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这么容易？
“那就把他们都打发走。” “可那样不安全，臣妾是没什么大不了，万一皇上出了什么事……” “朕的功夫比你高。” 好吧，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更重要的，我的目的达成了，我就是想说服商阳羽，让他单独跟着我出来，这样才方便云翰墨他们下手。只有商无名和商阳羽的话……那边是竹影、欢颜、简夕。我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人数，越算越觉得可行性挺大。 “那就除夕之夜吧，朕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商阳羽神秘一笑，“好了，就不送你了，朕还有一大堆事情。” “恩，臣妾告退。”其实，我也有很大的一个“惊喜”要送给你。 “对了，朕今天很高兴，谢谢。” 我都走到门口了，商阳羽忽然开口，我回过头去，却只看到他往里间走的背影。脚步顿了一下，踏出了御书房。 “娘娘，怎么样？皇上有没有说晚上要去祤坤宫。”寄蓝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语气中满是期待。 我无奈地摇摇头：“让你失望了，没有。”说完，抬脚就往回走。 “啊？怎么这样啊！”身后传来寄蓝不甘心的声音。 “娘娘，皇上赏了不少点心，你快起来看看吧。”自从那天去过御书房，商阳羽变得很不正常，有事没事就往祤坤宫送东西。这倒还好，郁闷的是每天我还没睡醒，就要被寄蓝拖起来。 “本宫好困，让本宫再睡会儿吧。” “不行啊，娘娘，内务府的人等着娘娘回去复命呢，娘娘得起来，而且装也要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这样皇上才会高兴。皇上都好久不来祤坤宫了，娘娘你……” “停！”我忍无可忍，一咕噜爬起来，看着寄蓝，“本宫起还不行嘛。”这丫头每次一旦唠叨起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商阳羽送东西就跟他人一样有个性，知道我不喜欢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就送我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四处搜刮来的字画，也有攻打东归和扶桑得来的古玩。更有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类似现代人使用的调料和食材，这些东西价值未必多大，却很用心。 “回去告诉皇上，本宫很喜欢，他有心了。”我笑着跟内务府新任的大臣说。 这位大臣看上去一丝不苟：“是，微臣告退。” 最近都没睡好，一是怕云翰墨听不到笛声，几乎每晚我都要吹奏一遍曲子。二是每天早上和中午休息的时候都要被源源不断的赏赐给吵醒。 “娘娘，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奴婢看的出来，不光是奴婢，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皇上待娘娘是真好。”寄蓝每每得空了，就要在我耳边说这些，真是后悔批准乐寒过来，导致寄蓝越发闲了。 “本宫去看看孩子。”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我就找各种借口离开寄蓝的视线，喊乐寒陪我一起出去。 乐寒似乎能看出我的想法，每次被我叫到了都一副憋住笑的样子。 “行了，以后你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走在去偏殿的路上，我看着乐寒的样子，生怕她憋出内伤来。 “娘娘，寄蓝她虽然啰嗦，却是热心肠，而且她说的话都对。娘娘，做人要朝前看，有些人和事值得回味，有些不值得。” “本宫觉得很值得。” “值得的也未必有必要回味。”乐寒说话明显比寄蓝有思想多了，一番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索性不再多言。 朝瑰和朝莲都长大不少，身上穿着我绣的衣服。老实说，我这个当妈的很不称职，一直都没什么勇气照看她们。不过血缘这种东西真是天生的，两个小家伙每次一看到我来，就下意识往外跑。朝莲还不会走路，只能用爬的，或蜷缩在奶娘怀里要抱抱。 我抚摸着她们的小脸，默默对她们说，很快，你们的父亲就能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团圆了。 看到慕南过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生气，寻灵看出来了，走上前来。 “娘娘，奴婢有话想单独跟娘娘说。” 我点了点头，和她来到前院。祤坤宫人手本来就少，出去奶娘和暗卫，一共就四个宫女。眼下前院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是绝佳的聊天地点。 “娘娘，其实慕南也不容易，你就别再怪她了。实不相瞒，除了我、寄蓝、雪柔和乐寒，其余人干的事儿几乎都跟慕南是一样的。前朝大臣们的家眷或小妾，几乎都有奇朔宫的人。” 我听到这里，暗暗一惊，以前觉得云翰墨很厉害，知道青楼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那些好色的官员被酒水一灌，立马分不清东南西北，问什么说什么了，谁知这个商阳羽更厉害。 毕竟不是每个官员都会去醉香楼，也并非每个官员都敢泡青楼或有那个兴趣，可把女人安插在大臣们的后院就不一样了。这个时代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后院总能掌握不少情报。 “所以慕南就被派去了淮南王府？”我顺着寻灵的话往下说，想着没准儿能捡到一些对我们有利的消息。 “之前派了好几个人，淮南王都未待见。她们比慕南漂亮，比慕南聪明，都不管用。慕南没按照宫主说的法子，而是装可怜，反而起效了。其实你也不能怪她，在奇朔宫，无法完成任务的人都被当做废物。宫主其实没这么说，但大家都是宫主救回来的，本就衷心。” 我说当初慕南骗我的时候怎么表情那么像，跟真的一样，原来真的是真的。慕南的身世真的很可怜，只是她不是被云翰墨救了，而是先被商阳羽救了，她衷心以对的人便成了商阳羽。 “我知道她的身世。” “娘娘能体谅最好，娘娘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娘娘当初经历过像我们一样孤独无依的时刻，被一个仙人一般的人救了，有什么理由不报答他？不过娘娘跟我们都不太一样，娘娘并未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