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一章 装死的病毒
第三零一章装死的病毒 众人回到大厅，站在两扇黄门前。克林顿博士对特丽莎说道：“哈瑞在更衣室等你。她会教你怎么做，我们将在女更衣室后门等你。”；特丽莎点点头，便穿过了黄色的门子，克林顿随即说道：“先生们，请跟我来。”；众人随着克林顿进了男更衣室。更衣室刷成了古怪的桔黄色，不然倒和别的更衣室没什么两样。服务员递给肖恩等人打开的，没有钥匙的锁，和刚洗干净的实验室自大褂。纸内衣、短袜和棉拖鞋则统统放在一个塑料袋里。 克林顿跟着把众人带到一排空着的锁柜前，然后说道：“请脱掉所有衣物，包括内衣和珠宝饰物。”； 肖恩三个爷们，瞬间都脱得一丝不挂，肖恩发现高个的警察带着一把二寸多长枪管的微型手枪，而他的小**还没这枝枪长。肖恩暗自嘿嘿的笑了两声，几乎想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发现告诉特丽莎。 高个警察一回头，正看见肖恩胸口的枪伤，说道：“离心脏很近。”。 “幸好我没有心。”肖恩说道。那是和偏激分子头子瓦特隔着车子的顶盖对射时造成的。 克林顿套上过于宽松的白大褂，现在看上去像企鹅。 肖恩将挂锁搭上锁扣锁上，理了理身上的纸内衣。 克林顿博士打量了众人一下，然后说道：“都准备好了？好，请跟我来。” “等一下”；矮个警察说道：“我们是不是还要戴上面罩、呼吸器之类的东西？”； “在二区不用，警官。也许在四区用得着，如果你有兴趣深入的话。来吧，跟着我。”；克林顿说道。 众人到了更衣室的后面，克林顿打开一扇红门，门上标着古怪的生物危害标记，标记下方写着“二区”两个字。肖恩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克林顿博士解释说道：“这是空气负压造成的。这的气压每立方英寸比外面小一磅。所以不会有病原菌意外逸出。”； “要是逸出那真太糟了。”高个警察随口说了一句。 “另外，房顶上的颗粒状空气过滤器会清洁所有从这排出的废气。”；克林顿没理他，继续说道。 高个警察仍持强烈的怀疑态度，好像不愿意接受任何有利于阳光岛的说法。破坏他长期以来确立的看法，即阳光岛的生物有害性抵得上三里岛和切尔诺贝利造成的危害之和。 众人走进了预制水泥块砌成的走廊，克林顿四处张望一下，问道：“特丽莎女士呢？”； “博士，你结婚了吗？”；肖恩以问代答。 “结了。哦。。。当然。她换衣服可能是得拖会时间，女人嘛。”；克林顿好不容易理解了，肖恩绕了一个大弯子的回答方式。 “不是可能，是必定。”肖恩嘿嘿笑着说道。 终于，特丽莎从写着“女士”的门里出来了。她穿着宽松的白大褂和棉制拖鞋，看上去那双腿更加长了。 特丽莎也听到了空气的流动声，克林顿又就空气负压解释了一番。并让众人小心不要撞到放置药瓶或盛满有害昆虫及化学品之类东西的瓶架或推车。 克林顿看了看众人说道：“好吧，请跟我来，我带你们看看这都在干什么，告诉你们的朋友和同事我们可没在造细菌武器。”；他大笑起来。然后又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五区是禁止进入的，你们需要进行特殊接种，井接受穿防生物危害服、戴呼吸器之类的特殊训练。另外，地下室也是禁止入内的。”； “为什么地下室禁止入内？”肖恩问道。 “因为我们在那藏了外星人尸体和纳*粹科学家。”克林顿又大笑起来。 肖恩也跟着咧着嘴，不过他很乐意跟这个带电影中核*战争狂人口音的胖博士搭档说笑话。因为他们要是组合了，有点说相声的意思。一高一矮！ 高个警官也想来点幽默，说道：“我以为外星人和纳*粹是在地堡里呢。”； “不是，外星人尸体藏在灯塔里。”克林顿说道：“纳*粹抱怨地堡里有吸血鬼，我们就把他们转移出地堡了。”； 众人继续走着，克林顿则是继续介绍说道：“这个区很安全。主要是基因工程实验室、办公室、电子显微镜，这里的工作都是低危险性和低传染性的。”； 众人穿过水泥长廊，克林顿博士时不时地推开一扇黄色铁门，向这间办公室或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问好。并询问工作情况。 这到处是各种各样古怪的没有窗户的房间，有一间看上去像个酒窖，只不过据克林顿说，瓶架上的瓶子里装的都是活细胞培养菌。 然后肖恩等人走过这些暗灰色走廊时，克林顿又介绍说道：“现在新出现了一些感染动物、人类或两者皆有感染的病毒。我们人类和高等动物对许多此类致命疾病都不具备免疫反应。现有的抗病毒药物并不十分有效，所以要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世界性灾难。关键要靠抗病毒疫苗，而基因工程学又是研制新疫苗的关键。”； 特丽莎问道：“什么灾难？” 克林顿博士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轻松地说着话，道：“关于动物疾病方面，打个比方，一场口蹄疫的爆发能使全国牲畜大量死亡，并因此毁了数百万人的生计。其它食品的价格可能会翻两番。口蹄疫病毒也许是最具传染性和致命性的病毒，这就是为什么搞生物武器的人总是对它兴趣浓厚的原因，他们梦想有一天他们的科学家能够基因合成感染人类的口蹄疫病毒。不过，我认为更糟的情况是，此类病毒自身发生突变而危害人类。”； 对此没人发表评论，也没人提问题。因为他们都不是专家，于是继续巡视更多的实验室，克林顿总要对那些脸色苍白、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说几句打气的话，鼓励鼓励！这帮学究们的工作环境，让众人就这么看看心里都直发毛。克林顿的话不外乎“今天我们发现了什么？有新发现吗？”之类的。看起来。这的人挺喜欢他，至少不讨厌他。 不一会，众人转进另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克林顿继续他的讲话说道：“譬如说。一九八三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兰开斯特城爆发了一场极具传染性和致命性的流感，死亡数字达到七百万，我指的是鸡，家禽。但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最近一次的人类流感大流行发生在一九一八年，全世界死亡人数为两千万，美国有五十万。如果以现有人口数为基数计算，死亡人数将达到约一百五十万。你们能想像如果今天发生这种事有多么可怕吗？一九一八年的流感病毒的毒性并不很强，并且那时候旅行速度远没有现在快，也没有现在频繁。如今，通过高速公路、飞机航线传染性病毒可以在几天内传遍全世界。像伊*博拉病毒这样最致命的病毒倒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它们被传出那个非洲小村子之前，所有的人都死光了。”； “有六点钟的渡船吗？”；肖恩问道。 克林顿博士大笑起来，说道：“你是不是有点紧张？在这里你用不着害怕。我们很小心的，这幢楼里的小虫子不会惹事。”； “听起来就像说我家的狗不咬人。”特丽莎插了一句。 克林顿博士没理会，又继续演说道：“防止国外动物瘟疫入港是米国农业部的职责。我们这个机构相当于亚特竹大的疾病控制中心，只是我们研究的是动物疾病。你们可以想到，我们和亚特竹大合作密切，因为一些疾病在动物和人类之间交叉感染。我们在纽约的纽堡有一个大型的检疫隔离所，所有外来的动物都必须待在那一段时间接受隔离检疫。你知道，对于每天源源而来的动物来说，这就像一个诺亚方舟，这云集着外国赛马。马戏团动物，动物园动物，外来商品动物，如驼鸟、羊驼、异域宠物。如越南大腹猪，以及各种各样的丛林鸟类，每年的动物总数达二百五十万。”克林顿报了一串数字后，显得得意洋洋，说道：“纽堡好比动物的入境检查站，而阳光岛则是感染动物收容所。从纽堡或其他地方到我们这的动物没有一个是活着出去的。但我必须说明，我们为这些外来的休闲娱乐动物做了很多工作，烦了不少神。从动物界可以看到人类，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克林顿沉默半晌，又接着说道：“阳光岛的枪炮曾经捍卫了美国各岛的安全，今天阳光岛的作用依然如故。” 克林顿很爱说话，肖恩等人的任务是听他说，所以众人配合得挺好。 肖恩等人走进一个房间，克林顿说这是X射线结晶学实验室。 一个女人正弯腰看显微镜，克林顿介绍她是刘博士，汤姆和维迪的同事和好朋友。刘博士三十岁左右，颇有魅力，长长的黑发用发网网住，也许是为了用显微镜工作方便， 刘博士向众人问好，她的神情很严肃，也许是因为朋友的死让她不安和悲伤。 特丽莎再次说明来意，因为不解释的话，人们通畅不喜欢一帮警察不停地提问题，但如果其中有个警察也是死者的朋友，那他就沾光了。而这里面的高个警察差不多可以说是巴蒂夫妇的朋友，当然，也就是见过面的那种。但刘博士却不知道，她知道的是，人们都觉得巴蒂夫妇的死是个惨剧，对死者都印象很好。 话题转到刘博士的工作上来。她用非专业语言解释，好让肖恩几个能听懂，说道：“我用X射线观察病毒晶体，然后绘制出它们的分子结构，接着我们试着改变病毒，使其不能致病，但是如果我们将改变后的病毒给动物注射，动物有可能产生抗体，我们希望这种抗体能抵抗自然的致病病毒。”； 特丽莎问道：“这也是巴蒂夫妇的工作内容？”； “是的。”刘博士说道。 “他们具体研究什么？哪一种病毒？”；肖恩问道。 刘博士看了克林顿博士一眼。肖恩很不喜欢证人这样做，得到信号后才决定后的事很烦人！刘博士说道：“伊*博拉病毒。”； 没有人说话，克林顿博士接过话头，说道：“当然是猿猴伊*博拉。感染猴子的。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的，但我想也许你们愿意由巴蒂夫妇的一位同事做更详尽的介绍。”说完，他向刘博士点点头。 刘博士继续说道：“巴蒂夫妇想基因变异伊*博拉病毒，使其不能致病。而是让动物体内产生免疫反应。伊*博拉病毒有许多种类，我们不能肯定哪些种类能突破物种屏障。。。。”。 “你是说感染人群吧？”；肖恩问道。 “是的，感染人类。但搞清这个问题是研制人类伊*博拉疫苗的第一步。”刘博士说道。 克林顿博士说道：“传统上我们都将牲畜用于大部分研究工作，而近年来，一些政府机构已经在支持其他类型的研究。”； “例如军方进行生物武器研究？”肖恩皱眉问道。 克林顿博士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这个岛的环境独特，与世隔绝，却又靠近主要交通通讯中心，也靠近全国一流大学，附近有一个学识丰富的科学家群。另外，这的设施技术先进。因此，除了军方，当有像伊*博拉这样异乎寻常的事物，或可能对人类造成危害的事物出现的时候，我们还和国内外的其他机构合作。”； “也就是说。你们租了这个地方？”肖恩皱眉问道。 “这个研究所很大。”克林顿回答道。 “巴蒂夫妇为美国农业部工作吗？”肖恩接着问。 “这个我不能说。”克林顿说道：“是机密！”。 “他们的薪水从哪开呢？”肖恩问道。 “所有人的薪水都由美国农业部支取。”克林顿说道。 “但不是每个拿农业部薪水的科学家都是农业部雇员，对吗？”肖恩问道。 “我不想跟你玩文字游戏，肖恩先生。”克林顿看着刘博士说道：“请继续说。” 刘博士说道：“由于这项工作分成各个任务和步骤，所以除了项目主管，没人能知道整个工作的情况。汤姆是主管，维迪是项目副主管，另外，他们本身又是优秀的科研人员。我还记得他们的工作，包括要求项目人员对可能是误导的实验步骤进行测试，有时他们也会告诉某个项目人员他们的测试行不通。他们密切监督对猴子做的临床实验。而动物饲养者却不甚知情。只有汤姆和维迪知道所有情况。”； 刘博士想了想，接着说道：“我相信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想欺骗人们。。。。我想只有当他们意识到他们很快就要发现对抗猿猴伊*博拉的抗体时，才觉得有可能把这项技术转移到私人实验室，随后研制出人类抗体。可能他们认为。为人类利益考虑，这是最佳办法了，也可能他们相信离开了阳光岛可以更快更有效地研制出疫苗，阳光岛就像大多数政府机构一样，手续繁琐，办事拖拉。”； 高个警察说道：“让我们还是从利益动机考虑吧。刘博士，我想为人类利益考虑解释不了这件事。”。 刘博士耸耸肩，不置可否！ 特丽莎指着显微镜问道：“我能看看么？” 刘博士说道：“当然，这些是死伊*博拉病毒。活病毒放在五区。但我可以放录像给你看看活伊*博拉病毒而不致有危险。”；她转向一台电视监控器，打开录像机，屏幕明亮起来，出现四个几乎透明的晶体，微微的粉红色，三面体，像个棱柱。这些病毒如果真是活着，那它们就是在装死。 刘博士说道：“我刚才说过，我绘制出分子结构，基因工程学家们凭图切割并移接基因断片，接着让改变过的病毒繁殖并将其注射入猴子体内。猴子可能会出现以下三种反应中的一种：它感染伊*博拉而死亡；它没有感染上伊*博拉，但也未产生抗体；它未感染上伊*博拉，而且还产生了伊*博拉抗体。第三种反应正是我们需要的，这意味着我们找到了疫苗。但这并不一定是安全有效的疫苗，猴子以后可能还会染上伊*博拉，更常见的情况是，当我们以后给猴子注射自然的伊*博拉病毒时抗体不能有效地抵抗疾病。这种免疫反应太弱了，或者是免疫反应并不能抵抗所有种类的伊*搏拉病毒。这工作实在烦人。病毒的分子，基因结构是那么简单，而它们比细菌难对付多了，它们容易突变，人们难以看懂它们，也不容易杀死它们。事实上，问题是就我们对生命的理解来看，这些晶体状物是不是真活着？看看它们，它们看上去就像冰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