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你准备好了吗？
亥时，晚上十点的光景。 张夹生再也无法按捺，蠢蠢欲动的苗头被博薄看了出来，自然是步步相随，步步紧跟。 杨焚郁闷地喘了口气，“不能再等了，得动起来。” 张夹生正是这个意思，“我出去走走。大哥是不是给秃霸天去个电话聊聊家常。” 张夹生气色凝重地补充说：“这个人，云里雾里的看不清。” 杨焚意会地笑了笑，“你去吧！带上我的闺女。” “这个——” 博薄一脚踢了上去，解押犯人一样押着张夹生。 出了门博薄很愤恨，“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张夹生也委屈，“是你苍蝇见了屎！我可先说了，你可不要后悔，我是去找颜渊，目的是灵魂招聚。” “啊——” “前次素朵距离遥远，这次谋得颜渊的配合，兴许可以。” “不可以，这个不行想都别想。” 这时博薄的手机来了电话，一看显示的来电博薄不由得喜形于色，“是盯梢的小吴。” 果然，小吴报告：穿灰色衣裤的男子去了西通桥瘤子胡同。 西通桥，说远不远—— “不能动车，防止他们也盯梢，我们走那边。”夜色昏暗，张夹生拥着博薄，脚下很快，托着博薄几乎半抱。 西通桥的灯光昏暗，老城区照明用的是红灯笼，间距跨度过长，光线显得越发柔弱像是电力不足。 张夹生与博薄赶到西通桥，小吴路口接应，“前面左拐百米，有条小巷。” 张夹生转身脚下生风状似在跑，在飞，博薄撒腿追了上来，“等我招集人手，不要莽撞。” “依着你先围起来，再然后——”张夹生加紧脚力进了小巷。 瘤子胡同人星稀少，几乎没有店面，入夜天寒，家家合门闭户，素朵的气味像空气里波动的游丝，张夹生一阵喜悦，随即起了箭步来到一户家门口，抬手拍门，两三下不见动静，起脚把门踹开一步垮了进去。 屋里有人嚣张地喊叫起来，三男一女，女生像在用膳。 灰衣男子惊乍乍望着突来的张夹生，防盗门竟然被他一脚踹翻可见脚力了得，还能打？还用打？ 女生跑到张夹生这边。 灰衣男子决定投降，得不到恰当的说词，于是看着张夹生，眼巴巴地等着张夹生的说词。 说什么？没话不是更好。 张夹生退了一步，拉起女生出了有门框没有门的房子。 没到巷口撞上了赶来的博薄，张夹生口快，“回去再说。” 张夹生刻意隐瞒女生的身份。 其实对张夹生，博薄早已佩服得不行，只是作为他的女朋友刁蛮任性甚至粗虐都是必须的，随性情才能体现非同寻常的关系，体现男生与女生的不同。 杨焚也有亮点，见到素朵激情拥抱，把骨骼突出的素朵当了闺女，呵呵着乐得沧桑，抚着素朵心里的石块落了地。 “素朵闺女受苦啦！到家就好了。” 毕竟一起共过生死，素朵抹着眼角问起二哥的灵位。 素朵在南京邻县乘大巴过来，城郊拦下一辆出租车说是去繁茂经济，于是出租车司机把她交给了灰衣男子。 属偶然，是桩令人欣慰的事件，金老大偶然获得素朵是想围绕着南京的来人玩出点新花样，没想弄巧成拙，作践了行径成了小人。 素朵直发盖过细长的脖颈，穿黑色风衣，七十斤体重，一脸瘦弱，弱不禁风招惹疼爱，眼睛黝黑闪亮，脸型骨感突出，身体也是直条条骨感突出，像衣架。 素朵的饮食清水煮豆腐是主食，素朵吃素。 素朵坐姿端庄两腿并拢一边靠，尽管经历了整天波折淑女的形象一直保持着特有的优雅与沉静。 张夹生真想象不了素朵遭遇追杀时的景象。 “在大哥，二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被余氏家族注意上了。事后我做了反省，发现身边有许多疑点，可惜没能引起我的重视。我一直以为他们要动我是一件简单的事，没往深处想，他们拿我做了诱饵。” 素朵微微低头，很内疚，眼睛像即将熄灭的烛光变得阴暗。 “不说了。”杨焚起身走了几步，扯开话题问：“三五六是什么意思？” 素朵沉沉地看了看张夹生，“我想休息，我的房间在哪里？”然后回头看博薄。 博薄只好领着素朵去客房。 显然这是素朵对博薄采取的一种爱护。 室内剩下杨焚，张夹生说三五六是进入素朵卧室后的脚步，直三横五纵六应该是一面墙，墙里应该藏着义父留下的东西。 张夹生顺着说：“现在看来只能等到开春以后。” “回马枪，你想到了吗？组织一队精兵直奔南京，同时把素朵的行踪捅给南京余氏，把水搅浑，浑水摸鱼动作要快。” “哪有人物是精兵？”灰衣男子倒是可以凑个数，可那是别家的人，张夹生随即松弛了神智。 精兵，这个问题不是杨焚的问题，“三弟慧眼识金，你来挑人，我带队。”想到手下一帮子人黑压压的一片找出几个好兵，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杨焚很有信心，“十二个人，带上两件重装备，使用三辆越野到了南京其中一辆奔主题。” 杨焚决定再次涉险。 张夹生迟缓地摸出支烟，“哥，急不得这一时，素朵初来，让她静下来会有不少细节值得斟酌。秃霸天说了什么？” “联系不上，大概换了电话。” “这里面，有情况。”张夹生放回香烟，拿出手机，若有所思地说余氏的能量未免有点大的没边。 满城追杀！ 杨焚也有同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此沉默。 张夹生发了两条短信，一条给陶若向她请安；一条给颜渊说是有话要说。 杨焚搓了搓脸，对张夹生说了句早点休息，出了茶室，走的郁闷。 颜渊很快的回了信息，接受张夹生的约见。 陶若回了三个字：梦里见。 不难想象陶若一直在默然期待，孤夜难眠地说了梦里见，张夹生心都酥了，急事待办只好将她冷落一边。 子夜，气温骤降，大道萧条，路边的树木均以落叶归根，树枝却陡然俏立在灯光下，光秃秃的枝干显露着性情的倔强。 灯光阑珊，在博薄空翻的路段，那辆红色宝马早已停在哪里。 张夹生起步跑了过去，金老大是颜启玉的人，金老大扣留素朵，居然没有妨碍到张夹生对颜启玉良好的敬畏之心，端木尽燃是否起到作用，或许是颜渊，爱屋及乌也在情理。 张夹生上了车。 “什么事？不会是董彪说的信贷立帮。”颜渊穿着白色黄花的睡衣，想必下面兴许是光脚。 张夹生敏感的听出字语间的不畅，“以后注意就是了。”张夹生语气平平，颜渊反而心安，问：“我能做些什么？” “大哥杨焚借了些钱，几个小伙伴让他们去折腾，不过也难说我会兴帮立足。” 随后张夹生做了个手语不说这些，喊了一声：“颜渊。” 颜渊嗯了一声。 停了一会，张夹生说：“素朵到了繁茂经济，刚从金老大手里解救出来。是偶然撞上到金老大的人。现在我想去趟南京，很有必要，否则繁茂经济不得安生，有其他们追杀而来，不如我迎刃而上。” 颜渊沉默了。 “素朵初到。” 接着张夹生说了南京素朵卧室里的秘密，索性把自己的忧虑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有些匪夷所思，颜渊紧了紧睡衣，车里的空调哗哗啦啦地响着，显然拿到博长剥的遗物，是什么个状况会变得清晰起来。 颜渊理了一下乌黑如丝的长发，“无论存在多大危机，至少在你的第二颗心脏没有起搏之前，你哪也不能去。”旋即颜渊问：“我没问题就现在，你准备好了吗？”颜渊说的是圆房，颜渊脸叶绯红，心跳更是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