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来电者，不善
来电者，不善 一 “你说啊，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解释过了，你不信。” “我不信？鬼才信！你每次都这么说！” “不要逼我，我忍了你好久了。” “怎么！你还想怎么着？杀了我不成！你不要跟我解释了啊！我知道你今晚到他那里去了！” “你够了！” “你够了！我没有！我今晚跟你没完！！” “闭嘴！” “我就不闭！” “闭嘴！” 啪的一声，张楠失去控制一般地拿起花瓶，恶狠狠地砸在了自己妻子的脸上，之后他妻子再也没有吱声，扑通的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血摊子里混杂着花瓶的碎片。 张楠的身体顿时感觉到一阵冰寒，他松开手，手上的瓶颈落在地上也成了碎片。 完了！他心里想，这下子摊上大事了。 张楠看着妻子的尸体，手臂在微微地颤抖，地面上的血摊子面积越来越大，很快便蔓到了他的脚下。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周围的时间似乎停止流动。 怎么办？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脑海里跳出这个问题，怎么办杀人了，而且还是自己妻子。 北风在窗外呼啸，寒冷的空气从窗口中涌进，他打了一个寒颤，在沙发上坐下，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去自首吧，他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但这个主意很快就被他的恐惧给打消了，这种杀妻的行为即使自首也难逃一死，绝不能够自首。 他拿出一盒烟，坐在地上抽了好一阵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二 冒着冬季的大雨，张楠独自出行，不！这里不准确，不是独自，还有她的妻子！此时正安静缩在张楠的大型行李箱里。他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往地下停车场走去，此时正是深夜，一路上半个人都没有碰到，他十分顺利的来到停车场，把那个将他累的半死不活的箱子抬上了后车厢。 不久他开着车，来到了一片安静的码头。下车后，张楠心虚地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机会来了，连忙打开车厢，把行李箱拉了出来，将其毫不犹豫地投入大海。 只见行李箱溅起一片浪花，打在张楠湿漉漉的脸上，箱子沉入水中，不断地冒出水泡。 接下来怎么办？又一个问题从张楠的脑海里跳了出来，他思索了好久，其间浪花不断地拍打着岸边。 搬家！他有了决定。心中盘算着如何在别人发现妻子失踪前快速地离开，接着逃到外地，隐姓埋名。总言之，两个字--逃走！。 三 次日早，外面天气虽然放晴，但依然寒冷，张楠急忙收拾起了行李，准备趁早离开这座城市，他把昨晚地板上的血渍擦洗得一干二净，将所有的花瓶碎片洗净了，扔进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就在他正忙着把自己的衣服塞进行李箱子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电话一瞧，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是谁？” “是张楠先生吗？” 电话里传出一名男子的声音。 “你是哪位？”张楠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想问你，你昨晚去哪了？” 张楠顿时感觉事情不对，连忙反问道。 “你问这个干吗？” “你昨晚是提着一个行李箱子出去的吧。” 男子回答道，张楠感到背后一凉。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今天是星期一，你妻子为什么没有上班？她去哪了？” “她出差了？” “你确定吗？张楠先生。” 电话中男子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你是打算离开这里了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 张楠的情绪开始失控了起来，然而对面的语气依旧无比地冷静。 “我们见个面，如何？” “见面？” “对！对街的红星餐馆如何？” “什么时候？” “10点，我建议你提前到。我们聊一聊。” 说完，对面挂断了电话，张楠恶狠狠地把电话摔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在客厅中来回走动。他心里不解，那男子如何知道张楠提着行李箱的事情？昨晚他如此小心谨慎，但最后还是被人发觉。 张楠看着时钟，己过9点半，他思索一阵，拿了一把小刀，藏与腰间，离开了屋子。 四 张楠在红星餐馆里等了好久，可那男子始终未来。他看了看表，10点20分！他们约定的时间整整过去了20分钟，他表情慌张了起来，一会看表，一会左顾右盼，回拨男子的电话，但就是无人接听，张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起身，离开了餐厅。 5分钟后，张楠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前，发现自己家门被人撬开，他连忙入内，见自己的房间里传出动静，悄悄走进，发现一名女子在里面东翻西找，似乎在寻找什么。 “别动！” 张楠连忙捂住了女子的嘴，原本藏在腰间的刀紧紧架在那女子的脖子上。这时张楠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那名男子的手机。 “喂？” “放开她！！不然我就报警了！！” 电话里男子的语气紧张了起来。 “你居然趁我去餐厅的时候叫人偷偷溜进我家！”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你到底是谁！！这个女的跟你什么关系！！” “这个与你无关！” “不告诉我，我就做了她！！” 张楠的手臂紧紧地勒住那名女子，弄得女子喘不过气来。 “好，我告诉你，你别激动。” “你到底是人？” “只是一名私家侦探。” 男子回答。 “这个女的呢？” “我的女助手。” “好啊！你们合计起来要阴我是吗！！” “你果然有问题！” “没错！我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而你在多管闲事！” “我仅仅在了解事情的真相！” “够了！张楠吼道“听好了，如果你报警的话，这个女人就完蛋了，我会在警察来之前把她杀了” “别激动，我们有事情好商量。” “商量，都这样了，我们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居然要置我于死地，我也不会让你活得自在！”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在那个位置吗？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在你附近。”. “在哪？” “那你就到外阳台一趟。” “什么？” “到外阳台一趟，我告诉你我在那个位置，再次之前，请你把电话给女的一下。” 张楠犹豫了一会，把电话放在了女子的耳边。 “喂？喂？你听的见吗？” “听得见，我没事....。“ 女子慌张地说道 “现在听我的，千万不要动，一切都会没事的。” 女子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张楠连忙收回电话。 “好了！！你给我听着，我现在去阳台！到时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你要是敢骗我，我让这个女的下场和我妻子一样！” “好！我听你的，只要女的没事。” 张楠劫持着女子打开阳台的门，来到外阳台。 “你可以告诉我现在你在哪了，快！” “你看见了你眼前的那栋楼了吗？” “看见了，然后呢？” “第九层正数第四个窗户，我现在就在那。” “离我家挺近，啊！” “听着，我现在不想再管你的事情了，你放了那女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 “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管！” “我劝你乖乖的自首，你现在还来得及。” “凭什么！我会把你和这个女的一起收拾掉！” “你给我听着，不放开她，死的就是你!” “你吓唬谁？你现在能干什么？报警？” “我枪口正对着你，你动一下，试试。” “你撒谎！，你一个平民哪来的枪！你一定在唬我！那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枪快，开枪啊！！来啊！” 电话里传来上膛的声音，张楠惊出冷汗。 “不要管我！开枪” 女子大声喊道。 “你真的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我盯着你已经好久了。” “什么？” “昨晚你去了胡成码头了，对吗？” “你跟踪我了。” “没错，我亲眼看见你把一个黑色行李箱扔进海里，只是我不敢确认你做了什么。” “你这个混蛋！” “你现在放了她还来得及，没必要多背一个罪名，值得吗？” “不行！没门！” “否则我真的开枪了！” “有种就开！” 张楠语音未落，一颗子弹击中了张楠身后的墙壁，留下了一个弹坑，张楠感到耳朵一阵刺痛，他摸了摸耳朵，发现耳廓被子弹擦伤，张楠惊慌失措地劫持着那名女子，拼命地往室内挪动。 “警察一会就到，你来不及了，你不敢动她，对吧。” “你什么时候报的警！” 电话男子笑了笑，回答道。 “从一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被警方监听着。” 张楠愣了一下，把手伸进了女子的口袋，从里面搜出了一个正在接听的手机，接着张楠气急败坏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而此时，外面传来警车的鸣笛。 “赶快投降吧，你不可能逃出去的。” 电话里的男子说道。 “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说！” “这句话你对法官说去吧。” “我早晚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的。”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机会了。” 张楠把手机扔在了地上，与劫持着女子离开了自己的家。 五 张楠此时如同亡命之徒，带着女子走出了居民楼，外面已经被警察包围。 “你们都给我让开！不然我就和她同归于尽！” 不远处，警察们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都给我让开！快！” 张楠大声嘶吼道，见张楠劫持着女子，向警察步步逼近，一副毫不退让的姿态。 “让开！给我让开！” 众警察见状，纷纷后退。 “给我辆车！！快！！” 形势突变，只听一声枪响，张楠的右臂突然中枪，一阵剧痛，张楠松开了手，手捂着伤口，血流不止，他转过身身子，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他的面前，见那男子左臂打着石膏，右手拿着一把手枪。趁张楠失去人质，众警察冲了上去，将张楠制服。 六后续 次日，媒体公开了那名神秘男子的身份，此人名刘不善，45岁，年轻时当过特种兵，后加入警界，40岁辞去警局工作成为私人侦探，家中收藏枪支，其中一把便是狙击。一日，刘不善听见张楠家传来争吵声，随后又在花瓶碎声中结束。怀疑张楠家中有事。半小时后，张楠独自提着行李箱出去，并抛箱子入大海，断定张楠杀妻。为了取证，刘不善通过与张楠相约餐馆，调虎离山。由于手脚负伤，只好派女助手前去取证。不料发生意外，被迫用强硬手段来制服张楠。 之后张楠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在市内某监狱服刑，而刘不善则因见义勇惩恶扬善被众人表彰。 十年后，张楠越狱逃亡，就在张楠越狱的第二日，刘不善身亡，死因枪杀，凶手是谁，人们众说纷纭，至今也没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