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兮兮
小得石行政上属于米易县得石乡，后来升级成了得石镇。但是我们习惯把她叫成小得石，因为我们父母单位的名字是小得石cu木场。我们刚搬下去时，新的学校已经在大约1公里远的上游建好，老学校就成了我父母这些新搬下来职工的住处。 每天上学其实并不方便，因为要步行1公里左右。在天气炎热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要打伞或者戴着帽子，否则皮肤就会晒得很黑。但是在我看来，这一段路程有好有坏。坏处刚才已经说了，好处就是，可以有一段时间跟很多不同的同学同行，增加彼此的熟悉程度和感情。当然，也包括老师。其实，我们上学时一般是故意躲着老师的，除非万不得已，都不想跟老师同行。有的时候，如果时间还比较早，我们往往不会走大路，而是在田野上追蜻蜓，在山路上摘桑椹，在河边抓小鱼。也许，还包括，在路上捉弄女同学。有的时候，某位老师会专门走过来，问我一些学习上的问题，基本上就只有乖乖的跟着老师一起走了。 临近考试的时候，我们还会中午跑到河边的树荫下背书。江边的河风吹过来感觉凉凉地，然后就和同学一起互相抽背问题。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就算是背书也是心情愉快的。至少我感觉是这样。我们甚至会跑到单位的木材加工厂里，站在刚切好的木板上背书；踩在一堆剧木面里背书；再或者爬到垒起来很高的木头上面背书。我记得3年级还是4年级，zjx和我二姐还有我，我们3个就经常中午这么出去背书，结果当年的考试我们3个是前3名。当然，不考试的时候，中午有时候父母也是不让我出门的，我吃了午饭就早早地上床睡觉。mama一般就会在门口用缝纫机缝补着东西。小得石的中午是如此的安静，你甚至可以听到外面攀枝花树被风吹拂的声音。 小学里最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就是冬天里的一场雪。 如果现在你对小得石的人说冬天什么时候下雪，估计会被笑掉大牙的。但是，我读小学的时候，攀枝花确实下了一场大雪。到现在我印象都很深刻。我记得，我看到雪的时候是一天早上，我按例起来刷牙准备吃早饭，结果我无意往外面一看，外面正淅淅沥沥的飘着雪花，雪花感觉很细的样子，就像老天在倒面粉一样。爸妈也起来了，说是不是下冰雹了。结果到门口一看，爸爸吃惊得大吼一声，哎呀，下雪了。我兴奋得跑到门口，呆呆的看着外面不停飘着的雪花，感觉这一切好神圣。我伸手到外面捞了一把，雪花在手心里很快就化了，凉凉的，很有意思。我往外面看去，几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房顶上，坝子里，山坡上，全被雪堆满了，真的就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上课的时候，我们从外面把雪捧进来堆在桌子上，老师也不说我们，因为他们看到雪也很兴奋。课堂上到处都是大家兴奋的喳喳声，老师到底讲了什么都不知道。下课后，大家纷纷传言，谁从山顶上滚了一个雪球下来滚到后来好大一块，比路上见到的那个大石头还要大；谁堆了一个雪人，用掉了好几个萝卜；谁出门不小心，在路上还摔了一跤。 从下雪到最后雪化的差不多了，前前后后差不多2个星期，那真是我小学生活最难忘的回忆之一。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LJ还直担心我会在银行大吵大闹，不停的叮嘱我别乱来。我心里直好笑，我会怎么乱来，银行我一个人又搞不定。呵呵。抢劫呢？我还不敢。 因为有了上次驾车的经验，LJ坚持她要开车到她公司那一段。我安慰她说，别担心，我没什么事情。如果我不能开车，我不会坚持的。她就不再坚持了，我一直觉得，在很多事情上，LJ一般还是愿意听我的。 我们发动车子，就把车开出了小区。LJ问我想吃什么，她带了水果。我说要么就梨子吧。我比较喜欢梨子的脆甜味道。其实我以前比较喜欢吃苹果的，就是以前那种青苹果，酸酸的，但是也有一股香甜味。我觉得不带一点酸味的已经不叫苹果了。那么该叫什么名字呢？那不是我的问题，那是发明这种水果的人的问题。 我们照例把收音机打开，调到《EASYMORNING，飞鱼SHOW》这个频道，这一段时间我们都渐渐喜欢上了这个节目，因为这个节目比较轻松，也比较搞笑。这个节目的名字是我听了后瞎猜的，不知道对不对。如果不对的话也就这样了。反正是每天早上8：00到10：00；87。9mhz。嘿嘿，我顺便给这个节目打了个广告，也算是我对这个节目的感谢吧。 一路上听着节目我们就渐渐开到了LJ的公司旁边。LJ下车之前问了我好几次，说要不我送你到公司，我说不用了，我没事。她终于不放心地走了。老实说，我坐在车里，确实感到有点头晕，不过开始还不是很严重。顺着中山南路开下去，头晕的感觉开始明显，我又开始臆想起来。我急忙把头伸到窗外，大口地呼吸了几次才感觉好点。一路上，我发觉周围过去的车子都在和我打招呼，包括10辆出租车，7辆别克，5辆公交车和其他的车辆。尤其是公交车，总是在我快头晕的时候在旁边一个急刹，顿时让我的思绪又回了过来。靠近外滩了，头晕的越来越厉害，我把头伸到窗外都不行了，感觉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头皮很重，直想睡觉。还好，这个时候一辆洒水车从对面开了过来，水浇过的路面，一股清新扑面而来，我顿时感觉好受了很多。我很感激地冲洒水车点了点头。 一路上，总算有惊无险的把车开到了公司。 到了公司，每个人都那么正常。工作井然有序。人们衣冠楚楚。我把电脑打开，看了下最近的邮件，没什么鸟事发生。一个wm发来的邮件吸引了我的注意，大致是如果被关在车里了，车外的人可以用手机遥控打开车门之类。反正就是一堆如何从车里逃生的办法。我很感激地望了wm一眼，然后把这封邮件拉到了好友邮件栏里面。 阅读完邮件，我决定去银行了，这次我听从了LJ的建议，决定打车过去。LJ的意思是担心我开车出什么问题。而我呢，是担心开自己的车再出现呼吸困难的毛病。另外一方面，外滩那边确实不好停车。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请原谅，现在外面的天气虽然太阳不大，但也绝非阴霾，那是我现在正在听的歌，朴树的《白桦林》。我下到久事大厦楼下，抬手叫了辆出租车，让他载我到外滩边上的工商银行。外滩这条路正在整修，路非常的堵，不过广告商也利用了这个绝佳的机会在展示他们的广告。我看到这么一段：“军民携手同心，共除心中恶魔”。我不知道这是写给谁的，但是我知道，这决不是写给我的。 出租车在中山南路上兜了个大圈子，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外滩工商银行。车并没有开进小路，因为怕出不来。我付了钱，下了车，然后直接向银行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次我选择的是远程克隆到血脉星域，我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新鲜。不过让我失望的是圣拉齐奥不在血脉，他这几天好像突然消失了。 血脉变化好大，BKG-Q2星系空间站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偶尔才见一点人影。往日的熙熙攘攘已经成为历史。我记得人最多的时候这里经常保持五六十人。现在呢，我能看到的就2人，还都是我不认识的。到底是什么变了呢？变化的不是这里，变化的是我们这些往来的过客。我打量了下这个空间站，除了维修，医疗和再回收似乎其他功能都被限制了。看来这里的管理者还是不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不能制造生产，我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呢。我不可能靠打海盗过一辈子。不过让我感到欣喜的是，我以前最喜爱的乌鸦级战列“喜鹊”还在那里。喜鹊是我给我的乌鸦级战列取的名字。我希望TA给我带来欢乐和欢笑。 天色尚早，我决定带着我的喜鹊出去找海盗玩玩，说不定还能碰到熟人呢。我从BKG-Q2跳到了隔壁的星系。一抬头，看到对面也有一个飞船开了过来。 “你好啊。”我打起招呼。 “你是谁？” “我很久以前呆在这里，好久没回来了。” “这里已经不一样了。” “我觉得这里都差不多阿，就是人少了点。” “是啊，所以不一样了。” “嗯，你呢？为什么还呆在这里？” “我正在搬东西，马上也要走了。” “是吗？”我有些失望。 “是啊，再好的地方如果没人也没什么意思啊。” “你说的也对。” “那么再见。” “再见。” 我打开她的个人描述，里面是这样的： 西西 兮兮 嘻嘻 笑嘻嘻 脏兮兮 张西西 原来她叫张西西。很别致的名字。希望以后还能碰到她。 我在这个星系开始了无聊而又新鲜的打怪生涯。我的喜鹊出了点状况，以前能打80公里的鱼雷现在只能打10公里左右了，加上我的技能加成也才20公里不到。我非常意外，看了下鱼雷的说明，原来现在的飞行时间被缩短到6秒，飞行速度只有1500米，那么一个初始技能的鱼雷只能打9公里。我有点晕倒，难道说鱼雷变成了近战武器。现在的科技发展真是有点莫名其妙。无奈之下，我返回了空间站，把鱼雷换成了巡航导弹，这下可以打到80公里了。就是威力稍微小了点。 我飞到了小行星1，打到了一个50万的海盗； 又飞到了小行星2，打到了2个80万的海盗； 又飞到了小行星3，打到了3个155万的海盗； 又飞到了小行星4，只有22。5万的，我没打，直接飞走了； .. 最后我在这里打了2000万isk，决定收工了。时间在无聊的打怪中过的还挺快。收工回空间站的时候，突然看到左边有一个蓝色的星球，发出耀眼的蓝光，看起来就像一个蓝色的太阳。如果，我说是如果，地球上看太阳是蓝色该多好？或者忧郁的颜色因此而变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