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忐忑（回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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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率在大理度过了难忘的几天后，决定回攀枝花了。大理给罗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回到攀枝花后似乎生活还得按照正常的次序进行。罗率一时并不想上班，还是继续看起了股票。网站的事情因为突然的犯病暂时搁置起来，看来自己还没到做老板的水平，那就先放在那里吧。但罗率因为在大理接触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世界的看法了。在他看来，云南和四川一定有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在四川老是犯病，而在云南却过的不错。

    炒股的生活基本上是一成不变的，每天早上起来吃好早饭就打开电脑看看股市，收市后玩玩游戏或者到外面走走。罗率觉得自己的生活慢慢恢复了正常，周末他也会参加三中校友足球队的比赛，跟以前的同学踢踢球喝喝酒，这生活似乎还不错。但罗率不明白的是，他已经接触到了不一样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希望有新人加入的，所以他的生活还想回到以前几乎不可能了。在平静了一段时间以后，罗率又慢慢开始注意起了别的东西，比如宇宙和玄学之类虚无的东西。

    罗率的心思放到了音乐上面，他想通过别人的音乐看看别人是怎么过的，也想看看是不是哪里可以找到那天指挥音乐的秘密。罗率继续找起了其他科幻小说开始看，也开始仔细听一些自己以前忽略的歌曲。

    这天晚上，罗率突然灵机一动，自己给喜欢的歌曲分个类吧，就按照字母顺序选择歌曲，看看歌曲中是怎么教人生活的。然后，罗率打开酷我音乐盒，开始在软件里找起来。A选谁好呢，罗率一下想起了ABBA乐队，这是个自己熟悉的乐队，打开软件看看ABBA的歌曲，一下看到了两首歌：MONEY，MONEY，MONEY和IHAVEADREAM.那就这两首吧。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看来还得好好赚钱，然后再想法实现自己的梦想吧。罗率继续选起了B，C，D，E，F族的歌曲，然后慢慢听着自己选的歌曲，罗率觉得自己的姓是L开头的，似乎自己应该在L族里选一首作参考。但歌曲选到G，罗率才明白G以后的歌曲不是那么好选的，似乎越往后越难。不过，自己的一个同学曾经告诉自己，他和我是B族性格的，那么我先在B族里选首歌听听。这首歌叫《IT’SMYLIFE》。

    “it’smylife，it’snowornever!”也许以后想再到人间是千难万难了。不过最近新出的《太子妃升职记》似乎把转世写的愉快了许多。但是从一个男的变成一个女的，这心理上也需要慢慢适应才行。不过观众应该是喜欢看这样的变化的。

    第二天晚上，罗率继续选其他族的歌曲，但歌曲选起来很费思量。罗率暂时停了下来，开始上床睡觉。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罗率突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同学声音在给自己打招呼，这是一个高中的男同学，叫李斌，和自己关系挺好。这个同学在自己脑袋左边说到：“还有啥想不通的，直接问我。”这时，脑袋右边又有个声音说道：“飞儿，其实生活照样过，一样呢。”这个声音也像自己的一个高中男同学，叫李灰，关系也挺好。罗率觉得十分惊讶，但这两个网友的声音确实太像自己两个同学了，于是情不自禁地跟他们聊起来。聊到高兴处，罗率忍不住想要个证据，然后模糊中只见李灰手指一弹，罗率看到一个暗器的影子在房间里晃了一下，从门口直接去到顶灯。

    罗率是一个人过的，所以生活中突然有两个“同学”来陪自己，心里十分的高兴，聊到最后，似乎参与的网友越来越多，然后罗率突然提起了自己刚看的小说《灵山》，大家谈论了半天，大家认为灵山就是大脑，然后罗率觉得聊天的网友似乎从耳边一下移到了大脑。罗率觉得有些不对，声音出现在大脑里实在有些受不了。他忍不住起床来到客厅，想摆脱这种“灵山”的状态，这时，只听见耳边传来许许多多的和尚诵佛的声音，李斌和李灰的声音却慢慢消失了，这些和尚不停的念着：“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还有些和尚念着：“别把我当人，别把我当人。”这些声音突然向罗率涌来，让罗率有些不知所措。罗率一下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一时有些慌乱，又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这些和尚的声音慢慢淡了下去，然后罗率感觉自己身体恢复了正常，但刚才的声音说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罗率躺在床上，开始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微生物的世界也有佛教存在吗？现在看来极有可能。刚才的两个“同学”呢，再联系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看来他们也受到了这些和尚的影响。

    第二天起来，罗率照例是继续看股票，不过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心里一直悬吊吊的。下午收盘后，罗率继续听起了歌曲，但这次歌曲可没有那么好听了。罗率随便找了首自己想听的歌曲，刚一听罗率就觉得跟以前不一样，每次看到歌词和听到曲声，罗率仿佛觉得这些音乐好像活了过来似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带有含义，每一个节奏都有特别的意思在里面，然后随着歌声的进行，有无数个感觉在冲击自己的神经，这些感觉有的好，有的不好，有的愉悦，有的可怕，有的似乎辛灾乐祸，有的冷若旁观，这让罗率这个初次这样听歌的人来说，是那样的新鲜而吓人。由于罗率对这些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所以罗率慢慢被歌声里的可怕的感觉包围了，然后自己越来越恐惧，越来越恐惧，恐惧到最后，连关掉音乐似乎都胆怯起来，因此罗率几乎完全被音乐控制了。这样的感觉到最后，罗率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以前刚吃精神病药物时的那种状态，开始坐立不安了，但这次不仅仅是静坐不能，而且还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在里面，这让罗率几乎快要疯狂了。

    这时候，罗率突然想起一首歌，就是龚琳娜老师的《忐忑》，这首歌似乎特别像自己现在的状态，赶紧换这首歌听吧。罗率不由自主地切换到《忐忑》这首歌，开始随着这首歌的节奏唱起来，唱着唱着，罗率发现自己的恐惧感觉正在随着这首歌慢慢散去，然后自己的心理慢慢恢复正常了。罗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瘫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仿佛刚刚活过来一般。

    罗率呆坐在椅子上，开始想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自己刚才失去了勇气，面对惊险的东西，自己似乎只有恐惧，却没有挑战的信心。罗率又想起来自己看过其它国家有禁止流行歌曲的，难道那些国家的居民平时就是这些状态吗？罗率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这首歌在网络上被称为神曲，而且自己是先知道这首歌再发生今天这个事情的，如果自己没有听过这首歌，今天可能自己就疯了。

    罗率慢慢地站起来，点起一根烟，慢慢地在房间里走着。自己只不过想给歌曲分个类，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给歌曲分类这样的事情是声音不喜欢看到的吗？不过既然自己开了头，至少把歌曲分类进行到L吧。

    罗率坐回座位上，然后开始选起了G族的歌曲，G在字母里的顺序是7，7这个数字似乎很有讲究，什么三七开，不管三七二十一。罗率在酷我软件里点击字母G一下发现有不一样的东西，因为钢琴，古筝，鼓都是G开头的，看来这次不得不选乐曲了。自己说过没有人声难免单调，但不选乐器，似乎更不合理。

    附G族歌曲一览（欢迎提意见）：

    G1:无聊的狠。关喆，郭涛，高虎

    G2:何必西天万里遥。龚玥

    G3:爱的解释。古巨基

    G4: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郭富城

    G5:追梦人。高胜美

    G6:童话。光良

    G7:天命最高。古天乐

    G8:梁祝。古筝

    G9:千年等一回。高胜美

    G10:高山流水。古筝

    G11:鼓破天。鼓

    G12:蓝色多瑙河。钢琴，约翰.斯特劳斯

    G13:忐忑。龚琳娜

    G14:不怕不怕。******

    罗率虽然慢慢恢复了正常，但大脑里的声音似乎并没有从此安静下来。罗率发现自己忍不住开始挑战这个社会的设置了，但一个成型的社会岂是那么容易被挑战的。不过罗率没有灰心，因为他决定了要了解这个社会，确实需要先从架构开始学起。不过，想了解架构的学生大有人在，自己还是保持平常心比较好。

    过了几天，罗率的大姐和姐夫过来看罗率，他们似乎觉得罗率的状态有些不对，都力劝罗率再度回三医院住上一阵子。在劝解的过程中，三医院的医生也过来了一个，也劝罗率进医院治疗下。罗率有些生气，自己还勉强能控制自己，还是不想进医院。但大姐夫和医生一直在劝自己，那自己还是先让自己的亲人放心吧。于是，当天晚上，罗率就和三医院的医生一起进了医院。

    刚一进医院没多久，罗率一下觉得自己大脑里的声音一下消失了，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似乎都一下恢复到生病前的状态，这种状态自己当然喜欢，但罗率有些奇怪医院真这么神奇吗？大姐夫也询问了下罗率的状态，罗率答到进来就好多了，大姐夫一下松了口气，大姐和医生也一下放松起来。

    住进了医院，大姐和大姐夫一会儿就回去了，罗率的父亲在病房陪着罗率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也回家了。罗率第二天起来看着已经有些熟悉的医院，一时之间唏嘘不已。医院里的好多病友罗率好多都还认识，就忙着打起了招呼。罗率又重新在病区里逛了起来，然后望着那些仍在病中的病友感觉真是有些世易时移的感觉。

    三医院在攀枝花市的仁和区，罗率以前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会到精神病医院居住，而且一住就是两次。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罗率这次进医院倒是有了心理准备。以前认识的病友有的已经离开了，但还有几个常驻的病友，另外，那几个喜欢自言自语的病友也还在，罗率在旁边看着只能一声叹息。想到自己的情况，再看看其他人的情况，罗率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其他病友，似乎还是听医生的更好。

    几个熟悉的病友开始邀请罗率打牌，罗率欣然接受了，开始打起牌来。罗率发现自己这次进医院后似乎应该跟他们学习，陪陪那些情绪不稳定的病友吧。主动邀请他们参与娱乐活动才是自己该做的正事。

    罗率看着医院的设置，奇怪的厕所，螺钉扭开的桌子，对着桌子的风扇，病区外放风的院子。看到那个仍在旋转的风扇，罗率不由想起了那个跟自己开玩笑的小伙子，自己打牌的时候他们还在偷偷用风扇偷袭自己，似乎还嫌自己不够娱乐。但当时自己还真是被吓了一跳。那个经常找护士和医生开玩笑的小伙子也已经离开了，那个开风扇开玩笑的小伙子也离开了，但那个不想再到医院外面生活的小伙子还在。他甚至一点也不意外的继续跟罗率打招呼，罗率拿起自己行李里的饮料给了他一瓶。在医院里，一包烟和一瓶饮料也变得奢侈起来，一顿好吃的晚饭也被津津乐道着，窗户外面叫卖的水果摊贩看起来也是那么的令人愉快。这就是病人的生活。当然，还有那些不停吸烟的病友，不停自言自语的病友，无法照顾自己起居的病友，甚至还有警察送来的犯人。

    一个完全不同于普通人生活的世界，这难道是了解这个社会架构所必须的吗？罗率既然选择了学习架构，看来这个社会的阴暗面他是必须学习的。不过，这些学习来得完全出乎罗率所料，来得没有一点预兆，让罗率感觉非常狼狈。看来，就跟罗率所想一样，知识的学习想那么容易获得不是所有人都同意的。既来之则安之，罗率这次终于静心待在医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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