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波谲云诡的朝堂6
君子兮淡淡的看了一眼守卫道:“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只管去做,要是皇上怪罪,我自然是一力承担。” 听此,君子兮已经这样说了,守卫忙点头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 不一会儿,守卫们便把温太傅抬到了天牢外的软轿上。 上了软轿,君子兮对着温太傅道:“温太傅,你先到我的府上养伤,我府上的玉婆婆医术精湛,想必不会让你以后瘫痪在床的,你的家人,我出宫后,会通知他们去府上看你。”君子兮声音平淡,就如每次在朝堂上一样,没有怜悯,没有同情。 以前,温太傅和君子兮舌战之际,温太傅总是被君子兮这副淡淡的态度激怒,可是这一刻,温太傅却听的无比舒心,他骄傲了一辈子,没想到今日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对他来说,同情和怜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温太傅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君子兮,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随即,君子兮对着抬轿子的侍卫道:“送温太傅去将军府!” 目送着抬着温太傅的软轿离开,君子兮微微眯了眯眼。 而在钟粹宫的梅妃,听到温太傅被君子兮接走后,气的五官都移位了。可是,偏偏她又不能把君子兮怎么样,只得在宫中拿宫女们撒气。 撒了半天的泼,梅妃陡然平复了下来,妖艳的眼睛,露出狠毒的光,既然君子兮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她对着干,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她治不了君子兮,她还治不了君子兮最爱的女人么? 随即,梅妃又进了莫语的房间。 莫语见梅妃独自一人前来,便冷声道:“怎么又是你,那个君子兮呢?怎么没见到他?” 梅妃闻言,佯装委屈的道:“我早就派人去请了,可是这个君子兮太目中无人了,让我等着。我等着也就罢了,可是高人您呢!” 莫语不屑的看了一眼梅妃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梅妃闻言,踌躇着不愿出门。 莫语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快说!” 梅妃讨好的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找那个柳灵犀作何?你们是不是亲人或者朋友?” 莫语闻言冷笑,朋友?亲人?她跟柳灵犀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用到这两个字眼的吧! 一见莫语的态度,梅妃便肯定了她的猜想。 随即,梅妃对着莫语道:“高人,你找到这个柳灵犀打算怎么处置她?” 莫语打量了一眼梅妃道:“我如何处置,与你何干?” 梅妃听此,不禁摆出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样道:“高人你有所不知,我跟这个柳灵犀可是有着仇呢!上次,君子兮带她进了宫,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不仅让皇上封了一介平民的她做落雪公主,还让皇上对他日思夜想,如今,我都快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莫语听此,厌恶的皱眉道:“狐狸精到哪里都改不掉本性!” 梅妃一见引起莫语共鸣,便忙道:“如果可以,高人等抓来这柳灵犀,能不能先让我解一解心头之恨?” 莫语思忖的一会儿,抬眸邪佞的笑道:“好,只是,她的命,最后得我来取!” 梅妃忙点头道:“是,我就是出一口气恶气!”说罢,梅妃的眸中闪出狠毒的光芒,等到柳灵犀落尽她的手中,她一定让君子兮好好尝尝她梅三娘的厉害,她就不信,有柳灵犀在她手里,君子兮会不求着她?她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君子兮低声下气求着她的嘴脸。 此时,正在院子里浇水的灵犀,不禁打了个喷嚏,一旁帮忙的素玉嬉笑道:“肯定是君大哥想你了。” 花凌寒忙捂住素玉的嘴巴道:“小声点,别让天帝听到!” 闻言,素玉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圆圆的小脑袋不住的点头,那可爱的模样,真是萌到了花凌寒。 “什么不能让我听到啊”帝梵音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灵犀几人一跳。
随即,灵犀忙打圆场道:“没什么,素玉在讲天界的事给我听。” 闻言,帝梵音闻言,剑眉微蹙道:“既然你对天界之事感兴趣,为何不直接服下恢复记忆的仙药?” 灵犀微微抿了抿唇,道:“听别人说,和自己体会是两码事!”听别人说,只是在听一个故事,可是如果折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自己,要是喜剧还好,但是如果是悲剧的话,那痛苦,她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灵犀话里的深意,让帝梵音微微一怔。此刻的帝梵音没有和花灵犀相爱的记忆,所以,他虽然知道灵犀话中有话,可是却不是很理解。可是,等他忆起所有的时候,他能能动,这句话中的苦涩。 假气愤微微有些僵,帝梵音便从袖中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只鹅软石大小的琥珀,递给了灵犀。 这琥珀是漂亮的棕黄色,一般的琥珀中大部分凝固着昆虫一类的东西,可是这一颗琥珀中,却凝固着一朵开的正艳的昙花,洁白的颜色,和层层叠叠的花瓣,看起来喜人极了。 见灵犀眼中闪出亮光,帝梵音眉眼温和的道:“昙花本是一现之物,可是这琥珀却把它在最美的时候,保存了下来。” 闻言,灵犀抬眸看了一眼,正对着自己浅笑的帝梵音,恍惚间,君子兮的邪魅的笑脸,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一瞬,本来对琥珀的喜爱,忽然间降到了最低。即便是自己的心头好,可是送的那个人,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人,那么连带这个心头好,都变得黯淡了起来。 灵犀淡淡的移开目光道:“昙花一现,昙花的珍贵便在这一现,如今,昙花不灭,那么它跟普通的花草,便没了最本质的区别,这样的昙花有何意义?” 说着,灵犀意有所指的继续道:“万物都有它遵循的法则,既然应该是已经逝去的花,那么强行留下又有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