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巡狩天下（五） 湿婆的落幕
（上线才发现，昨天的更新居然少了一段，害得我原来的请假通知丢了......本来不想更了的，不过看到收藏破300，我很开心，所以就更了。顺便再问一下那位要龙套的书友,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意思OTZ麻烦你能再说一遍吗) 以下正文: 虚无之中,涅槃的神明怀着胜利的钥匙,念出了不死的话语 【死亡并不是结局，无外乎一场长眠】 ********************************************************************************* 深蓝的高空中，湿婆早已收回了一切的神力，所以一切都已复归平静，除了下方那变得残破的城市，以及哭泣的人们。 而与寂静的天空相反的是湿婆，她仍在金曦死亡之处持续着她疯子般的行为，跳着唱着，流着泪。 对于永恒到寂寞自毁的诸神，这或许是她最好的娱乐了，用仇敌的死亡来赞颂自己的武勇，以及在对方死亡后为他们献上盛大的葬礼。 高居于神话中的诸神，或许仅仅在这一刻有着属于自己的人生？ 异变发生，涌动的火焰化作流水从虚空中涌现出来，汇作九条河流，螺旋状的流向金曦死亡的地方。 而站在那里的湿婆则停止了自己的行为，聪慧的她自然一下子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但接着，她却是更加热烈的跳着，唱着以及哭着。 “何等相似的本质啊，毁灭中蕴含着新生，罗刹之君啊......” 火焰继续流动着着，如同血管。生的力量在这里汇聚着，直到成为那指向未来的曙光 “当我在虚无中醒来，必将以火焰革新世界。” *********这是昨天的后面结尾********************************** 一声长鸣，火焰化作的不死鸟在高空中显现。 湿婆的动作更加狂热。传说中他的舞蹈令无信者都沉迷，甚至愿意用一切来换取对方再跳一次那美丽的舞蹈。 她的眼神更加热切，眸子中的意味非常明确，为遇到这样一位罗刹之君而欢呼着。一位和她在各方面都极其相似的罗刹君。 高空之上，一只不死鸟充满生命力的舞动着，而传说中的舞蹈之王则在她的四周歌唱着。而有幸将这幅奇景收入在眼底的，一个也没有。 当火焰散去，新生的罗刹君就这么站立在火焰消散的地方。湿婆则笑盈盈的看着对方，一如初见。 “胜利属于我。”归来的金曦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强大而又自信。在生死间轮回，他比以前更加强大了。不同于以前那种四散的气势，如今的他如同一块内敛的美玉，又如同运行于天上的日月。或许从现在开始，金曦才配得上天帝的称号。 “那么，请观赏我的轮转之舞吧。那传唱于开始与终结的舞蹈。”湿婆并没有去反驳对方。骄傲的他们不屑于用言语来取得上风，唯有胜利才是双方唯一的答案。 他们毫不怀疑自己的胜利。这才是不从之神与弑神者，无论处于怎样的境地，都坚信着自己是夺取一切的霸者，胜利的主人。 轻轻抬起倾天戟，金曦一个冲刺便来到了湿婆的跟前。戟锋就这么刺向对方的脖颈，毫不在意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而湿婆这次却没有动用舒罗，与金曦在武艺上进行较量。她只是继续自己的舞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金曦的戟锋居然突破不到湿婆的身前，应该说，金曦和湿婆就好像在两个世界做着自己的事。 “奇怪吗，罗刹之君。当我跳起这支轮转之舞后，除非拥有击破世界的力量，否则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到我的。”湿婆得意的这么说着。 金曦自然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而听到湿婆的话，他也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无用之举。静静的站在湿婆不远处，金色的眸子不知在想什么，但可惜时间对他来说不多了。 【涅槃】作为朱雀的底牌，有着强大的力量。金曦不但可以完美的复活，而且复活过后，金曦的实力有着短暂的暴涨。这个状态下的金曦的实力有着极大程度的提升。用事实描述的话，那就是如果湿婆用刚才的阵势抵挡金曦的话，恐怕连一分钟都抵挡不住。 而湿婆也不愧为古印度的至上三神，老辣的她一眼就看出了金曦的变化。所以也不打算再和金曦硬碰硬，而是果断的使出了自己的底牌。被传唱于世界的湿婆业舞。 金曦却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对方。涅槃后的他一旦过去了这段时间，力量马上就会陷入衰弱期。虽然不至于变成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么悲惨的境地，但也休想从湿婆手中逃命。并且他也不再拥有下一次复活的机会了。【涅槃】的恢复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 但金曦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只见他右手举起了倾天戟，然后开始高声吟唱着 “非天之民与飞天之城！” 天界战神的神技【斗战圣法】在这一刻显现。金曦模仿起了湿婆【歼灭魔城】的秘法。虽然每一个字说的都很缓慢，像挤牙膏一般。这是因为金曦施展这一言灵需要庞大的力量，并且要分析着这一招的来源。模仿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模仿的。也幸亏金曦用自己的生命感受了这一招，所以好歹能施展出来。 而湿婆看到了金曦的动作后，笑容更加热切，高声呼喊着 “用我的奇迹来击败我嘛！太有意思了，罗刹之君啊，就让我看看你这个模仿者能否超越我吧！” 金曦则不管不顾，喊出了第二句密言 “永恒之物恍若梦幻” 但与湿婆不同，倾天戟的四周没有出现神佛们的影子，反而是出现了不计其数的人影。而当金曦看到他们，内心也不由波动了一下，那是葬身于数千年大业中的族人。 “咦，不单单是模仿，还加入了自己的意志，罗刹之君啊，你做的不错。” 继续舞蹈的湿婆像是发现了有意思的事，不由的加快起了自己的动作。轮转之舞的进行已达到后半段了。一个巨大的金轮出现在她身后。更有一个巨大的影子，面貌威严英俊，肤色极浅，一头散乱的蓝黑色长发，头顶装饰着恒河与弯月，挂着一串骷髅项链。长着三眼，手持三叉戟和弓箭。湿婆真正的样子在金曦眼前出现。 无边的恐惧从他身上散发出去，就连天空都逐渐化作黑色，将一切吞噬殆尽。 天空中只剩下高举着倾天戟的金曦在那里显现着，以及跳着舞蹈的湿婆。 “彼箭应约之时即为誓约之证” 一把如同湿婆刚刚拿出的弓出现在金曦手上，那是金曦使用【造化】的权柄创造出的神器，但为了追求还原度，只是一次性的。 而这时，湿婆的舞蹈也走向了结束，金曦rou眼可见的地方全部化作了黑暗。 天地间的一切都归为了寂静，湿婆也缓慢了自己的动作，闭上了眼睛。如同古佛般。掐着手印。 “此刻即为讨魔之时——歼灭魔城！” 当金曦最后的话语吐出，倾天戟化作曦戈剑射出之时。湿婆也动了，只见她只睁开了自己的第三目，然后背后的虚影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湿婆业舞。” 两大奇迹就这么开始了碰撞。 在这一刻，金曦只觉自己什么都感受不到，好像世间一切回归了混沌。飓风级别的天灾就这么在对撞中出现。而且歼灭魔城的力量看样子比不上湿婆业舞，处于下风。 但是面对这么恐怖的景象，金曦只是放声大笑，然后湿婆便听到了金曦的话。 “命运的再现。湿婆，这一局是我赢了！神降” 梧桐的额头突然放出一道光芒，金曦在接触到这道光芒后，一下子便消失，连带着【歼灭魔城】都消失不见。 而原本还由【歼灭魔城】抵抗的【湿婆业舞】也真正的发挥出了自己灭世的伟力，冲击波就这么荡了开去，所过之处空间破碎，如同天地回归混沌。但这一切金曦都看不到了。此刻他已来到了梧桐内心深处。所谓神降就是降临到自己的信徒身上。而梧桐就是金曦唯一的【神侍】，自然可以做到这一点。 “什么。” 湿婆内心震动，她已经明白了金曦的意思，嘴角也不由得挂起了苦涩的微笑。但接着美目中露出坚定，她同样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只见原本静止不动的湿婆再次跳起了舞 轮转之舞不仅仅是毁灭，也是新生的大祭。 ******************************************************************************* 精神海 广阔的精神海被无尽的神性光辉充斥着。那是属于灭世神王，毁灭之主的神性光辉，亦是如今的湿婆本体。而属于梧桐的光辉，则被压制在了精神海的最底端。而且到了毁灭的边缘。 这并非是湿婆故意的，纯粹是自然而然的神威在毁灭着梧桐的心灵。但如果不马上将湿婆的本体驱逐出去，就算赢了，恐怕梧桐也要死去，变成一个植物人。 金曦自然明白这一切，所以他立刻按照计划，将【歼灭魔城】的力量跳过了【湿婆业舞】的守护，直接肆虐起了湿婆的本体。原本宽阔的神性光辉一下子便被毁灭了七七八八。 剩下的光辉则抱团聚集了在一起，然后离开了这里。而歼灭魔城的余威也跟了出去。不停地毁灭着湿婆的残余。他曾经用来毁灭金曦的绝技终究也在毁灭自己。 金曦见湿婆逃窜出了梧桐的精神海，终于舒了一口气。虽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但见到梧桐终于逃脱了大难后，终究是彻底放下了心。 “梧桐。”用着不可思议的温柔语气，金曦呼唤着自己最重要的另一半。 “嗯。” 轻轻的**一声，梧桐的意志终于从精神海深处。心灵与心灵的交流立刻让梧桐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她便惊慌了起来。 “不赶快追出去嘛，哥哥。” “放心吧，正如湿婆自己所言，我和他是非常相似的，在各个方面，包括性格。所以我知道他是不会逃的。” “嗯。” 无须担心，梧桐这么想着，只要是哥哥，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 外界，一道金光从梧桐身上飞出，然后化作金曦。而梧桐在金曦离开后，也立刻苏醒过来。但rou体上的庞大负担，却让她差点晕厥。承受了两位神的附体，而且进行了这么高强度的战斗，梧桐的身体自然受到了重创。虽然恢复以后也会得到天大的好处。 但尽管疼痛难忍，她还是坚定的站在金曦的身侧。对于她来说，只有这里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 “不错的人类女孩，你非常幸运，拥有这样一名神侍，罗刹之君。” 赞赏的话语从前方传来，并且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令梧桐感觉自己的疼痛都消减了下去。她不由得看向了话语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团光芒，散发着不可思议的，nongnong生机力量的光芒。在它的四周，有着许多圆环，按照一定的时序旋转排布着。 是湿婆，虽然和一开始毁灭的本质不同，但梧桐却确认了这一点。 “当然。”充满骄傲的语气从身旁传来，梧桐听到这句话脸庞不由红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就这么直接的肯定。 “为什么刚才不直接追出来呢，还要等我重整旗鼓以后再出来呢。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获得胜利？” “我说过的吧，胜利属于我。”这是金曦坚定而又自信的回答。 “是吗，有趣，有趣，哈哈哈哈，这番下界也是场愉快的旅行啊。年轻的罗刹之君哦，希望你的武勇能庇佑你一直前进下去，直到你我再会的那一天。” “顺便，小姑娘，作为赔礼，就给你一点小小的赐福吧。” 梧桐听着双方奇怪的对话，不由一阵迷惘，她无法理解湿婆自毙的话语。但听到湿婆提到自己的话语，不由抖了一下。只见光芒中分出一点小光芒，然后在梧桐没反应过来，金曦没阻止的情况下进入了梧桐的体内。 然后，火焰燃烧了。 代表焚尽罪恶的红莲业火同时从金曦和湿婆身上燃烧起来。那是死于这场战斗的无辜人员的愤怒，缠绕在金曦和湿婆身上的罪业。正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并且明白虚弱到极点的自己无法阻挡着一招，所以湿婆才会这么坦然的与金曦交流着。 “那么，再会了，来自东方的罗刹之君。” 最后的话语落下，纯白色的光体被火焰燃烧殆尽，不从之湿婆，就此回归于神话。 而金曦身上的火焰也逐渐熄灭。作为业火的主人，他本不用受此煎熬，但为了给予对方尊敬，金曦决定以这种方式送行。 然后，身影摇晃。 梧桐看着金曦倒在自己的怀里，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但在察觉到对方只不过是脱力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倾天。”神兵所化神兽迎风长大，凤翼龙就这么载起两人。 而跪坐在凤翼龙背上的梧桐，将金曦轻轻的放在自己膝盖上，然后迎着朝阳，慢慢的伏了下去，直到身影的重合。 “太好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