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侠艾虎
展昭和南宫燕牵着五匹背满钱财的驽马，回到村庄，天已经大亮。张玉婷等人也都起来了，正与村民们在村口等待两人回来。众人见两人平安回来，都围过来好奇地寻问经过，展昭满足了众人好奇心后，又分给村民们每人一百两银子。村民们少不了对他们千恩万谢，在此不必细说。 几人商议一番后，展昭找来一辆马车，先放细软，再放上几袋粮，然后用绳子绑定。做好这一切，已经快到中午了，几人辞别了村民重新赶路。 出了村庄，南宫燕把一个装有几十两银子的钱袋，放到展昭手里，说道：“这些钱是你的。” 展昭不解地问道：“你给我钱干什么？” 南宫燕笑道：“这是强盗的钱，我们拿了一百两，剩下几十两银子归你了。” 展昭生气地说道：“这些钱不是说好了，要分给穷人吗？你和我怎么能拿这些钱？” 南宫燕翻了一个大白眼，说道：“你以为你是朝廷官员吗？有人给你发俸禄吗？自己都吃不饱，怎么行侠仗义？”说完，南宫燕也不理会站在那里手拿钱袋傻傻发呆的展昭，牵马跟上众人。 展昭和张玉婷都是第一次骑马，开始只能小心翼翼地让马匹慢行，渐渐的熟悉后，也可以让马匹小跑前进了。众人有了马匹后，行程变快了不少。 黄昏之时，众人安全的到达了许昌城。南宫世家传承数百年，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光直系子弟就有二千多人，加上弟子，门徒，人口多达一万人，在江南地区，几乎每个县城都有属于南宫世家的粮店，而在中原地区，只有像许昌城这种规模的大城，才有粮店的设立。南宫燕把钱财交给分店掌柜，让他折成粮食，分发给民众。当晚，众人在城里找到一家客栈，在客栈住宿了一夜。 一夜无话。 清晨，展昭叫醒了想要赖床的南宫燕，在她幽怨地目光下，简单吃了早餐，众人骑上驽马重新出发。 三天后的中午时刻，一个小茶棚里，众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喝茶休息。突然，一名大汉慌不择路地从茶棚奔过，只见大汉三十多岁，手持长剑，衣着狼狈不堪，面容萎靡，应该被人追了很长时间。不一会儿，后面果然有一个十五六岁，长得还算英俊的少年，手持一把断刀，刀身只剩下三十多厘米，少年风尘仆仆地向大汉逃跑方向追去。 展昭站起来，对众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看一看。”说完，不等众人回答，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南宫燕好奇心比展昭大得多，哪里肯听他的话，吩咐萧兰照顾大家后，同样追了上去了。 大汉跑出四里多，在一悬崖处被后面的少年堵住了去路。大汉看了一下高达百丈的悬崖，想着被眼前的煞星追杀了三天三夜，自己连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一口热乎饭也没有吃到，怒气就再也抑制不住。大汉愤怒吼道：“艾虎，我张琼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追了我三天三夜，不就是想拿我这颗人头，去官府换那五百两赏金吗？我现在给你一千两，你放过我行吗？” 艾虎不肖地说道：“张琼，你杀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即使官府不悬赏捉拿你，我见到你，也要取你性命，我身为赏金猎人，有我的职业道德底线，你有再多的钱也救不了你的命，出剑吧！不要让我就这么杀了你！” 张琼见艾虎油盐不进，也知道多说无用，只好举起长剑，运起全身内力，长剑直刺艾虎心脏而去。 艾虎的断刀过短，利近战，这也造就了艾虎的独特刀法。一般大刀打法是，凭借其沉重的重量，大开大合的压制对手。而艾虎则凭借其轻盈的轻功，轻快的刀法，近身后，利用对手长兵器不善于近战的特点，给对手致命的打击，艾虎取名叫断刃刀法。艾虎见张琼长剑刺来，侧身横移一步，避开长剑，立即欺身上前，刷刷两刀往张琼下三路攻去，在张琼腿上留上一道伤口后，艾虎也不等张琼进攻，迅速转移，出现张琼身后，刷刷两刀攻出，不管有没有伤到对方，轻功一纵，艾虎又变换位置，又是两刀挥出，每一刀都快如闪电，似流星划过，快，快得不可思议。如此三十几回合下来，张琼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多处。由于流血过多，张琼面色惨白，过多的伤口使他反应变慢，在艾虎面前如同待宰羔羊一般。 张琼知道不能再这样打下去，否则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他眼珠一转，叫道：“艾虎，你不想知道我的同谋是谁吗？官府以为那件事是我一个人干的，其实我还有一个同伙，只要你答应给我一天的逃跑时间，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艾虎闻言，下意识的去思考，但就在这一瞬间，情况突变，只见一股白色粉末骤然袭来，艾虎本能的用双手挡住眼睛，情况再变，一把飞刀已飞致胸前，艾虎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艾虎本以为这一次自己不死也要重伤，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小箭射来，把飞刀精准拦截而下。 展昭追上来后，刚藏在草从中，就见南宫燕也屁颠屁颠地跟到了，他瞪了一眼藏在旁边的南宫燕，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一个鬼脸。两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也了解了情况，原来是一名赏金猎人在追杀一名悬赏人犯。危急时刻，展昭射出一支袖箭，救下了艾虎，知道无法继续躲藏，展昭和南宫燕从草丛走出，来到艾虎面前。展昭抱拳说道：“在下展昭，字熊飞，这位是南宫渊兄弟，刚才我们冒昧前来观战，望艾虎兄弟不要见怪。” 南宫燕向艾虎点了点头，便在展昭和艾虎惊愕地注视下，拔出长剑就向张琼杀去，把受了重伤的张琼逼得节节败退。 艾虎用古怪地目光看了南宫燕一眼，才转头对展昭说道：“在下艾虎，今年十六岁。是一名赏金猎人，江湖上人称‘小义士艾虎’，谢谢展大哥救命之恩。” 展昭笑道：“不用客气，艾虎兄弟，英雄磊落，我很是佩服！我想和艾虎兄交个朋友，不知道艾虎兄意下如何？” 此时，南宫燕已经一剑封喉，结束了张琼罪恶的一生。南宫燕插嘴笑道：“好啊，好啊，今后我们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的好朋友了。” 展昭和艾虎无奈地看着南宫燕，对其风风火火的性格哭笑不得，艾虎走到张琼尸体旁，用断刀割下他的人头，用布把头颅包裹好，走回来说道：“刚才我好像在茶棚那里见过你们，走，我们去那里边喝茶边聊天。” 展昭刚想点头说好，南宫燕却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带着个血淋淋的人头，跟我们去喝茶，你喝得下，我可喝不下。” 艾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不好意思，那你们去喝茶吧，我带着人头去领赏，我们改日再会。” 南宫燕又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不能把人头扔了吗？” “我要拿它去领钱。” “少要几百两银子，你就没有米下锅了吗？” “我不拿去官府领赏，官府就会继续通缉，那是浪费公共资源，何况我领赏后，就能多救助一些穷人。” “你作赏金猎人多少年了？” “两年多了。” “听说你有拼命三郎之称，去年你就在官府交易了一百多个人头。” “哪有那么多，就算我不吃不喝，也不能抓到那么多吧？找凶犯要时间吧？凶犯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赶路需要时间吧？这都江湖中人以讹传讹，去年我只抓了三十八人。” “那你不是很有钱了，你一年拿多少钱救济穷人？” “..“ 展昭见艾虎被南宫燕问得直冒冷汗，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南宫渊，时间不早了，伯父他们怕也等急了，我们回去吧。” 南宫燕也知道出来时间有点久了，估摸再不回去，他们就要找来了。南宫燕惋惜地说道：“艾虎兄弟，我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嗯，有缘再见。”目送两人离去，艾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低声自言：“话这么多，一下子就把本性暴露出来了，女人啊女人！听说南宫家主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儿，叫南宫燕，想必就是刚才这位了，展大哥，你有艳福了，啧啧啧！” 展昭和南宫燕回到小茶棚，果然看到张玉婷他们站在茶棚外，四处张望，来回走动，要是两人再不回来，他们还不急死。展昭和他们简单诉说了经过，众人再次骑上驽马，重新起程了。 黄昏时分，晚霞把西方的天空都染红了，展昭看着周围这山石区，延绵几十里，想来是不会有人居住了，苦笑着对众人说道：“没有想到中原地区还有这种山石区，看来今晚我们只能在野外住宿了，这里石山众多，应该会有山洞，我们到前面找一找。” 天色擦黑，他们幸运的找到一个山洞，山洞有几百平方大小，离山洞几十米处，有一个小泉眼，水汇流成一个水潭，水清澈见底。 展昭见天色已晚，去打野味已经不现实，只好取新鲜树枝铺垫在地上，铺垫好后，众人简单地吃了一些干粮。展昭想起那个清澈的水潭，就觉得浑身一阵阵难受，他对众人说道：“刚才，我在那边发现一个清澈的小水潭，大家可以好好洗一个澡了，等下让玉婷先去洗，我们几个大男等下再一起洗。” 张玉婷闻言，羞涩地看了展昭一眼，又用古怪地目光看向南宫燕和萧兰，见她们脸色越来越红，头越来越低，捂住自己偷笑不止的嘴，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