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肖爷的拜访

    “不是我把你带进来的，是你跟着我进入的四维空间。”小月月一脸的委屈，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耿波。

    呃？我跟着你进入的？这话怎么说？一时间还真没办法反驳。

    “好吧，就算是我跟着你进入了四维空间，那你为什么就让我跟着你进来了？”耿波愣了半天，硬是从思维上调整了一下，憋出这么一句似问非问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无理纠缠的意思。

    “我怎么知道啊？是我要进入四维空间好好地看电影，没想到你也跟着来了，我又不能把你赶走的是吧？毕竟我们是一起的嘛。”老实说，小月月装愣卖傻的样还是很有些可爱的，但眼光里的那缕狡黠出卖了她。

    耿波愣了。确实吖，人家进四维空间，自己跟着人家进来了，还问人家为什么要让自己跟进来？确实也有点难为人的意思。明明知道里面有问题，却找不到问题所在，头大。耿波又开始揪头发，一边环眼四顾。

    眼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那个被碰起衣衫露出小半片白背的妹纸身上，没办法，刚才没少看那妹纸，都看熟悉了啊。呃，那个灵光一闪，便有了计较：“那这些人怎么没跟着我们一起到了四维空间的？”耿波指了指四周的人，那意思是在问小月月你还狡辩？

    “嘿嘿——”这小月月竟然也会这么干把把地笑的：“他们跟我没接触嘛，呃，这个要有身体接触才会跟着一起进来的。那个，刚才，我不是一直拉着你的手的嘛，所以你就跟着我一起进来了。”小月月倒底还是实诚，也不知道她是编不出词了还是根本就没打算否认：“其实进来有什么不好的？又安全又安静的，还能陪我一起看电影——”

    这小月月，每一个问题都能回答得这么无辜口气，还挺能惹人怜爱的样。耿波也没办法，其实他原本也没有问责的意思，顶多也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那这个四维空间又是什么个情况？跟外面的三维空间有什么不一样么？难道这四维和三维空间用的不是同一条时间轨道？”

    “也不是啦，呃，你难道不知道？你所认识的时间修理师没给你说过这个？”现在轮到小月月好奇了，显然他原以为有着二维时间能力的耿波对这样的概念是应该清楚的。

    耿波有些小尴尬，想想也是，白乎乎这妮子刚开始给自己上课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时间空间二维三维的一板一眼讲着还真是那么回事，可是经过自己的再三引诱打岔之后，明显就有点不务正业了。课堂上基本就是以胡吹海侃为主，你想啊，连荷尔蒙厨师这样的敏感职业都拿出来跟耿波讨论了好几天，这课堂还能正规到哪儿去袄？

    但在小月月面前也不能认输啊，至少不能质疑白乎乎的教学质量吧？“切，好像说过的，但我没理解，我对这些东西又不感兴趣的，当时没用心去想吧。”耿波随口胡诌。

    “切，既然你对这些不感兴趣，那现在又来问我？”NND，这小月月抓人话柄的能力可真不是盖的，一句话又直接噎得耿波在那半天没回过神来。

    看着他在那眨巴着眼睛想不出话来的可怜样，小月月似乎心里软了一下，接过白乎乎的教鞭，作起了科普工作：“四维和三维空间的时间轨道其实是一样的，就是刻度不一样而已。”

    刻度不一样？时间这东西的刻度？呃，好像是有，印象中看到过类似的理论，但那好像也是三维空间里的事情啊。耿波摸摸鼻子，示意月月继续讲下去。

    “时间是有连续性的，而这种连续性是通过三维空间来体现的。这点你知道的吧？”月月的教学模式好像比乎乎更先进一些，在得到了耿波的点头认可之后才继续说下去：“三维空间的存在、存在、再存在以及一直存在下去，成就了一维时间。”

    “而三维空间的这种连续存在本身是有空隙的，也可以说是有夹角。这些空隙或夹角组合起来就是四维空间的存在。”月月怕耿波不理解，却不知道以耿波的基础知识实在是理解不了这类事物的，还在作着类比来强化效果：“任何一个事物，你看这里的一切，包括人，分割再分割之后，总是有缝隙存在的是吧？如果把整个三维空间当作一个事物进行分割，到后来的效果是一样的。”顿了一顿，月月又结合了当下的情况作出总结：“现在，我们就是在这个三维空间一定比例分割后的空隙里，你明白了吧？”

    耿波又眨巴着小眼睛，明白？我应该明白么？或者说我应该表示明白么？

    “所以，你刚才所说的时间停止了的概念是错误的，虽然我们是在可以说是无限分割后的三维空间里，也就是四维空间，但时间上却是同轴的。但由于分割程度的不同，刻度相差就很大了。呃，我们现在所处的四维空间，大概一年抵三维空间的一秒吧——你明白了没？”

    耿波继续眨巴着小眼睛。明白？我不想明白了我，我想出去，我想回家，我想去跟我家何西那个，我不想在这里玩了我——

    …………

    刘能刘大队长，现在的脑袋跟耿波应该差不多。车子里的烟味已经醺得他自己都吃不消了，把四个车窗都开到了底，任凭瑟瑟秋风肆意地吹着。旁边的李子端着杯奶茶，显得很不搭调。

    第几天了这是？这帮人咋个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整天就窝在宾馆里，就见那耿波带着夏月月整天出去玩啊逛的，算怎么回事嘛。据手下的报告，两个小时前那对男女进了本市的沙皇影院看电影去了，人家这是在谈恋爱呢吧？

    揉了揉太阳xue，刘能眯起了眼睛，开始从头梳理自己的这次推断：两波人，一波是肖天一，一波是那个夏月月一起出现在新海宾馆，就在小巷惨案发生后第二天。而且两波人是认识的，肖天一是这边的地头蛇无毋多说，那个夏月月手下的大个子早几天也在附近出现过，说明他们也不是刚到的本市……

    正思忖着呢，就听着梆梆梆有人敲车子。

    肖天一那张威严的脸出现在车窗外，一边呵呵笑着一边说：“哟，刘大队长，怎么在这坐着啊？我就在里面开了房间的，老朋友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坐坐的？”说完用手指了指新海宾馆。

    刘能瞪了一眼旁边的李子，这小子，怎么观察的？连人到了边旁边都不知道，搞得这么被动的。努力使自己的嘴角向上翘了翘，算是给了个笑脸：“没什么，我们也就是在这里呆会儿，怎么着？堂堂肖爷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心里面飞快地琢磨着：原来他们早知道我在这里蹲着了，难怪这几天一直没什么动静。只是不知道现在主动找上门来，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哈哈，没什么事的话我们的刘大队长会在这坐几天？难道是看这里的太阳好来晒太阳么？”肖天一的爽朗笑声丝毫不掩盖他的威严，也不知道蔡兮兮这货是怎么装出来的：“这样吧，都是老朋友了，我请刘大队长和你的助手去那边坐坐？不会不给面子吧？”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路边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

    “没空！”刘能向来对这个地头蛇没什么好感，也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如果说非得有什么交集的话，那一定也得是把他绳之以法的那天。

    “哈哈，刘大队长别这么决绝嘛。”肖天一不以为意，继续弯了腰在刘能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手上可有那晚小巷案子的重要情报，本来想跟你汇报一下的。刘大队长难道不感兴趣？”说完也不管刘能什么反应，便向咖啡馆走去。

    呃——走！刘能不管肖天一葫芦里想卖什么药，拍拍李子的肩膀，二话不说便打开车门跟在肖天一后面走向咖啡馆。李子摸了摸腰侧的手枪，也紧跟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