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旧意

    第二十一章旧意

    清晨

    “哒哒”马蹄声，在古道上响起。

    少年与少女相视一笑，向前奔去。

    他们乌黑的发，飞扬的眉，为古道增添了生机。

    就是这样两个人，也许只要在一起，一生也就够了吧，为何还要追求其他？什么国恨家仇，什么抱负责任，什么乱七八糟的命运，只要这样在一起不久好了吗？为什么不停下奔跑的脚步，看一看自己拥有的？为什么非要等到失去才发现自己除了这个人以外一无所有？为什么？

    路边，有一位老人扶着一根写着“卦”字的竹竿，默默地向两人绝尘而去的地方张望。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几日后

    寒山

    同样的路，就在眼前。

    几曾何时，他们也是在这寒山下，仰望着，期望可以看到自己未来的路，可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哦，寒山啊，寒山！神秘的寒山，仙境般的寒山，我们回来了！

    凌空裂抬头看着这寒山，心中风起云涌。在看看萧冷韵，可以发现她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这不是别的地方，是寒山，被他们当作家一样的地方。

    甩了甩头，凌空裂拉起萧冷韵，开始走这上山的路。还是同样的路，同样的人。路没有变，只是人，到底有没有变？

    两侧的树上，还依稀可以看到当年顽皮的孩子刻下的鬼脸。

    鸟鸣阵阵，风声萧萧，瀑布溯天，树影摇曳，一如从前。

    看着瀑布，萧冷韵忽然笑了：“狼头，咱们就是在这里相识的吧？”虽是问句，可里面确实满满的肯定以及……怀念。

    凌空裂也笑了：“是啊，毒药。还记得那时才刚刚见面，你就打我。”说完还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天知道他心中现在正在发笑。

    萧冷韵白了她一眼，却也笑了。这风采，令日月无辉，甚至连那瞪人的样子，也是风情别具。

    “好了，不闹你了。来。”凌空裂笑了两声，像萧冷韵伸出手。

    萧冷韵也就任由他拉着，飞身进了瀑布。

    看看自己的衣衫，却不禁对凌空裂武功的认知更进了一层。挥掌断水，然后再那一瞬间用极高的轻功飞身而入，若让武林中人知道了他只是为了不让衣服变湿随意使出的，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乱。

    凌空裂却不在意，拉着萧冷韵像里面走，走的，却不是那条旧路。

    萧冷韵不禁好奇道：“狼头，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玄隐。”凌空裂也不回头。

    “什么？”萧冷韵急道，“我不能去的，我不是玄隐弟子啊。”

    “我知道啊。”凌空裂奇怪的回头看了萧冷韵一眼，“可我是啊。”

    “但是……”萧冷韵深觉不妥。

    凌空裂拍拍她的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放心好了，我玄隐若是你来一次就能被发现，那还怎能称得上一个隐字。”

    萧冷韵却还似乎想说什么，但也知道拗不过凌空裂，只得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我叫你的幽琴姨母什么吗？我叫她琴师叔。而你又勉强可以算琴师叔的弟子。”凌空裂说到，声音里有那么一种让人安心的东西，“有我在，而且你若不去，你那鬼情可就要完蛋了。”

    萧冷韵咬紧了下唇，点了点头。

    看她这样，凌空裂叹了口气，“让你不知道路就好了吧？”说完拿出一块手帕，蒙住萧冷韵的眼睛，然后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开始飞奔。

    萧冷韵觉得脸微微有些发烫。听着耳旁风“呜呜”地想，却不觉得害怕，只是伸手揽住了凌空裂的脖子。有狼头在，真好。她嗅着凌空裂的气息，心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只是她似乎觉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只是不一样在那里，她说不出来。“只要有狼头就好了。”她这样想着，把头靠在了凌空裂肩上。

    萧冷韵如此，凌空裂却没有觉得如何，反正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没什么不妥，顶多是不合礼数罢了。只是江湖人士那管那么多，而且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也就没想其它。他只是觉得，似乎就应该是如此的，殊不知在他心中，那些似乎是应该的东西，早已跨越了友情，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罢了。

    一时间，仅余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