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一路赶回西凹村
杨焚听完舒培的报告，看了看陶廷忠，陶廷忠招呼乔天桥和舒培先去把晚饭吃了。 俩人离开，剩下杨焚和陶廷忠，默不作声，想着，思索着，考虑着，想着。 寻思着无法无天的柯可，掂量着柯可；掂量着高尚平；掂量着高尚平与崔刚烈，俩人互看，逐渐开始动容，开始激奋。 “凡城需要西凹村一样干净的天空。” “拿下，从柯可着手。” “简单直接。” “获取供词，足矣。” 之后，俩人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喝起闷茶；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居住在西凹村其乐融融的肖漫天，这般类似土匪的行径会被强制叫停，机会只有一次，崔刚烈一旦被惊动，后果将是很严重。 “这个目标可是达成了共识。” “规矩繁多，对付没有规矩的人渣，没开始就已经输了。” “那旺主任不是个糊涂蛋，从南靖跑到凡城，如果再在凡城站不住，老子只能对他说：国土确实很大，去哪都可以活命，苟活。” 杨焚不再说了，陶廷忠鼻笑，“既然旺主任是带希望来得，那还真是看重了西凹村的我们，何不将肖漫天叫来，请他谈谈他的理想和希望。” 杨焚眯了半眼，续而笑了起来，笑容展开得很缓慢。 杨焚的气色，舒培的解读很到位，显然存在大动作，拜访西典医生有了很好的理由，西典很喜欢研究杨焚和陶廷忠的事情。 舒培吃了两坨rou，清理了口腔异味，迂回去了西典的木房子。 夜，月光略有寒意，西凹村除了瞭望塔，还有走动的民兵和蹲坑的暗哨，整个西凹村都被调动起来，像座堡垒，禁戒森严。 舒培很小心不能让人看见，不然西典的反应不难想象，即便被人看见也不能给西典知道，否则不但事情做不成还有后果很不好，事情一旦做成，那么将是俩个人的秘密，俩个的秘密怎么办都好办。 木房子的后窗夜间僻静，里面亮着灯光，亥时过半。 舒培掏出手机发短信给西典，说有事。 俩人的关系特别是最近确实存在许多默契，有种一荣俱荣的格调，西典回了短信：什么事？ 舒培想了想，“能否开窗，面谈。”开窗的意思很露骨，夜里请求开窗的信息一经发出，顿时觉得没希望，感觉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像是还欠着什么。 十分钟过去了，既漫长又短暂，自己把自己为难了，一厢情愿的事情都是这样，丢人现眼！ 正沮丧，窗里的灯熄了，舒培一下子欢腾起来。 然而，一刻又一刻，时间飞快，真没料到，接下来根本没有臆想的事情发生，木窗像是被钉子牢牢钉死，不会敞开。 舒培双手插进裤兜夹了夹极不安分想要惹事的贱鼓头，挺了挺弯缩了很久已经酸麻的腰身，正要离开，木窗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 意外。 西典招嫖，或者是应嫖，理由充足，特别是针对舒培其理由更是充足，一直以来西典都是一位很会想事的女人，十分清楚女人的优势与弱势；十分清楚这是男人的天下，也女人的天下。 肖漫天应招来见杨焚，称呼杨焚为指挥长。 “辛苦了。” 杨焚说：“来，喝茶，一起闲聊。” 肖漫天谦和，恭敬。 喝茶，聊天，聊天，喝茶，陶廷忠很快将肖漫天带进了闲聊的氛围，从天气聊到训练的辛苦。 “平时多流汗，经历的摔打多了关键的时候能产生不能估量的作用，肖海，贾佳，汪明东他们每个人都非常努力。” 听他这么一说，陶廷忠很有兴趣地看着杨焚，请求说：“怎么样指挥长，是不是找个机会让肖海他们展示一下学习到的技能。” 杨焚难为情地笑道：“旺主任没发话。” 肖漫天不由笑着说：“这和旺主任没关系。” 陶廷忠跟着说：“是啊，西凹村是独立的整体，即便是把哪家银行抢了，那也是西凹村自己的事情，怎么想起了旺主任？” 肖漫天笑了笑，喝茶。 杨焚眯了半眼，说陶廷忠，“旺主任有他难以启齿的事情，不要给他惹事添乱。” 一时间肖漫天有话想说，却不知道如何说。 陶廷忠把话扛了，有些激愤。 “老大，那崔刚烈是有倾向的，上次对西凹村的行动他在讨好什么人？按旺主任那套做法，我看即便是凡城，他旺主任也是在不长，西凹村得有所行动，自己的行动，针对崔刚烈的行动要像土匪一样的粗糙。” 肖漫天跟着激愤起来，一脸的欲言又止难于表达的激愤。 杨焚倏地起身，像是对陶廷忠非常的不满意。 肖漫天立即做出站队的姿态，和陶廷忠站到了一起，有些冲动地看着杨焚，“指挥长，陶主任说的很对，需要非常的手段。” 杨焚点了一支烟，做了妥协，“说说吧，什么土匪一样的粗糙。” 陶廷忠很直接，方法也简单，直接，“凡城黑老大陶廷易坚信公安人员柯可和高尚平与凡城大员崔刚烈关系密切穿着一条连裆裤，擒拿柯可，获取口供。” 然后—— 陶廷忠倾身喝茶，意犹未尽，先得把茶喝好，或者是不方便说下去，像是担心把听话的人吓到，要留出余地，慢慢说。 杨焚的身体压得很低，像是缩了起来，像是这事与他不相关，随后又坐了起来，像是要独揽所有的事情，还在犹豫不好决断的样子。 肖漫天吭了一声，说：“西凹村可以将那崔刚烈约束起来。” 似有物件被重重地震了一下。 房间静了下来，甚至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无需说明，任何说明都是浪费口舌，杨焚是焦点。 有件事情此刻突然间变得无比清晰，事及称谓，杨焚被无端冠名指挥长，而陶廷忠转眼成了主任，原来意义深远。 谁的提出不重要，把事情做出来，这个很重要，天降大任杨焚担得起，“制造一桩失踪案不是难事，保密是重中之重。” 杨焚起身走动，端着茶杯，这种事情以前做过，很成功。 这次杨焚不可能会成功，不是事情的大小，因为舒培。 如果是普通人，到了现在这种状况应该很满足，舒培不是普通人，事情也不是普通的事情，张夹生死掉这件事情才能结束，所以杨焚不能好起来；西凹村不能好起来；凡城不能好起来，这样张夹生才能早些死。 汤德走后，西凹村单兵能力最强的人物是舒培，而且是指挥长杨焚最为器重的心腹，西典医生给他睡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舒培不但参与，还是方案的策划者与实施者。 滚滚财源奔涌—— 他要向龚媚索取更大的利益，他要巩固与西典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