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黑暗行走
老枪似乎发现了我惨白的脸色，他这人还真是人壮胆子小，居然抖着声音问我看到啥了？ 我说我不知道，你往那边看看有什么，可能是我看差了眼。 老枪看都不敢看，吞了吞口水，说：“我看这地方也挺邪乎的，现在咱金也摸了，还是快撤吧，到外面听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再等他们出来。” 我跟他想到一块去了，但是谁知道这地方会通往哪里？即便是要走也得找对路才行，到时别把自己困在这里了。 我就想倒不如先把对方的身份弄清楚，一直被别人偷偷看着我觉得混身不舒服，弄清楚了，一会即使开战的时候也好有个对策，好歹这是人家的地盘，有主场优势，大不了跟他谈判，把金子还回去让我们全身而退，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得到出去的指引。 因为距离有点远，老枪的手电跟我们一样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到现在还亮着已经烧高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息了。 “对面那位，哪个山头的？”老枪终于壮着胆子，突然问道。 我怕生对方会受到老枪声音的惊吓，突然串出来咬我们，但是等了有一分多钟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动静，我看了看身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不知道对方胡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种无言的沉默在这种地方最容易让人崩溃。 又过了两分钟，老枪又说道：“我们现在过去了啊！” 然后我和老枪手拉着手，往那人靠近，我们走得十分小心翼翼，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对面，生怕对方突然有什么异动，如果这个时候从旁边串出什么东西来攻击我们，我们是一点防备也没有，但这种时候谁又顾得了那么多？ 距离越来越近了，那个人影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突然，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奶奶！”老枪骂了一句，然后拍着手中的手电，但是怎么也亮不起来了，在这里简直就是绝对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刚才那个人的方向上，传来了异样的响声，感觉他好像是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有一些泥土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似乎正在向我们走来。 他吗的，还真是活的！想到他刚才一动不动地在黑暗中注视着我们，我就觉得脚底下吹起一股冷风，括遍了全身！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人啊！ 我手忙脚乱地找着我的手电，心里默念着千万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那人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老枪还崔我快点；但我这人就是这毛病，不管再怎么紧张，只要我心不乱，就能动作顺溜，但是那人的脚步声和老枪的崔促声双重施压下，我心里变得十分紧张，这一紧张什么事都做不好，手电刚拿到手中，便掉落在地，我又慌忙蹲下去捡，但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我听到那声音停了下来，老枪也是突然停止了动作和声音，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停了下来，但心中一直祈祷着那东西不管是人是鬼，你也千万别过来！ 这种绝对的安静和黑暗给人十分不安的感觉，我心里想着一会我会看到什么？是一张惨白的鬼脸，还是别的什么？ 平日里说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来在了这种地方，各种突如其来的异事让人无法在安全的时候相信会有什么幸运，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走了几步就不走了？真是越想越紧张。 安静了有差不多半分钟，我又开始壮起担子来在地上寻找着手电。 我刚一动，那人走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时我也听得清楚，这人走路好像是背上背着沉重的东西，一脚落下去站稳了，另一脚才会起来。 不过让我安心的是他往别的方向走了！ 我还在地上摸索着，奇怪了，刚才手电明明就是掉在这里，怎么我找了好半天也找不到呢？难道是弹到别的地方去了？于是我又放大范围去找，摸着摸着，突然摸到了一只手。 这是谁的手？那个人的吗？他为什么也要在地上找东西？ 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那个人走路的声音又停了！ “啊极！”老枪突然轻声地叫我！ “啊？”此时我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回答他的声音都有些漏气。 “我刚才摸到他了！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老枪显得十分慌张！ 我心说cao，敢情刚才我摸到的是老枪的手啊，但比摸到粽子更让我恶，我马上在地上撮几下，就碰到了那支手电！我立马捡了起来打开，手电的光瞬间在这黑暗的空间僻出一个温暖的空间。 我马上往四周看去，但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刚才那张人脸的地方墙上出现了一个凹痕，使我奇怪的是，这凹痕很像是我们刚才第一次看到的那个凹痕！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石雕的整体是饱满圆滑的，不像是人一样骨头突出，所以才会让得这个凹痕很规则，如果刚才那个是人，这个凹痕不会是这么平滑的！ 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观念范筹，我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枪站了起来，也往那里看去，突然冒出一句：“石雕会动吗？” 这根本无法理解，让我突然陷入极度的巩惧当中，但我却鬼使神差地来了这么一句：“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我的内心是矛盾的，即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石雕会走路，但又害怕看到之后自己接受不了。 “石雕怎么可能会走路？”我心里安慰自己，“可能那就是只粽子，愣头青粽子，没有来攻击我们罢了。” 地上有明显的脚印，我征寻了一下老枪，他似乎也同意跟过去看看。 老枪说：“这要是真的，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先向他投降？” 我说：“可能不用，刚才我听他走路的声音似乎很沉重，也许是因为自身的原因，所以他的行动会有点缓慢，打不过他，咱还跑不过他嘛！” 我们沿着那些若隐若现的脚印跟了过去，同时也发现这一路上脚印的旁边散落着一些灰色的碎石，可是我们一踩上去，这些碎石却又变成了粉沫，这东西在别的地方没有，只在脚印的旁边出现，难道这是从刚才那东西身上掉落下来的东西？ 种种疑问都突然冒了出来。 我们跟过去的方向也正是我们刚才想要离开时的方向，旁边也渐渐地出现了一些小形的差洞，如果是出去，我们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洞走，只能按着几百年前明朝留下来的一点点痕迹，但这样的痕迹并不多，所以我们只好跟着这些脚印走！ 不过奇怪的是，即然他行动缓慢，可是为什么我们怎么也追不上他？ 那些掉落的碎渣由少到多，又由多变少，很快就没了碎渣的踪迹，而且脚印也开始变得相隔很远才能看到一个，是这里的泥土变干了很多。 这时我的手电闪了两下，估计是快要没电了，这个我倒不是很担心，我们还有别的光源，但考虑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所以我们只好省着用！ 我把亮度调到最小，在这种黑暗的地方，只要一点点光源就可以照亮很大一片地方。 我们又追了一会，脚印完全不见，这里差洞也有好几个，我们完全失去了方向，我们四周看着，想看看明朝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标注方向之类的东西。 老枪突然又点了点我，手指指着另一个方向，他说：“你看那儿！” 我的手电马上就往那边照过去，光线十分微弱，只能看到一个十分模糊的影子，我细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个人影，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待我们的到来似的。 正想细看，手电突然又闪烁了两下，切底没电！ 吗的，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没电，这老天在玩儿我们吧！ 不得以我只好把包里的荧光棒拿出来，打亮之后亮度比刚才用手电还亮，也可以看到远一点的地方，但是当我再次往那里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奇了怪了，“他”走掉了。 我们转了360度地看，也没再看到什么像人的影子。 但我们不能一直在这等着，只能主动出击。 这里其实还是有一些明朝痕迹的，只是不明显，更没有什么关于出去的线索。 我发现这些差洞好像河水一样，是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一个地方的，而我们现在就是在这个汇集的巨大的空间里头。 我们想找到那个影子，但更希望是找到出去的路。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突然出现一样东西，那好像是一块石碑！ 我和老枪都莫名其妙，但仔细一想也不觉得奇怪，朱重八要在这里建工事，当然会弄一个奠基什么的，以祈求这里的各路山神地仙保佑。 我们马走了过去，那石碑是背对着我们的，因为没有任何的刻字，这也许是一个信号，出去的路可能就是石碑正面的方向。 绕过去之后，想从碑上得到点东西，无论是什么都行。但是上面只刻了“镇灵碑”三个大字！右下方有两例小字“龙体欠安，特设此碑镇压邪气，相关人等一律撤除。” 然后附近的一些地上我们发现了许多东西，成堆的兵器，还有一些插进土里的木桩，而这些木庄上都扎着绳子，有一些马和牛的尸骨，还有一些帐缝和锅碗什么的，显然这里是曾经工程的地下大本营。 我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撤人的时候很仓促，因为那些兵器牛马都没有撤走，这些东西在那个时代是很重要的，但却被留了下来。 可能一纸文件，这里人去楼空，也许是因为后来经历的一些重大政变，所以这里才被遗忘了，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再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