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万年生死无音信一朝相见不相识
鹰王面上虽然还算平静，心中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身望着身后的众位魔领，要他们拿个主意。 如果之前，几个头头还有些玩的兴致，现在，脸上已有了几分难堪。毕竟这些将帅多是宇泰的旧部，是由他们带进阵来的，现在几乎全死在了这里。如果鹰王这个准附马再有个长两短，那他们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邪，你说，这究竟是个什么阵法？”火龙淡淡笑道。 “大凡阵法，万变不离其宗。当年巫族最厉害的阵法当属由十二祖巫坐镇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咱们个虽然没有参与进去，但也是见证了那一时巫妖两族的风光。按说后羿虽说是先天大巫，但以我辈的力量，没理由破不了这纯金系属性的阵法。只以傲兄在此设下相克的阵法，便足以破之。或者找出守阵之人，杀之，亦可。只是，现在，自从我等进来，并没有发觉有守阵之人补充阵法的力量。但这阵法的威力却无丝毫减弱之象，实在怪哉。” “是啊，这分明是以金之力为主的阵法，却呈现出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源源不断的现象。正是这五行之力在持续不断地想要克制我们的法力，实在是令人看不透其中的蹊跷。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 “傲兄就不要卖关了，快说出来吧。大家都知道你资格老”说话之人似乎已经猜到什么，语气怪怪地道。 “哦？狂兄莫非已经猜到了？” 魔对望一眼，一起说出心中的猜测： “混沌珠泪！” 魔同时莞尔一笑，火龙率先开口，以一种不相信的口吻道：“只是那混沌珠泪，自天地初始至今，从未有谁能成功从混沌灵泉中取出来过，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也许只是我们的臆测罢了。”（他们口中的混沌灵泉自然就是昆仑雪山下的那个温泉所在，那是混沌珠泪的盛产地。） “难道除了混沌珠泪，天地间还有第二种能破解五行相克法则的混沌灵宝？” 魔想了想，这不大可能，于是同时对望，摇了摇头。 “邪、狂，我看这破阵的事交给你们两位最合适了。刚才一番折腾，本座也有些乏了，我先眯一会儿。破了阵，记得叫我。”说着就眯起眼，缓缓地吐纳，打起坐来。 “你！”二魔气结，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对别人来说，破这个阵法可能很难。但以他们的资历，对巫族的阵法是那样的熟悉，找出阵眼，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只希望，后羿不要那么快回来才好。 后羿自然不会那么快就回来，因为魔界会派出这种万年老妖怪来对付杨戬，后羿从没想过。虽说，人的名树的影，但昭惠显圣二郎真君的名头再大，也只是近两千年新晋的小辈，怎能引起他们的兴趣？尤其是那头火龙，在古龙凤、麒麟族兴起时，他已经是当时的风云人物。这家伙的实力也就比当年开天辟地的盘古稍微次那么一点点，资格老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算辈分了。拿他来对付修为才两千余年的杨戬，说是大象踩蝴蝶，都是小视了他。总之，就算是派个魔帝出来，都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所以，更没理由会有魔君的出场。 无怪乎后羿会这么想，他根本就不知道杨戬本命元神在无尽冥海具体经历过什么，更没有看到女娲娘娘领着上古神族在虚无古境与鸿钧道祖决裂的场面。伏羲转世，本是神界最高机密，知道的人委实不多，但魔族与鸿钧老祖已经联手，宇泰又岂有不知之理？后羿虽设阵，内中威力，他心知肚明，金沙阵，金河阵，陷落魔王魔将足以，即使真有一两个恬不知耻的魔帝肯拉下那张老脸皮来对付在他们眼里只能算是年轻后生的杨戬，后羿也有把握让他们有进无出。就凭第阵的金戈之阵，也能把他们耗个半死。在后羿的计划当中，第阵只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再加上时间确实有些仓促，根本没怎么仔细下功夫。可惜了，后羿不知伏羲跟鸿钧老祖的过节？更不知道之前的那场圣人之战，这身为清之师，又是伏羲的守护者之一的鸿钧老祖竟然和魔界一起来对付伏羲，隔谁听了都难以置信！导致后羿的这次布置出现偏差和失误。 “这东西稍一遇到外力的冲击，就会化成普通的水，再无效用。这可如何是好？” 在阵法灵力最集中的地方，二魔看到一颗像露珠一样晶莹剔透却有拳头大小的透明物体悬浮在半空中，泛着柔和的五色光华，周边五行之力缓缓流动，犹如实质。 “会用此珠者，五行皆相宜。好东西啊！”若是将之置于丹田，便可在丹田处汇集出一片灵池，对修为和滋养丹田都是一笔用之不尽的财富啊！眼神中透着一丝占有欲，“傲，你可有什么办法”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嘭！” 二魔看着眼前已然空空荡荡的一片空间，很是rou痛。连先前那个抱臂问“如何是好”的那位魔君，此时，一脸的淡然也呈逐级崩溃状，大骂 “疯！” 山顶，二郎庙中，一行人拥着杨戬进入庙后结界。小玉兴高采烈，正准备布菜，发现几案上已经有了些许糕点和水果，倒也不以为意。手上虽然不停，心中却有疑问，他们已经吃过了，那我的——，会不会有些多余呢？ “这可是新年的第一顿饭，难道小玉舍不得让爹爹吃不成？”杨戬似乎看出小玉的迟疑，含蓄地笑道，一脸的挑逗和玩味。 小玉本心中正有些迟疑，这时反应过来，连道：“不不不，爹爹说得对，这可是新年的第一顿饭，小玉要陪爹爹好好地吃。”说着，屋中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随着菜一盘盘地上桌，主食，副食，餐前水果，饭后甜点，一应俱全。还有小玉用万窟山上的山泉自酿的果酒。只是，想到，有人好像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小玉”，杨戬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怎么了，爹爹，是还缺了什么吗？”小玉很是关心地问道。这些可都是杨戬喜欢吃的，清淡、美味、爽口、甜而不腻。爹爹吃饭的习惯，他那胃口的挑剔，她都知道。小玉扑闪着干净的大眼睛瞅着杨戬，等待下。 “不是。”杨戬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爹爹是想说，能吃到玉儿亲手做的菜，爹爹很高兴。只是，不知，可否——”虽然现在外面阵法已经启动，根本没有可能有暗哨潜进来听到什么，但秘密就是秘密，最好只有自己知道，免得节外生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也不能自信到，可以蒙蔽所有人的耳目。否则，他的创新天条，偷天换日的举动，就不会不受控制地大白于界。——让妹一家流离失所。 这个时候，小玉似乎也觉得这庙中有不对。自从来到这座小庙，居然没有看到庙祝，这里香炉鼎盛，没理由不派专人打理。记得几年前，途经这里，小玉进庙添香时，明明看到这座山上是有山神土地的。当时天色已黑，他们正和此间庙中的庙祝喝着小酒，唠嗑。那个庙祝虽是凡人，却比一般神仙的心胸还要通达豁亮，心境很是有些超凡脱俗。小玉笑呵呵地打趣道：“才几天不见，爹爹就跟小玉这般生分了？”说着嘟起了小嘴，然后一副很是认真乖巧的模样，望着杨戬，道：“无论爹爹做什么，小玉都相信爹爹。所以，请爹爹不要有什么顾虑！”其实，大家都是神仙，真正需要吃饭的时候，并不多。神仙，哪怕是天的饭菜，个口味罢了。真正一天不沾水米，就饿得两眼发花的，这里，除了啸天犬，还能有谁？不用掰指头，都能想得到。 不愧是杨戬看中的肯收为义女的姑娘，跟杨戬和演了一出改天条大戏的小狐狸，即使不知道杨戬的具体做法，但最起码的信任和默契还是给得起的。 杨戬不动声色间，桌上菜色已少了一部分。突然，他眼神微眯，不露声色地向阵法的方向微扫了一下。此时的杨戬，虽然还在悠然地提起酒壶为大家一个个地倒满了酒，心中却在想： 能这么隐秘，连丝毫法力波动也没泄出，便破了后羿的阵法，可见与后羿的修为分毫不差，甚至还要高上一筹。那至少也是个魔帝级别的人物，甚至是几个也说不定。大哥布置的这个阵法，即使是魔帝进去，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地冲出来。应该受了不轻的伤吧。看来大哥是顾念我好久没活动了，想找个陪练。反正不管来的是大的，还是小的，杨戬都不吃亏。若是小的，低级魔物，外面那些阵法足以灭杀他们。现在看来，是大鱼咬钩了。只是，这么快就破了大哥的阵法，莫非，有圣人以上的高人助阵？想到此，杨戬微微皱了下眉头。 后羿的攻击阵法自然处处透着独属于主人的金系本源力量，而落在那些大魔眼中，却是更加佐证了杨戬似乎很虚弱，否则不会连自己坐落的山头的护山阵法也要别人代劳布置。这是强者的一种心理习惯，能力越大，越不屑于让别人捉刀代笔，那无疑显得自己的虚弱。这是独属于强者的一种权利，一种心态。 这种权利和心态，就叫作强势。 不是不想，而是不屑于，甚至是没必要。除非那人比自己更强大，那便甘心依附。明眼魔看来，杨戬这便是无力支撑阵法，才会由其兄长代劳。 看着白鹤童一脸不解的样，杨戬只是抿唇微笑。他不想解释，因为时间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外面的阵法，他们一旦破除，就会掉以轻心，当杨蛟布置的这些看似强力的阵法，被他们一一闯过，当他们能够站在小庙外面时，大概戒心也落到了最低点吧。毕竟后羿的阵法可不是那么好破的，魔王魔帅之下，统统杀无赦。即使是魔界之主亲临，也免不了一阵麻烦。当然了，杨戬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引起魔尊的兴趣，即使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也不值得魔君亲自来。对付区区凡间，能派出一个魔帝就不错了。 可，事实是，杨戬的下山，居然将闭关万年，轻意不出魔界的大魔君给逼了出来陪他玩。本来想到自己的阵法可能用不上而有些沮丧的正主儿，现在不由见猎心喜，暗道一声“这才不愧我摆下的覆魔阵法！”只待那些魔王魔将陷于大哥阵中，魔帝、魔君一步步闯到眼前，而那时，才是杨戬的覆魔阵法开启的时候。阵法由内而外，与后羿的陷魔阵法相辅相成，向呼应，将这群魔物放置在了中心地带。与后羿的陷魔阵法相比，唯一不同的是，杨戬的阵法带了反噬作用，将刚才魔帝、魔君们破解外围阵法的攻击力量全部吸纳，然后在恰当的时候给予严重一击。而且，杨戬的覆魔阵法，遇强则更强，他们若是不来破阵也就罢了，一旦激活了他的阵法，仅是反噬的力量，也让他们大损元气。若说这界最好的群攻手段，莫过于阵法攻击，杨戬既然精通阵法，没有不用的道理。放着捷径不走，非要领着自己的手下兄弟去殊死拼杀，流血牺牲，那叫作愚不可及。杨戬虽然被世人称为“武圣”，也领过不少次兵，打过不少次仗，便并不代表他就喜欢战争。相反，他痛恨战争，厌恶流血牺牲。一场战争下来，染红了军人的双眼，战袍，和身下的土地。即使赢得再漂亮，仗打得再出彩，还不是要死人？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杀敌一万自损千，荣誉的背后永远是累累的白骨，妻离散，家破人亡。同样一个人，自家阵营中的英雄，敌方阵营中的罪人。真正的统帅，就该以最小的牺牲来取得最大的胜利。看看现在凡间的那些朝廷大将吧，居然天天盼着打仗，而且一看到鲜血，就会兴奋，他们从没想过，自己的功名是用多少无辜的生命换来的。这样的人，即使赢得多少次胜利，杨戬也不会觉得他们是一个国家的英雄。对于这次的人间劫难，或许也可以说成是一种人性的因果循环吧。一山难容二虎，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否则必起纷争。但纷争的根源，左右不过一个贪字。神、人、魔的共通点，那就是都有魂魄，有魂魄就有七情六欲，争强好胜，贪得无厌。而且还会给自己的各种贪念寻找一个“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由头，杨戬最看不上凡人的那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块玉璧也有罪了，这算是什么道理？分明是世人贪婪，却把罪过推到一件死物上，真真可笑可悲可怜。就说现在的界，魔界之主攻打界，能说其错不在魔主，倒是罪在界的景物肥美了不成？贪念啊，其罪在心。 玉璧何罪，界生灵何罪，若美是一种罪，那丑难道还是一种善良了不成？是非黑白全凭一张嘴，发言权只掌握在强者手中，世界就是这个样。若是这个强者心术不正，自然黑白不分，乾坤不正！这上位者的心若是黑了，这个世界也就真的黑了呀—— 杨戬淡眼看世间，心中悲叹良久，似乎完全忽略了那边正在边攻击陷魔阵法边向中心小庙靠近的趋势。 离小庙不足五里的地方，魔站在一个小山坳上，气息依旧悠长，全身上下毫无凌乱之感，巍然而立，似乎在欣赏风景一般的闲若无事。身后的几个魔帝就没那么好兴致了，鬓发微乱，眼中有些疲惫。当然，这当中最凄惨的要属那个鹰王，因为这群魔当中，他是修为最弱的一个。虽然放在外面，足以傲视界，但也要看看是站在什么人身边，闯的又是哪位的阵。若不是有个魔君一掠阵，估计早超生了。按说，这么一伙精兵强将，破解后羿布置的陷魔阵法，虽然有些费劲，也不算什么难的事，可同时又要控制住法力波动不至外泄，实际上输出的力量比单纯破解阵法本身可要费劲得多。但总算是攻进来了。他们想得很周到，既然不是杨戬布置的阵法，只要控制住阵法波动，杨戬自然无法察觉有人进阵。闯阵前，他们居然也在阵法外围做了布置，一层无论里面打得多激烈，从外面看来却总能给人一种无人闯阵的假象的阵法。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后羿布置的阵法与中心地带杨戬布置的覆魔阵法是相连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杨戬的掌握之中。只要他们攻破了后羿的最后一道阵法，杨戬的覆魔阵法就会在同一时间被激活，给予致命的攻击。可惜，已经渐渐走向死亡的几个魔头此时，居然浑然不知，甚至有些抱怨此行任务埋汰了他们的能力。 ——要知道，杨戬表面的修为和他真正的实力，从来就没成正比过。可惜，真正认识到这点儿的人实在是少了！ “刚才那颗混沌珠泪，真是可惜了，难得的宝物啊，就这么没了。”几个魔帝此时已经无心其他，心思还在为刚刚被火龙摧毁的那颗混沌珠泪扼腕叹息。可见，那颗混沌珠泪远远比杨戬更有吸引力。 “吵什么吵，统统给本座闭嘴！” 一位褐色须发的老魔，捋着褐金色的长须，透过眼中的最后一道阵法屏障，一道看似能攻能守的完全趋向于防御的阵法结界，他那道如黑夜中点亮的灯塔般炯炯有神的红色眸光，射向庙中如修竹般坐立的单薄身影，如洪钟般的声音轻笑道：“这小娃娃倒是好定力！听说，可是禁忌之，想来，修炼魔功，定可大成。” “可惜他是魔尊要杀的人。倒不知这个小娃娃有何等能耐，竟也劳动我们大魔君出手。”他旁边的一个声音，依旧狂傲，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抱怨和不屑。 “这个娃娃看上去也就两千来岁，我们这些活了几万岁的巨魔居然要杀这种蝼蚁一样的小辈。传出去，岂非贻笑大方。” 说话的这魔正是一率众而来，魔界地位仅次于魔尊的几大魔君中的位，邪，狂，傲。 邪君，凤九邪。 狂君，任狂风。 傲君，傲天。 虽然言语中说的都是杨戬，但听得出是对这位年轻魔尊的不服。没想到，闭关万年刚出来，上任魔尊无故失踪，他们的部下十去**，连他们自己也被这个新任的魔尊多番敲打。尤其是让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巨头，前辈，来修理一个道行浅薄的小娃娃，而且还是可能先前已经身受重创的小娃娃，在别人眼里这不算什么，但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而且他们与前任魔尊契合得很好，他们本就是一魔之下，万魔之上，地位何等尊崇，不是与界全面发生大战，或者魔尊亲自出现，他们是不会轻涉界的。因为，没挑战性、没意思。甚至，老魔尊退位后，他们当中很有希望成为下一任魔尊。可，自从这个年轻的魔尊强势上位，不但他们的希望没有了，还对他们大魔君多翻打压，甚至他们手底下的几大魔帝也遭到疯狂暗杀，他们心中早已愤闷不已。此时，居然让他们来执行这种没含量的任务，简直就是欺人甚！跌份了。 听着大魔君的对话，在附近调息运功的几大魔帝连翻白眼，但谁也不敢说什么。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居然被一个火球砸得破了相了…… 但是，真的没人敢说，因为如果不是有大魔君在，他们真没有信心这么容易出来。 大魔头并肩立在山坳之上，看着庙中坐立的那道白衣身影，现在对于他们来说，要取杨戬性命，犹如探囊取物。 “九凤？蚩尤？” 忽然，听到背后有人，魔齐齐回头。 “你们，你们还活着？”这人脸上，在惊愕之后，是兄弟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怎么回来了？二魔心中叫苦。自从他们入魔界，已历万年岁月，面貌着实改变了不少，怎么还是被他一眼识破？ “九凤！蚩尤！你们，你们真的还活着！是我啊，我是后羿呀！”这说话的人就是后羿，他盯着凤九邪和任狂风，震惊，喜悦，难以言表他此时激动的心情。 原来，凤九邪上一世是巫族继十二祖巫之后的第一代大巫，视为先天大巫，当时与他同出的先天大巫还有后羿、刑天、夸父、相柳、风伯、雨师，凤九邪就是九凤，在巫妖大战中不幸陨落；任狂风上一世更是后土化生轮回后所遗留的滴精血中的第一滴精血所化，被称为第十祖巫，原名蚩尤；而站在凤九邪和任狂风中间的魔君傲天，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以前有一个名字，叫燚，修为远在九凤和蚩尤之上。 感觉到数股浓烈的杀机和敌意像凝成了实质般盯着自己，后羿方察觉出此时气氛不对，指着傲天的身影，不紧不慢地问道， “他是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