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石化术
起!罗茜卡低喝一声,体内的灵力化为浮萍托起她凹凸有致的身躯。 唐松也随即运行起凭虚御风诀,四周的元气也形成一股旋风将他带入半空中。 这里是一处广袤的雨林,人迹罕至,也正好处于华夏和骠国的交界处。来到这里之后,由于植被茂密的原因,唐松能够感受到四周的元气充沛了许多。 “罂粟”尚处于中南半岛边缘,但远在千里之外的云滇一带已经扬起了细雨。在空中飞行了十里开外,两人确定已经进入了骠国内,才从高空中缓缓降下。 看着有些脱力的唐松,罗茜卡摊手道:“要不,我们先休息下,这对你来说太过勉强了。” 确实,境界上的巨大差距,使得唐松即使能够御风悬浮可是速度和高度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但唐松只是稍微吐了几口气,便神色坚定地道,“我们继续赶路吧,接下来还要找一辆车子赶到暹罗去。” . 此时摩罗教的教主文特森正站在教坛圣地边狂傲的大笑。看着成千上百的人被推入血池中,听着他们那凄厉的嚎叫声,文特森只觉得这才是人间最美的画面。 而这些被他拿来血祭应龙的人正是在台风“罂粟”下幸存的吕宋国难民。摩罗教的教徒以救济组织的名义将他们骗到这儿,此刻在刀斧和手枪的要挟下他们不得不走向前方的血池。 血池边的难民们普遍面色麻木,在他们眼中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光芒。这时一名怀抱幼童的妇女突然对着身后一名押送她的男子跪了下去,用她那晦涩的英语不断地重复道:“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放过他吧,让我替他去死。” 这名摩罗教教徒愣了一下,他心底大概也起了怜恤之意,站在这面妇女的跟前也不知是放过她还是接着赶她下去。 远处的鬼蜥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下,大口一张,一条长舌如同弹簧般射向那名妇女怀中的孩童。 舌头带着巨大的力道直接插入这名孩童的身体,并从他的后背露出,而舌尖上还卷着一枚小小的心脏。 妇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鬼蜥收回长舌将那枚心脏一口吞下,她才发现怀中的孩子渐渐地失去了温度。 妇女发了疯似的朝着面前那名摩罗教的教徒扑去,对着他又抓又咬。这名押送她的男子慌忙躲避之中将妇女向着一旁推去,很不巧的是正好将她推入了底下的血池里。 浓稠的血液顿时漫过这名妇女干瘦的身子,无数惨死的冤魂向她扑去。妇女悲极而笑,于凄凉的笑声中被厉鬼啃噬得只剩下几片骨茬子。 那名不小心将他推进血池的男子呆在了原地,哆嗦着双手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青涩的脸庞。 从相貌上看去他竟不过是一名十五岁左右的男孩。男孩眉眼十分清秀,面如水洗般干净,但他此时的眼中却带着惊慌和痛苦。 他背后另一外同样戴着面罩的人用手肘捅了捅他道:“涅戈,愣着干嘛,快把面罩带上,不然教主会不高兴的。” 涅戈好像没听见一般,双眼直直地看着血池另一边穿着黑色僧袍的教主。 “小子,你干嘛呢,还不去干活!”鬼蜥抹去嘴边的血渍,嘶哑着嗓子对涅戈叫道。 “你……你把那颗心脏吃了。你们,你们都是恶魔,我绝对不会再呆在这了,你们迟早有一天会遭到天谴的。” 涅戈背后的那人连忙地捂住他的嘴巴道:“你别说啦,会把我们都害死的。” 鬼蜥的嘴巴向着两边裂开一个极大的弧度,舌头一吐卷住涅戈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拖了过来。 虽然缠住自己脖子的只是一条舌头,但涅戈却觉得它比钢索还要坚硬。鬼蜥一把抓住涅戈的衣领,收回满是黏液的舌头道:“看来,你也想跟那女人一样去死喽。” “那我就成全你!”说着鬼蜥就要将涅戈扔进血池之中。 这时久未说话的文特森看向这边,哀叹一声道:“罢了,血池之中的血气再多也满足不了应龙的需求。” 鬼蜥放下涅戈听着文特森继续道:“等这波人全被血祭后,我们明晚就将应龙放出去,到时凭借‘罂粟’所造成的混乱,它可以吞噬更多的人。这样一来远远比我们辛苦抓人来的轻松。”
血池中央的应龙在这几次不断的进食下,原本只有头颅的他已经生长出了全部的身体,此时的它足足盘踞了近乎半个血池,光是背上那一对龙翼就有六十多米长,若是全部展开可能还要更加庞大。 只是应龙的身子却是干瘪瘪的,除了腹部略为鼓起,其它部位都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同样的应龙的精神也十分萎靡,一直闭着眼睛,只有在吞噬血池中的魂魄时才会稍微张开自己的大口。 “至于他……”文特森看向鬼蜥手中的涅戈。这个青涩的男孩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但当文特森看向自己的时候他还是鼓起勇气迎向对方的目光。 “当众污蔑教会,诅咒教中人员,单单一个血祭怎么能赎清你的罪孽呢?本教主会将你立于此处圣地,让其余的人引以为戒!” 文特森说着从僧袍中探出一只乌黑的手来,而一股灵力也从他的手中跃出,这股灵力呈现淡淡的灰色。 灵力凝为一只灰色的手臂,悬浮在涅戈的面前。文特森隔空伸出一指向前一点,这只灰色手臂也同样伸出一指点在涅戈的额头间。一道灰色光芒顿时笼罩住了涅戈的全身,以额间为起点涅戈的身子开始慢慢地钙化,最后成了一座带着恐慌神情的石像。 . 其余的教众看到这一幕,立马匍匐在地颂扬摩罗教的教义,高呼他们教主寿与天齐。 “你,把这石像放在洞口边上!看你们今后谁敢不听话!”鬼蜥对那名之前劝阻过涅戈的人冷声喝道。 这名教徒连忙点头,拖着化为石像的涅戈走向洞口边。就在他气喘吁吁地将石像立起时,却感受到了来自涅戈胸口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