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宫宴开始
“娘，您看，就是那个人。” “她怎么现在才出现。二皇子呢？” “她是谁啊？之前都没有见过。” “你看，她坐在娉霞郡主下方，她是什么身份？” 宁映雪两人虽然想不惊动任何人安静地走到自己的酒桌。但事与愿违，宴会即将开始，众人早早就坐在指定的位置，静候太后和皇上的到来。宁映雪一出现，众人的目光都移到她身上，顿时不少人就认出她，顿时大厅内响起低低私语。 宁映雪在一片议论声中一脸平静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别人爱怎么说，怎么想，她无法阻止。 “你就是二表哥喜欢的女子，长得也不怎么样？为何会得二表哥的欢心？”宁映雪刚坐下来，坐在她前面的一名女子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最后失望地摇摇头。还以为是像柳卿颜那般绝色美人，没想到姿色竟如此平凡。 “这位姑娘，你误会了，民女和二皇子并无私情。”宁映雪虽然不知道这姑娘的身份，但能轻易猜出女子口中的二表哥指的是何人？宁映雪平静地解释。即使众人不相信，没有半点效果，她也必须说明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她抬头看向左侧，墨夜轩就坐在距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前方，一个人独坐着，与周围的热闹隔绝，脸上的冷意似乎比平常更冷。他怎么了？宁映雪很想上前问一句，但可惜没有这个资格，自己的关心对他而言只是一种麻烦。 “你知道我的身份？”女子诧异地问，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至于宁映雪的否认，女子只是当作女子害羞的表现。二表哥如此优秀，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 宁映雪将视线拉回，摇摇头。“不知。”宁映雪来京城的时间太短，还没有机会接触到京城的权贵和千金小姐，这位姑娘能坐在自己前面，身份肯定比自己不是跟自己一样，就是比自己高。 “那你居然知道我说的二表哥就是二皇子，挺聪明的。”她似乎有点明白二表哥会喜欢她，美貌虽然重要，但才智更令人心动。 “姑娘过奖了。”对于女子的赞扬，宁映雪依旧是一脸平静，淡淡地道谢后，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打算继续交谈下去。这个女子能亲密地称呼墨夜钰为二表哥，两人的关系应该是挺亲近的。宁映雪不想与墨夜钰的人有过多的接触。 “我叫欧阳菲菲，你可以叫我菲菲，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完全没有感觉得宁映雪的疏远，很主动热情地介绍自己。比起赵怡莜那个刁蛮女，她比较喜欢这个女子。看起来挺文静的，应该不难相处。 “宁映雪。”宁映雪不好拒绝回答。一个欧阳菲菲、欧阳文昊之间有没有关系。一想到欧阳文昊，宁映雪头就隐隐作痛，就是大麻烦。 “宁jiejie，你是哪府的姑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欧阳菲菲好奇地问，自来熟地称呼宁映雪为宁jiejie，京城中有点身份地位的官家小姐，她都认识，但就唯独没有见过她。而且她还是一个县主，好奇怪。没有听说，最近有哪个大人物回京。 “民女只是一介商人，欧阳小姐没见过不奇怪。”宁映雪淡淡地说。 “商人？你难道不是御封的县主吗？”这个位置应该是属于县主的位置，不是县主根本没有资格坐。 “一个月前皇上才赐封的。”这县主的封号是皇上赏赐的，宁映雪不能否认。但这个用六十万衣物购买回来的封号对于宁映雪而言不是荣誉而是麻烦。没有这个封号，自己就没有资格参加宫宴，墨夜钰就算想算计自己也没这么容易。一想到墨夜钰，宁映雪眼里就蒙上阴影。墨夜钰口中的惊喜是什么？ “皇伯伯为什么会赐封你为县主？”宁映雪的解释非但没有解开欧阳菲菲心中的疑惑，反而越来越不明白。县主身份不低，皇伯伯绝对不会随便赐封，难道是二表哥为她求来的，看来二表哥真的很喜欢她。 欧阳菲菲当然不知道当中的缘由，直接将功劳归功于墨夜钰。 宁映雪刚想出声解答，殿外就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二皇子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纷纷起身恭迎，宁映雪当然也不例外。 “都起来吧！”四人走到最前方落座后，皇上一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谢皇上！”没有皇帝的命令，没有人敢就坐。 “都坐吧！今日是太后的寿宴，大家放轻松点。”皇上笑着说。 皇上虽然这么说，但殿内气氛较之前沉闷了好多。众人静静地品尝着桌面的美食和观赏着舞女们的表演。 “父皇、太后，这些寻常舞女的表演虽然好看，但缺乏新意。今日在场的各府千金皆多才多艺，何不让各府的姑娘进行一场才艺比拼，必定精彩万分。”一轮歌舞后，墨夜闻提出了一个建议。 每次宴会其实都是各家姑娘表演才艺的最好时机。为了这次的寿宴，各府的姑娘都做了充足准备，期望能在众人面前有一个好表现，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墨夜闻的提议正合姑娘们的心意。 “主意不错。今日是太后的寿宴，看谁的表演能最得太后的欢心，朕重重有赏。”皇上立马就赞成了。 各府千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好意思第一个上场。 “臣女愿意先为太后娘娘献上一曲，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珊珊来迟的赵怡莜抱着一个古筝走了进来。眼睛微微有点发红。 “莜丫头，你去哪了？哀家一整天都没看到你。”太后笑着说。从称呼和话语中可以看出太后非常喜欢赵怡莜。 赵怡莜走到跟前，先向皇上等人行礼，得到允许后，赵怡莜才笑着说：“太后娘娘恕罪，臣女为了向娘娘您祝寿，特别谱了一首曲子，练习忘了时辰，这不，立马就赶过来了。”声音有点暗哑，不复之前那般娇俏清脆。 “哦？莜丫头特意谱的，那哀家倒要好好的听听。”太后看着赵怡莜慈爱地说。 “那臣女献丑了。”赵怡莜走到刚才歌女们弹奏的地方。将手中的古筝轻轻放置在案台上，席地而坐。双手平放在古筝上，中指轻轻拨动琴弦，琴音清澈，毫无杂音。这古筝是太后娘娘先前所赐，乃是当朝最著名的工匠用顶级木材精心制作而成。 赵怡莜虽然为人娇蛮任性，但的确是名副其实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其中以琴技最为厉害，京中无人可比。 纤细的手指快速地在琴弦上滑动，琴声如行云流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又似深谷幽泉，清澈悠扬，洗涤心扉；又若春日繁花盛开，生机盎然。一曲尽，大多数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沉溺其中，久久不回神。 “啪啪。”安静地大殿内响起掌声。 “看来莜儿的琴技又进一步，令人听得如痴如醉。”墨夜钰拍掌笑着赞扬说。 赵怡莜听出是墨夜钰的声音，脸上布满欢喜，挑衅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宁映雪。钰哥哥还是喜欢我的。哪个女子不希望能在心上人面前有好的表现，即使娇蛮如赵怡莜也是同样。其实女子的坏大部分都是被男子逼出来的。 “确实是一首好曲子，莜丫头你说哀家赏赐你什么好？”太后从来不会掩饰她对赵怡莜的喜爱，不单单是因为赵怡莜是长兄的嫡孙女，更重要的是赵怡莜有一副好相貌，才情手段皆具备，唯独性情有点娇蛮，太重情。在这深宫中，情既是最珍贵又是一文不值的，既是最美好又是最危险的。她宁可赵怡莜无情，也好过有情，可她情根早已深种，想拔也拔不掉。她现在还天真，当她正是踏入这深宫时，就会明白情终有一天会被慢慢地消磨掉，剩下的只有冰冷的躯壳和孤寂。 从她出生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入宫是唯一的选择。她现在是整个赵府最有资格和能力争夺太子妃之位，甚至皇后之位的最佳人选。所以不管是赵府，还是太后都在她身上费尽心思。赵府能不能长久保持如今的繁华和荣耀，就要看赵府是否能再出一位皇后。 “今日是太后娘娘您的生辰，理应是怡莜送寿礼才是，哪敢向您索要赏赐。”赵怡莜站起来笑意盈盈地说。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赏赐，她只想要一纸婚书，她和钰哥哥的婚书。她不会让任何人插足她和钰哥哥之间。 她转过身，身后的婢女手里拿着一个大约3尺长的锦盒。赵怡莜缓缓接打开锦盒，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幅画卷，跟到大殿中央。 “太后娘娘，怡莜手拙，画的不好，您可千万别责怪。”赵怡莜说着慢慢地打开画卷，一幅栩栩如生的仙鹤祝寿图呈现在众人眼前。凝神一看，整幅画其实都是由形状不一，字体各异的寿字组合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