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禁制
原来如此！ 占星师道：“洪皇和玄皇所在的星球被称为翠寒星，即人类所在星球。吸血鬼一族，居血薇星，狼人一族居天狼星，巫族居巫启星。巫启星内，男巫女巫，男巫擅未来，能吞噬天地，cao纵风水雷电，改天换地。” “女巫强于咒语。女巫之众，多余男巫，在女巫与男巫一场战争中，男巫败北，只剩下十二，他们被称为上古十二男巫，被驱逐巫启星。男巫被驱逐，深得吸血一族和狼人一族的欢喜…” 我情不自禁道：“这是为何？” 占星师表情浓重，仿佛感同身受其悲壮气氛。 他道：“这是一个阴谋，男巫能控制狼人一族和吸血鬼一族，甚至能置他们与死地。而女巫一族始终被其玄皇控制着，不能擅自使用巫力。” “女巫天性阴险，性情多变，有甚于人类一族，这是女巫的高明之处，也是她们的厉害之处！两王子秘密联合女巫一族发动对男巫的秘密战争，男巫管不敌众，最终惨败！” “这是一场悲壮的战争，于是，众多男巫舍弃生命，用巫力让男巫一族，与十二星座紧密结合一起，并未十二星座创造了禁制，致使男巫一族，仅剩下十二！” “禁制因此占星师们宿命，以众生命之血完成的宿命：即每一个星座只能有一个占星师，一个占星师降世之日即一个占星师的死亡之时。生生不息，万世不灭。” 我倍感诧异：“之后，男巫一族就来到了十二星座吗？” 占星师道：“这是万千年后之事了，十二星座虽已成形，但尚不具备存活的条件。十二男巫，隐姓埋名，蜗居巫启星。经过女巫一族的血洗，巫启星真正成为女巫一族的天下，男巫察觉时机成熟的那日，正是十二星座精灵诞生之时。” “这一日在占星学中被称为希望日，被星座精灵铭记，同样被男巫一族所铭记！星云旋转，男巫们自叹天不亡我族！天地造化，自然天成！男巫就是后来的占星师，十二星座占星师各有所祖。” “句芒居天蝎座，蓐收居摩羯座，共工居双子座，祝融居巨蟹座，后土居水瓶座，烛九阴居天秤座，帝江居狮子座，强良居金牛座，奢比尸居白羊座，天吴居处女座，龠兹居射手座，玄冥居双鱼座。” 占星师滔滔不绝，他告诉我这些，与破解荒村禁制有什么关系？ 我想，他绝不会单纯地，仅告诉我一个故事而已。难道他所谓的暗语，隐喻，就在其中？我没有听出其它，只是觉得女巫一族过于狠毒，竟同类相残！ 或许，占星师只是想让我了解这样一个真相，然后让我自作决定，最后是否帮女巫一族解除命运之咒，荒村禁制。 占星师的话，慢慢在我耳畔渐渐飘渺，我聚精会神，定格在画上。 突然，那幅画飘入空中，自太极图中的东位的方向燃起一团火，火光细腻，直入西南部的巽位，继而将整整幅画，燃成灰烬。 我没有为之诧异，八卦中，东为火，火乃离，顺风而去西南，巽为风，不足为奇。我脑中尽是占星师所为之画，荒村简单的轮廓，融入八卦之中，一时间我头昏脑涨，半刻之后，我若有所悟。 但是，我陷入纠结，当初女巫一族前来星座寻求避难，非常简单之事，占星师们却为何要为她们创造禁制呢？ 出于不自信，还是出于防备之心？占星师和女巫虽同为一族，有共同之源，但占星师对女巫从未掉以轻心，降低防备。 女巫一族被狼人侵害，惨遭杀戮，占星师动了恻隐之心，所以他暗语引导我，试图让我解开禁制。我思绪万千，我对女巫一族不甚了解，破除禁制，解救生灵，一念之间，天堂地狱之别。 此时，燃烧的画化为了灰烬，我怔怔出神，装出一副不明其意之表情。 正如之前我所说，我早已不是天蝎座的王子，逃离出城的那天，我已丢弃了星座荣辱的枷锁，甘心成为一个平凡的精灵，决定就这样的一直流浪，不谙世事。 虽然，占星师为我宽慰心事，让我下定决心，帮他，以及女巫一族，破除禁制。所以当占星师满面信心地望着我时，我不明其意的表情让他大失所望。 占星师长叹一声，他望眼天际处道：“宇宙乾坤，万象萧索，星座劫难，不可违逆。我知真相，却迷于真相；我知能为之，却不能为之。孰对孰错，全在你心。”占星师说完后，便起身回房去了。 婆婆站在远处，一副满怀期待的眼神。 这几日，叶儿一直伴我左右。虽然，暂时没有狼人一族的威胁，荒村女巫们还在企图冲破禁制，我的纠结一直在持续，不断地有女巫放弃，然后逃离荒村。对于她们来说，出去荒村，总比等着狼人一族受死强得多。 荒村几乎彻底的荒废了，女巫所剩无几。 占星师对我说女巫一族虽然逃离，但是禁制尚在，只要她们的身影出现在十二星座，她们的命运一直被禁锢，狼人们天生鼻子灵敏，能嗅出女巫味道。 女巫荒村之外，手无束鸡之力，死伤不计其数！我们收到消息，狼人一族已经决定，七日之后，血洗荒村。你和叶儿离开这里吧，我和婆婆决定留下。 阴冷的空气随着占星师的话语围绕我的四周，去留在我，我却不知何去何从。 叶儿静静地躺在婆婆的怀中。 她展露着美丽的羽翅，瞪着美丽的眸子，漫天雾气，如过眼云烟，匆匆流散。 婆婆自始自终给我的感觉总是很诡异。她眼神带着属于女巫一族特有的诡异的巫性，透着发自肺腑的冰冷。 叶儿是一个活泼机灵的精灵，她懂咒语，她并非女巫一族，而是真正的星座精灵。曾有一次，她请求我摘下面具，想见识一下我的真面目。 被我婉拒了。 还有一次，她说从我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奇怪而清新的力量。当时，她凝神瞳孔，声音阴沉，缓缓的语调从喉间飘出：“沉瞳，你羽翅间有何物？” 占星师将七日之期，狼人一族，前来之事，告诉了婆婆和叶儿，叶儿不同意占星师的建议，她不愿意离开荒村。 叶儿说她要以死逼迫颜王子，请求他放弃血洗荒村的残暴计划。占星师和婆婆急忙阻止，没有同意，并说狼人一族十分凶残，他绝不会为你放弃仇恨。 占星师最后道：“孩子，你必须离开这儿。今晚，我与你婆婆要还狼人一族一个交代。仇恨的种子已种下，任何力量也挡不住，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这一天，迟早要到来。” 叶儿沉默一阵，然后对我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不要走，也不要带我走。我不能离开荒村和我所爱的精灵，墨瞳哥哥，你留下来吧，我们共同抵御狼人。” 这几日，叶儿带着我，踏遍了荒村古城的每一条街道，占星师的笔尖游走过的地方，脑海里不断地清晰，我们登上一个高台，俯瞰荒村，栀子花香顺风吹来，苦涩难闻，我仔细辨识花香吹来的方向，正是太极图上的巽位。 我痴痴地望着西南方向，抚摸着耸入云层的阴极柱，柱子通体冰凉，离位和巽位摇摇相望，我想起，占星师所作图画，那团燃烧的火，顺风而燃。 占星师到底想告诉什么？难道破除禁制的关键是阴极柱？ 飘落的栀子随风飘落，一路旋转而来，原本低沉的天幕此时更低沉。突然，我脚下的阴极柱自东北方向，开始颤抖，飞扬的栀子花如同星海海面的漩涡般，飞到接近阴极柱的位置后，突然逆转，并围绕着阴极柱旋转，风声凌厉，旋转不休。 大约一刻钟后，颤抖渐弱。阴极柱上凝结了寒冰。栀子花被冰封寒冰之中，我脚下又一个颤抖，只在一瞬间，所有栀子花朵灰飞烟灭。 叶儿站在我的身旁，没有丝毫惊恐表情，仿佛对这些事情见怪不怪。 于是我问叶儿道：“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吗？” 叶儿道：“七天之内必有一次。女巫们从不敢接近阴极柱，靠近时，她们便头痛欲裂，模样十分痛苦。” 我们此刻所站位置，是占星师所画图像，所没有标示的，他断然不会忘记此台，可能是他故意为之。 叶儿看出我心中疑惑，她道，此台名为乾坤台，八八六十四级台阶。每一台阶对应着一个卦位。初次遥望，必有所不适，依阶而上，走到台中心，豁然开朗之感，填充胸臆，如久处囚室，忽而得山望水，忽而柳暗花明，忽而山高水阔。 我俯瞰着荒村，观望八方，恍然大悟。 我答应了叶儿的请求，留在荒村。 关于占星师我有一事一直如噎在喉，就是那次与狼人对峙时占星师露出了一副吸血鬼的模样，獠牙阴森，狰狞可怕。我一直想问他，这是何故？可是占星师一直对我避谈此事，他的眼神也一直逃避着我的追问。 “你是占星师，还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