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弱
第八十九章弱 柳生家是将军家的剑术指导，但是他们受到的待遇显然高于一般意义上的武术教头。 在江户建一座‘城中之城’，即便是松平老叔也没有这种待遇。 这或许和柳生老门主的剑术理念有关————传说中的‘活人剑’。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剑客，而是一个以剑入道的哲学家。并且凭借着这种哲学，征服了当代的将军。 不论是敏木斋还是石舟斋，即便他已经年过古稀，我还是很有兴趣见上他一面。 踏踏踏………… 踏踏踏………… 跟着东城步穿过一道道回廊，我能感觉到这里静谧的可怕，好像从某个地方开始就成了禁区，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 “来了吗？小东城你先退下吧。” 声音苍老而尖锐，不过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老人声再响：“请进吧，使者小哥。” “是。”我脱下鞋子进入和室。 坐定，我仔细地看了一眼柳生老门主。 他很矮，大概只有一米四几……死鱼眼，小胡子…………还真是一个可‘缩’GG啊？？ “小哥，你和武藏认识多久了？”柳生老门主开口道。 “嗯……十几年前我就认识他了……大概就在当年他和您决斗之前吧。当年从我们那儿路过的。”我说道。 “决斗？当年我可没有放出过这类消息啊，”老爷子笑道，“小哥，你和小志村的关系不错吧？” 想套我话？门都没有。 “嗯？不……这个，关于‘决斗’这件事，其实是武藏大叔告诉我的。”我随口说到。 “小哥……不必掩饰，你身上的气息，几年前我已经在小志村家感觉到过了。”柳生老爷爷笑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不论你是什么背景。” “呃…………” “严小六，严流佐佐木小次郎的后代，但是未遵从家门的传统，改学了师祖富田流的小太刀…………嗯，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他的嘴角透露着诡异的微笑。 不过我只奇怪一点，你丫怎么知道我叫严小六的？擦，太神奇了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过‘严小六’这么个搓爆了的名字。 “喂喂，老爷子，换一个话题行吗？” “武藏现在还用剑吗？”他继续问道。 “那倒是没有，他现在随身携带的只有一个报纸卷。”我答道。 老爷爷轻笑一声，道：“呵…………他变弱了。” “变弱？”我不解道。 “你一定听过一句话吧，叫‘强者生，弱者死。’”老爷爷道，“因为这句话，人们一味地追求强大，但是却死的更快。你知道为什么吗？” “嗯……大概是因为树大招风，树敌太多了吧？”我反问道。 柳生老爷爷拍了拍手，道：“很好，很好，小小年期就懂得这番道理，真是令我羡慕啊。” “您谬赞了。其实我也只是怕麻烦而已啦。”我客气道。 “当年的武藏，就没你这么成熟，真要说有什么‘决斗’的话，其实他也只是被自己制造的心魔打败了而已。”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柳生老爷爷看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武藏很强，他的剑快而且准，论技巧我不一定能胜他，但是他胜不了我。正是因为他太强了。”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问到，“我和您好像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吧？” “哦呵呵呵呵，因为你很像一个人啊~~”柳生老爷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记得当年的小志村也是像你这样的，别人被我看一眼之后，都会立刻吐血，只有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地喝茶啊，哦呵呵呵呵。” 嗯？这老爷子的眼睛还能杀人？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你本来就很弱啊。”柳生老爷爷笑道，“你很理智，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所以你不会从我眼中见到你自己的杀意。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呵……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我苦笑道。 “你懂音乐吗？”他突然发问道。 “呃……略懂，略懂，陶笛、尺八、单簧管、二胡、都能奏的起来而已。”我‘谦虚’道。 “很厉害嘛……那你的耳力一定不错吧？” “嗯？”我再次不解。 “听声，听本来听不见之声。我的老师是这么说的。不过对于你的话，就改成‘听本来未注意之声’好了。”老爷爷笑道，“拔刀、出刀、收刀的声音，只要给你一定的时间，我想你一定能区别开来，那样你就能先人一步行动。” “那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打败强我十倍的人？”我追问道。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惦记两个月后和夜王的约战，虽然逃掉也没什么所谓，不过总有一天是要动手的，晚动手不如早动手嘛。 “当然不够啦，小哥，假如你的对手用的不是刀，你又该怎么办呢？” “对不起，请指教。” “呼吸、心跳、甚至是手指的弹动，这些都会通过风传到你的耳朵里，至于该听哪一声，那需要你自己去判断。不过，这必须要经过很多实战，才能锻炼出来。” “呃……” “富田势源可以用一枝柴薪击败梅津某，我想你也可以。” “那是什么时代的历史人物了……您能不能讲点容易理解的？” “呵……小哥，你对自己的流派还不清楚么？” “呃……不清楚。” “杀人剑伊藤，活人剑柳生。这句话你听过吗？” “没有。” “伊藤一刀斋就是出自你富田流门下啊……不过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那你还跟我废话……”我无奈道。 “小哥，下个月九兵卫就修行完毕回来了，你要来一起欢迎TA吗？” “嗯……要是还有命在的话，应该会来吧。” “那好，你先回去吧，转告武藏，他做的很好。” “是。” “还有，小哥，你认识铁匠吧？让他们帮我打一把‘不求人’，我绝对最近后背有点痒。” 呃………… ……………………………………………… 老人家就是这样，看起来很普通，实际上厉害得一塌糊涂，据说柳生家还有很多强大的秘笈，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机会学到。今天仅仅是看到冰上一角而已，柳生石舟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有待我继续观察。 （预告，预告……接下来是堪七郎篇…………不过不是今天更。……还有果然正篇写起来没什么意思。趁早太监掉算了。还有最近《十兵卫》那边正在冲击一个什么榜……虽然没什么希望啦，不过哦我把票子都丢给他了……呵呵，最近低调点，不和年轻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