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百年守望催人老
虚衍子将那止住自转的晶石拿在手中一看，发现这颗啸风石不过是拳头大小，其色淡褐之中夹着丝丝乳白，触之如磨石，观之质如珠玉，生有七窍，昭示此石形成已有七千年了。 啸风石上xue窍越多，品质越高，同时也越小巧，色泽之中乳白也越多，万法道宗收藏着一块十二窍的啸风石，珠圆玉润，只有东珠般大小，毫无任何杂质。 凭此石纵风，一缕微风入窍就能衍生出来一场飓风，很是不凡，可以说练就风法之辈的至宝，是万法道尊的一位记名弟子意外闯进风眼寻得的，后来送给道尊的礼仪。 据万法道尊所言，啸风石之极限为一百零八xue窍，小如微尘，能演无间神风，破空斩虚，端是玄妙无比，近乎先天灵宝，唯有虚空之中才能觅得其踪影了，虚空乱流多是因此石相互碰撞形成的。 试着又多收取了两颗之后，虚衍子渐渐的掌握了诀窍，加快了速度，一连收取了八颗啸风石后，两人终于将这旋风之中的啸风石都取走了。 最终虚衍子取得了十一颗啸风石，多是七窍之石，只有一颗是八窍的；而穹天剑君只收取到了七颗，但是其中有一颗九窍已经生成。 为收取此石，他显得有些衣衫褴褛，脸上也有几道血痕未消，一头长发被削的只剩短毛了，所以较之虚衍子毫发无损，他显得狼狈多了。 啸风石被收取之后，这龙卷风渐渐的减弱，最后看着其被沙暴同化消失不见之后，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此行一共收获了十八颗啸风石，刚好每人两颗，穹天剑君得了那九窍之石后，又选了一颗六窍的，虚衍子又想学祥，拿了八窍的之后，也选了一颗六窍的。 剩下的全是七窍的，被穹天剑君的一众师弟们平分，可谓是皆大欢喜，只有穹天剑君那一头短毛诸人嘲笑了许久，气的他火冒三丈，最后还是虚衍子一句话消弭了他的火气。 “师兄平时练剑时，长发原本就打理不易，还不如这样一头短发清爽方便。” “对了，我们怎么没想到呢？！”穹苍剑君两眼放光的看着穹天剑君的一头短毛，伸手一摸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的一头长发都削成了短毛之后，摸着毛茸茸的短发，大赞，“果然这样凉爽多了。” 就这样几人长发而去，短发而归，引得天游剑君吓了一跳，当听说他们这样做事为了练剑清爽之后，他也准备给自己剃头短毛，却被天光剑君的冷言冷语给止住了这个念头。 “师兄你本来就脸嫩，这头发一剃，那就更嫩了。” 深入沙暴的第五天，他们看到前面不断翻滚的沙浪，知道终于要走出这沙暴之地了。 穿过那层滚滚的沙浪，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荒滩，荒滩之上琉璃玛瑙遍地都是，可这些珍宝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 这吸引人目光的是天空之中，那滚滚的云层之中巨大的空洞，宛如天空睁开了一只眼睛一般，叫人不由自主的就像目光全部都放在了这天地奇观上面。 没有亲眼见过风眼之人，永远不会知道这风眼到底有多么壮观，淡青色的云层之中，那巨大的空洞之中，投下万丈天光。 放佛苍天张开了一只眼睛，淡漠的俯视这万物众人，让见之之人，想要膜拜。 风眼之下，一条数十丈的深渊如同伤痕一般，横在大地之上，触目惊心，这片宝石遍地的荒滩之上，搭着大大小小的帐篷。 不少的异族人来往于帐篷之间，却对那遍地的宝石熟视无睹。 虚衍子看着一位头上插满了彩色羽毛的老妪，她满脸的皱褶之中，两只眼睛却明亮无比，她看到小天柱山的来人之后，显得很是开心，明明杵着拐杖都走的踉踉跄跄的。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驱使身边的傀儡力士来背她，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的天光剑君面前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笑咪着眼睛像是一弯月牙，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愉悦的给天光剑君汇报道，“前辈，你们来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守着地渊，没有凶兽冲出地渊来。” “辛苦你了，达依娜，你去休息休息吧，后面的事交给我们就是了。”天光剑君给她点了点头，她顿时羞红了脸颊，突然想起这么多人看着她，她连忙用袖子遮着自己的脸，慢慢的往掌教的帐篷退去。 穹天剑君走上前去扶着她，她看着穹天剑君年轻的面容道，“哟，小穹天，你也来了，来和达依娜mama说说，你这次给mama带了什么好东西。” 穹天剑君含着泪光，笑着说，“带了很多很多您喜欢吃的，怎么样，还是我记着您吧。”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天心剑君这才给虚衍子说，“达依娜今年马上就要满一百五十岁了，她守着这营地已经一百多年了。” “从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她就来到了这里，然后就再也没离开过了，因为早些年，天光师兄救了她一命，所以她暗恋了天光师兄百年的时间了。” “这片营地之中的大巫，都很敬重她，可以说，没有她，我们和百族的合作没有这么容易。” “你看到那些傀儡力士了吗？百族中人叫他们大战神，从来不驱使他们做任何杂事，因为他们对于百族异人来说，是最为敬重的守护者，来到这里的大巫们，凡事都亲力亲为，就算走不动了，也不会折辱他们的英雄。” “我知道师侄肯定不会喜欢百族这样抓捕普通人来秘炼力士的行为，可是要是他们有别的办法，他们怎么会选择如此做呢？” 天心剑君的话说道了虚衍子的心坎之上去了，诚如他所言，他的确不喜百族这样以普通人来秘炼力士的行为。 可是他也知道轻重缓急的，他自然看的出来达依娜大巫身上有炼气后期的修为在身，也知道百族之人想要修炼他们修炼的功法是很难的。 这一点早在万年之前就验证了的，百族之中只有少数的人能修炼，而他们修炼的往往都只有神魂之类的功法，不论这功法好坏，他们修炼起来都是进展缓慢的。 早些年，在百族还没有功法的时候，他们选择大巫的方法是一个玄妙的仪式，完完全全就是依靠上天来抉择，所以那时一族一巫是常态。 到了后来，有修行中人来到大荒洲上，聚拢百族之中为他们开采各种奇珍异宝，这时才有功法赐下给百族中人的。 在百族之中，唯有有成为巫的资质的人才能修炼那些神魂类的功法，以虚衍子的眼力自然看的出来，这些人所修炼的功法都很浅显，他随意取出一部功法出来都要比他们最好的功法好上百倍。 像达依娜这般修炼到了炼气后期的人，万中无一。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制约了百族中人不能修行，如果能让百族之人也修行的话，那么这些凶兽也不足为惧了。 可惜的是现在线索太少了，他接触过的百族中人也不多，不能判断出来制约百族中人的根本原因是为何，不然的话，他们的压力就能减轻很多了。 是的，虚衍子准备传授功法给百族中人，因为在他看来，这些百族之人，比起七仙盟的人要可靠多了。 即便是大荒洲上的情况已经如此严重了，他们也从未想过离开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