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无言以对

    那时候的凤朝眠从来都不会想到，在楚天澈的心中竟然还存在着那样的想法，如若他早知道的话，哪怕是孤注一掷，他也绝对不会让楚天澈那么做。

    有些事情，他知道楚天澈是有底线，那一点是不会容许别人去触碰和猜测的。

    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究竟是对还是做，但是目前看来，至少楚天澈不是一成不变的，在面对凤朝眠的时候他也能够看的出来着其中一定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只不过是他不知道罢了。

    而凤朝眠清楚的自己知道究竟是在做什么，他能够一路走到今天并不是一点背景都没有，也不是一点实力都没有，只不过他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过罢了。他久居皇城之下，平日里面来寻滋闹事的人并不在少数，可是他们似乎好像是忽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凤朝眠既然敢做，难道还会怕他们这些宵小来找麻烦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水云间之所以还好好的完整立于此处，他自然是功不可没的。

    没有他的话，水云间不可能存留到现在，若是没有它的话，也不会今天在这里看到楚天澈。所有的一切均是因他而起，可是他却没有让水云间没落。

    虽然现在楚天澈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觉得这件事情总不会不了了之的。只不过是差在了一个时间的问题上罢了，他一直都相信自己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拦的住他，便是用尽了全部的办法，他还是能够找到最适合他的那个。

    就算是再卑鄙，就算是再不择手段，他也做了，而且还做的心安理得。

    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他也确实两者都没有一起得到，可是现在这样的记过他也确实很满意，就在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能够做到的时候，至少楚天澈还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只是如此，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从来都没有奢求的更多，又或者是在楚天澈的那里，他原本就没想要得到的更多。这样对于他就已经是足够，对于他一直以来的拒绝，他一直都知道是因为什么，却是始终都没有办法解决，现在的事情未必不是最好的。

    只需要等到她考虑清楚了之后，所有的一切也许就能够真相大白了，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心才会真正的落下，只是不知道现在楚天澈的心中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他有些不确定，楚天澈心性未定，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到了最后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也在害怕，若是到了最后楚天澈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又应当如何，他一直都在防备着这一点，却是不知道若是真的发生了又应该怎么办、

    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挂在心上这么久，只有这件事情，在他看来，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让他产生这样的想法，也许就只有楚天澈才能够让他有一种淡淡的心惊，他实在是有些束手无策，否则的话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逼迫他必须答应自己。

    不过现在，似乎仍旧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等多久，但是他唯一确定的就是，有些事情注定是要有一个结果。不管到了最后这个结果是不是尽如人意，他都没有办法再去做什么改变了。

    有些事情一旦敲定了结果，就算是发生再多的事情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不会容许自己在面临那么多决定的时候还有空去想那么多的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现在的这一步，他就没有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不管前面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在他的眼中都没有任何的分别。

    事到如今早就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索性也就这样了，除了等待，似乎也没什么是凤朝眠能够做的事情了。

    楚天澈并没有在水云间多待，凤朝眠的话给了他太多的震撼，那么多他曾经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似乎是在此刻都有了最好的解释。

    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简单，也不是如他所看到的那样轻易的酒会被阻挡。

    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他自己去研究，去看透，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也许这才是他最悲哀的故事。楚天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所以一直以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所在乎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在他的眼中有着更重要的意义。

    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了，再也不是他当初想象的样子，所以他开始迷茫，又一次开始找不到方向。

    “如果逼迫你的是晋国子民呢？”

    “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天下黎民百姓家破人亡，看着这大好社稷生灵涂炭？”

    凤朝眠的话一直萦绕在楚天澈的耳边，就算是他想要忽视都有些困难，似乎他的话虽然尖锐了一些，但却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至少在楚天澈的眼中，和他曾经所想象的事情完全是背道而驰。可如今看来，却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处理眼前的这一切，如果发生了，他除了被迫的接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选择。

    他是多么想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生活，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前方是漫无目的的等待，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些什么，但是对于楚天澈而言，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要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如果能够出生在平常人家，不管对错，不问是非，他想他仍旧可以活的很好。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会面临这么多的恩怨情仇。

    他不喜欢做选择，也不喜欢面对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没用之人。

    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在此刻之前突然全部都涌入了脑海，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都要他来评判出一个对错的话，他也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