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这是要造反?
“你不想死,那可由不得你!”李宽出声说道。他这是在崔广量两人上来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他身上了。 “楚王殿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脆皮猪连滚带爬,像是一条大号的青虫在地上蠕动着,向着李宽爬了过来。 “走开,不要过来,否则本王一脚踹你下去!”李宽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让在一边的崔广量是双目圆睁,双拳紧握。但是却又不敢发作,因为他知道只要眼前这个少年亮出身份之后,那些守城的士兵定然不会在听从他的命令了,因为皇权确实是凌驾于官员之上的。皇室的权利都不能得以保证的话,那么地方官员手中的权利也就太过了。 当然这也有着弊端,那就是皇室宗亲要是是个废柴随意指挥军队那就是一场祸事,或者有着异心的皇族子弟可能会利用这个权利做出一些事儿来。 当然这一切李二都有考虑过,他自信在自己在位的时候,这些事儿全然不是问题,因为他自负能镇压下去。并且他也想好对策了,那就是皇室子弟亲王一级别可以调动的军队不得超过三万,郡王不得过万,其余的就更少了。这样哪怕是真有不臣之心的皇室宗亲想要借机起事也翻不起大浪来。 “楚王殿下,犬子年幼无知,还望殿下饶恕犬子吧!”崔广量也求情道。他心中还稍稍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来这里之后没有说太多过激的话,否则眼下的局面恐怕会更糟糕。同时也对自己儿子生出了一种怨愤: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怎么连这位王爷身上的那么明显的标识都认不出来,当真是不学无术。 “饶了他,你可知道他犯下的是什么罪过?不仅仅是他,就连崔大人你都不一定躲得掉!”李宽冷笑一声说道。 “殿下!”牛姓青年此时出声道,他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样的,但是作为官场上混了许久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管怎样也要做做样子求求情。 “见虎哥。你别管这件事儿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这头猪冒犯的不仅仅只是我,还有别的人!反正……”李宽没有往下说。想来是不能善了了。 “殿下……这个崔陂褚,确实是纨绔了些,可是崔大人却是兢兢业业……”牛见虎,这位曾经和李宽一起厮混过一段时日的武将子弟。虽然其父在大唐勋贵中并不是非常的突出,只是一个侯爵,但是提起牛进达这三个字却是没有任何人敢小视,盖因其人兵法出众,而且武艺也是一等一得,虽说不及侯君集那般出彩,那也是因为玄武门的时候,他正好在柴绍麾下做副将,镇压吐谷浑。没能赶上这最大的从龙之功。而且在很多时候他都只是以一种辅助的方式发挥在战场上,没有他或许就没那么完美,但是也不会有太过出彩的表现。这其实是这位瓦岗降将的策略。当初三人从瓦岗寨投效李唐,程咬金和秦琼在一路上战功卓著,而牛进达多是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帮他们收拾首尾,所以功劳不显。 “这些自有人去查询,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两个可能有谋逆之心的父子拿下!”李宽一把扯下腰间的玉佩。持于手上,当作令牌:“牛见虎听令!” “卑职在!”牛见虎见到是以至此。没的选择了,只能听令应诺。 “着牛见虎,持本王令信,暂管扬州军队城防,不得有误!”李宽直接下令剥夺了崔广量的兵权:“崔大人,麻烦你将虎符令箭交出来吧!” “微臣遵令!”崔广量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是还是交出了虎符,至腰间解下,双手呈上。 “好了,牛见虎,现在你就暂代扬州守备,还有派人彻查这脆皮猪以前所犯下之罪孽!”李宽说着:“还有,将这两人先收押起来,不要让他们给崔氏报信,不然有时间麻烦事儿,先做成铁案,之后在随他们蹦跶,咱们看热闹就好!”李宽说道,然后转身继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楚王殿下,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微臣父子的罪责,是不是太过武断了点?”崔广量也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人,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是却没有乱了阵脚,整理了一下思绪,出言说道。确实如此,崔氏父子不过是因为那纨绔的脆皮猪那一具威胁的话,还构不成谋逆的罪责,而且他们身后站着的是五姓七望中的两支: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这两个氏族都是庞然大物,让想要动他们的人都要掂量掂量,哪怕面对的是大唐皇室子弟,崔广量都有着自己的底气。 “这么说,你是对本王的判定有异议了?”李宽没有起身,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把玩着自己的身份玉佩。 “虽然殿下身份尊贵,但是这大唐自有大唐例律,不是说殿下说谁有罪,谁就有罪的。犬子当时并不知晓殿下的身份,又岂能说他有谋逆之心?所谓不知者不罪,楚王殿下莫非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崔广量干脆的上前一步,直面李宽说道。 “什么叫做不知者不罪?就因为是得罪了本王才这么说,要是那个人不是本王,而是一个普通百姓,你们是不是就吃定了?这样鱼rou乡里,无法无天的行径,还是因人而异的?不知道是你的逻辑有问题还是我的理解出了错?”李宽冷笑一声,这样的解释谁会相信? “殿下,真的要置我们父子于死地?你这样做可是代表了大唐皇室决定要和清河崔氏还有太原王氏翻脸了?”崔广量见到李宽不为所动,还是坚持要将自己打入监狱,厉声说道。这已经相当于是威胁了,用他身后的两个世家,威胁李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他却失算了,眼前这个少年,可是刚刚才将郑氏的族长给炸的尸骨无存,现在正在被全大唐通缉的超级大盗。要是他知道的话,绝技不会用崔氏和王氏来威胁了。 “哦!清河崔氏,太原王氏,真是好大的家族啊,本王都有点怕了呢!”李宽站起身来,来到了崔广量的身边,轻声说道。 “殿下,微臣也是逼不得已,殿下要是饶恕犬子的冒犯,那么崔某在此立誓,一定好好管教犬子,定然不会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崔广量指天发誓到。
“发誓,发誓有用的话,那还要大唐律做什么?别的本王不多说,本王也不追究他居然敢说出要踏平皇室的冒失行径,只追查之前在他身上所犯下的罪孽,一切按照大唐律执行,不得有丝毫的偏颇!牛见虎,你可能做到?”李宽背着手踱步来到牛见虎身前,看着这个曾经和自己一起摸爬滚打过的兄弟,虽然因为年龄的关系,他们之间的交集并不是特别多,,但是却还是不可否认的有着一份香火情在里边。 “卑职明白!”李宽说的已经够明显了,那就是一定要将那座rou山之前犯的事儿全都一桩桩一件件的捋顺了。然后再看怎么弄死这头猪。可是这件事情却让他感到左右为难,因为他不像是李宽有着自己强硬的靠山。他身后就只有他老爹,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爵,就算加上程咬金和秦琼两位叔伯,也无法与即将撕破脸的两方势力较劲儿啊!向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在夹缝中求生存,很是幸酸。别看他们左右逢源表面上风光无限,但似乎只要风向稍稍改变,这些人就会成为第一个被牺牲掉的弃子。 所以,为了和那些千年世家抗衡,大唐新型的勋贵们大都抱成一团,才能真正的抵御来至皇室和世家两方面的风浪,或是站队,或是抱团,总要选择一项。大唐建立不久,勋贵还没有成为真正的贵族阶层,他们在世家眼中是暴发户,在皇室眼中是制衡世家的工具,所以这些勋贵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牛见虎现在就夹在中间不好做了,这要是遵命去做,那么那两家世家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崔广量和崔陂褚去得罪皇室,但是又要找回面子,那么就只有他了。可是要是不做吧,现在这一关就过不去,李宽这位楚王殿下就在一旁看着呢,要是敢抗令不尊,拿着脑袋上的乌纱帽还不如现在就摘了去。 左右为难啊,牛见虎只能站在那里,不做任何动作,看着崔广量和李宽交锋。 “既然崔大人对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有信心,那么本网就试试看,这两个家族会不会为了你和你那像猪一样的儿子,与本王作对。”李宽说着就亲自上前,一把抓住崔广量的胸前的衣襟,然后用力的往前一拉。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然后腿一使劲,一下子撞到了崔广量的膝盖上,将他的膝盖撞得弯曲起来,就让他跪在自己面前。 “崔氏,确实很有实力,甚至我大唐皇室也要礼让三分,但是那是整个崔氏,而不是你!”李宽在崔广量的耳边这样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但是却让崔广量有些头脑发懵。确实是这样,崔氏绝对不会为自己,和皇室翻脸的,那么自己就只能是一枚弃子,用以换取崔氏其余地方的利益的弃子。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暗淡了起来,甚至连那rou山的呼喊声都像没听见一样。(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