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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你的内裤哪去了

    “咦?”

    张夹生很困惑,恬不知耻地低声下问:“余大小姐余米娜,你的内裤哪去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余米娜啊地一声惊跳起来,一句话问到了点上,真是羞愧难当,远离张夹生似乎也就安全了,于是惊慌失措地慌忙跑开——

    绿卉。

    奇迹发生的时候,苟丢丢的一杯酒还没喝完,余熏海倒了第二杯,说不清为什么,想喝也就喝了,苟丢丢陪着,感觉上轻松许多,莫大一家族在这风雨飘摇的岁月,貌似汪洋之中的一叶小舟,不定何时风起云涌,余熏海少有感概:“黑浪滔天。”

    黑浪?

    滔天?

    说得非常的到位,就是黑浪滔天。

    苟丢丢警觉地感觉周边,想了想,说:“先生您是一棵大树,树大根深,枝叶繁茂却也招风,慎言慎行才好。”

    “苟兄弟倒是不必为我担心,我是天命难违。”

    余熏海说着,无所谓地摇了摇手,朝苟丢丢扬了一下酒杯,“这个时候很适合饮酒。”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响动,没有规矩杂乱的响动使得余熏海起了愠色,脚步的声音突出,紧随着轻快的脚步,一少女提裙而来就地婆娑起舞,神态轻盈,腿起,手落,臂弯,跳得是红太阳——

    “余米娜?娜娜?”

    余熏海以为酒多了,或是老眼昏花,向苟丢丢求援,苟丢丢哪里理会他的存在?

    苟丢丢用掌声拍响旋律,唱响北京的金山,仿佛翩翩而来的舞者是为他而来,为他伴舞,为他助兴——

    雅兴,酒兴,舞兴。

    脚踩莲花,余米娜更是欢畅,跳起来的欲望一直都有。

    事情顺利,发出的内力随着累积的意念一下子贯通了神经元,得益于余米娜长期的水下活动,是水的作用造就了优良的复苏环境。

    一招得势,张夹生沾沾自喜,同时发现余米娜心里装满了一团火,火势逐渐蔓延,且烈焰欢腾。

    麻烦来了,大问题!

    一时间,张夹生不得要领,赶在火焰裂变之前,逃得披盔撂甲,其狼狈,很像是偷情的野汉被发现,被追赶。

    滑稽,状似小丑在跳梁。

    肖景光在等他,是,还有大事待办,与陶廷忠有个约会。

    再说使用的车辆也是偷来的,时间自然不能太久。

    这些理由,这种理由?不如说余米娜储备的底蕴强大的像一座即将喷爆的火山,张夹生畏惧她的能量。

    舌尖顶了牙尖,黑夜,张夹生一路回走。

    合伙人躲在车里,学着抽烟人,抽烟,感觉不是太好,嘴巴里苦涩,正喝水,张夹生贼一样上车,那神色像是拉屎没能拉干净。

    肖景光把燃着的烟给了过去,“抽了。要省。”

    张夹生抽了两口,闭了眼,不可回避,感触明显,余米娜那一体纯阴十分厚重,使得张夹生不知忧喜,或许两半,相当于乞丐发现了金矿,丰厚的藏金。

    “咋啦?么事?”

    “走啦,开车,直走,前面左拐。”

    张夹生叼着烟,搓了搓手心,叹气。

    肖景光欲言又止,念起张夹生的一句话:不听话,分分钟让你走人,太大爷眼下人手多多。

    这是在偷车之前说的,还说了那辆破旧的微型车,五万块的交易让他肖景光大赚了一笔,瞎子见钱眼睁开,更何况他还不瞎,只是那种将被抛弃的感觉挥之不散。

    到时候了,应该表白忠诚,机会不多,时间不多。

    “我说,我说啊,太大爷您是好人,不贼不盗,好人一枚。”

    张夹生呵呵两笑,笑得干枯,空洞,对好人一词产生了深刻的质疑,续而为自己的质疑觉得荒唐,后来,舌尖顶了牙尖。

    七桥桩回填,那片呈三角状的地块荒凉已久,看状况还将持续,草深了,好些长出半人多高,土地上的坑洼多了起来,野草也跟着多了起来。

    在这里约见,多少有些念旧。

    陶廷忠精力充沛,见到张夹生有些难以遮掩的悲喜。

    “悲催,老大不小,老陶怎么幼稚了起来。”

    惹得陶廷忠臭骂,“破烂,你就真是一破烂。”

    俩个人的意念那种近似奔放的气味酷似久别的亲人,气味相投废话也就不说了,唯一的作为是抽烟,陶老鬼,廷忠老泰山怎么好的不学,学着杨焚老鬼抽烟?

    张夹生无声似有声地看了看,陶廷忠又是两句臭骂。

    肖景光附近放风,没事,给他找的事。

    “那人是肖景光,一会把他带走,董彪不是在南京,交给董彪带一带,上房揭瓦的事让他去做。这个人要善待。另外给他五万块钱。”

    “西凹村的计划已经在这里铺开,没阻力,大概他们把你当了祸首,灭了你一了百了。老子和杨老鬼商量了,一致同意把汤德调来跟你,长久跟随。凡城,老子让混黑道的陶老大梳理公安局的高尚平,即对号又对路。另外,余熏海哪里是怎么个交易?你能治病?你能医治余米娜?”

    显然问了不该问,陶廷忠灭了烟头,松弛了一下。

    “臭小子,博薄就在南京,当然还有陶若那丫头。”

    不着调,张夹生喘了口气,念叨:“老陶啊,老陶,意念已然根深怎么神识毫无起色?小爷风忙火急的把你召来,你以为?”

    真是难以想象与杨焚,他敢不敢如此这般——

    大理论大道,他是陶廷忠的老大,就这杨焚没有可比性,事情涉及意念,事有多大不用假设也是很大。

    陶廷忠沉默了,如同虔诚的弟子,聆听尊上的教诲。

    张夹生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把经过说了,说经过,张夹生很内行,像是讲述别人的事情。

    从庆县开始——

    从苟丢丢开始——

    从梦含雪开始——

    从晦气开始,那嵌入空气中的一朵精灵——

    梦魇,光亮的支点,灼穿了遥远的黑暗——

    梦魇已然确定陶廷忠汇聚了貌似星辰的能量,骤然形成的光柱将由他来传导,不定是打败那东东的最后一击。

    “这个,极有可能是打击那东东的最后一击。”

    对陶老鬼,不必隐藏,张夹生一闭眼,干脆,把椰果紫灵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包括对余米娜的治疗,余米娜的纯阴。

    许久,陶廷忠缄默,像是丧失了语言的功能。

    “不要脸。”持续沉默,陶廷忠念出三字:不要脸。

    “舍小义取大义,什么叫做不要脸?再说我也没怎么。”

    “怎么?臭小子,你想咋地咋地,老子说说还是可以的,不要脸,这脸老子还真是不想要了。”

    陶廷忠恼火地摸了支烟,问:“我能怎么做?两眼一抹黑。”

    “貌似百万灵魂的归聚。”

    “魂?灵魂的归聚?灵魂的能量?”

    “你以为?”

    “你还是让老子登天去吧!”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张夹生说:“魂魄形成战力,小爷也是闻所未闻,你老子要抓紧,小爷的魂魄借你演练。”

    “百万灵魂?”陶廷忠不由自语:那可是百万条生灵,活脱脱的生命,百万,一旦出现闪失,老夫即便万死,即便暴尸荒野也是作孽,你真是会给你老子出难题。

    “魂飞魄散?老陶,想象力真是丰厚,即便当真,你老子也是别无选择!大厦将倾,你要站在这个高度看问题。”

    张夹生松了口气,“行了,老陶,不要在我面前玩幼稚,人是亦善亦恶的圣灵之物,无耻的完善自产自销的仁义道德,你忘了你的天理?什么,天理即我心?什么,老陶家没有半个脓包?什么,不要总是惦记着女人那点事?”

    “停,停了!闭嘴,老子认怂不像话!说,怎么做。”

    张夹生点了支烟,气氛回落,回到正题,“静,大背景是静,寅时,凝聚意念,幂想,依仗意念靠近神域,首先熟悉我的魂魄,有志者事竟成,说难不难。”

    “很难。”

    “难能可贵,博薄和陶若可以护法保你无虞。”

    “好啊,好!南京这块,你老子是不能再呆了,天亮就走,大事要紧。”陶廷忠收缩了犀利闪烁的目光,“你啊,自己拆了挡风的墙,一个能制造奇迹的家伙,如若是我,我不留你,光是那个梦含雪都能让你,让你手慌脚乱。”

    陶廷忠由不得眼球湿润,低头骂,“臭小子你他妈就一破烂,整天都在作死。”

    张夹生不语言,不敢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