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云中谁寄锦书来
凌寒为了追上那老伯,了解这究jìng是为了什么,也不多想,依旧朝着那老伯追去。 天宝朝着那些七嘴八舌的人环视一圈,哈哈大笑道:“这酒若是喝到你们的肚子里,才是糟蹋了呢,你说是不是,马兄!” 那匹癞马喝完两坛好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精气,听到天宝的话,那匹癞马居然跃了起来,又长嘶了一声,这一声,里面隐隐带着龙吟般的声音,震得周围围观的人,耳膜生疼。那些人只得纷纷后退。 天宝哈哈大笑道:“马兄,你的脾气比我还烈!” 那匹马似乎还没有玩够,居然朝着那群人冲去。凌寒害怕那匹癞马真的会撞到人,急忙道:“天宝,快让它回来,不要伤到人!” 天宝眯起小眼睛道:“没事,没事,马兄只是与他们开个玩笑!” 那匹癞马却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冲向那人群,随即扬起前蹄,朝着众人踩去。吓得那些围观的人四散而逃,口中还大叫:“疯了,疯了,人疯了,马也疯了!” 瞬间,那些人就逃得干干净净,都在远远的瞧着。 那匹癞马见众人散去,才安静下来,又回到天宝的身边,将头凑到了天宝的身边。 天宝伸出手,不断的抚摸着癞马的头,轻声道:“马兄,不用理他们,我们继续喝酒!” 凌寒见天宝喝了不少,便想拉起天宝,只是天宝并不想起来,拨开了凌寒的手道:“这里很好,我就要在这里喝酒!” 这时那陆麟也赶了过来,看到天宝醉醺醺的样子,小脸一绷道:“天宝兄,不是我说你,在这里耍酒疯,成何体统!” 天宝见陆麟说话难听,不但没有生qì,反而嘿嘿一乐道:“小子,你要不要一起喝一点,我得感谢你,给了我一匹好马!”天宝一边说,一边抚摸着那匹癞马的头,眼中满是爱惜之色。 陆麟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就索性把好事做到底,高声道:“既然天宝兄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在这里喝上一顿!小二!上好酒!” 那门童早已通知了店小二,那店小二一听是陆公子大驾光临,而且随同的还是凌寒,早就恭候在一边,见那陆麟吩咐,急忙躬身上前道:“陆公子,依小的之见,几位贵宾还是进店里吃吧,这里风尘这么大,还有别的人,怕是扰了几位贵客的兴致!” 天宝扬起头问道:“你的店里可能坐得下我们这些?” 那店小二看了看凌寒天宝三人,躬身道:“这位兄台说笑了,我们的酒楼虽然不大,但也有单间雅座,别说三位贵客,就是二十人的房间,我们也有那么三四个!小的立刻去给三位贵客安排!” 天宝拍了拍那癞马的头道:“我们是四位,我方才是问有没有马兄能坐得下的地方?有没有马兄能坐下的地方?” 那店小二看了看那篇癞马,顿时傻了眼,喃喃道:“这位大哥真是开玩笑,我们酒楼是招待人的,哪里有能进马的地方,再说,我们店里做的都是山珍海味,也没有这马匹能吃的东西,不如我将您的坐骑牵到后院,自然有人伺候,保证都是上好的精料!” 天宝摇了摇头道:“我今天就要和马兄一起喝酒吃rou,若是马兄不能进qù,那我们就都在这里陪着他!” 凌寒看到天宝对那匹癞马的确十分的在意,而自己明天就要离开,也不好违了天宝的意,便对陆麟道:“我看这不错,十分风凉,就在这里陪天宝吧!” 陆麟见凌寒发话,便对那小二道:“快去备一桌酒席,都抬到这棵树下!” 那小二有些为难,但见陆麟坚决,便道:“既然是陆公子吩咐,那罢,便摇着头朝着彼岸花都走去。 陆麟凑到了天宝的身边道:“天宝兄,你是怎么驯服这匹癞马的,能不能传授点秘籍?” 陆麟见天宝将这匹癞马驯服,而且看样子这匹癞马的确不同凡响,就想与天宝凑凑近乎。 天宝酒意正酣,便对陆麟道:“小子,这匹马本来就是宝马,只是你们嫌他长得丑,就当做劣马来养,他便让你们觉得他就是一匹劣马!而我只是给他应有的敬重,我敬重他是一匹千里马,他自然就是一匹千里马!说起来,还是你们的眼睛只会看到漂亮的马,不会发现千里马!” 陆麟听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天宝说的意思依旧是在重复那句话:“绣花的枕头,中看不中用!”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汉子搬来了一张桌子,上miàn上满了酒菜。 方才围观的群众依旧没有走远,都在远远的瞧着,指指点点。 “我说方才那个汉子怎么眼熟,他就是在不死局上连赢十场的那个人!” “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连赢十场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年轻人!” “这二人看起来都是英伟不凡,难怪能从不死局中杀出来!” “我可是托他们二位的洪福,赢了不少银子呢!” 陆麟见酒菜上齐,而这棵大树恰好投下荫凉,此处虽然地处闹市,但也别有一番野炊的风味,便招呼凌寒天宝入席。 天宝见可以与那癞马同席,便也起身,坐在桌前,将那上来的鸡腿撕下一个,先递到那癞马的口中。 凌寒见了忙道:“天宝,你真的醉了,这马兄怎么能吃rou呢?” 哪知,凌寒刚刚说完,那癞马便将那鸡腿嚼到口中,咯吱咯吱,居然将那鸡骨都尽数嚼碎,吃完还兴奋的摇了摇头,伸了伸舌头,好像十分享shòu的样子。 陆麟紧忙补充道:“凌兄,这马是宝马良驹,怎么能与普通吃草料的马一样呢?就算这匹马现在吃人,在下都相信!” 天宝听了笑道:“你小子也不傻!你要是还是用老眼光看人的话,那你就和那些人没什么两样!”天宝说完,朝着那些围观的人指了指。 三人吃喝了一阵,那门童忽然匆匆赶来道:“凌公子,有个老者托我给您带了个东西!”说罢,递给了凌寒一个红布包。 凌寒将那红布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安静的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正是昨日天宝交给那个被撞的老人的那张。 凌寒见了,脸色一变,紧忙问道:“小哥,给你这个东西的人呢?” 那门童朝着彼岸花都的大门一指道:“方才就是子在那里!现在怎么没有人了?定是他已经走了!” 凌寒对陆麟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有些事,去去就来!”凌寒说罢,便朝着那彼岸花都的大门口走去。而那门童也紧跟着凌寒回到门口。 到了那门口,凌寒问道:“是哪个人给你的?” 那门童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那人,便道:“凌公子,小的真的不知他到哪里去了,方才还在这里!在那里,快看!” 那门童忽然朝着楼旁的一个巷子指去。凌寒朝着那门童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见到一个老者的背影,与昨日撞到的那个老人依稀相似。 凌寒昨日撞到人后,虽然给那老者简单的处理下,又给了银子,但凌寒始zhōng放心不下,此刻见到那老人的背影,心中暗喜,终于可以不用去寻找了,就能见到那老人。 凌寒立刻高声喊道:“老伯,等一下!” 只是那个背影只是顿了一下,又继续朝着前面疾行。 凌寒不由一愣,这个老伯为何又将银票还了回来,还不肯见自己,莫非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再见到自己了么?还是那老伯另外有什么隐情? 凌寒想到此处,急忙朝着那老伯的方向追去,只是那老伯已经拐了一个弯,没了踪影。 凌寒立刻施展起抹草过花步,朝着那老伯离去的方向追去,只是追到了那个巷口,只有一些来来往wǎng的行人,没有了那老伯的身影。 凌寒顿时有些泄气,他真的猜不出那老伯为什么会躲着他。而且自己此时追过来的速度也不慢,怎么能失去那老伯的目标。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那老伯并不普通的樵夫,而是一个身怀绝技的老人。 想到此节,凌寒又有些不明白,若那老伯修liàn武道之法,又怎么会被自己的马车撞到?莫非这老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凌寒正想不出个所以然,猛然看到那老者的背影又出现在巷子的远处,一闪闪到了另外的一条路上。 凌寒也顾不上多想,又迈开抹草过花步,朝着那老者的背影追去。凌寒足下生风,在行人中迅速的穿梭,那些行人只是觉得眼前一个白影闪过,都没有看清凌寒的模yàng,凌寒便已经行到了十余丈外。 “老伯,等一等!”凌寒再次看到了那老伯的背影,又高声喊道。