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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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贾诩从洛阳传来的八百里加急，皇上驾崩了！”我刚走出后宅的院门，荀彧就一个健步冲了过来，直接递给了我一份密函。 “好，走！去叫祢狐、陈群、郭嘉、沮授等人一起来商议一下。”我大体看了一下贾诩的密函，就和荀彧向我的书房走去。 片刻之后，在荀彧的通传下，祢衡、陈群等人也来到了书房。我把贾诩的密函给所有人看了一遍，然后说：“虽然知道皇上病得很重，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春末夏初万物生长之际驾崩。现在洛阳方面还没有继承皇位等进一步的消息传来，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咱们深思，那就是董卓已经在河东郡枕戈待旦了。今天就是来和大家商议一下，咱们今后该怎么办！” “主公！”沮授站了起来，第一个说道：“昨天我夜观星象，见到帝星陨落之后，洛阳竟然有两颗帝星碰撞，这显然代表在皇位继承之中会有祸乱啊！” “这个不太可能吧？”陈群说道：“皇上早在几年前就立皇子刘辩为太子。而且刘辩内有何皇后支持，外有大将军何进保驾，怎么可能在继位中遇到差池呢？除非是……” “除非是汉灵帝本人不想让刘辩继承皇位，而想让那个只有八岁的刘协继位！”荀彧接过陈群的话，继续说道。 “是啊！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陈群说道：“哎呀，这恐怕真是麻烦了！主公，您觉得谁能够继承皇位呢？或者是……谁都继承不了皇位？” 我微微一笑，说道：“现在皇子刘辩和刘协争夺皇位，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个小孩子能够决定的事情，关键要看辅佐他们两个人的是谁。太子刘辩的支持者已经非常清楚了，关键要看皇子刘协的支持者是谁了。两年前，贾文和在洛阳一番算计之后，就让何进和袁绍一直没缓过劲来。现在洛阳掌控兵力最多的，无非就是蹇硕和曹cao二人。不过在我看来，汉灵帝最信任的仍然是太监，所以他给刘协选定的支持者十有八九就是蹇硕。” “呵呵，这么看来最终还是太子刘辩能够继承大统了！”陈群说道。 “是吗？长文可对蹇硕此人看得清楚？”荀彧继续追问道。 “文若兄！”陈群说道：“咱们在洛阳之时，我也和这个蹇硕打过交道。这个蹇硕看着健壮有力，心思转的也很快。不过我看他却是徒有其表，而且驾驭属下的能力也很差。还有，蹇硕此人鼠肚鸡肠、睚眦必报，在关键时刻一定会坏事。所以说，这次十有八九是太子刘辩会继位了。属下在此还要恭贺主公了，太子辩一直对主公甚是倚仗。此次太子辩克承大统之后，一定会对主公委以重任的。” “长文兄盲目乐观了！”还没等我说话，荀彧已经说道：“刚才主公也说了，在皇位争夺中太子刘辩和皇子刘协都没什么作用，最重要的是看他们的支持者。我看，即使是太子辩继承了皇位，也会受到何进的掣肘。你也知道咱们和何进的关系，你说他何进会允许太子辩请主公这一尊大神回洛阳吗？” “呵呵，文若兄说得对，是我有些盲目乐观了！”陈群说道。 “主公，咱们一定要等洛阳的消息吗？”这时郭嘉又说道：“不管洛阳由谁来克承大统，但现在董卓屯兵河东郡，那就是居心叵测了。天下间，无论谁都知道董卓的狼子野心。假如现在咱们出兵夺取了董卓统领的长安城，那就是为民除害了。我想，就算是太子刘辩继承了皇位，也只会为主公授勋，而不会有任何闲话吧？” “这个……”荀彧虽然对郭嘉的建议不太认同，但是仍然向我看来，想看看我的意思再说。 “奉孝啊！”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咱们来益州之后，你和黄忠他们策划攻陷长安的行动，已经四年多了吧？你这么一说，是不是已经有了万全的行动计划了呢？” “是啊！”郭嘉笑着说道：“这几年，咱们不但摸清了长安城所有的军事部署，而且还有针对性的训练了士卒的攻城战法。假如现在主公一声令下，我保证三个月内攻下长安城，而且咱们士卒的伤亡不会高于五千人。” “哈哈，奉孝有如此自信，我心甚慰啊！不过奉孝啊，咱们夺取长安城的计划还要再等等看了。”我说道。 “是吗？不知主公还有什么疑虑呢？”郭嘉说道。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董卓的狼子野心现在很多人都看到了，不过董卓虽然居心叵测，但还没有真正做出忤逆之事。假如咱们现在就攻击董卓的城池，那就与造反无异了。到时候，这天下第一大贼子的名声恐怕就不是董卓，而是我区区刘某人了。” “我也知道，为了天下公义我不能在乎个人的声名。”看到郭嘉还想说话，我又继续说道：“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假如我堂堂益州牧不听朝廷号令，擅自就出兵打董卓，那其他的州牧、州刺史会怎么做？不遵从朝廷法令，擅自攻伐？那我大汉朝不就像春秋战国一样了吗？难道我刘剑要成为向周天子问鼎的乱臣贼子吗？所以奉孝啊……” 我轻轻拍了拍桌子说道：“假如太子辩继承大统后让我出兵剿灭董卓，我一定倾尽全力杀得董卓匹马不得还乡。但要是没有朝堂圣旨的话，我是不会允许出兵的。不为别的，只为我大汉朝仁人志士心中尚存的那一份公德之心！” “是，主公！”郭嘉站起来拱手行礼，说道：“是郭嘉有些急功近利了。主公放心！郭嘉一定按照您的方略行事。只要主公说战，咱们麾下的士兵一定攻必克、战必胜；假如主公说不战，咱们也绝不会出动一兵一卒。” “好，有奉孝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我说道：“虽然这次咱们还不攻击长安，但董卓方面的军情不能有一日疏忽。要是董卓真正做了这个乱臣贼子的话，咱们出兵讨逆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喏！”郭嘉行了一个军礼。 “得了，那这样就行了呗！”祢衡翘着二郎腿说道：“现在咱们还是什么都不用做。这叫以不变应万变，后发制人是吧？那么，现在咱们只能做一件事了！” “什么事啊？”荀彧思索了片刻，竟然没有什么结论，就开口问道。 “放爆竹呗！庆祝老天爷终于开眼，收了一个粉饰太平的昏君！”祢衡大大咧咧的说道：“你们知道吗？自从去年得知汉灵帝重病以后，我就一直在准备爆竹，现在都攒了上千个竹节了。一会儿咱们一起去放啊！哎，我说你们走什么啊？荀彧那个哭丧的走了也就罢了，郭嘉你别走啊！平时你可不是这么个态度。还有刘剑，你不会也不凑这个热闹吧……喂！” 祢衡叫得虽欢，可是我们却一个人都没有留下来陪他放爆竹。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汉灵帝是个昏君，但在这个忠君爱国的时代，就算是我们心里头再鄙夷汉灵帝，也不能放爆竹为他送行啊。否则要是这事儿传了出去，我们益州府还不得被天下士子的口水给喷死啊？远的不说，就成都学院里那些儒生们就不能放过我们。 和荀彧等人走出书房后，我不由得朝洛阳的方向看去，心想：“现在的洛阳恐怕已经成为风云之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