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非药可救无奈何
非礼勿视,林梦瑶深谙其道,可是,那床上躺着的却是自己的丈夫。她不觉一阵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儿?!不过,反过来想想,事情倒也没有那么糟糕。当初很担心顾北辰醒过来,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所谓的丈夫,只是现在好了,即便他醒过来,这笔糊涂账足够顾北辰cao心了。 林梦瑶并没有急着进房间,而是坐在院子里晒着阳光。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越加浓密的树叶照在脸上,眼前慢慢荡起层层金色的光晕,宛如那顾北辰呕吐出来的水中的金色。 想到那份淡淡的金色,林梦瑶的思绪不由得飘荡起来。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颜色,或者说只要她有意识,她都不会忘记这种颜色。孟艾五岁那年,长久昏迷,神医鬼见愁一剂药后,便吐出了类似的液体,泛着金黄色的液体。 那时,孟艾是中毒昏迷,难道说顾北辰不是因病昏迷,而是也中了毒,中了与孟艾同样的毒?如此想法不是第一次了,林梦瑶直感心中发寒,如果真是中了毒的话,那这毒又是谁下的呢? 林梦瑶第一次感到这顾家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梦瑶,辰儿怎么样了?” 思绪堪堪回来,便看到刘氏匆匆而来,身后跟着的还有陈氏和刘沉香。林梦瑶起身迎上去,刚刚近前,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刘沉香便一脸敌对着开了口。 “我辰哥哥身体不适,你作为妻子就不该好好照应着……” 因着昨晚的事情,刘氏本不想带着陈氏母女过来,只是慧珠过去时,她们恰好都在,又半步不离地跟着,无奈,只好随了她们。不想,这刘沉香又像只刺猬一样,一进这后院就咋呼开了。 “香儿,看你辰哥哥要紧——”刘氏很是不满地沉下脸来,说着便向屋里走。 “母亲,莫要着急,我这就陪你进去。” 林梦瑶也不理睬刘沉香,面色担忧着上前搀扶着刘氏,一并向屋里而去,她的声音分明比以往响亮了些。 众人进房间时,地上顾北辰呕吐的水渍已经没有了,显然是顾如玉擦干净的。看着顾如玉额前的碎发上挂着汗珠,纤细白皙的双手紧张地紧握,林梦瑶淡笑,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半分。 “玉儿,你哥哥怎么样了?” “回母亲的话,哥哥他刚刚吐过,也迷迷糊糊说了些胡话,只是眼下又睡过去了。” 顾如玉也看了林梦瑶一眼,眼中的情绪不是很明显。她上前搀扶着刘氏的左手,与林梦瑶一左一右扶着刘氏坐到床沿上。 那刘氏看着熟睡的顾北辰的面庞,蓦地就是一阵潸然泪下:“我可怜的孩子!” 一声概叹一阵垂泪,林梦瑶站在旁边免不得感同身受——做母亲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当初孟艾昏迷时,她也是这般心力憔悴,之后孟艾承受不住毒打而死去,她更是痛心欲绝,毫无生存之念。 “辰儿,辰儿——” 刘氏轻轻推了推顾北辰,指望着他能睁开眼睛。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顾北辰醒过来,哪怕是微微的蹙眉都不曾有。众人面色大变,林梦瑶也是若有所思。昨晚到现在,顾北辰虽不是醒来,但也是有意识的,可为何一番呕吐之后竟意思反应都没有了? 想到那呕吐出来的液体,林梦瑶百思不得其解。倘若真是中了与孟艾一般的毒,那么这般呕吐应该是好转的征兆,怎么可能又陷入昏迷了呢?莫非,是自己想错了? 细细观看紧闭双眼的顾北辰,淡淡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得他原本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红。林梦瑶神色恍惚,竟感觉顾北辰精神远比之前好了很多,不仅皮肤光洁了,连原本暗淡的嘴唇也显得饱满光泽了不少。 光泽? 那光泽怎似乎带着金色? “你让开——”林梦瑶正出神,身子就被推了一下,原来是刘沉香挤了上前。刘沉香跪坐在床边,握着顾北辰的手便哭道:“好哥哥,你快醒醒,快醒醒啊,我是香儿……” 那刘沉香丝毫不顾及待在闺阁的身份,宛若妻子一般,对着顾北辰极尽抚触。林梦瑶心中嗤笑,面上却是垂泪,掏了帕子便是擦拭,只是这般擦拭却给了她观察众人的机会。只见顾如玉,面色黯然,眉宇间却分明是对刘沉香的厌恶;而刘氏虽是抹泪不说话,可眉眼间还是有些不愉;倒是那刘沉香的母亲,装腔作势抹着泪,嘴角却是得意的勾起…… 屋子里,刘沉香正在哭诉衷肠之际,门外玲珑的声音传了来:“夫人,宋大夫到了。” “快快请他进来——” 刘氏慌忙应着,平日里娇柔的顾如玉则一把将刘沉香拉了起来:“沉香jiejie,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此番提点,面上是好心,林梦瑶却知道顾如玉是心生嫉妒了。眼下,她林梦瑶作为妻子,可以名正言顺着与顾北辰同在一屋檐下;刘沉香作为表妹,又是那般无所顾忌的性子,对顾北辰钟情又能毫不掩藏。而她,顾北辰的meimei,除了兄妹之间的情谊,却不适宜表现更多。 想到这里,林梦瑶有些可怜顾如玉的处境。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般不伦之恋怎可能被是人所接受? 思忖间,玲珑已经陪着宋大夫进来了。 “宋大夫,还请您快看看我辰儿。”刘氏赶紧唤着。 那宋大夫自然是紧了步子上前,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闭上眼睛,一手抚着山羊胡,一手接过顾北辰的手。微微仰头,眉头时蹙时松,最终却是咂了嘴站起来。 “大夫,我儿情况如何?”刘氏赶紧问着。 那大夫却是长叹一声:“顾夫人,公子气息平稳,脉象平和,却依旧……无苏醒迹象……” 竟然是空欢喜一场,刘氏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她看了看床上的顾北辰,重重地叹息一声,问道:“宋大夫,我儿的病情你甚是了解,只不知是不是真无救治的希望了?” “实在惭愧,请夫人宽恕。鄙人才疏学浅,委实不知这般疑难杂症如何治疗。唉,只怕,这等奇异之病,也并非药石所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伙计们,第一波高*潮蓄势待发了,准备好了没有啊?鲜花在哪里?票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