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悠悠转醒的山流全身酸痛,只是被刑天那么轻轻的一撇,周身上下就好像散了架一般,抬头想要寻找女妭的身影,却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那只发了狂的金炎赤尾兽。 山流深呼一口气,握紧长剑,他还记得刚才纵身刺出的那一剑时的情形,真的如女妭大人所说,借助了阳光的央阳剑威力果然不同凡响,也许还可以再来一次,只是眼前的这个怪兽似乎并不畏惧,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一试。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的一道闪电,刹那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瓢泼大雨从天而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山流大为震惊,怎么办,阳光没有了。而那怪兽却又像是极其享受这样的变化,巨大的翅膀在雨水中呼扇着,紧接着便纵身一跃飞到空中。山流张着嘴恐惧的看着高高飞起的怪兽,他已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也许是因为雨水的浇灌,山流的思想逐渐清晰起来,向后蹿入之前藏身的洞xue,拾起那个神秘的头颅骨,他要抓紧时机离开这个地方。而此时就在不远处的独眼也已经渐渐清醒过来,慢慢的爬起身子,那唯一的眼睛的眼角也已被巨兽的利爪给抓破,鲜血混着雨水一起流淌着。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巨兽,马上奔跑到山流的近前,抱起山流拥在怀里,而自己蜷缩着身子,宛如一个大球向山下滚去。转眼间,山顶处什么都没有剩下,那只巨大的金炎赤尾兽依然在享受雨水的洗礼。 滚到半路的时候,独眼不得不松开了山流,那柄央阳剑已经在自己身上划破了几处伤口。看着躺在泥浆中的山流,独眼悠悠说道:“小子,你手里的东西割的我好疼。” “哈哈,”山流无奈的笑了笑,“这可是执事大人送给我的。”说着便又想到了女妭,现在连被谁掳去都不知道,真是麻烦。随即说道:“独眼,我们快跑,先离开这里,还要想办法去救女妭大人。” 独眼站起身,一把拎起山流抗在肩头,自言自语道:“还用你说,当然要跑,当然要去救执事大人。” “喂,独眼,”山流叫道,“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不,不行。”独眼一边大步向山下冲去一边说道,“你太慢了。” 一路大步流星的奔到岸边,望着茫茫的大海,耳边似乎还可以听到那巨兽的恐怖鸣叫与怒吼,“那副石棺呢?”山流问道。 独眼看着山流,神秘的笑道:“嘿嘿,我藏起来了。” “好,”山流喘着气随口说道,“现在让我想想怎么离开这个岛。”在山顶的洞xue中,他听得出炎帝的尸身对那些袭击女妭的人来说还不算十分的重要,既然独眼已经妥善藏好了尸身,应该无大碍,因为他们只想得到他手中的这把央阳剑。眼前的问题是如何离开这里,如果现去制造船只肯定是不行的,只有想别的办法,可是怎么办呢。 正在山流一筹莫展的时候,独眼开口问道:“小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是想怎么离开这里,”山流不耐烦的答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总不能让我现在去给你造只船吧。” “船什么?”独眼好奇的问道。 “就是能坐人能渡海的东西。”山流随口答道。 “嗯?”独眼似乎听懂了山流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你看我行不行。” “什么你行不行?”山流没听明白独眼的意思。而独眼也不再多说,直接跳入海中,片刻后仰躺着浮在水面之上,口中大喊道:“快上来,我要走了。” 看着海水中宽大的身躯,山流眼前一亮,兴奋的跃了上去。坐在独眼粗糙的肚皮之上,山流悠悠的说道:“独眼啊独眼,还真有你的。” “那是当然,”独眼笑嘻嘻的说道,“小子,快告诉我往哪个方向游?” 山流皱起了眉头,当初离开图渡人是往东去,后来遇到风浪被卷到了方壶,接着从方壶不知怎么的就又到了这里,该往哪去呢?还是往西去吧,山流心想,抬头看了一眼藏在云朵里的太阳,然后给独眼指明了方向,接着叮嘱道:“独眼,也许以后看不到太阳了,但是你要记住这个方向,就往那边去。”独眼嗯了一声不在说话。
一路之上,独眼会载着山流伸入水底捕捉海鲜,也会停在水中呼呼打盹,倒也逍遥自在,只是山流的心一直都在惴惴不安的思考着,没有了克查的决断,没有女妭的指引,只有一个天真的独眼,一切都落在了自己的肩上。抚摸着手中央阳剑,回想着女妭的话语,又看看身旁的头颅骨,完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于是提剑割开身上得青衣,索性把那个神秘的头颅骨系在腰间,不再管他。望着浩瀚无边的大海,什么时候才到岸呢? 另一方面,身处华房的祝赐已逐渐苏醒过来,虽然身上得伤口还有疼痛,但经过左伊的神手,已无大碍。回想之前的境遇,祝赐心中一头无名怒火,眼看着央阳剑就在眼前,但却失之交臂,他已经深深的记住了那个少年的样貌,起身就要离开华房,却被一旁的风西拦住道:“杀神大人,请恕小的多嘴,此时你还不能随意的走动。” “怎么?”祝赐喝道,“你个小小的牛头怪物,也敢拦我?” “不敢不敢,”风西惊慌道,“只是大人你所受的并非一般的剑伤,左伊大人说了,需要再观察观察才可放心。” “嗯?”祝赐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风西你给我说清楚。” “这个……”风西颤颤兢兢的说道,“不是小人不说,是小人实在不知啊,这都是左伊大人吩咐的,左伊大人与杀神大人一向交好,小心不敢欺瞒大人。” 祝赐一想风西说的也对,谅他如何也不敢对自己有所隐瞒,随即说道:“嗯,好吧,我去问问左伊。”说着转身去华房深处走去。 途径华房内的花园,正看到坐在那里赏花的女娲,这一幕陡然间出现在祝赐的眼前,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现在祝赐的脑海中,为什么会如此的熟悉,祝赐心中一阵惊慌,那边那个只是老神将女儿,那么那个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女子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