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帝陵
“当年的你，又会强到那种地步？”林渊低语道，始终不认为自己是那位‘帝’的转世，他坚信自己只是自己，不是任何人的转世。 哪怕那个前世是‘帝’，被誉为最接近永恒的人，也不行。他只能是他自己，至于转世这些，最是缥缈虚幻，假假真真。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早已经知道，就算世间的轮回，也无法让他们转世。因为他们太强，强到轮回都无法容纳下他们。 “这次回来还走吗？”蓝仙走上前笑着问道，对于自己徒弟如今的境界，她并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会，不过这次离开我会带着你们一起。”林渊低头笑道，这九州之中，有着他无法割舍的感情，就算成为妖圣，也忘不掉。 随后林渊跟一些故友聚会，有林青，有李霄耀，也有着一些别的还活着的故友。不过也只能如此而已了，当这些人看到他后，始终保持着一种距离。 那是敬畏，哪怕林渊以及收敛身上的气息，但身为圣境的他，在生命本能上就高于他们，让他们感到一种压迫。 “园子，外界的世界什么样的。”林青来到他身前，开口问道，带着一丝疑惑。他如今也成为了半步强者，但却始终无法迈出一步。 “很精彩，很危险，造化与危机并存。”林渊微微笑道：“等我离去后，自会带你离开，是去三十三天，还是仙界，由你自己选择。” ...... 最终跟一些故友告别之后，林渊独自离去，他来到一座青山前。这里是他当年出生的地方，在山腰上还有着一些房屋。 只不过这个村子已经荒了几百年，从当年九州爆发大战，这个村子的人便已经死光了。只是后来重组九州之时，看到了这座青山，便直接挪移了过来。 虽然这不是一个洞天福地，但有着他的回忆。甚至当初就是在这座山上，遇到青鸟，跟他相伴了十多年。 “帝陵！”林渊一笑，感觉到一丝无奈，自己当年就是在这座山上长大，后来更是动用大手段挪走了这座青山，却没发现里面最大的秘密。 “轰隆”林渊一挥手，青山开裂，露出一道巨大的裂缝，里面有着仙光澎湃，浓郁的仙气在里面回荡。 在裂缝的深处，是一座巨大的寝宫。有着一股恐怖的气息从里面散发而出，让林渊都感到一股压抑。 林渊一步迈出，走了进去。他一直被传闻是‘帝’的转世，而那位帝的尸身，就葬在这座寝宫之中。 九州之所以被外界称为陵园，就是因为这座帝陵，在里面埋着一位‘帝’。而且是一位最接近修道终极境界的绝世强者。 ..... “你始终是来了，我的转世。”在林渊踏进寝宫之后，一道宏大的声音响起，传入他的心间。 那是一具尸体，他穿着帝袍，带着帝冠，如今却睁开了双眸，看着林渊道：“千万年的等待，你终于转世成功，也许真的有可能得证永恒。” “你就是帝？我的前世？”林渊这样问道，当问出去后，他自己都感觉自己问的怎么这么傻，感觉很丢人。 “是，也不是。我是当年本尊留下的一道神识，只有他的转世踏入帝陵后才会苏醒。”他淡淡开口，解释着他如今是怎么样的存在。 “好了，我的时间不多，想要告诉你的事情有限，你要记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他突然面色变得严肃，带着一丝急迫。 “你是否踏出了哪一步，走上我当年的路？”帝严肃的问道，在他的目光之下，都让比他弱的人产生一丝压迫的感觉。 “是，通过你当年的遗篇，用了万年时间，终于踏上这条路。”林渊点头道，如今见到这位先行者，他亦有很多事情想要去问。 “果然还是改变不了，这条路必须要如此吗？”帝低语道，有着一丝思忖的光芒从他双眸中闪过。 如果不是知道面前这位帝只是一道留下的神念，恐怕就真的怀疑这是真人了。因为他表现的太人性化，根本就不像是留下的一道即将消散的神念。 最终帝开口，传授他有关这条路上的经验，许多都是他亲身验证，得出的结论，是在古书上都翻阅不到的信息。 当办完这一切后，帝的身影直接炸开，他死在漫长岁月前，如果不是一缕神念尚在，镇压己身，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化道了。 最终林渊带着一个黄色箱子离开，那是帝在死前交给他的，说在以后危难时刻打开，能救他一命。 “虽然告知了很多以后修行的路线，但始终没问出他的死因。”林渊叹息，关于帝死亡的原因，却是一直不得而知。 在他离开后那座帝陵轰的一声合上，而这座青山也在分解，化成飞灰。里面的帝陵已经不在，这座山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 三年后，林渊突兀出现在半空中，感受着天地的变化，道：“这里的时间流速在变快，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跟外界一样。” 在他当年离开帝陵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只是那时候还很缓慢，不被他注意。可如今才过去三年，已经让他发现九州的世界流速越来越快，正在变得跟外界一样。 当年帝陵存在，有着‘帝’留下的手段，才能保证这里的时间流速比外界缓慢。可如今帝陵已经消失，当年他留下的手段正在失效。 “什么，当这里的时间流速跟外界一样后，九州将会消失。”推算出这个结果后，林渊眸中闪烁着思忖的光芒。 其实他早已经看出，九州跟真正的世界不一样，存在于漫长岁月之前，处在不同的时空之中。 早已经毁在时间长河之中，只是帝留下的手段通天，哪怕真正的九州已经毁灭。但这个残留在时光中的幻影，依旧可以连接当世。 这个结果正如当年的橓夏所说，九州世界中的人其实早已经死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真相而已。 因为他们是活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是昔年留下的痕迹，只有在这方特殊的世界才能显化。一旦离开这里，将会瞬间烟消云散。 “只要把他们带出去，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继续活着。”林渊低语道，这世界中的人，如果说谁是真正活着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因为他是帝的转世，他的存在本就充满特殊，代表变数。世间有那位圣境转世成功了？但帝却偏偏做到了。 而且他的这一世斩断了跟前世的所有联系，甚至当年的记忆都斩去了，与其说林渊是帝的转世，不如说是从他的神魂中诞生的一个新的生命。 这是跟帝交谈后，林渊才了解到的消息。他不是转世，但也是转世，因为他活着，就等于是那位帝的生命印记还存在于天地之内。 他之所以能一路畅通无阻的修行到圣境，甚至跨入永恒之路，就跟他的特殊性有关。不管如何改变，也无法改变他有着帝的生命印记。 “离开！”决定一件事情之后，林渊便召集好友，把这件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至于是跟他离开，还是留在这里随着九州消失，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我跟你走。” “我也去！”这些好友中，只有林青还有蓝仙愿意跟他离去，至于别的人，则选择跟随九州世界一同消失。 “想不到我活了这么久，其实早已经死去。”李霄耀淡笑，随后对林渊说道：“这一世能遇到你，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