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掌控力
“别说了?”李柱流着泪,嘿嘿的问:“为什么别说了?你也会良心不安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嘲讽,那夏侯守低垂着头,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李柱却不住口,独自坐在一边地上,继续说着:“那么多兄弟,被大火烧得浑身发黑,被烧成焦炭,被烧得连一点渣也不剩啊,他们是为什么被烧死?是因为他们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我们!” 李柱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他脸上的悲伤更加浓重了几分:“是因为他们全力顶住了大火,帮助我们逃了出去,我们活了,但那么多兄弟都死了!我们这条命,是他们拿命换回来的!” 许久,李柱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了下来,但仍然红着目,声音低沉着:“你还记得是谁放的火吗?” 夏侯守仰着头,闭着眼,不让泪水流下,却怎么也止不住。 “是禁卫军!”李柱“唰”的站了起来大吼。 “是禁卫军亲自放火坑杀了我们整个铁血军团,是他们杀了我们的兄弟!” 李柱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唾沫星子不停地往外喷:“禁卫军杀了我们的兄弟,你却加入了禁卫军!你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吗?你对得起他们拿命换给你的命吗?” 他越说越激动,夏侯守脸上的泪水也越来越多。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夏侯守不停地念着,满面悲戚。 李柱没说话了,眼中泪水打着转。 许久,夏侯守低沉中带着些嘶哑的声音响起:“你以为我愿意加入禁卫军?我也没办法啊,你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亲人,但我上面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若是浪迹天涯,谁去照顾她?” “我也是没有办法,当时你们逃了出去,逃到了九州各地隐藏了下来,我还没有出城就被抓住了,一起被抓住的还有我母亲。” “然后,我才被迫加入了禁卫军!” 屋外,大雨淅沥沥下着,冷风呼呼刮着,屋内却显得有些沉寂,夏侯守慢慢的解释。 “既如此,你为何之前不说呢?”李柱这才明白夏侯守的苦衷,但是,他却不解,夏侯守既然有这等苦衷,为何之前不说,宁愿被自己误会? 夏侯守低声说:“但是,我毕竟加入了禁卫军,背叛了兄弟们!” “不!只要你还记着兄弟们,只要你还当我们是兄弟,没有忘记兄弟们的仇!就足够了,我们就永远都是兄弟!”李柱大声道。 “你还拿我当兄弟吗?”夏侯声音颤抖着说,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期盼,还有丝丝害怕。 “我们永远都是兄弟!一世的好兄弟!”李柱坚定道。 他解开了夏侯守的绳子,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含着泪。 雨一连下了三天,才终于停了。 阴云散开,淡淡白云浮出,那温暖的太阳,也终于露了出来。 清风徐徐的吹,带着初晴时的雨水气,还带着森林里泥土、青草的自然气息。 “天外飞仙,乃是飞剑绝学,讲究以气御剑,以心控剑,可百步之外取上将首级,可飞天遁地,随心所欲,算得上是天下武学中最精妙神奇的一门武学!” “你虽然学会了天外飞仙,但只相当于初学者,根本没有掌握这一门武学,完全没有发挥出其中的威力!” 西门霸道沉声说着,忽然伸手一招,只听“呛”的一声,从一旁直飞来一把剑,被他握在手中。 然后,西门霸道的左手成剑指,在眼前来回一运力,按在剑刃之上,从根部到尖部慢慢抹过。随着他的手指过去,剑刃上仿佛有淡淡碧波荡漾,流光溢彩,煞是神奇。 剑忽然被西门霸道甩了出去。 禹子玉和西门雪两人都在旁边看着,只见那剑飞射而出,就在刚要刺中前面一棵树时忽然停了下来,在空中滴溜溜转了两圈,又掉了个头,朝上飞去。 而西门霸道的双手,一直成剑指状,在面前比划着。他的双手剑指猛向前直刺,那剑也猛向前直刺,他的双手剑指猛往回一拉,那剑也倒转回飞,他的双手剑指十字一碰,搅了一圈,又剑指合一往前猛刺,那剑便忽如雷霆****,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前面的大树竟然直接爆炸成了粉碎。 剑飞了回来,西门霸道伸手握住,平息体内力洪水般的内力。
看向禹子玉,问:“你明白了吗?” 禹子玉和西门雪两人都看的呆了,哪里还听得到旁人说的话,直到西门霸道重重哼了一声,惊醒了两人,又问了一遍,禹子玉沉吟了一会儿,才答道:“明白了!” 西门霸道面无表情,问:“你明白什么了?” 禹子玉缓缓而道:“天外飞仙,和海天一线不同,海天一线是简化版,只能直来直去,且一去无回,虽然刚猛异常,但却少了诸般变化,很容易躲开。 但天外飞仙,却是变化无穷,虽不是以身体控剑,而是以内力心神控剑,但就和身体控剑一样,因为心神内力无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关键,在于掌控! 剑,在于变化!” 他说着,眼中渐渐明亮,有智慧的光芒闪烁。 西门霸道脸上也渐渐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赞许道:“不错!你说得对,所以你要练的,就是掌控!不仅是对剑的掌控,更是对内力的掌控!” 说着,他又严肃了下来。禹子玉连忙也面色一肃,作认真聆听状。 “师父,如何练?” “跟我来!” 禹子玉西门雪两人跟在西门霸道身后,慢慢走到了后面一处空地处。 似乎西门霸道早就有所准备,空地上摆放着一些东西。禹子玉看过,发现竟然是一块块厚实的木板,旁边还放着一堆宽不过一指,长不过三寸的纸条。 “师父!不知……” 不等禹子玉说完,西门霸道便以手指夹起地上的一张纸条,忽沉喝一声,夹着纸条便往地上那木板插去。 只听得“噗嗤”一声,那又薄又脆的小纸条竟然如吹毛断发的利剑一般直直插进了木板之中,直到整张纸条完全没入,外面只能看到一点白线。 “就这样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