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9.难言之痛

    那天，花千骨紧紧地攥着信，一言不发地进入了神界自己的寝殿，随意挥手布下结界，一口气走到了，藏书阁。

    整整九天九夜，花千骨拼着一口气，没有闭上眼休息。途中，白子画等人来劝了她多次，可碍于结界，没有一丝声音传了进去。

    十天后，大战。

    “莫衽，停手吧，我是在不想伤你。”花千骨冷冽的声音响起。

    莫衽妖冶地一笑，说道：“谨宁，你以为我还是莫衽？别白日做梦了。我当年被你打下地狱，享永生之痛。不过，现在我还是回来了。谨宁，以你的能力，根本就打不过我。我当年就说过了，我会来复仇的，你现在就等着去死吧！”

    花千骨抿了抿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提起诛神剑冲上前去。

    她身形一闪，飞到了莫衽的南方，以剑指出奇怪的阵法，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前往下一处做同样的动作。莫衽抓住一个空档，一道剑气指来，花千骨来不及躲闪，硬生生受了这一道剑气。

    只听到他悠闲的声音飘荡在交战的地方。他说：“前些天我读了读他的记忆，你和他相识便是那一道剑气吧。呵呵，你真是如同你父神所说，不懂躲闪。现在，就知道了吧。”

    “我不准你这么说她。”上古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话罢便要提起剑加入战局。

    “上古！我是怎么说的。我做下的事，自己来偿还！不准插手！”

    “小骨。”

    花千骨只听见白子画隐忍的声音，期间，正值她完成了最后一道阵法。她笑着摇了摇头，悲凉地说道：“师父，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开启了嗜杀之阵，他不会再在这个世界上，当然，后果就是，我，也会魂飞魄散。我留了两封信在藏书阁，一封给小清，一封给你，我希望你两封都能看一下，也许，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痛苦吧。再见了。你我此生无缘，可惜我却再无来世。帮我告诉小清，告诉东华，告诉九九，就说，我谨宁对不起他们，不过，此生有他们相伴，已然不罔我来世一遭。”

    只听莫衽惨叫，身上妖魔之气与生气一同消失。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对花千骨说：“小宁，我……”

    花千骨对白子画最后笑了笑，运了身上最后一点神力，飞到莫衽面前，说：“莫衽，你身上妖魔之气尽除，不过想必你也知道，一旦除净，你自己也将不久于人世。你看，我像你信里说的那样，没有手软。不过，顺便赔上了自己罢了。”

    一口血不受控制地喷出，花千骨抹了抹嘴，摊在了刚刚飞过来的白子画身上，继续说道：“莫衽，还记得之前你跟我说过的吗？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成真了。”

    莫衽躺在地上，微笑着说：“也许上天没给我们成为爱人的缘分，但起码给了我们成为朋友的缘分。”

    花千骨勾了勾嘴唇，对着抱着她的白子画说道：“说到缘分么，师父，也许这是天注定的结局，师徒不会有好结果的。伤的，也许只有自己。莫衽那封信让我想明白了很多。所以，今天，我会从容地选择放弃。再见了，魂魄撑不下去了。”

    她又朝外面的上古和白玦喊道：“你们两个要幸福，我走了，记得帮我劝劝小清。”

    话罢，失去意识，躺下了。

    莫衽看了看她，自嘲地笑了笑，自毁神脉，魂飞魄散。

    白子画大吼一声：“不！你不会死。”

    瞬间，银色光圈布满，待光华褪去，他召来了随身配剑，画出繁复阵法，试图救回花千骨的魂魄。

    “你是……虚无之神。”上古喊道。

    “嗯？虚无之神，是那个林毅嘉吗？听说他掌众仙之命脉，神界覆灭的几万年前因犯事被打下凡间，原来修成了仙。那为什么东华他们没有发现呢？”白玦说道。

    “大概是沾染太多仙的气息吧。不过还好他觉醒了，这样小宁就能救活了。”

    “为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上一世，小宁得过仙身，而且还是他给渡的修为。既然他掌众仙之命脉，便能救活她身体中隐藏的仙根，这样命就能吊住了，至于要多久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她赖以生存的一身修为，就得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