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现在

    时光如梭，岁月荏苒！

    这一梭，就梭到了秋季。风中开始夹杂着些许凌咧的味道，树叶该黄的黄，该红的红，给大自然凭添了几份色彩。天空中少了夏日的灼烈，多了丝和煦，连云朵都改变了暴虐的性格，变得温顺柔和。大街上人们的衣着渐渐厚实，美女们告别短衫裙装，尽量减少了暴露在外面的肌肤，也减少了身材玲珑时凸显出来的性感媚惑。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大自然多了妖娆，人类便收敛起些妩媚。

    这两个月里，耿波生活得不要太滋润。

    每天打卡上班，基本上就是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搞着“琴棋书画”。原来自己在长江的业务不过是修改业务方案，也就是把客户不断改进的需求在原来的方案书上修改一下再提交给部门领导审阅。现在自己就是部门领导了，当然用不着再做这类烦杂琐事，而且自己对这块也没什么兴趣，推辞了几次后干脆交由其他人负责。

    现在，耿波是主管人事。人事，嘿嘿，懂不？也就是跟小姑娘聊个天，谈谈人生，说说理想，再顺便问一下今天晚上有什么打算之类的。哦，当然，像考个勤，消个假什么的，也算是人事。总而言之，这活耿波专业啊，充分发挥了他的特长，可惜像长江这类公司里不设妇女主任之类的工会组织，不然耿波更擅长更专业的。几个月下来，在他的悉心关怀和不懈照顾之下，公司里的姑娘们的成熟度是蹭蹭上升，个个如熟透了的蜜桃一般水汪汪的，呃，不许瞎想，也就是水汪汪的，到些为止。

    新河项目的事由马经理罩着，基本上没出什么岔子。该安插人手的都已经安插到位，该了解的业务往来也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期间耿波曾陪同马经理去过几次新河，又见到了几次刘楠，这姑娘的身材依旧保持得不错，而且似乎还在不断进步。每次耿波眼光在她胸前扫过的时候，她总是配合着甜甜的笑容打趣：“哟，耿总，你的眼光是越来越深邃了呵。”深邃？耿波也不知道怎么个深邃法。哦，顺便还编了两个生辰八字交给了她的贺总，一个满脸红光的中年人，说话很客气，做事很客气，什么都很客气的一个中年人。也就看到过两次，没有过深的交集，这事也就没了下文。

    何西那边，进展缓慢。这事让耿波很头疼。

    每天经过那里，都要去调笑打趣一番，但也就仅此而已。小手牵着是没问题了，但一旦想要有更亲密的动作，便失去了态度。呃，这个态度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也不算是拒绝，也不算是回避，更不能算是迎合，反正就是没有了那种巧笑嫣然的情绪，能让进入状态的耿波一下子冷下来下不了手。就像你本来吃饭吃得胃口大开，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伤心事，面前的饕餮盛宴一下子全变得没了滋味。心里那个愁啊。

    而且，身材方面耿波更愁。根本没什么长进嘛。公司里的那帮妹纸们在耿波的心理灌溉下，注意，也就是心理灌溉袄，个顶个地疯长，A变B，B变C，可这何西还是我行我素，空旷仍然，一穿上秋衣，更显瘦削。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现在关系似乎得到何西的默认了。在一次相邀聚餐的时候，给人介绍说是女朋友，她没有否认，一直到现在都没否认过。在别人嬉笑玩闹时，何西也满面的笑容配合着秀秀恩爱，耿波甚至趁机拥抱过她两次，没有拒绝。就是私下两人独处时，反而略显得尴尬。

    难道是风水问题？耿波也曾试着把何西调到长江公司任职，被回绝了。而十一长假耿波回家探望父母的时候，她却应邀欣然同往，并且把耿波父母哄得相当开心，一副乖巧儿媳的样子。当然，一路之上耿波没占着什么便宜，这更让人抓狂。老革命碰到新问题了，这个百思不得其解啊，真是百撕不得骑姐。

    一到晚上，白乎乎，白老师必然准时出现。她已经由时间修理师的中级职称升为高级了，也不知道她们那个时代，这些个虚的东西能代表什么。

    这妮子，现在完全不把耿波当外人了，什么话都肯，而且也敢对着耿波说。她们那个时代的事，只要耿波感兴趣的，都说。

    知道了她们那会不但有时间修理师，还有占卜师，擦，这东西我们先前就有的啊，这帮人竟然又活回过去了；有灵魂化妆师，也不知道灵魂这东西，怎么个化妆法；有时间游侠，听说这类人在时空里的cao纵水平可比白乎乎这样的高明多了，甚至可以通过量子波把所需要的信息注入到任何时代的任何人脑子里，这不特么就是现在的鬼上身么？日；甚至还有繁殖指导师，呃，那事还需要指导？你们看看，你们都退化成什么样了都？科技使人退步啊，一点不假；耿波最感兴趣的是那个荷尔蒙厨师，呃，反正翻译过来就是这意思。能够根据个人的需要由这类厨师随时做出一道荷尔蒙大餐，不是吃的那种，是来让你的荷尔蒙得到平衡的那种，你懂的！估计就是充气娃娃的升级升级再升级版，耿波羡慕得不行，跟那个比起来，现在的爱情动作片什么的简直是弱暴了啊。曾笑着问白乎乎有没有消费过那样的大餐啊，结果被晾了三天没理。

    业务上面，基本上跟何西差不多，没什么进展。已经说过空间的五维特性了，耿波根本就听不懂，就这脑袋，就这智商，反正耿波是不急，白乎乎急啊急的也就习惯了。平时也就偶尔再找找“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时产生的那个点，这个业务倒是很熟练了，然并卵，点还是那个点。不过，很郑重地说一下，耿波有了一个很明显的进步，我们的5秒钟先生现在不止5秒了，呃，6秒，有6秒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耿波光荣地从5秒突破到了6秒，高兴地在那一个劲的唱：“啊——啊~~6秒——你比5秒多一秒——”把乎乎气得在那直笑。

    时间就这么愉快而无奈地流淌，有时耿波心里也在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都好，去他妹的过去，去他妹的未来，现在就好。

    可惜，任务还是会来的。该来的，总归会来，一样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