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孩
“说下去！”猴老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赏，只是现在的猴老，哪里还有一丝小猴子特有的可爱……其整个猴身，都俨然充满着一种老谋深算的气质，就好像如今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可你也知道，我没有真正的相信你，我所表现的一切都是假的，因此，为了让我有信任你的条件和先机，故而让我习得了九崩棍，可就是在我习得第三崩的时候，因太过顺利，你察觉了我的体质的不同，但我也发现了，我的体质不仅仅只是提升境界……”说着，孙言顿了一下。 “嗯！”猴老再次点头。 “察觉，并不代表发现，所以你为了确定，自然需要再次去计划一番，而这个事情，很明显，就是我晋升凝气五层的事情……当然，你也没有骗我，这地方的确可以晋升到凝气五层，但由于我体质的关系，这地方远远达不到让我完全稳固的地步，也就是说，这其实就是你的一次警告……”说着，孙言再次看了一眼猴老。 “警告我，若是再跟你耍小聪明，你便不再帮我，而是……害我！”孙言眼中露出复杂，依旧喃喃道：“那何虎被人救走，明显是有某个强大后台，你没有提这个事，不是没有想到，也不是认为我自己会有办法解决这个事……” “其意，就是想让这次警告，确实的传达到我的意识，告诉我，若是我一直和你互相算计，那么，最后我只会自取灭亡……”孙言说话很轻，可每一句，都是事实。 但待孙言说到这里，那猴老却是沉寂了起来，他是神色看起来似乎很是平静，唯独那猴眼的深处，仿佛有些难以置信——眼前这青年，明明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而已，可其心智，竟如此令人震撼！ 可猴老不知道，其实，孙言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到如此多的事情，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或者是灵魂深处，一直有一种感觉在告诉给他，并肯定的认为着，这些事情……俨然非假！ 而就这样，孙言说完了，只是两人的氛围，则是变得极为沉重…… “最后，我有一个问题？”最终，孙言率先打破了沉默。 “问吧！”猴老淡然。 “在你的第一轮测试之中，原术在刻入我的脑海的一刹那，如果……我不是兽界之人，会怎么样？” “会死！”猴老很直白，没有一点拐弯。 可这两个字，却让孙言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气，甚至脸色，都有了一些苍白，虽说他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已经在鬼门关游荡了一次的事实，也是同时，他已然彻底的对猴老的心计，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忌惮，而唯一有区别的是，在这一番试探之后，孙言没有死…… 看到孙言的脸色，猴老又是摇头：“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确定你是兽界之人，而之所以身体会变成这样，估计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原来如此！”慢慢的平复心境，孙言深思道。 “那接下来呢？”可猴老，却突然问道。 “接下来？”孙言有些疑惑，除了眼眸之中的那一点深意。 “呵，竟然之前大家都在互相计算，现在你又和我坦白，将大家的顾虑全部都说了出来，不仅仅是为了秀你的智商吧？”猴老一笑，如同又一次的将孙言的一切，都看穿了。 “的确！”孙言释然，没有否认，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确实没有什么必要藏着掖着，故而，他继续道：“我不知道猴老您跟着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是想尽可能使自己去相信您，因此，我希望您能从现在开始，能认真的去帮助我……您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好，就这么说定了！”猴老此时也够爽快，倒是可见他对孙言，已然打算真心的去辅导，而不是无穷无尽的算计，且他心中很清楚，就算不是为了孙言，只是为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目的，他也要开始正视孙言…… 达成真正的协议之后，孙言没有在和猴老多说什么其它的问题，毕竟，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避一避因何虎而起的事情！ 不过现在的他，心中很明白，自己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就是他进入第六层以上，二就是离开第七层，去往第九层！ 第九层范围最广，对躲避风头的孙言来说，可以说是再好不过，唯独在意的是，若真的如此，单凭第九层灵气的稀薄，那么，他将无法在后面的时间里，真正的稳固凝气五层，也就是说，去了第九层，安全性提高了，修炼的速度就会降低很多…… 再反观进入第六层以上，递增之下，灵气肯定是非常的充足，但，地域的范围却是越来越小，反过来讲，就是修炼的速度加快了，安全性大大的降低！ 而以孙言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去选择去往第九层！ 有趣的是，他的选择，并不是其他人的认为。 因为，就在他刚刚离开那个灵气交汇处不久，那个前来教训孙言的胖子，便恰好来临，此人倒也不笨，很快就猜测出了孙言会逃走…… 可有趣的是，思考过后的他，并不认为孙言有那么大的胆子，会进入第六层以上，故而结果不言而喻，他自然是去往了七层以下，一副打算对孙言穷追不舍的模样。 大脉六层。 山林之间。 有影回绕。 不时而停。 “看来这第六层的灵气浓厚度，真的不及那个灵气交汇处啊！”孙言的身影，站在一颗巨树之顶，看着四周，喃喃自语。 “那是当然！”此刻，猴老那老气横生的声音，忽然传到了孙言的耳中：“以我的猜测，这整个大脉山地域，最多只有九处这样的地方，物以稀为贵，普通之地怎么能相提并论！” “唉，若真的如此，看来我必须要去往第五层之地，才有可能彻底的稳固凝气五层了！”孙言有些犯难的说道。 这几天，他在第六层混迹，对于墨迁宗大脉山的事情，却是有了另一种程度的了解，就像阶级一般，凝气四层以下的普通弟子，最多只能在大脉山七层徘徊，若是进入到第六层，则毫不犹豫的会遭遇排挤，甚至者，说不定会遭到杀害！ 再算是凝气五层到凝气八层，也只能在第六层到第五层徘徊，若是像何龙一样，是凝气十二层的亲传弟子，范围就会更广一些，可以进入到第四层。 而凝气十三层，乃至以上，才能进入前三层！ 据说，唯一能进入第一层之地的，只有亲传弟子中，第一始祖峰的亲传弟子——唐雨罗！ 虽说现在这些和孙言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在外人眼中只有凝气二层巅峰的他，在这第六层的几天，因为此地范围实在是小的关系，他时不时就能遇到一些自持甚高的内门弟子，来叫唤着，要他滚出去！ 肯定的是，孙言怎么可能离开这里！ 因此，在你来我往之下，倒是麻烦不断，所幸的是，尽管他是实力有些欠缺，可借着在这山林之中的优势，逃跑的速度倒是挺快，几乎没有人能够追上他，故而让那些忍不住动手的内门弟子，皆是扑了个空！ 但正因为这样，他的名气，慢慢的就在这第六层响了起来，几乎所有在这第六层修炼的内门弟子，都没有人不知道，有一个凝气二层的普通弟子，正在这第六层的某处蜷缩着，默默的吐纳着天地灵气。 直到…… “喂！”就在孙言想着要不要去第五层之时，一个柔和声音，忽然从下方，传了过来。 “呃？”孙言一愣，目光微转而下，俨然看到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脸很是疑惑的对望着他。 这小女孩扎着小尾辨，身穿小红衣的娇嫩之躯，处处散发着可爱俏皮的气息，让人一眼看去，很是喜爱…… 当然，小女孩这样的望着孙言，孙言也会有些疑惑，不多时，他就轻声问道：“你是谁……叫我有事？” 小女孩闻言，没有立刻回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孙言一眼，然后秀眉一皱，看起来很是认真，再紧接着，她就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黑色的长弓，一支黑色的利箭…… “嗯？！”默然中，孙言看着小女孩的行为，下意识的眉头一挑，轻咦了一声，眼中却是更加不解…… 可就在孙言十分不解的这一刻，那小女孩竟突然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杀意，直接就拉开弓，装上箭，猛然射出，再只听唆的一声，那支箭便带着一股恐怖的气流，直奔孙言而去，连周遭的树木，都被那气流的余波，击了个粉碎！ “什么？！“顿时，孙言神色一变，眼眸中充满了震惊，一种不明所以的危机之感，更是油然而生！ 而说时迟那时快，在他还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瞬息，储物袋中的黑色齐眉棍，立刻就被他快速唤出，并骤然对着那来临的箭矢，使出了九崩棍的第一崩之力！ 只是一刹那，只听轰的一声，在两方对击之下，那支极速般的箭矢，立马化为了碎末，而孙言的第一崩，也随之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