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检查工作
听到我这么说，兰子商露出有些惭愧的表情：“这……程主任，我没这意思啊……” 我看得出，兰子商误会了，以为我的举动是不给他面子，我笑着说：“呵呵，你别多想，只是觉得药代也不容易，都是人，谁不比谁高一等，没必要居高临下。” 兰子商突然眼眶红了，其实他也不过刚刚三十岁，长年奔波这些药品生意，甚至连结个婚的精力都不富裕，听到我这句话，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多么的不容易，感伤了。 “兄弟，我想错了，不该把你当做那些老油条对待，咱们是年轻人，可以交朋友！” 兰子商这句话我懂，其实在药商眼里，医院方面都是要巴结的领导，只有伺候好了，才有钱赚，根本不奢望能成为朋友，或者在他们心里，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我并不这么认为，或许因为我还年轻，想要发展就必须交朋友，这些朋友将会是事业上最大的推动力。 没多久，一个四十多岁打扮妖艳的女人领着七八个二十左右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对于这个场面我不陌生，大学的时候，我也曾拿着爹妈的钱挥金如土，请过很多狐朋狗友出来玩玩。 兰子商说：“兄弟，你别嫌哥哥俗，今天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请你出来放松一下，我也知道你们平时工作忙，机会很少。” 我笑了笑，将目光从第一个女孩儿身上移到最后一个女孩儿，摇了摇头。 我感觉很奇怪，并不是这些女孩子不好看，可我看哪个好像都差了点，我算是完美主义，就算是玩玩也不想将就。 兰子商马上吩咐那个中年女人换了几个女孩子，不过结果都是一样，兰子商说：“怎么兄弟，你是不是害怕什么？你放心，我兰子商不干那摆一道的缺德事。” 兰子商说的摆一道正是一些商人的手段，他们利用这些机会暗暗拍照、录像，随后拿着这些去要挟以达到目的。 我摇头说：“不是，好像今天眼光有些不一样，兰哥，我跟你打听一个人。” “说，只要是医药圈里的，哥哥都认识。” “孟晓彤，也是一个药代，是一个叫……宏森医药公司的。”其实说出来的同时，我也找到了根源，今天见到了孟晓彤，好像我整个人还没有走出来，不得不承认，那小丫头的确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尤其是对我这个岁数的男孩子。 兰子商皱了皱眉，旋即拨打了一个电话，问了几句之后就挂了：“兄弟，还真不知道这个人，可能是刚入职的，你找她干嘛？” “看上她了。”我有些冲动地说出了这句话，也算是第一次利用了身份想要做到一件事。 兰子商沉吟片刻：“行，这件事包哥哥身上了，你明天等我电话！” 其实我只是随口一打听，不过兰子商的痛快还是让我十分高兴，也让我明白了有一件事，那就是有了身份，做很多事情，都容易多了。 最终这一晚我们只是喝喝酒唱唱歌，并没有要那些美女来陪，这也正常，虽然我承认我是一个比正常男人稍色，但现在满脑子都是孟晓彤那张清纯的脸，根本没心思拥抱那些庸脂俗粉。 转天一早，我依旧坐着公交到了单位，刚一进门，就见局办主任李建民有些着急地跑了过来：“程子，有个急活儿，全市医院安全检查，咱们得出去忙活忙活了。” 我一愣：“安全检查？那不是局安全生产办的事情吗？” “对啊，可这次是全市范围的，从三甲医院到社区卫生院都要检查，人手不够了，只能让咱们办公室出人了。” 我叹了一声，看来这他妈局办副主任也不是白拿钱的，除了分内的事情，还要随时准备被抽调…… “行，那咱现在就去？” “咱俩肯定不能一起了，局里出的人都是负责带队，加上几个后勤方面的专家组成专家组，你现在叫司机周师傅出车，你负责市第二医院。” 我cao，带队？我承认，拿了这个副主任的权力有些小爽，但要我带队还是有些怵头的，毕竟我还是有些年轻，在这个圈儿里，年龄是很重要的，太年轻镇不住场。 不过没办法，领导命令已经下了，我只能联系了司机，直接去了市第二医院。 由于我们的车都是有局里的车证，而且院方知道检查也提前备案了车牌号，到医院门前那保安马上打开了门，这也是我以前没感受过的待遇。 刚进医院大门，第二医院的院长王家强和几个副院长已经在门诊楼前等着了，看到我们的车牌，赶忙迎了上来。 “程主任，您好，欢迎局领导检查。”王家强伸出两只手说着。 我也赶忙伸出手握手，由于医院属于卫生局直线管理，所以称为局领导并不过分，但论级别，第二医院的院长是副处级，已经和卫生局副局长平级了，只有二逼才会在这里充老大。 “王院您好，都是学习，谈不上检查，咱们请吧。” 我看着王家强满意的表情，心里有了底气，和这种老家伙打交道，一定要低调，不要以为他是个医院院长就动不了你，在源海市，一个医院院长的关系通到市里，并不稀奇。 王家强一边走，一边向我介绍着医院各个部位的安全，我说：“王院，咱都自己人，别那么客气，这样吧，我组织专家组开个会，最后咱随便走一圈就完了。” 我的话很明显，就是放水，其实安全问题哪家企事业单位会没有？但我一个小辈，要是真的在这里指指点点一些问题，那真是脑子有病了。 在官场上，我从小受到父母的熏陶，这些面上的事情，还是可以处理的非常得当。 听我这么说，王家强很开心，吩咐身边的副院长说：“好好好，林院长，给专家组开大会议室。” 专家组由四个人组成，可一进医院我就被王院拉住了，还没来得及一一认识，所以直到会议室，我才看到另外三个人。 进入大会议室，我被安排在长会议桌的一端，这是主座，呵呵，先前在局里安排会议的时候，也偷坐过这个位置，不过真正开会都是坐在不起眼的地方，这是第一次主持会议，别说还真过瘾啊。 其余三个人坐在我的两边，是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对于男的，我懒得太仔细地打量，不过那女的，却让我多看了一会儿。 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皮肤很白，一双水眸好像会说话一样，脸上画着淡妆，穿着黑色西装里面是黑色打底，马尾辫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十分干练、精神。 看着几人都有些拘谨，毕竟和我这个领导坐在一起，我笑了笑：“都是第一次见面，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叫张林杨，东湖医院的，总务科科长。” “张科，您好！”我礼貌地微笑点头，向对方打招呼。 “我叫刘祥，平阳医院的副院长。” “刘院您好。” “我是柳园河卫生院的副院长姜茹，这次来是和大家学习的。” 女孩的眼睛笑成了月牙，让那张干练的脸多出了一份甜美，我看得出，这是一个本性很开朗，但懂得一些官场之道的女孩，因为那干练之中，我还是看到了一丝刻意。 我点了点头：“这么年轻的副院长，还这么漂亮，难得啊，呵呵。” 姜茹莞尔，虽然我的话在正式场合有些忌讳，但我年轻啊，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被年轻的男孩子夸？ “好了，为了方便工作，大家留一个联系方式吧。”不得不承认，我喜欢让手机里有几个美女的电话，就算看似只是工作关系，也不排除以后可以发展啊。 留好了电话，我们开始开会，其实主要他们在说，对于后勤安全方面，我他妈根本不懂，不过也刻意给了姜茹几次说话的机会，她的声音特别好听，有点像情感节目的主持人那种感觉。 正在这时候，我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兰子商发来的：程主任，在局里吗？下午孟晓彤会去你处办事。 我会心一笑，简单的一句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兰子商的办事效率绝逼的高。 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我赶快结束了这场短会，其实要不是为了看姜茹多说几句，早就结束了。 随后，在医院里几个无关痛痒的地方随便看了看，给第二医院打了七十分，便乘车离开了。 七十分是最好的分数，如果不及格肯定会被找麻烦，但如果分数过了八十，也会被下一波专家组挑毛病，所以，我给了七十分，也得到了王家强的一次人情。 我的目的很简单，以后或许可以给兰子商行一次方便，毕竟他是做药生意的，医院的资源是最重要的。 虽然王家强留我在这里吃午饭，想必也是比较豪华的午宴，但我还是拒绝了，毕竟下午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