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公主的時間
緋色的天空、赤紅的大地，還有斷斷續續地噴發出蒸氣的缺口。橙紅的岩漿不斷地在地表的間隙之間流動，看去上像是一個煉獄一樣的世界。 完全沒有生機，充滿著死亡氣息的世界裡多出了兩名來訪者。今天兩人在這個原本已經沉寂以久的世界增添了一絲生氣，或者該說令世界變得熱鬧起來。 “艾麗莎應該是這裡了。” “嗯，火妖也告訴我在地表下面有甚麼在。” 長瀨雨和艾麗莎巴寧斯兩人在空中俯視這個只有焦土和烈焰的世界，和一般的世界有著絕然不同的環境，在這個完全看不出有生物存在的世界裡，兩人正在尋找著一隻稀有生命。 “話說真罕有啊，大小姐你竟然會叫我來幫手。平日你不是都一副很高傲的樣子表示要自己單干的嗎？” 雨有點壞心眼地調侃艾麗莎，聽到他的話後艾麗莎瞪了他一眼，然後舉起火焰之眼在眼前低聲唸了句咒文。 在艾麗莎的腳下浮現出一個不是米德的奇異法陣，然後許多不同的火苗從法陣中蔓延開去。 “你別誤會，叫你來不是要你幫我對付下面那個「大塊頭」。只是想和你一起……” 轟隆！ 在艾麗莎臉帶點紅和雨說話到一半的時候，一聲刺耳的巨響從他們的腳下爆發出來。灼熱的岩漿噴發上天形成一根連結天地的柱子，在這岩漿之中有一個巨大的黑影正漸漸現形。 “切，這混蛋人家還在醞釀著感情。” 艾麗莎面向著那個巨大的黑影，很快那個黑影就從岩漿之中現身。 那是一頭巨龍，赤色如同鮮血的條紋和漆黑的黑曜石一樣的龍鱗，和惡魔沒有分別的雙翼與雙手緊握住的岩漿，如同金絲雀給予的名字一樣，是一頭紅蓮魔龍。 “──！” 震耳欲聾的怒號響徹了整個世界，這瞬間牠就像這個世界的全部一樣，在天地之下萬物都要臣服於這紅蓮暴君的腳下。然而這一次有兩名從異世界來到的新的挑戰者來挑戰牠的絕對王權， 單單是拍打雙翼就已經刮起了令雨和艾麗莎險些被吹走的強風，這頭充滿住霸氣的巨龍真的是十分憤怒，畢竟突然有人來打擾牠的睡眠。 “喂喂，這傢伙看上去真的挺霸氣的啊。” “你也想養一隻嗎？” 艾麗莎擺出作戰姿態跟身後的雨說，雨搖搖頭以示拒絕。 “不要，現在養著的兩個也已經夠嗆的了。” “嘻嘻，我也懂艾麗茜婭那孩子的確是太活潑。” “那麼言歸正傳你今次的課題是甚麼？” “別擔心，沒你出場的回合了。” 艾麗莎自己走到紅蓮魔龍的身前，這之後雨也默默地退後保持住一個可以隨時救援的距離。 “那麼老師給我的課題是令到左手上刻上這個咒印……” 艾麗莎看著火焰之眼投射出來的圖案，然後看著紅蓮魔龍的左手開始在腦裡思考著接下來的計畫。 ◇ 在經過了差不多一小時的奮戰雨和艾麗莎回到了月光州上，結局當然是艾麗莎成功完成課題，雨就真的被叫上當了一次觀眾。 “所以我到底在現在等甚麼呢……” 雨疑惑地看著眼前女更衣室，這絕不是他想來偷看，而是艾麗莎讓他在外面等。 在雨思考了自己到底在做甚麼這一問題十分鐘後，艾麗莎換了一身裝束走到雨的面前。 “呃……你接下來是有甚麼重要的約會嗎？” 雨有點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艾麗莎，這精心的打扮令到雨驚呆了。 艾麗莎頭戴著一頂紅色格子貝雷帽，穿著白色杉衣外搭配上紅色夾克，下身則是一條和帽子同款式的短裙和黑色絲襪。 裙子與絲襪之間的絕對領域十分之吸引人，配上她本人那臉上的一點的紅暈更令到覺得她可愛。 “雨你沒被其他人發現吧。” 無視了雨的問題艾麗莎直接詢問這條問題，她仰視著雨的水靈靈的眼睛令到雨異外地見到這大小姐可愛的一臉。 “我不是太明白，我們難道是做甚麼不見得光的事嗎？” “不，別在意。我只是在想鈴鹿會不會悄悄藏在附近。” 艾麗莎比較神經質地看著周圍，看見她的樣子雨開始懷疑接下來到底做的到底是甚麼。 “那麼大小姐還有我的事嗎如果沒有我想去看書了。” 雨說的是之前在無限書庫裡向尤諾借來的資料，那是尤諾用兩天時間幫雨整理好使魔的召喚法和斷絕聯絡儀式的資料。 “唔……雨你這些資料很趕著看的嗎” 艾麗莎聽到雨有正經事辦的時候好像有點動搖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她目的是甚麼，但是雨還是感覺到她有事是想要拜託自己的。 “唉……也不是特別趕的。所以大小姐是有甚麼事需要我幫手嗎” “也不是甚麼大事，只是想……想你陪一下我。” 艾麗莎撇開臉細聲地跟雨說，聽到她的話和看見她嬌羞的表情令到雨有點想捉弄一下她。 “哎呀哎呀，這難道是約會的邀請嗎我的公主大人。” 雨感覺自己耍起流氓來和自家老爸和小學老師的銀時有得一拼。 “是……是啊，你有甚麼不滿嗎!” 艾麗莎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雨看到她的表情後虐待心態燃燒得更旺盛。 “哦~大小姐你可知道和我約會代價很重，不過我見在是你份上便算你便宜一點，你只要……” 砰! “別得寸進尺，你以為本小姐很好欺負是不是。” 艾麗莎的鐵拳又一次降臨到雨的天靈蓋上，不過雨大概也應該習慣了。 “啊……知道了，那麼我們要去哪裡啊。” “哼，你跟著來便好。” ◇ 管理外97世界地球，已經習慣一天之內在幾個世界之間穿梭的雨和艾麗莎兩人並沒有疲累感。唯一可能不習慣的便是世界之間的時間流逝，因為在他們到步回到地球時已經是黃昏了。 “感覺好像白忙了一天一樣，完全甚麼都沒做一天就結束了。” “你是犯五月病了嗎，還是懶癌發作。” 艾麗莎和雨兩人來到了海鳴市的市中心，高樓林立的這裡充滿著各行各業的公司總部大樓。除了這些公司以外便淨是一些高級食店和連鎖食店，完全是一個上班族的集中地，對於雨來說幾乎是一年都不一定來一次的地方。 “艾麗莎你是想帶我來吃飯的嗎” 雨除此以外想不到來這裡能干甚麼，只是在他旁邊的艾麗莎並沒有看著飯店，反而一直仰視一棟比大樓。 雨悄悄地看著在大樓地面上的照牌，他看到一面金牌上寫著巴寧斯集團。 “雖然這麼問你可能會很奇怪，但是你會後悔踏足這個魔法世界嗎？即使你本來就是那邊的人，只是你也有機會不接觸那邊的世界在地球當個普通人啊。” “大小姐你怎麼突然就哲學起來了……” 雨看著艾麗莎好像有那麼一丁點憂鬱的臉說道，聽了他的話後艾麗莎轉頭直視著他的雙眼，看來對方是很認真地問的。 “唉…難道你是後悔了嗎？對於跟著鈴鹿追著我進入到這邊的事。” “我只是最近偶然聽到爸爸說到繼承人問題後在想，如果我不去當這魔法少女的話，或許有個絕然不同的未來呢。” 艾麗莎再一次望向眼前的巴寧斯集團，在她的眼裡好像看到了自己與父親一起打理著公司，時不時與友人一起共餐充滿著笑容、和諧美好的未來。 在那裡並沒有魔法、也沒有爾虞我詐的黑暗面、更沒有充滿著血的殘酷戰場，那裡是一個安樂窩，是她的安全港。 只是有一樣是那裡沒有的，那就是長瀨雨。 “我最近也經常問自己，你到底是不是有那樣的價值讓我捨棄那美好的未來。” “這一下子便把鍋甩到我身上去呢，你有點不講道理，甩鍋也要講究基本法啊。 雨苦笑地看著艾麗莎，他也是明白自己旁邊的女孩想法，也知道其實主因的確是他。儘管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已經使出千方百計來拒絕她踏步自己的世界，可是他始終最後放任了她。 這樣的想法讓雨感覺在幫自己找藉口一樣，他很不喜歡。雨認為自己無論如何都需要負上責任的，正當他想說出自己的感想時艾麗莎卻先他一步。 “可是我這麼一想後，突然發現沒有了你的那個未來，好像也不怎麼完美了。幸福感一落千丈，無論如何都無法讓自己服氣，虛偽的幸福使人瘋狂。我覺得到時候我肯定會後悔沒有追上去，這一個遺憾肯定會在我心中做成空洞然後將我吞噬。” 艾麗莎開始甩脫了自己的憂慮，她轉身面向長瀨雨。女孩子早熟的緣故，已經追貼了雨身高的她已經不用抬起頭才能看見雨。艾麗莎捉住了雨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的臉前，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令到她自己心跳加速，雨也因這突然的舉動造成另一種意義上的心跳加速。 “所以我最強的英雄，你能負起責任和我定下契約變成我的騎士嗎？” 聽到這麼爆炸性的告白雨一瞬間有點愕然，不過很快他便收拾起心情，他慢慢地舉起手。 艾麗莎以為他是要捉住自己的手時，雨的手卻一下子跨過了手到達她的額前，然後輕輕一彈讓艾麗莎暗叫聲「疼」使兩人分開。 “我早就是某人的騎士了，在聽到她的解雇通知之前或許我是不能夠來當你的騎士了。再說定契約這些事你還是找丘比來吧，你也太不熟練了。” 雨用著開玩笑的口吻跟艾麗莎說，見到他這態度艾麗莎就知道自己被耍了，顯然對方其不想正面回答問題。 “切……你這花心蘿蔔。” “喂喂，你這黑槍防不勝防啊。” “走啦，去吃飯。” “所以最後還是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