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惡役
三人一邊確認住周圍還有沒有別的陷阱一邊小心翼翼地前進，在三人之中雨和在夜天體內的銀應該是最提心吊膽的兩個。實際上夜天和莉莉已經解除了戒心直徑地走向控制室的主屏幕。 “小心點，別按到甚麼自爆裝置。” “你小說看太多了吧，現實中哪有這麼多這樣的裝置。而且我們可是有人型說明書在手，怕甚麼。” 夜天第一個走到去控制用戶端前面觀察著控制板面，她很快就發現到其實「CROW」的科技力也不是很先進，至少這面板裡所有東西她都看得懂。 “還以為研究出魔鬥士和AMF粒子的她們擁有住領先我們好幾十年的科技，原來也就是這樣而已啊……” “感覺你很失望的樣子。” 雨走到了夜天旁邊發現到她擺出了一個失望的表情，比起之前的雀躍且興奮的她，現在夜天心情還真是下降了不少。 “這傻瓜肯定是在想能發現全新的科技能融入到自己的夜天之書上才感到興奮吧。” 莉莉掩住了自己的嘴偷笑地走到兩人的肩旁，這時候就沒雨這個戰鬥員的事了。接下來他只是傻站在旁邊看著眼前兩位少女cao作，她們交流時所說的術語和輸入指令時快得令人眼花撩亂的手速更是令雨嘆為觀止。 “大概便是這樣了——” “停一停，先讓我們有點心理準備。” 就在夜天想要按下控制屏的時候莉莉叫停了她，她轉身向雨傳遞了一個「保護好我們」的眼神，明白她意思的雨點點頭屏息以待。 “可以了吧。” 夜天用著帶點不耐煩的語氣說，自對這裡的科技感到失望後她的態度便有點惡劣，和她相處許幾年的莉莉當時沒有介意她的態度。或者該說莉莉本身已經習以為常，她本來就是隨心而行的人，一切都以照自己的心情和想法而行動，這也是莉莉最喜歡夜天的優點之一，和她一起感覺就像是無所不能一樣。 “好啦，開始吧。” 莉莉的一聲令下夜天毫不猶豫地按下觸屏，按下的瞬間雨集中了十二分精神留意住四周。然而一秒兩秒經過，甚麼也沒有發生到，這時候雨才將視線轉回到屏幕上。 在雨把視線轉回去的同時也感覺到自己旁邊的夜天捉住了自己的肩膀，此時他終於發現到在屏幕上出現的那人。身穿漆黑的盔甲還有那一對帶來災禍的雙翼，毫無疑問是不久前和自己死鬥過的鴉。 【首先各位入侵者我該是恭喜你們來到了世界的最黑暗面，您們好我是「CROW」的首領鴉。】 “這傢伙……難道未死嗎” 夜天有點不淡定地吐出這幾個字，看她的樣子雨才發現到鴉對於夜天來說是一個這麼可怕的存在。其實這就連夜天自己也是剛剛發現到，這個黑色的騎士給予自己的影響是如此刻骨銘心，死亡的恐懼是如此深刻地鑽入骨子裡。單單是面對他便已經需要很大的勇氣，夜天現在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幾天前能夠與這人戰鬥。 “安心吧，他肯定是死了的。” 雨溫柔地握緊了夜天的手給予她安全感，並且以十分肯定的語氣向夜天保證。親身與鴉戰鬥的雨這麼說比任何人都要有說服力，夜天因為雨的這一席話而停下了原本正在顫抖的雙腿。 【既然我會以這樣式跟你們說話，那麼除了你們將四神全都剷除了之外就只餘下身為這一代的鴉的我死亡了。】 鴉的話並沒有因雨和夜天他們的舉動而停止，從這一點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實時的播送，反而像是一個一早已經預錄好的錄影。 【那麼不管是哪一邊，我都認為該為成功達成這一壯舉的英傑一個小小獎勵。畢竟我們要做的是試煉，而並非趕盡殺絕的毀滅。雖然在你們的角度來看這場試煉既不合理也十分無情，但是這已經是我身為被選中的人唯一可以做的一個小小讓步。】 鴉說的話裡沒有任何一件事是莉莉和夜天聽得懂的，唯獨是雨開始將零散的情報慢慢組合出來，未來的鴉和現在的鴉所說的話都慢慢組織成一張清晰的藍圖。 “難道是要將攻略告訴給我們嗎……” 雨低聲地喃喃自語，他的細語令到夜天和莉莉感到更加困擾，這樣好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令到夜天十分討厭。正當她想要雨好好地解釋一下時，鴉卻已經不由分說地將話題繼續延續下去。 【或許一切都只是偶然使你們擊倒我們和來到這裡，但是這一份幸運將也是你們實力之一，說起來到底這到底算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這件事我到現在也搞不懂。這樣的一份運氣或者就是判決是否能夠成為英雄的一個重要要素吧，但這一切都將不再重要，因為無論怎樣您們已經為世界作出了龐大的貢獻，甚至可以稱您們為救世主也沒有過之而沒不及。】 “救世主夜天你們到底是幹了甚麼，還有這人把自己當做甚麼人啊，說得好像自己是這世界的大魔王一樣。” 莉莉聽到鴉這番發言便提出了這樣的觀點，的確沒有直面過「CROW」的所有人都肯定對方只是個吹牛很強的組織而已，甚至不會明白他們憑甚麼說出這樣的大話。 可是真正和他們交過手的人都並不會懷疑他們所說的話，尤其是雨這種長時間和他們打交道的人。「CROW」的力量就正如他們自身所說的一樣，是為世界帶來災禍的不祥之鴉，他們所到之處必定會生靈塗炭和產生不幸的連鎖。 那麼這樣的他們竟然稱呼雨和夜天為救世主，這到底又是為什麼 【首先告訴你們最基本的一件事吧，我唯一可以透露給你們的情報也只有這一個而已。假設你們是屠盡了四神並迫退了我來到這基地看到這段影片的時候的話，那麼恭喜你們。你們距離通過試煉差的就只有最後一步，請務必盡快找我出來殺掉吧，萬一你們讓我先一步將四神再次喚醒的話，這可是你們被將軍了。】 “怎麼這傢伙說得好像很想自己被殺一樣這麼一聽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隱藏很深的邪惡組織，我都有點要認為這人是被逼做這些殺人放火的勾當了。” 莉莉還是十分犀利地指出了鴉所說的話和他原來的印象中格格不入的地方，夜天也十分之同意莉莉的觀點。 “再次喚醒” 然而雨卻是更關心鴉此時說出來的的情報，他想到了在未來時虹光隊的各要員也將四神擊殺後未來的鴉向自己的宣言，他曾說過當時如果放走了自己的話一切將會前功盡廢。指的恐怕就是這個鴉能夠將四神再次復活的機制，可是同樣雨認為即使四神再次復活虹光隊的人都肯定能夠再將她們殺一遍，這並不存在甚麼危險之處，到時候恐怕連雨他們蒼天小隊的人也已經成長起來，鴉一行人的勝算只會更少。 不過雨的這些猜測也沒有影響到鴉繼續他的自話自說，鴉的錄影還是繼續進行著。 【接著便是假設二，你們沒有擊殺四神任何人而是直接將我殺了。這樣的結局對於我來說還是對您們來說都並非一件好事啊。就短期目光來看你們殺掉我之後是成功拖延了時間，把四神都封印了的同時更是直接將整個CROW的機能都凍結了。可是根本上的問題並沒有解除，當時候來到我們還是會再一次東山再起，文明將會再度受到考驗，而到時候卻會失去了你們這樣的勇者，萬一到時候沒有任何人能挺身而出接受試煉拯救世界該如何是好？】 鴉這樣的反問把雨三人都難到了，因為三人中有兩人本來就已經不明白他在說甚麼，餘下的雨也完全搞不到這樣跳躍了好幾層的話題到底在指甚麼。 【最後的便是第三個假設了，被命運女神所眷顧的英傑們，你們如果是跟住了攻略法把我們全數擊倒的話，那麼請不厭其煩地再收下我一聲恭喜。因為你們達成了人類最終的試煉，將整個文明世界都拯救了。這刻你們就是所有世界的英雄了，將身為絕對的惡的我們擊倒並將數千個世界解救的英雄。】 “……” 面對住鴉那激昂的喊叫，雨三人反而是一片沉默，他們現在只是將他的話當作重要的筆記一樣記在腦子的深處。感覺就好像是課堂上老師提到考試將要考核的範圍時的學生一樣，只是這次的規模比起考試大許多許多而已。 【好了，我已經繞圈子地給您們說了許多重要的情報了，如果你們是沒有拿到攻略的話請好好鑽研我的話吧。那麼最後的最後請讓我為這個世界作出一份貢獻吧，英傑們現在我要告知你們的是除了您們和我等以外，實際上這個世界上是存在住觀察者的，身為觀察者的他們將會是沒有獲得攻略法的您們唯一的救星，去尋找他們的足跡吧，這是將世界拯救的唯一道路了。 身為您們絕對的敵人的我在此宣告，未來的英傑們請運用上你無窮的智慧和力量粉碎邪惡，將這一悲劇的連鎖都斬斷，跨越試煉達到美滿的未來，使世界變得完美靠的便是您的這一份覺悟，我等將是最堅固的牆壁不會讓任何半吊子覺悟的人使悲劇擴大，更不會讓任何邪惡萌生，因為我等即為絕對的惡，所有世界的敵人，亦是該誅滅的罪人。我等乃是帶來災厄的不祥之鴉，將不幸和悲劇佈滿世界將是我等的使命，但願終有一天折斷翅膀墜地成為孕育美好世界的肥料，此乃吾等最初亦是最後的期望。“ 最後影像結束了，留下了沉默的三人。剛剛這一段長篇大論的影片就好像是鴉將生前的一切苦水都一次性吐出來一樣，然而這一番完全搞不懂是在幹甚麼的話只是令三人增添無數的疑問。 “那麼我們還是先找出口，回到地面再慢慢整理吧。” 最後雨提出了這樣的方案，其餘的兩人都同意了。 這一晚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