一个血洞,显然那一招海天一线他没有能够避过,被天子剑直接洞穿了身体。 难怪此人对自己如此浓重的怨气。 那个位置,虽然没有伤及心脏那种致命处,但禹子玉好歹学过医术,且医术不赖,自然从这人的声音里就能听出,此人被天子剑伤及了肺叶。 肺叶受伤,虽然不至死,但滋味不可谓不难受。将来,这人纵然能活下来,也会变成一个药罐子,****夜夜喝药,压制肺叶伤势,但纵使他每日里都喝着上好的良药,仍然会忍不住的咳嗽气喘,仿佛一个漏了风的风箱,说话时肺叶里呼呼作响,身体难受至极。 不过,此人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危险,禹子玉一眼过后也就不再看此人,只将目光放在秦邪身上。 “秦邪!放了我朋友!” “哈哈!放?”秦邪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满是冰冷,冰冷中透着nongnong的杀气。
“你说放就放?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他忽的语气一顿,摇头道:“不对,不应该说我,应该是朕,朕岂不是很没面子?” 禹子玉冷冷道:“你要如何?”他懒得和这等为了皇位弑父的无耻小人过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秦邪看着禹子玉的那些朋友,都在他手下的擒拿下反抗不得,任如何挣扎,也都是徒劳。 地上,还有几个没有派手下擒住,因为这几个人都重伤垂死,用不着多费力气。 秦邪目光看向禹子玉,这个年纪轻轻就踏入归一境不说,还战力如此恐怖的年轻高手,他心里忽然起了几分惜才之心。秦邪认真的说道:“只要你能归顺朕,为朕,为这大秦的江山社稷出力,朕便既往不咎,不仅赦免了你和你朋友擅闯皇宫的罪,还赦免你弑君的罪,如何?”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惊。 秦邪手下那些高手第一个就是不答应,以禹子玉的实力,若到了秦邪手底下当差,那他们还有出头之日吗?而且,先前禹子玉可是杀了他们几个高手,那几人,虽然和他们不是过命的交情,但大家在一起共事许久,双方怎么也算有几分不浅的感情,他们如何能接受得了眼前这个仇人加入过来? 而周围,不少弓箭手心里也在暗想,这禹子玉犯的可是弑君之罪,那等罪名,怎能赦免?而且,从血缘亲情来说,这禹子玉可是这新任陛下的杀父仇人。 这杀父之仇,怎能就这样放弃? 众人不解。 禹子玉心里也大是诧异,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他脸上,渐渐浮现了些许笑容。 “我禹子玉,堂堂正正做人,不求顶天立地,但求问心无愧,怎能为了活命而和你这等弑父篡位的卑鄙无耻的小人同流合污?你未免把我想得太不堪了吧?”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决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