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心毒（2）

    “方婉姝。”

    周文琮没料到她居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亏他一直难于启齿，想找个机会和她说说，但她居然早就知道了这位前太子妃。

    看到周文琮凝重的点了点头，秋芷墨不由有些奇怪。

    周文琮见过方婉姝不是什么奇事，毕竟他七八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秦国，这宫里的人，走马灯的换，流水似的过，就算不是熟识但也应该认得几张面孔。

    但他的神情，为什么如此认真？

    秋芷墨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如果你是想说她长的和我很像又或者她是服毒自尽，那也没什么，这我都知道了。”

    这一次，轮到周文琮错愕了：“他已经带你去见过了？”

    “没有。”秋芷墨答得干脆，仿佛刻意想要斩断什么：“郑如曦告诉我的，她说我和方婉姝很像。”

    “是的，连脾性都很像。”这也是他最初见到秋芷墨时多看了她两眼的原因。容貌，气质都有几分相像的两人总是这么不容易让人忽视：“但是你比她心思更通透些，也……没有她那么果决。”

    这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

    周文琮也看出了秋芷墨眼中的不满，可一时间，竟有一种喟叹一下子冲上喉头，让他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你先别急着生气，我想下面的一些隐秘，连郑如曦都不会知道。”

    这一句话成功的勾起了秋芷墨的兴趣。

    周文琮不会平白无故跟她说些没用的东西，既然开了口，必然要有结果。

    周文琮见秋芷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一时竟有些吃不消。干咳了一声，将心中突如其来的一抹悸动压了下去，他努力整理出一些思绪，问道：“你应该知道河间方家吧。”

    “这个自然，中在排行第八的河间方家，闻名于天下的大族。方婉姝的出身我调查过，河间方家的旁支，但是因为杜浩言的坚持，当时皇帝已经答应册她为当时的言王妃。”

    “那文氏呢，文妃的出身你可有查过？”

    “宫先生也提起过，似乎也是河间一支大族，但是和方家比起来还是差上一截的。”

    秋芷墨评价的中肯，周文琮自然就顺水推舟：“也正因为如此，文妃这么多年一直是个妃位。秦人重门第远胜于咱们楚国，门当户对的道理在他们心中比什么都重要。方婉姝一个旁系的女子，你以为能过得了文妃那一关？”

    “话虽如此，但杜秉兼不是同意了。一国之君都发话了，总不能儿戏吧？”

    周文琮听完她的天真之语，顿时“嗤”的一笑。秋芷墨半是迷惑半是着恼的捶了他一下：“故意卖关子！！”

    周文琮倒还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年秋芷墨和当年的他想法何其相似，但事实却证明了杜秉兼的残忍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你以为，杜秉兼想要赖掉的东西就一定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吗？”

    秋芷墨越发的好奇，心中有一丝寒意不由自主的冒了上来。可她还是梗着脖子强辩道：“他不主动赖掉难道还有别人能帮他顶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