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寻短见
“我是疯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沈忱再也没有反抗了，只是这样坐着，莫流年吩咐人准备食物，不一会儿，竹雨就端着一盅粥进来。 “拿过来。”沈忱和莫流年都没有动，莫流年让竹雨把粥端过来，莫流年亲自喂他，可是沈忱一动不动，连嘴都不张，就算莫流年强行喂进去了，沈忱也不下咽。 “你就那么想死，想去陪莫流允？”莫流年强行的掰着沈忱的嘴，希望他吞下去，哪怕一点点也好，沈忱的脸色一点血色也没有，莫流年就怕他再这样下去连宁娆都没办法。 “你不想去看看莫流允最后一面，明日他就会被送出宫。”当然不是莫流允本人，只是尸体而已。 沈忱总算有一点反应了，眼睛总算走了焦距“真的吗？你会让我见他吗？”沈忱小声的问，深怕得罪了莫流年。 “是，只要你好好吃东西，我会让你去看他的。”反正人都死了他怕什么，难不成一个死人还想和他斗？ 看到沈忱不顾形象的把粥喝了，莫流年知道这是因为莫流允，心里很不好受，但也没办法，好在他总算吃进去了。 “我吃好了，我们走吧。”沈忱把碗递给莫流年看，里面真的是干干净净的，见沈忱孩子气的样子，莫流年忍不住笑了，沈忱吓得全身发抖，以为他不允许自己去了呢！ “吃饱了？”沈忱点点头，其实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饱，又或是他感觉不到，吃了就跟没吃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我养只猫都不止吃这点，来，在喝一碗。”又到了一碗给沈忱，沈忱接过去，咕噜咕噜的就喝进去了“喝慢点，有没有人和你抢。”莫流年高兴的拿起毛巾给沈忱擦嘴。 “我吃好了！”沈忱觉得他在逗自己，很不高兴的站起来。 “好，不吃了，那睡会儿吧！”莫流年把碗放下，有拉沈忱坐在床上，没有之前的强硬，有的也只是温柔和宠溺。 “你说要带我去……” “先睡会儿，一会儿带你去，他在哪里又不会跑。”都成尸体了，那还会跑啊。 “我不要，我就要现在去，你起来啊！”沈忱推着身上的人rou被子。 “我睡着了，听不到。”莫流年闭上眼睛不理沈忱，沈忱继续推着，没有办法，听着莫流年沉稳的呼吸，知道他已经睡着了，沈忱推也推不开，只好将就着这姿势，慢慢的也睡着了。 听到沈忱均匀的呼吸声，莫流年才睁开眼里，看着沈忱苍白的脸，煞是心疼，轻手轻脚的为沈忱脱衣服，让他睡得舒服点。 两人就这样睡着，直到下午才醒来，莫流年先醒来，看着怀里的人，总算恢复点血色了，心情大好，吻了吻怀中人。 沈忱在睡梦中觉得有些痒，伸手挠了一下被吻的地方，不满的嘀咕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大概是真的累吧，之前沈忱一直昏迷着，这会儿是真的睡着了。 莫流年看了一眼外面，时辰不早了，虽然舍不得，但想到怀中人早上才吃了两碗白粥，这会应该饿了，起身出去，叫竹雨准备几个沈忱喜欢的菜，自己进来叫沈忱起床。 “嗯……唔……”因为莫流年的sao扰，沈忱睡得很不安稳，不高兴的低语着，惹得莫流年浑身一热。 “该死。”感觉到下腹的火，莫流年低骂着，心想，自己的控制力一向很好的，怎么到了沈忱这里就什么也没有了，连人家睡着是随便哼两声都受不了。 沈忱被吓醒了，没有睁开眼睛，总感觉，一道很强烈的你光注视着自己，像饿狼看到了食物一样。 “忱，该起了。”莫流年掀开被子就把人抱起来，沈忱不得不睁开眼睛来看他。 “你说睡起来带我去看他的。”沈忱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让莫流年不高兴。 “我知道，那你也得穿上衣服吃点东西再去啊！”虽然不甘心，但这样能让沈忱暂时听话。 “我不饿，不需要吃东西。”沈忱边穿衣服，边说话，莫流年在一旁看的浑身火热，口干舌燥。 “你不饿，我饿，你不吃饭，那我就吃你吧。”莫流年表示很无奈，沈忱当然知道这此吃非彼吃，只好跟着莫流年来到饭桌前。 看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还觉得奇怪呢，但看到竹雨后又不觉得了，一定是竹雨替自己准备的“你有心了，谢谢。”沈忱坐着对竹雨说。 “只要你开心就好。”莫流年反过脸来，以为沈忱是对他说的，顿时心情大好，觉得把竹雨留下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他和沈忱就多了很多机会。 相对莫流年的满脸笑容，沈忱只是默默地吃饭，不看莫流年，莫流年笑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尴尬，也端起碗开始吃饭，沈忱的食量可比不上莫流年的，当然速度也没有莫流年快了，人家吃了三碗，他才吃完一碗，而且已经觉得饱了。 “就吃那么点？”莫流年终于知道他的体弱多病是怎么回事了，饭量那么小，还抵不上一个女人，吃那么少，哪来的抵抗“在吃半碗。”硬是抢了他的碗，又给他添了半碗饭，莫流年决定，要这样慢慢的为他增加食量。 “我不吃了。”沈忱觉得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吃多少自己知道，用不着他来提醒吧。 “就吃半碗，吃了我就带你去。”有是这招，竹雨很无语这位皇上，早上也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可是看的出来莫流年真的很喜欢沈公子，怎么办，那大皇子怎么办，竹雨很是担忧。 “好，希望你不要再骗我。”沈忱继续端起碗吃着莫流年为他添的半碗饭。 “当然。”莫流年就这盯着他沈忱吃饭，果然，长得漂亮的人就是不一样，连吃个饭都比别人美，让人移不开眼睛。 沈忱觉得这半碗饭吃了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本来自己吃饭就慢，在莫流年这样的目光下，速度就更慢了。 两人总算吃好饭了，这就准备去看莫流允。 感谢各位支持，在此力推‘咿咿鸭鸭’的《一吻成婚》。 “其实我们像今天一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莫流允。”两个人走在御花园里，莫流年觉得今天他非常的开心，但是一想到沈忱今天的隐忍都是为了见莫流允，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在莫流允现在只是尸体了，没有可威胁他的了。 “我并不认为我和皇上挺好。”两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一会儿就到东宫了。 这里太清凉了，没有一个人，里面静的可怕，院子也没人打扫，显得萧条，那也难怪了，自从莫流允被软禁以来，东宫里的那些婢女，仆人什么的，早就散了，就连唯一留下来的竹雨也被皇上叫去照顾沈忱了，这里当然没有生气了，就连里面唯一的人也没有了生气。 沈忱轻车熟路的走进去，莫流年当然会跟着，自从有了第一次，当然就不会允许第二次，沈忱在他身边，不会再有自杀的机会了。 走到门口，沈忱停下来“不进去吗？”莫流年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只好开口问了，他了不想在这门口站着，虽然没有人逼着他来。 “哼！”沈忱没有理莫流年，推门进去，床上躺着的人，没有起来迎接他，若是平常，那人一见是自己，早就跑过来把自己禁锢在他怀里，手脚还会不老实的在他身上噌来蹭去的揩油。 “你别跟着来，流允，不喜欢不熟的人来他的寝宫。”莫流年刚想上前就被沈忱制止了，听了沈忱的话着实的不舒服。 “爱妃这是什么话。”莫流年压制下怒气，面不改色的搂上沈忱纤细得腰“里面是朕的皇兄，朕来看他是理所应当的。” “你放开我。”沈忱推着莫流年，他不想让他的流允看到，他是那么爱他，那么宠他，如果看到他在别人怀里，他会受不了的。 “好，我在这里，不进去。”看到他微红的双眼，莫流年是那么的不忍，这还没进去呢眼睛就成这样了，一会儿不就成泪人了。 反正就隔着一个小门，莫流年可以把里面看的清清楚楚，又何必在这里较量呢，自己坐到外堂的桌上，看着沈忱走进去，眼里放着寒光“生着的时候你就不是我的对手，死了，你还妄想什么！” “流允，我来看你了。”沈忱坐在床边，床上的莫流允一动不动的，沈忱也不在意，伸出纤细的手抚摸着莫流允那因为服毒死亡而不显常色的脸，泪水悄无声息的掉下来，沈忱自己都没注意到。 “你怎么不理我呢？我是你的忱啊！”沈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拉着莫流允那毫无温度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摸摸，我在这里。” 莫流年实在看不下去，决定到门口去等沈忱，看现在着情况，沈忱也做不了什么，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为别的男人流泪，实在是对自己的残忍。 “对不起……对不起……”沈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一味的说着道歉的话“你是不是在责怪我，你都不理我，一定是生气了，全身那么凉，被子也不盖上。”沈忱一边为莫流允盖上被子，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钻进被子里。 “流允，你还记得我们刚遇见的那会吗，那时候你可臭屁了……”沈忱拿起他的手，把自己放进他怀里，没有往日的温暖，只有那么强烈的，冰冷的气息。 “那是我第一次自己出去玩呢？我从下身体就不好，我爹怕我在外面出事，从来不让我单独出门，那次我偷偷的跑出去……”莫流年在外面听着，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上沈忱呢，如果自己早早的就遇见他，那该多好。 “后来，我爹死在战场上了，几位哥哥也先后出征了，生死未卜，那时候你把我带回来的，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可以食言的……”莫流年在外面煎熬着，沈忱的哭声，声声都砸在他心上，如果自己死了，沈忱也会这样为自己哭吗？当然不会，也许他正想自己死呢？ “等等我，等等我……等我去找你……”沈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莫流年在外面根本听不清楚说了什么，但好歹还有声音，证明里面的人还好好的。 “我来陪你。”这里沈忱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知道这里有些什么，更何况是这把匕首呢！这是那年吐蕃进贡的贡品之一，当时莫流允一眼就看中了这把刀，向皇上要来就转手送给自己了，这把刀很锋利，只要一下就好了。 “沈忱……”在沈忱举起匕首准备刺向胸口时，莫流年刚好进来。 听到一声怒吼，沈忱下意识的回头看，见是莫流年，只是急，急得赶紧把匕首向胸膛瞄准。 “啪。”莫流年把沈忱手上的匕首打掉“放开！”莫流年抓着沈忱就往外走，沈忱是否反抗。 “放开我！放开！”就这样，沈忱被拽着出了东宫，莫流年很生气，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生气而看的清清楚楚。 “我求你，放开我……”沈忱出了东宫就开始很小声的啜泣着，莫流年不是没看见，他又何尝不心疼，他的心都在抽痛，沈忱不知道，就在他要自杀的那一刻，莫流年的心都在颤抖，像被什么人捏住了自己的心脏，那么痛，那么痛，他感觉就在下一秒就会因为心痛而亡一样。 “我放开你，你是不是又要去自杀，啊！”沈忱感觉肩膀都要被莫流年捏碎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生气，还生气的不应该是他吗？ “你放手……” “我放手？我放手你就走？”莫流年把人揉进怀里，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沈忱就这样揉进自己骨子里，这样他就不用一会担心这个一会儿担心那个了。 “我没有，你……” “你没有？那你还自杀，你把我当什么，三番两次的这样戏弄我？”莫流年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每天都要为这个人担忧着，想着要怎样让他开心，又想着要怎样才能让他忘掉过去“你明明知道我是那么爱你的，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莫流年说话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沈忱很难想象那么一个狠角色现在是在用什么表情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